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池攥紧手，努力平息软弱的情绪。小娴会讨厌这样的自己，会离开。极力克制着身子，润池擦掉泪，抬头看向齐娴。

齐娴沉默了一会，回对上莫三途探寻的目光，别开眼睛看向白颜“我会记得你做的一切。”

白颜刚想张口，莫三途瞥了白颜一眼，白颜一哆嗦，老实的闭上了嘴。

“润池，你还记得我吗？”莫三途走到润池身边，蹲下平视润池的眼睛。

润池努力平静眼中的波光。

“润池，是我啊，我是三途，你不记得了吗？”莫三途伸手扶着润池的肩，凑过脸想让润池看个仔细。

润池看着眼前三十出头的男子，摇了摇头。“我不认识你，但是谢谢你今天救了我。”

“润池，你真的不认识我了吗？你不记得子游最长和我相交了吗？齐衡小的时候不是最粘我的吗？那天，子游，皓南，阳寻和我一起去墨阳，你给我们一人做了一身袍子，送我们到了城门，遇见了你大哥接你和宁儿回去，然后就再也不见了。你真的都不记得了吗？”莫三途摇着润池的肩膀，激动地带着些许的质问。

润池低着头，遮掩住眼里的伤痛。“这位先生，我真的不认识你，谢谢你今天救了我，润池无以为报，若先生他日有所需要，必当结草相报。”

“先生？”莫三途重复着，看着身上的书生行头，盯住润池“你真的不知道这身打扮最像谁？”

像是刀戳进了心窝，润池告诉自己要冷静，抬头换上感激的神色“您的大恩大德，润池牢记心中。”

“好，你假装忘了那我也不说什么，不过我得带你们离开。”莫三途站起身来，“这里不安全，西陵最近在找你们。”

润池不做声，转头看见齐娴冷着脸，不知在想什么，慌了神。“小娴，小娴”叫着齐娴的名字，却不知接着说些什么，只能重复着，想得到些许安心。

齐娴冷冷的看着润池。

“小娴，小娴”润池伸手想拉住齐娴的手，齐娴躲开了。

“不要生我的气，小娴”润池跪坐在齐娴的身前，感觉小娴像是要离开一般，会再也见不到，惶恐的看着齐娴，却不敢再伸手。小娴会跟莫三途走，离开这里，小娴会离开我。念头在脑中徘徊，一遍一遍的划着伤。“小娴，别离开我”润池乞求着，泪水顺着泪痕滑下。

像是什么在心里烧，润池的泪让齐娴烦躁起来。

莫三途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脑海里闪过，皱眉回想，却怎么也不知道是什么。空气像是凝结了，只有齐娴越来越烦躁的表情提示着时间并没有静止。白颜想离开，却又不敢动，只能尽量的缩起自己希望莫三途不会注意到自己。

“时间不早了，先去吃饭吧”莫三途打破沉默。

润池看见齐娴的表情松了下来。

“恩”齐娴转身向外走。

润池起身跟上。

莫三途看了看缩着的白颜，有些惋惜的神色出现在脸上“你走吧”转身跟上，“宁儿，去客栈吧，顺便拿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