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南枫雪 于 2011-1-1 08:06 编辑
to 小H及看過我以前版本的童鞋們:
之所以不再編輯舊帖,是因為從這裡開始,重製版將與舊版的人物設定和劇情發展等等正式開始改變。
比如說,兩代夏樹都洗白了。
我之前就覺得舊版夏樹是三人中最廢(?)的,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可是作為一個毅然拋棄喜歡的人又創建了暗殺組織的人似乎不太應該這麼廢,更不要說從死人堆里打滾出來的殺手。
然後是,今世靜留黑化加強。
本來設定上今世的靜留就是個極力擺脫前世的陰影的人,加上她骨血里洗不掉的偏執個性,是不可能輕而易舉沉湎在對夏樹的感情中。換言之,今生的她掙扎在對夏樹來自自身極度的恨和靈魂中極度的愛之間,黑化是順其自然的,
其次是,奈緒旁觀者mode加強。
舊版就有童鞋表示奈緒在本文中悲情擔當不太適合,一是不像她的個性,二是戲份吃重不適合,三是太言情狗血了(我個人認為),於是重制中加強她的夏樹摯友和旁觀者mode。
最後是,天宮野清音童鞋戲份削減,神田宗人童鞋戲份增加。
我本來寫清音的原因……嗯,你們知道的,所以不解釋。神田的話,劇情需要,也不解釋。
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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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尘之梦
银白色的机车在黑巷里疾驰,不能为头盔全部覆盖住的深蓝色长发也因此飞扬起来,最终在一家看上去对女性来说不太安全的小酒吧前服帖的回到了女子的背部。
好像和平时一样潇洒的摘下头盔,一甩头发,女子走了进去,背影却与往日的从容不同,似乎……有什么东西已经不见了。
玖我夏树,二十五岁,职业是……非得要说的话,只能说是无业游民,因为本身对到处充斥着纯真无邪笑脸的学校就不感兴趣,加之学习差到连在连续数年蝉联学年第一的前任学生会会长辅导下也无力回天,所以也没有考上大学或是短大,高中毕业后也更没有去找什么正式职业,所从事的无法被称为某种职业的事情就是主要收入,比如帮助抓住某些警力无法达到的罪犯或者深入黑帮调查之类的任务,这还是得益于以前HIME时期的经验——所幸这些任务虽然危险,带来的也是相当的等值利益。
夏树坐到了与这酒吧吧台边不搭调的一位修女,嗯,没错,是修女旁,向酒保要了一杯马丁尼。
“喂,笨狗,总算来了吗?即使是寻找肉骨头也不一定要这么晚吧。”
如果是平常的话,肯定得到的是“哼,如果因此打扰了‘结城修女’你丰富的‘夜生活’,那么我也只能表示遗憾了。”这样的答话,而这次却是“因为有一点事而耽搁所以来迟了。”这样公式化的回答。
会让她这么反常的,自始至终都是同一个人。
“呵,难道说又是在和那个女人纠缠不清了?”轻蔑的撇着嘴角讽笑,奈绪不遗余力的继续刺激她。
“……”夏树当然听得出奈绪的意思,不过这次意外的并没有反驳。
“呿,算了,”奈绪似乎是看出来她的反常,“这次叫我出来又是为了什么?要知道我们教堂的门禁还是有的,尤其是最近那个机器人不知怎么回事,盯的特别紧——”
“已经不能不说了——我得病了。”
忽然的一句,让奈绪的抱怨戛然而止。
“哼哼,那么,是感冒还是发烧?如果是精神病或者狂犬病的话,我可得躲远一点。”
相互挖苦的相处方式依旧不变,却奇迹般地出生入死合作了八年,维系在两人之间的感情已经不知是什么了。而面对友人特有的关怀,夏树没有说话,而是接过酒保送上来的酒一饮而尽,才揭晓答案。
“是‘蚀’。”
一种奈绪从来没有听说过的病,于是抱怨似的摊着手,“什么病能让你这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笨狗如此反常?”
“如果我拜托碧查的资料没错的话,这是为神明诅咒而生的病,千年间也不会出现几例。”
夏树嘴角上勾——但是,那颗混蛋星星,不正是所谓的神明吗?
说起来,与继承故去的爱恋的教授职位的碧的见面,是在小茜的葬礼上,作为丈夫的和也并没有出现,据说已经有了另外的女人了。
还有唯一的孩子早夭,为信仰的主所抛弃的紫子小姐;
无法对楯和舞衣释怀,白白在人生岁月中彷徨的诗帆;
心中禁忌的爱恋无法对对方说出,独自一人尝尽痛苦的雪之;
为了巧海完全付出自己,让爱人拥有自己心脏好好活下去却自己牺牲的晶;
理事长走后,独自支撑着风华学院,心无依托,寂寞如水的二三小姐;
经历了看着最重要的母亲死去的痛苦,看破人生,成为修女的眼前的奈绪;
以及……拥有不被接受的爱恋的静留和即将死去的自己。
据所有知道的前HIME的情况看来,忽然意识到……除了没有逆天的舞衣和命,其他的十个人果然都是被神诅咒的少女。
“从那天起,我就只能再活十三年,所以,只剩下五年了。”
一点也不像是在预言自己的死亡,夏树说出这话的神情就好像“美乃滋吃了不少,剩的已经不多了”一样。但是另一个人的反应就不可能这么冷静了。
虽然至今不肯承认,但是奈绪确实在这段时间中接替出嫁的舞衣成为了夏树的挚友,是唯一可以让她吐露心声的存在。二人如今能协力完成各式各样的艰难工作,是昔日相看两厌的她们完全不能想象的融洽,总是相互嘲讽的方式表达友情,外人丝毫不能插入其中。
“你到底在说什么笑话啊,这是一如往常的毫无情趣呢。”
话语里带着颤音,她的手所握的酒杯也有点颤抖,另一只手在袖子里握紧了拳头,奈绪几乎是生硬地扯出冷笑。
“对不起,一直没有告诉你们。我一开始也只是以为是小毛病,但是,每年的那天会发病吐血,等意识到它的严重程度,却再也说不出口了。”夏树低低地说。
离那天已经有了八年了啊,但这么多的时间却不能让徘徊犹豫的感情得到最后的答案,即使成熟了许多,自己也还是那么的懦弱——没错,太懦弱了,懦弱在得知死期后做出这样的决定。
“该死的你!”一捶桌子,奈绪终于忍不住低吼起来,“明明我……我们这么关心你,却隐瞒了这么重要的事,即使是那个女人也无法原谅你吧!!你到底在想什么啊,玖我夏树!!”
面对忽然显得过分激动的奈绪,夏树坐着低下了头,只是在她说到“那个女人”的时候苦笑了一下。
“是呢,我真是个不能被原谅的罪人啊……”
连自己也不能原谅自己,更何况她呢?这样罪大恶极的自己……夏树抬起头,正视着友人。
“如果是朋友的话,就离开我吧。让我一个人我度过最后的五年。”
“你是在开玩笑吗!?”
“奈绪,总有一天会轮到你被诅咒命运开始,那时我也什么都帮不上,你应该明白。”作为最重要的人的母亲死去,奈绪却得到了她在最后生活的幸福的承认,所以,这样的程度还没算得上是宿命,之后一定会有更加痛苦的事情,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夏树并不认为有谁能改变这诅咒。“我在这里已经没有任何意义,如果活的时间只剩这么多,我想要离开这个地方。”
“你!”
被夏树的淡然彻底气死了,奈绪指着她的鼻子不顾周围眼光的大喊着:“什么诅咒诅咒的,根本就是无稽之谈,别想一个人擅自跑掉,我还打算看着你这个祸害遗千年呢!!!”
即使被指责了也还是不在意地笑了笑,夏树说道:“你自己心里也明白吧,该来的总会来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好吧,就当你真的快死了……最起码,也应该像傻子一样快乐地度过余生吧,明明已经经历过那么多,你的心也差不多该承认了吧,对那个女人……”
“是的,我承认了——我喜欢她,超越了友情地喜欢着她——”
“那么——”
“可是,还没有达到希望和她相处到死去还能感到幸福的程度。”
正因为那个人说着反复“我爱你”,所以会想着如何回答她,从开始的抗拒到敷衍到顺从到接受,徘徊的时间正好已经八年了。却恰好在此时发现了这个事实。无论如何也不能再将她牵扯进这样的诅咒了,得知的时候首先就想到了这些,之后一再地思考着,终于做出了这样的决定。
“我必须要离开她。只有我离开才能结束一切。”
“因为那个人啊,我甚至可以猜想到她的诅咒。她喜欢上我,如果被我接受,就要亲眼看着我死去,如果我离开,则会陷入深渊。选择由我决定,但无论哪一种都是对她来说都是折磨。而对我来说,最起码应该选择一条更加适合我们的道路。”
“所以呢?你认为这就是适合你们的道路吗?就是离开她,让她恨你一辈子!?”
才不会只是一辈子呢……心里知道却完全不打算告知,因为奈绪自己将会发现的,这么想着,夏树将最后的酒一饮而尽。
“知道我因为什么而迟到吗?”不等回答的,她似乎感到有趣似的笑了起来“那人的父亲竟然亲自找上门来了。”
“藤乃家的家督?因为那女人的事吗?”
“啊啊,是呢,说了一些俗套到谁都能想象的话,先是利诱,然后是威胁。”
话到至今,唯有这件事终于让奈绪愣了一下,真心地耻笑起来:
“那个男人不知道你在这几年来从事的职业吗,赏金猎人‘夜之狼’?”
“啊啊,似乎是呢,‘夜蜘蛛’。”
数年间两人携手纵横黑白二道,已然成为赏金猎人中的佼佼者,会有这样的代称,正是她们实力的证明,也代表着财富与武力于二人前形如浮云。可是夏树继续的话却大出奈绪的意外。
“可是,我收下了钱,也承诺了离开。”
“你……即使真打算离开,也没有必要和藤乃家扯上关系吧。我记得你并不喜欢那家族。”
“因为那个人会死的,如果我不这么做的话。”
夏树清楚地知道,那个人看似温和,但实际上偏执极致,如果被自己无缘无故地舍弃,必将会陷入修罗之境,甚至有可能生出寻死之意。
“你的意思是……给她找个活下去的目标?比如向藤乃家复仇?”奈绪有点明白地侧目,却只换来夏树自嘲的一笑。
“呵呵,你说呢?”
“我投降,你决定自己的命运,我不能插足。”奈绪不再反对,她知道这个人已经打定主意并且为之做出可想的最为周全的安排,只是——“你真的变了呢,夏树。”
“你我都已改变——然而,那个人若也能如此善变……”
言语未尽,蓝发流泻到了额前,身穿劲装的女人潇洒将之撩回,转眸间竟流露出邪气。多年来的生活已经将她过余的正义感磨洗,为达目的牺牲他人也在所不顾,方能徜徉法律不能触及的领域。她心中早已想好了,让那个人向藤乃本家复仇——这是个纯粹又困难的任务,只有那个人可以达成,却需要长久的时间来完成,而她又是认定了便必然执着一生于其上的人。
所以,连着我的份一起活下去吧,静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