第六章、转折

“是我。”“前辈。”“啊，怎么了？有话快说，就要准备动刀了。”“成功的把握有多少？”“不敢说，少于50％吧。”“拜托了，救醒蓬莱山老师。”“你不说我也会的，少于5％的也搞定过，别担心。”“那么就这样，加油。”“嗯。”挂上电话，永琳长舒一口气，似乎想把之前积压的东西都吐出去一样，这次不会再逃了，两个人都是如此。“稗田老师……看着吧！”

慧音推门走进办公室，却意外的发现大清早所有老师包括校长都早已到岗，见慧音出现，西行寺主任起身解释道：“校长命令，今早召开紧急会议，商量有关藤原同学的事情，昨晚你的手机没有回信，不过她说不用担心所以照常执行。”说罢，伸手做了个请的动作，示意慧音到自己的位子上。“校长先生…吗…”慧音也不多问，清清嗓子，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各位老师，我需要你们的帮助，对于藤原同学，你们各自有所了解，然而有一些事情，我必须补充，经过这些，我难以相信目前的事实，希望你们给我一些客观的意见。”大家听了点点头，让慧音继续说下去。

“第一件事，就在藤原同学被认为谋杀之前的一天，我曾经在她的配合下，挽救了试图自杀的稻叶铃仙同学。”听了这个，有的老师露出了略微惊讶的神色。“稻叶同学跟藤原并不熟识，甚至不算认识，但是藤原同学仍然出手相助，我不认为她纯粹的只是无聊才去冒险。然后，第二件事，就是藤原同学谋杀行为的当夜，我恰好家访完东风谷同学，就在附近。”说完，八坂老师忽然举手：“我可以作证，因为我住的离东风谷同学家很近，当天也看到了慧音老师，啊，请继续。”“我在归途上，看到了藤原同学。”慧音这话说完，一群老师冒出了惊讶的呼声。“但是……”慧音继续开口，办公室又安静了下来。“有个很大的疑问。”八云校长听了，像准备好了一样递过来一个文件袋，慧音打开发现正是刑侦报告的副本，她拿起上面的几张照片：“这些照片都是监控摄像头拍下的，也跟我出入的街道吻合，因此一开始我自己都认为，凶手就是藤原同学。但是这些照片有个共同点，它们全都是背影。”其他老师点点头，同意这个事实。“第三件事，八云校长告诉我，由于同样出身大户，蓬莱山老师很看不惯藤原同学的小流氓行为，经常说教，导致两人关系很恶劣，甚至藤原同学曾经动手冒犯蓬莱山老师。”大家又点点头，那是慧音来之前的事，谁都知道。“于是，连在一起，我就有了疑问，为什么藤原同学不早不晚在这时候下手，恰好都是背影，还穿着招牌一样的装束，在动机如此充分之下？”

慧音刚说完，十六夜老师就举手接道：“从逻辑来看，很违背常理，我个人认为，不是藤原同学。”几声赞许也附和而来，西行寺主任表示，需要证据支持，而藤原自己游戏机上的存档记录虽然有时间，却无法说明是她亲自玩的，一时又让大家又陷入了沉默。“好，先到这里，实际上今天会议的目的就是看看大家的态度。”八云校长打断了沉默：“根据我们学校的办学理念——为了让孩子成为有用的大人，我们不能让藤原同学继续待在警士厅耽误人生，所以我决定，以保释的方式把藤原同学先弄出来。”说完，惹的慧音差点儿扑上去拥抱。“只是，由于涉嫌谋杀，这个保释金学校无法出面，并且数额巨大，所以……”

“算我一份。”不知道怎的，一直沉默的风间老师说话了，就跟猜到校长的想法一样，她甩出了一个信封。“其他人呢？”“我和美…呃，红老师的。”十六夜老师也从钱包里拿出一叠钱。“啊，我，我的！”慧音才意识到自己应该至少抢前三。“这种没证据的冒险啊……”西行寺主任耸耸肩，也递上一份，衣玖老师一边嘀咕着“死小孩的零花钱不蹭白不蹭”一边也交上一份，就连刚刚赶回学校，一直在外进修的八云蓝老师，也交了一份。“合计大约六万元，还有些不够啊。”八云校长看看警士厅开出的十万元保单，皱起了眉头，上课铃声响起，西行寺主任示意大家先去上课，早会就这么结束了。

“上课。”“起立！”“老师好！”“请坐…呃？”照常一样的开始，但是，有个人没有坐下来，她是，铃仙。她有些拘谨，声音发颤的问道：“老师，保释金…够吗？”“还没…啊？你怎么…”慧音一下蒙了。“同学们哟！证明我们决心的时候到了！”早苗又是腾的站起来，她不会错过任何起哄机会的，而这让课堂一下子炸锅了，也不知道大家到底知道了多少，有没有事实歪曲，反正让一群叫嚷着“把同学救出来！”“绝对有黑幕！”“想躲在警士厅逃避阿鲁巴，没门！”的年轻人安静下来恢复秩序真是耗尽精力。“给我，安静！”猛砸讲台，巨大的振荡波终于平息了大家的躁动。慧音扫视着每个人，大多眼中满是青春的涌动，看来压也不是办法。“藤原同学，她，涉嫌谋杀，但老师们都不认可罪名。保释金十万，还差四万，这是目前的事实了。”说完，她才注意到帕秋莉的坐位空着，还在医院啊。“才四万而已，反正可以蹭老女人的零花钱。”比那名居同学起身直接砸上了五千零花钱，敲的慧音心理一阵波澜：快赶上…我月薪了…“九块钱也是钱！”“和罪犯一个班会很困扰的，勉强帮一下好了。”“这是我的！”……

“意外的展开呢。”去往警视厅的路上，西行寺主任依旧不改吐槽似的口气。“啊……”抱着一书包的现金，慧音还没完全从刚才洪水似的钞票混乱缓过神。“因为大家从没见过这么……这么给力的老师吧，所以不自觉就愿意听老师的了。”插话的是一同随行的风纪委员，魂魄妖梦同学。“有…么？”慧音茫然的回问：“话说为啥你要跟来？”“啊拉有的。”西行寺主任拍拍慧音：“一个做事冲动的像个中学生似的老师呢。”“啊哈哈……可以当做是夸奖么…”三人正前行，忽然妖梦停下：“好像……”“怎么了？”慧音转头看去，发觉后面不远处跟了三四个人，这大工作日的居民区小巷怎么会如此热闹呢……

“小心，杀气。”听了妖梦的警告，慧音环视四周，也发觉了危险。“留下书包。”前面也过来了三四个人，包围之势。“哎呀，真是心急呢。”西行寺主任面不改色的吐槽着。想想在主任面前使用暴力似乎有些不妥，对手又是合围，还有一对师生要保护，开打起来不知能否全身而退，但是这书包里的钱必然不能交出去，慧音有些两难时，一个人已经扑了上来，慧音无奈只好蓄势待发，却有一道荧绿的光影早闪在先，骨肉相抵的闷声响起，那人捂着肚子跪倒了。“哎呀妖梦，你又心急了。”“呃，万分歉意我失礼了。”妖梦拦在西行寺主任面前：“请，许可使用武器！”“武器？！”慧音发觉超展开的日子还没有尽头。“嗯……许可，不过别太重伤哟。”说罢，西行寺主任一扯衣绳，一把小太刀从衣袖滑出。“遵命，东方小镇高中剑道部首席，魂魄妖梦，参上！”……

快乐的课间，却有两个人没那么开心，魔理沙和爱丽丝都待在教室里没有出去疯。“帕秋莉，今天也没来上课呢。”“啊，手机也不接，有一次是她妈妈，说她最近因为天气要多休养。”“真是的，还，还偏偏借走人家想看的书。”“等她回家再说吧，现在住院呢不是，你先看看别的好了，比如《红楼梦》？”“嗯……好吧，哦呀上课了，快走！”体育课，早苗坐在角落台阶上看着操场。“嘁，偏偏这个时候……”她一脸不爽，无奈只好发呆打发时间。“喂~早苗~”一身运动装蹦蹦跳跳过来的，是八坂老师的亲戚，泄矢诹坊子。“别这么寂寞啊。”“我哪里寂寞了！”早苗回了一句，不过事实胜于一切雄辩，寂寞的小风卷着树叶划过了两人身边。“嘁，还是没有朋友啊。”诹坊子一脸可惜的表情。“不是有你么。”“哎呀，我们算亲戚吧？”“那什么算是朋友？”“呃…这个嘛…比如那个？”诹坊子指了指操场上活跃的灵梦，还有灵梦身边的小个子，伊吹萃香。

“那些事我怎么清楚，反正一起玩都一样嘛。”早苗没好气的低下头，诹坊子见她又犯脾气，没继续说，挨着早苗坐了下来。“你在这里啊！”没过多久，琪露诺就奔了过来，后面还跟着露米娜。“啊，我陪早苗聊聊。”“怎么了？她不舒服？”琪露诺伸出小黑手就往早苗的脑门上一摸。“喂！谁……谁发骚了！”早苗很冲的回了一句，还因为着急咬了下舌头。“喂~八嘎~”米斯蒂娅和莉格露也出现了。“才不是八嘎！不要叫啦！”琪露诺吐吐舌头。“还说不是，手都不洗就去摸人家东风谷的脑门。”“是~这样吗~”“露米娜你起哄点错了！”“靠……”眼前这些家伙，怎么忽然就出现了呢……忽然，琪露诺跳起来拍了莉格露一下，莉格露没准备，扑倒在地，早苗被这个滑稽的行动逗笑了：“哈哈哈哈，我说…你们…在讲相声吗？”“才没有！”米斯蒂娅和琪露诺扶起莉格露。“啊！正好，我们可以打三对三了。”诹坊子忽然说。“对哦！来吧！”琪露诺拽着早苗就要跑。“呃，那个，我…今天…不太方便。”早苗没敢动，诹坊子推了推她：“没事啦，你可以站在禁区定点投篮嘛。”“呃…可是那样不就少个人…。”“放心吧，我是最强的！”琪露诺和诹坊子就这么半推半就把早苗弄到了篮球场。

“发球！”“看我的！”“糟糕。”“莉，追上！”“是~这样嘛~”“别得意！”“机会！早苗！”一记传球到了早苗手里，同时米斯蒂娅也发觉这个漏洞，扑向早苗打算抢球。“呃，糟，我不能灵活运动啊…”早苗看着猛禽一样冲来的米斯蒂娅慌了神。“挡拆！”“哦！”一左一右，琪露诺和诹坊子快速赶上，来了个大关门：“投啊！”“嗯！”无人防守，距离正好，早苗手腕一挥，篮球应声入网……“耶！”心中，涌起了奇妙的感觉，早苗不由得跳起来，喊着，然后忽然安静下来：“那个，失礼…我去一下厕所…”……

“现·世·斩！”在小太刀和专家面前弹簧刀和小流氓只不过是玩具，很快连揍带吓就赶走了来犯之人。“嘁，又切到了奇怪的东西。”收刀，缓息，转身：“主任您没事吧。”“我很好，别耽误时间我们快走吧。”说完，西行寺主任一抬手，示意妖梦把刀收回去。“原来魂魄同学这么厉害……”慧音赞叹了一句。“妖梦可是秘密武器哟，很可靠的。”一反平时古板的常态，西行寺主任趁势搂着走过来的妖梦像抱枕似蹭了蹭，搞的妖梦一通脸红：“幽幽子大人！请请请请先执行公务务务！”“还真是称职可靠的风纪委员……”慧音总算找到个机会吐槽教导主任。

……“爸爸，能陪我过生日嘛？”…“爸爸，你看下雪了呢！”…“爸爸，妈妈去哪里了？”…“呜呜…爸爸，有人欺侮我…”…爸爸…

“喂，起来！”朦胧感弥漫着脑海，渐渐退去看清的是小町的脸：“走了！”“啊？”“你可以走了。”被小町拽起来，推出了看守室，等在外面的，是班主任上白泽慧音，还有教导主任等等。“这还是…梦里吧…”妹红环顾四周，完全没实感。“妹红，跟我走吧，大家把你保释出来了。”慧音伸出了手，不过出乎意料的，妹红忽然上前，扇了慧音一个耳光。“=口=……”这一击打的西行寺主任和妖梦都看蒙了。“你……”慧音侧身立刻一拳反击过去，正中肚子，震的妹红一阵恶心，然后，笑了起来：“啊哈哈哈哈……太扯了，太假了，居然不是梦！”“不是梦，是真的。”慧音正色道。“盛情难却啊，那么，刑事辛苦了，拜拜~”妹红临走还不忘犯欠。“别太得意，保释不代表你无罪，还得受审，总之小心别再犯事，不然可不止十万喽，小大臣。”不但没多话，小町反倒有些调侃的应了句就离开了。……

原本安静的课堂，忽然中止，窗边的同学首先发动。“是慧音老师！”“和藤原！”“她们回来了！”正在上课的永江老师看了看，挥挥手示意大家随意，当然，她挥的时候已经有人冲出去了。“……”面对冲出楼来的同学们，妹红低下了头：“老师，你到底教育出了一群怎样蠢的家伙啊。”“抱歉，因为我就这么蠢啊。”“我要真是杀人犯怎么办？”“你信么？反正我到死也不信，那群家伙大概也是。”“你真蠢，那群家伙，信的不是我，是你……”活动一下筋骨，妹红昂首迈开步子走向了欢迎队伍。

慧音正要跟上，忽然一通电话打来，是永琳。“慧音，呼，搞定了。”“你是说？！”“辉夜醒了。”“臣卜木曹这才几个小时，你太神了吧。”“得了，让她自己说吧，我连着一天多没睡又玩了一次高速精密手术，得趴了……”“……您好，我是蓬莱山辉夜。”“上白泽慧音，藤原的班主任。”“上白泽老师，请听清我说的话，我被袭击时并没有看到藤原同学，听到了吗？”“听，听到了！”“这边的也确认录音了，对藤原同学的刑事起诉，我会当证据不足撤销的，就这样，我还不能打太久电话。”“明白，请安心养病。”……挂了电话，重负得释的感觉让慧音差点儿跪倒，要不是面前有一大群学生，得撑住面子！

“辛苦了。”西行寺主任拍了拍慧音，然后板起脸哄着大家回到课堂去，威压的实力还是显然胜出慧音几筹，妖梦无奈的冲慧音笑笑，跟着回去上课，慧音耸耸肩，回往办公室，却不想又是一通电话打来。

“老师，咳，咳咳，我是，帕秋莉，咳咳，这么晚才，请假，真，真对不起，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