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是我〉
「你不想知道,我這些年的生活嗎?」陳涵低沉的嗓音如烈酒般,加上眼前的震驚,吳寧不覺受蠱惑的點頭。等到她回神時,她才發現自己站在一間小公寓裡。
既來之則安之。她站在客廳裡,細細打量。這間房子儘管家具齊全,但上面全都蓋上一層防塵布,上頭,早已布滿厚厚的灰。而帶她來的人,把她丟到客廳後,就消失了。
遲疑一會兒,吳寧決定尋找陳涵的身影。一眼晃去,看見了三扇門,她走到離她最近的第一道門開始逐扇開啟。
輕敲兩聲,沒人回應。她手握門把上,緩緩轉動推開了門。刺眼的光芒隨之灑近她眼裡。
「不在這啊…」環視一遍,除了最吸引她的,那大片的、可以遠眺青山的落地窗外,房內只有三三兩兩的書櫃,上頭擺著看來有些老舊的書籍,偶爾夾雜著像是相簿的集冊。
因為沒看見要找的人,她很快就退出房間,關上房門。
走到第二扇門前,再次禮貌的輕敲兩聲,等待一會兒卻依舊沒得到回應。轉動手把開啟門,不似方才那間房的光亮,這是間沒有窗戶的房間,沒有開燈的狀態呈現的是一片永無止盡的黑暗…僅能從身後照進的光線,隱約瞧見地上放置許多紙箱。
「陳涵…?」嘗試性的喊了幾次對方的名字,得到的始終只有沉默,她很快速的就退出了房間。
轉往第三扇門,這次她連敲也懶的敲,轉動門把開了門直接進去。
「陳…」涵還沒來的急喊出,撞進眼底的赤裸讓她尷尬的將話嚥下。「對…對不起。」低著頭慌慌忙忙的說了句道歉,就要退出房間。可那人更快她一步的將她抱住。
「陳、陳涵?!」吳寧瞬間燒紅了臉,手推也不是、抱也不是的僵持在半空中。不懂當年清純矜持的人如今怎變的如此…
陳涵沒說話,看著吳寧小巧的耳垂在自己眼前,想也不想的一口含入嘴中,舌尖輕舔逗弄。
「嗯…」吳寧一驚,還未來的及說話,呻吟聲反先脫口而出,聞聲,她臉上頓時紅白交加,牙齒緊咬著下唇,死死忍著。原先不知該如何動作的雙手,此時到是自動自發的推拒著身上的人。
但她沒想到的是,不知陳涵哪來的力氣,硬是以左手箝制了她的雙手,右手中躺著的,是不知道哪裡跑出來的童軍課上用的繩子。
吳寧看見陳涵手中的物品,一時間愣住,忘了掙扎,雙眼微凸滿是不敢置信。就這一剎那的恍神,陳涵卻已將她的雙手綁在身後,等她回神時,她已被安在一張椅上不得動彈。
「陳涵!」吳寧又急又羞又怒又氣的大喊著對方的名字,其中雜揉的情緒已不知是生氣較多還是羞恥較多。而且陳涵竟然仍是一身赤裸的站在她前面,臉上表情恍若欣賞藝術品一般…
不想看那張令人氣憤的臉,她索性低頭,驀地,她發現陳涵的腹部,有道復原已久但仍明顯的疤痕
此時陳涵卻突然跨坐在她大腿上,私密變的不再秘密,吳寧臉上一陣青白交加,不懂現在到底是甚麼情況。
其實是場夢吧…
她如此希望著。
可惜,希望就如同夢境一般,與現實通常是相反,所以才會有期望語態這種通常與現實情形相反的語態存在。而具體反應到實際層面的,是她再次錯愕的看著陳涵不知從哪拿出來的剪刀,眼睜睜的看著她一刀、一刀的將自己身上雖不是昂貴不斐但好歹也花了她約一個星期薪水的名牌洋裝回到它最原始的模樣--布料。
從衣冠楚楚到衣不蔽體的情形只用了不到五分鐘,此時的吳寧已能從破碎的布條中,隱約瞧見那令男人發狂的曲線及性感的黑色蕾絲內衣。
陳涵一把拋掉剪刀,雙手一扯,將本就已脆弱不堪的殘破不料一把扯開隨即低下頭啃咬吳寧纖細突出的鎖骨。
吳寧此時已經認命了,可同時卻還是不敢置信,故人久不相見,離別多年後的首次重逢,竟然就…而且這故人還是她多年前最好的朋友兼情人…
就在她感覺到陳涵的雙手下滑到腿根處,她面無表情慘然的閉上眼。良久…又或許不是那麼久,只是心理上感覺很久,總之,她發現陳涵遲遲沒有動作,她睜開眼,卻看見陳涵也慘白著一張臉,不敢置信的盯著兩人下身。吳寧頓時緊皺眉頭。
該不會—
腦海裡閃過猛種可能性。可是她又在瞬間吐槽自己,怎麼可能遇到這麼小說般情節的事情。
可是…眼前的陳涵又讓她不得不如此猜測…
「陳涵。」想不通的事情,吳寧向來都很坦然的直接面對。所以她馬上就開口叫了還在發呆的對方。
陳涵恍如大夢初醒的抬起頭看著吳寧,一秒、兩秒、三秒。「吳寧?!對不起,我、我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臉上頓時布滿淚水。
吳寧頓時後仰無奈的搖搖頭。
看來她還真的矇對了。
只是對方看來似乎也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