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夏樹早啊!」回話的是個紮著紅色馬尾的爽朗少女,書房內完全不見史威夫卿的身影。
「小碧,妳怎麼在這裡?史威夫卿呢?」夏樹不以為然的看著眼前的少女,似乎對於這人的出現一點也不覺得奇怪。
「啊啦,夏樹這位活力十足的小姐是……..」碧的活力連靜留都感覺到了,在殘酷的宮廷中竟還有如此熱情之人,赤紅的雙眼饒有趣味的看著眼前之人。
「哦,想必妳一定就是夏樹的王女吧!初次見面,我叫碧‧史威夫,史威夫卿是我爺爺,請多多指較。」碧對靜留行禮,露出友善的笑容自我介紹著,絲毫沒有半點宮廷中人的虛假。
「碧,我和妳說過幾次,不得無禮。」一道沉穩的聲音在書房中響起,隨後一道身影在眾人眼前慢慢的形成「早安陛下、王女殿下。初次見面,臣下是海德塞克‧史威夫,還請原諒我孫女的無禮,王女殿下。」史威夫卿先向靜夏二人行禮,隨後向靜留為碧的無理道歉,並自我介紹著,畢竟昨天雖然祖孫兩人都有出席宴會,但靜夏二人一下子就跑的不見人影,所以這還是三人的初次見面。
「啊啦,你好史威夫卿、碧,以後我們應該會常見面。」靜留直勾勾的看著眼前的兩人,雖然沒有任何的惡意,但或許是天生氣質的關係,那懾人的氣勢與夏樹不相上下,讓碧和史威夫感到壓迫。
「好了自我介紹到這裡為止,靜留我公事可能要處理很久,這裡的書妳可以隨便看,還有茶點我已經吩咐人準備好了,只要稍微召喚一下就有了,另外妳的座位在這裡。」夏樹似乎急著處理國事便打斷了他們,一邊說著一邊指著書房內唯一可以沐浴在陽光下的位置,怕靜留無聊還很細心的連茶點都準備好了,說完夏樹往原本空著的小桌子一指,一壺冒著熱器的茶和一組糕點出現在桌上。
「夏樹真好,還記得人家喜歡喝什麼茶、吃什麼點心。」轉眼間靜留已經坐在位置上,品嘗著最上等的哈柏爾紅茶和栗子蒙布朗,看著夏樹臉上掛著迷人的微笑,開心的連雙眼都一閃一閃的。
「沒…沒什麼的,只要是和靜留有關的事,我都還記得一清二楚。」開始辦公的夏樹見靜留這麼開心也跟著笑了,臉上同時也浮起淡淡的紅暈和得意。室內頓時洋溢著甜蜜的氣氛。
「嘿~小靜留和小夏樹以前就認識?」覺得兩人的對話有疑點的碧,提出了自己的疑問,大有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氣勢,完全沒有自覺自己打破了她們的甜蜜氣氛。
「碧,說過幾次了,不要…..」一旁的史威夫聽到碧又問了不該問的話,正打算開口制止,但接受到夏樹示意讓碧問的眼神,只好就此打住。
「不要緊的,史威夫卿。我和夏樹確實以前就認識喔!那碧和夏樹認識很久囉?」回答了碧的問題,靜留轉而問起夏樹和碧的相識過程,語氣中透露著強烈的好奇。
「哦,這要從小夏樹3歲那一年說起……..」就這樣四人一天的時光分別在碧的故事及公文中渡過,偶爾說起夏樹的糗事時還可以聽到夏樹害羞的怒吼聲,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夏樹的史威夫倒是大開眼界,只是也因為不斷的被打斷,讓處理事情的時間延長了2倍。
「呼~~終於處理完了~還有其他的事情嗎,史威夫?」坐在座位上的夏樹伸了個懶腰,稍微活動一下筋骨,轉頭問向站在旁邊的史威夫是否由其他事情想報告。畢竟接下來的時間都是空著的,夏樹想盡快完成所有事,好帶靜留再到處走走熟悉皇宮內部。
「陛下……就是這樣了。」史威夫卿靠向夏樹的耳邊,以只有兩人才聽得到的音量說了些事,原本還神色輕鬆的夏樹在聽了之後面色變得相當凝重。
「我知道了,這件事我會盡快擬定應對的方法,今天就先這樣,你和碧先退下吧。」這件事似乎是不想讓其他人知道,夏樹也只簡單的回應史威夫卿,對於剛剛說的試半個字都沒有提到,說完便拉著靜留的手離開了書房。
離開書房後兩人漫無目的的到處走著,此時天空泛著橘紅色的晚霞,沉默,充斥在她們之間,此刻的夏樹讓靜留覺得,眼前的人不是她所認識的那個夏樹,這種感覺讓靜留便得有點不安。
「夏樹,冷靜一點好嗎?」靜留上前從夏樹的背後抱住她,在夏樹的耳邊柔聲的安撫著。
「我沒事的,靜留。我沒事的…..」背對著靜留,夏樹以沙啞的聲音回應著,但在靜留聽來明明就是藏了心事不想說。
「靜留…其實我不希望妳知道太多事,知道的越多就代表妳的處境越危險。就像妳說的,王兄他把持了這個國家的大權,我能處理的案件都是由他看過之後再呈上來給我,基本上我只是負責簽名蓋章而已。我只能裝成小孩子一樣讓他對我沒有戒備,但靜留妳不一樣,妳是我的王女,根據法律,要是王者死亡並且沒有留下任何子嗣,那麼王室中的任何一個人,只要能和王女成婚就能成為新的王者。這會讓妳更加的危險,我不知道我能不能保護妳到我真正親政,但是我一定會盡我最大的努力,不讓妳受到任何傷害。」轉過身來將靜留緊緊的抱在懷裡,夏樹開始沒頭沒腦的說起這些事,清亮的碧眼此時因情緒的影響轉為深沉的墨綠。
「啊啦,夏樹別擔心好嗎?有夏樹保護還有誰能來傷害我,還是夏樹認為我沒辦法好好的保護自己?」抬頭讓緋紅對上墨綠,一手心疼的撫上她的臉,雖然夏樹抱著自己的力道讓靜留覺得有點痛,但現在這樣的夏樹讓靜留的心更痛。既然夏樹絕口不提史威夫卿所講的事,而隱約感覺到這件事和自己有關的靜留也只有用這種方式撫平夏樹波濤洶湧的情緒。
「不是的…只是…」靜留的一番話讓夏樹急忙搖頭解釋,就怕讓自己最在意的人誤會。
「這樣就夠了,夏樹想保護我,我也想保護夏樹,所以我相信夏樹能保護我,因此也請夏樹相信我能保護好自己。」微微拉開兩人的距離,靜留換上認真的表情看著夏樹,她希望自己不要成為夏樹的絆腳石,讓夏樹可以安心的放手去完成她的理想。
明瞭靜留意思的夏樹不再多說任何一句話,只是再一次的將靜留擁入懷中,彷彿是在平復自己內心的不安般,眷戀的將臉埋入靜留亞麻色的頭髮中。在夕陽的照耀下迴廊中兩道被拉得長長的身影,緊擁著彼此,為冰冷的皇宮增添了一份溫馨。
夜晚,依舊燈火通明的神殿,正在觀星的大祭司鴇羽悟,瞪大雙眼的看著天空「怎麼會有這種事,不可能的!」似乎是看到了什麼東西,讓一向鎮靜的大祭司大聲的驚呼,引來了不遠處的舞衣。
「父親大人發生什麼事?為何您如此驚慌,您今夜不是要觀看夏樹和靜留小姐的未來嗎?難道是看到了什麼不样的徵兆?」望著父親的神色如此的凝重,向來開朗樂觀的舞衣不得不做這種猜想。
「舞衣,用以前我交過妳的觀星法,仔細的看著天空中最閃耀的兩顆星。」悟不願將殘酷的事實親口告訴舞衣,便選擇用另外一種方式讓舞衣自己去了解。
「父親大人,我是不是需要重新學觀星,我覺得我好像看錯了。」望著天空舞衣懷疑起自己以前所學的是否被自己搞混了,要不然為何會看到最不想看到的星象。
「不,舞衣妳沒有看錯,陛下和王女的將來確實是如此。」悟的話徹底的澆息舞衣心中最後一把希望之火,將她推向殘酷的事實。
「不行,我要進宮!我要去見夏樹把這件是告訴她!」舞衣激動的想要立刻衝向皇宮,將一切告訴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友,她絕對不能坐視不管。
「妳冷靜一點舞衣!妳不可以這麼做,這樣是違背作為祭司最大的禁忌,不能擅自破壞未來。這本來就是她們的命運,我們插手不得的。」悟抓住舞衣不讓她真的去找夏樹,祭司雖有觀察未來的能力,但是即使知道未來會發生什麼是但是絕不能說出口,更不能插手干預,這就是作為祭司的最痛苦的地方。
「神怎麼可以這樣對夏樹!奪走她的雙親還不夠,現在還要將她和她最喜歡的人分開!靜留小姐不是夏樹的王女嗎?她們不是應該要在一起的嗎?為什麼總是夏樹~~」了解到自己什麼忙都幫不上的舞衣,終於放棄說出來的念頭,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不知情的夏樹和靜留此刻享受著短暫的幸福,邪惡的陰謀正一步一步的接近她們,命運的齒輪持續朝向未來轉動,引領眾人走向無情的未來。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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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留:夏樹~今天是人家的生日吶(往夏樹身上蹭)
夏樹:呃!啊!對不起,我居然不知道(露出下垂的耳朵和尾巴)
靜留:啊啦,沒關係的夏樹,只要夏樹天天陪在人家身邊就夠了(輕拍夏樹的頭)
夏樹:不行,那..那明年我送妳一份更大的禮物
靜留:那人家就期待夏樹的禮物囉(狐狸尾巴搖晃著)
夏樹:靜..靜留,那個今天我們一起睡好不好(臉紅貌)
靜留:啊啦,難得夏樹主動要人家,怎麼能拒絕呢『啊啦,看來今晚可以好好的玩一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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