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羽颺 于 2011-2-7 00:45 编辑
「變成另一個人...」博士深思片刻。
「辦不到嗎?」漢庫克的聲音比實驗室還冰冷。
「要完全變成另一個人也不是不可能,可是妳得忍受劇痛。怎樣,妳忍受得了嗎?」
「當然可以。」
「不後悔?」
「廢話少說。」
「那就,來吧。」
再痛我都可以忍受,因為那是我對妳的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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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沒有妳,我的心跳還有什麼意義?
羅賓走了,留下我一個人走了。
日月星辰的轉移,對我已經沒有意義,因為我的記憶早已停在那一刻。
然後我終於曉得,為什麼魯夫那麼喜歡船頭的特等席。
就如同現在,船尾已經變成我的專屬天地。
魯夫喜歡向前看,而我活在過去裡。
我似乎失去了知覺,對任何事都毫不在意。
心如止水,沒有漣漪。
今天的天氣像極了那一天。
「不會游泳的羅賓掉到海裡...」我自言自語著。
「海水一定很冷,羅賓妳千萬別睡著,妳等我,我現在就來陪妳。」說完就想往海裡跳。
「娜美小姐!」
香吉士丟開手裡的托盤,衝上前硬是把我拉回來。
「妳在做什麼!」
這是香吉士第一次那麼生氣得對我說話。
「我想陪著羅賓...我怎麼可以讓她獨自沉睡在黑暗裡...?我...」我開始哭泣。
香吉士深深吸了口氣再緩緩吐出。
「那天妳只來得及看見小羅賓說"我愛妳"吧...其實她還說了"連我的份一起活下去"。我相信小羅賓她...不會想看到這樣子的妳。」
我流了更多的眼淚,或許這就是為什麼人們會說女人是水做的吧。
「我再去調配一杯飲料給妳,會讓妳紓緩一點。別做傻事...」
我把手放在船尾的欄杆上,望著大海。
我哭了那麼久,妳怎麼還不來幫我擦眼淚?
一切都緩慢地流動,而騙人布的聲音又再次劃破了天空。
「前方有一艘小船朝我們划過來。」
「上面只有一個人,是-」
是誰?不重要。騙人布也沒有繼續說。
然後我聽到有人登上船的聲音,並且...朝我走過來。
「不管你是誰,都別打擾我,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然而-
那個人從背後抱住我,一個輕柔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娜美,我好想妳...」
我瞬間瞪大眼睛。這聲音多麼熟悉。
我轉身,回憶排山倒海襲來。
我曾情不自禁地伸出食指,輕輕觸碰羅賓的額頭,沿著臉頰,再到鎖骨。
眼前這個人的眉,的眼,的鼻,的唇,我早已牢牢記住。
我再次伸出手,想確認眼前的這個人是真實?是幻影?
那個人握住我伸到半空中的手,將臉貼進我的掌心,並繼續用輕柔的嗓音說:
「真的是我...我說過我會永遠陪在妳身邊,不會離開妳。」
那個人繼而綻放出她的專屬笑靨。
我用眼角餘光看了夥伴們一眼,他們都不敢相信地瞪大眼睛。
手裡熟悉的溫度,夥伴們愣住的表情...
是了,眼前的這個人是真實,是我夢裡才能見到的她。
「羅賓,我也好想妳...」
輕輕的一吻,訴說著我的思念。
有人說,人生是由許多巧合組成的。
舉個例子,草帽海賊團的每個人剛好都沒有看報紙的習慣。
於是,他們不會知道報紙上的標題寫著:「海賊女帝,人間蒸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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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前。
漢庫克躺在冰冷的手術台上,眼睛盯著天花板。
突然,一張年邁的臉跑進漢庫克的視線。
「我再問妳最後一次,妳真的不後悔?」
漢庫克閉上眼,在腦海裡描繪羅賓的身影。
「我只希望你能完完全全把我變成她。」最後,漢庫克輕輕開口這麼說。
「那開始吧。」博士的眼神變得銳利。
整個過程中,漢庫克不曾喊痛。連博士都在心底佩服起這位海賊女帝。
終於,手術在一個禮拜之後宣告結束。
漢庫克坐起身,那麼長的手術讓她身心俱疲。
不過她不在乎,她只在乎自己有沒有變完全。
「從現在開始,妳已經完全變成她。但是妳還保有妳自己的意識和記憶。」
「妳得小心,畢竟同時擁有兩個人的意識和記憶不是件好事。」
博士說完後便遞給漢庫克一面鏡子,漢庫克顫抖接過。
鏡子裡的人,就跟漢庫克手術前在腦海裡描繪的羅賓一模一樣。
漢庫克伸手觸碰鏡子,忍不住鼻酸。
「羅賓...」
聽到自己發出羅賓的聲音,更讓漢庫克紅了眼眶。
然而她並沒有讓眼淚滑過嘴角。
不管是羅賓還是漢庫克,都不會輕易在別人面前表現脆弱。
收拾好情緒,漢庫克拋出一個問題。
「果實能力怎麼辦?連能力也可以變成她的嗎?」
「試試看就知道了。」
依言,漢庫克紅唇輕啟。
「二輪,花開。」
博士的身上突然長出了兩隻手,隨後化成花瓣消失不見。
如果連果實能力都可以改變,那其他的應該沒問題吧,漢庫克心想。
「沒有問題的話,妳可以走了。」
漢庫克點頭,正當要離開實驗室時,博士叫住她。
「記住,就算妳再怎麼像她,妳就是妳。妳的心,是妳唯一沒有變成她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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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回到現在。
我緊握住羅賓的手,其他夥伴們則衝上前將我們圍住。
大家七嘴八舌問了羅賓好多問題,連我也很好奇。
「是阿,到底怎麼回事?」
「那天,是漢庫克救了我。她趁亂將我帶回九蛇島,替我療傷。」羅賓淡淡地說。
「她告訴我,幸好我們遇到的是青雉,他的軍艦被炸毀之後就下令撤退。」
「我在九蛇島療傷療了一個月,復原之後,我就回來了。」
大家明白地點點頭,魯夫宣布今天要開宴會慶祝。
然後他們都走了,只剩下我和羅賓在船尾。
他們嘴上說是要幫香吉士準備,可我知道,他們是想讓我和羅賓獨處。
「不可以再離開我了。」
我把頭埋進羅賓的胸口,那個能聽到羅賓心跳的地方。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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