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haribara 于 2014-1-28 09:14 编辑
好吧,我又回来了.......
从题目就知道是篇悲文。第一次写这种文,努力中....虽然貌似有些失败= =
按理说强袭魔女第二季都已经播完这么久了,很多人都已经对它没了兴趣,我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还这么精神饱满抓住它就不放了.....
这些东西写出来的根本目的就是满足下自己而已.....
以上。
离殇
她在黑暗中静坐了四个小时,艰难地逼迫自己咀嚼掉四小时前发生的事实。
所有人都无法面对那样的事实,所有人都倾向于逃避。然而她不能逃避——她们需要她。
她将双手按向柔软的床铺缓慢起身。厚重的窗帘挡住了光线,也挡住了蔚蓝的天空。
天空的武士一直向往着天空,然而她却讨厌它,而它也不负众望地剥夺了她最爱的人的生命。
心脏剧烈地收缩,她痛得踉跄了一下,扶住胸口,缓缓舒了口气。她必须振作起来。
她顺着床边走去,纤细的手指沿着床头柜划过,在碰触到玫瑰花瓶的时候发出清脆的敲击声。她喜欢玫瑰,暗红的瑰丽与甘甜的芳香,是坚强与柔和的矛盾体,与她有着相似的气质。
她来到衣柜面前打开门,注视着里面的军服与夹杂在墨绿色里的几件艳红的晚礼服。她始终热爱着生活,始终没有放弃过梦想,却也始终没有考虑过去追求。她选出了一件军服穿上。
她走过整齐摆放着一叠叠公文的办公桌,眼睛扫过书架里诸如“巴赫”“莫扎特”等字眼,站在了梳妆镜前。
镜中的人身着墨绿色的军装,头发披散得有些凌乱,眼神迷离。她对着镜子努力摆出微笑,摆出她平日里一直挂在嘴边的温柔笑容。
是的,她必须振作起来,因为她是明娜•底特瑞奇•威尔克。
“让你久等了,特路德。”甫一开门,她便对站在门外守候了四个小时的少女说道。巴克霍隆看着她愣了一下,却什么也没说,用着一副悲伤的表情看着她。
“不要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我没事的。”她将双眼眯成两条乖巧的弧线,安慰着眼前的友人。
“中校……”
“叫我明娜啊,特路德。你不一直都是这么叫我的么?”
“……我怕现在这称呼会让你回忆起她……伤害到你……明娜。”一直被称作石头的卡尔斯兰军人别过了眼神,望向了窗外的天空。
天空的武士一直向往的天空,天空的武士应有的葬身之地。
“真温柔呢,特路德。”
特路德扯出一丝飘渺的笑。阳光照向她棕褐色的双眸,可以看到泪水的痕迹,与掩藏在心底的深深疲惫。她们都是卡尔斯兰的王牌,在战斗中身先士卒,书写不败的神话。
神话的作者从来就不是她们,而属于变化无常的命运。她们大概在未来的哪一天也会被击坠吧,结束她们战斗的一生。
如果是这样的话,巴克霍隆希望可以与那个调皮鬼一起葬身于天空,谁也不把谁丢弃。如果一定要让谁幸存下来的话,就让她做那个被丢弃的人吧。
巴克霍隆侧脸看向身旁始终挂着微笑,露出的表情却足以让任何人心痛的女子:被遗留在这个世上的人才是最痛苦的,抱持着对死者的思念挣扎地活下去。
那个孩子不会受得了这种束缚与折磨的,那天使般的面容也实在不适合思念与哀伤。可以的话,巴克霍隆希望她能永远幸福下去,即使自己需要每一天早上为了叫醒她而伤神。
“特路德,艾丽卡情绪平稳些了吗?”思绪被打断。巴克霍隆看着眼前逆着阳光站着的女子,看不清她的表情。
“一直把自己关在屋里,谁敲门也不肯应。”
“是吗……她一定很恨我吧。”
巴克霍隆沉吟了片刻:
“不会的,中校。”她看向对方,再次露出刚才那哀伤的表情:任谁看到现在的你,都不会产生哀伤以外的心情。
中校推开了队长办公室的门,看到办公椅上已经做了一个人,正喧宾夺主地自顾自看着公文,听到门打开的声音有些烦躁地抬起头,冷酷的眼神向来人投来,却在看到她的那一刻眼神软了下来。
阿道芬妮•加兰德少将。
“好晚啊,我在这里等了你两个小时,”加兰德声音毫无起伏,打量了面前站着的人好几回,“明娜。”
“不好意思,少将。”她微微鞠躬,听到少将从鼻子传来的“哼”的一声。
她依稀记起有人说过加兰德少将是一个外冷内热的人。事件发生后不到两个小时接到通知的少将便火速赶了过来,除了出于对自己部下的关心她想不到别的原因。501刚刚失去了主心骨,而她一直处于低迷,将自己关在屋里四个小时。事实证明加兰德的到来犹如501的救命稻草。
加兰德冷冷地盯着她看,放弃般地垂下了头:
“还以为让你独处四个小时能让你稍微振作一点。”她喃喃自语着,随手摆弄着刚刚翻阅的文件,“有关葬礼我已经安排了夏利大尉帮忙——无论是你还是巴克霍隆都已经没用了,比自己被击坠还要失魂落魄。”
她说着站起身,不料身体撞到了桌面,桌上咖啡杯子被震动了一下,些许咖啡洒了出来,在文件上晕出褐色的水圈。加兰德暴躁地骂了一声,胡乱用袖子抹了几下,继续说着:
“你们什么都不用做,来参加葬礼就行,葬礼由我来主持。”她突然顿住,锐利的眼神投来,“你会参加葬礼的,对吧。”
被询问的少女垂手立在那里,没有答话。加兰德叹了口气,放低了声调:
“那孩子不会希望看到你这样的,”她看到少女抖了一下,“她既然做出了那种选择,就一定希望你能好好活下去,而不是像这样,活在逝者的阴影下。”
加兰德说着嘲讽般地笑了一下,看向刚刚被咖啡浸染的文件:
“嘛,其实我也没什么资格说你就是了。”
敲门声响了起来,进来的是夏洛特•E• 叶格大尉。大尉罕见地没有摆出爽朗的笑容,也少见的没有与队里的某个小不点在一起。她看到了立在旁边的中校,原本要说的话语卡在了喉咙里。
“什么事,大尉。”加兰德催促着问道,显然是希望夏利可以在她们面前报告,不要做着无谓的回避。
“是,少将。”夏利汇报道。即使晋升成为了大尉,夏利其实也没做过什么工作,基地的日常料理全部交给了明娜与巴克霍隆。因此,夏利如此认真地做汇报,是个极其少见的现象,“已经准备要封棺了……是不是该让大家再看最后一眼?”
加兰德表情沉凝了下来。夏利低下头,努力抑制着身体的颤抖,双手胡乱抹去再次涌出的泪水,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屋内一片静默,身着墨绿色军装的少女突然开口:
“她在哪里?带我去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