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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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24號，聖誕夜，在學校表演了。

依舊是反應熱烈。

也許通樂意外的適合去走這一行。

對了，說起來通樂其實音樂很好呢這傢伙。

但是只有我一個人知道。

「童媗你覺得我要怎麼送出去比較好？」文函小聲的在我耳邊低訴。

文函的手中拿了個紙袋，看來禮物裝在裡面。

「很普通的送出去就可以了」不是因為是情敵關係才這樣講。

送通樂禮物很簡單，因為從早上開始就有人在送她了。

不是說通樂很多人喜歡，而是通樂的朋友很多。

文函照著我所說的去做。

很普通的送了出去，但在送的時候連心意也一起送了。

「我喜歡你！」這麼簡單的四個字卻總是很難開口。

「喔喔！班長好大膽呀！」「接受接受接受！」

我們班的人和他們班的人起鬨著。

為何心如此平淡？

不是該擔心如果通樂接受了，那我怎麼辦？

不是該擔心嗎？為什麼一點動搖也沒有呢？

「唉…」通樂吐了口氣，白煙有點憂鬱似的飄著。

通樂伸出手接下她的禮物。

嚇！剛剛的冷靜像不存在。

「喔喔！通樂接受了！」週遭的人喊著。

「謝謝你的禮物…」通樂勾起淺淺的笑容。

這一切都像壞掉的影片一樣，慢動作播放。

「你的心意和勇氣我收到囉，但是對不起，你喜歡的恐怕不是我」

「诶？我是真的喜歡你！」

诶？怎麼了？為什麼通樂這樣說。

「總之呢就是對不起呢，雖然你喜歡我，但其實也不是我…」

我知道通樂在說什麼。

內心深處的通樂…

有是那似笑非笑的笑容。

放學大家都去過聖誕夜了，文函整個人情緒很低的回家了。

畢竟通樂拒絕了她。

沒有往回家的方向走，為什麼就是覺得通樂會在那。

那個第一次看見通樂哭的地方。

公園因為天氣顯的冷清。

走到花圃附近，確實看到通樂縮著身子蹲在那。

還是像上次一樣看著某塊什麼東西也沒有的花圃。

「聖誕快樂，希望聖誕老公公會帶你去天堂」通樂拿下自己身上黑色的圍巾。

輕輕的放在某塊土上。

「聽說貓咪怕冷，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貓咪？難道是通樂養的然後死掉了？把它埋在那？

如果是的話那通樂哭就不是沒理由了。

「陳童媗，為什麼你會來這裡？」還是一樣沒抬頭就知道站在那的人是我。

「因為文函被你拒絕了…」

「是嗎？你們好像是朋友來著…」

通樂抬起頭看我。

為什麼一附受傷的樣子？為什麼露出那樣的表情？

當我回過神時，才發現手已經貼在通樂臉上。

「哈哈！好溫暖…」她扯開笑容，用冰冷的手碰觸我的手。

「為什麼露出剛剛那種表情？」

抓住她冰冷的手。

忽然間通樂的面容放大的呈現在眼前。

好近，鼻子幾乎都要貼在一起了，可以清楚的感受到通樂的氣息。

緊閉著雙眼，不敢看接下發生的事。

「很抱歉呢，沒有答應和文函在一起，她是你的朋友的說…」

很巧妙的轉了話題。

但沒有打算要逼問她，不想回答就算了，去逼她只會讓她討厭而已。

「為什麼不答應？」通樂坐到我身旁，拍了拍示意我也跟著坐下。

「嗯？說上為甚麼呢，就只是因為她喜歡的不是我呢」

果然是這個回答。

「我還以為你會很委婉的拒絕呢…」

通樂一直都沒有鬆開剛剛相握的手，或許是因為握了一段時間，通樂的手不在像剛剛那樣冰冷。

「很委婉囉，這是極限了，因為不熟，我的溫柔只能給她這麼多囉」

她對我露出微笑。

彷彿是在說剩下的溫柔都是我的一樣…

臉上的溫度在燒。

也許通樂喜歡我…

「啊對了，禮物…」我從書包裡拿出禮物。

「喔！是什麼！！」手中的溫度離去。

通樂開心的拆著禮物。

「喔喔！！！」是張腳色單曲，她很喜歡的腳色。

「謝謝！！」她興奮的像個孩子拿到糖似的。

好可愛好可愛…

「通樂，可以再給我一次我的聖誕禮物嗎？」

「诶？」她滿臉通紅的樣子好可愛。

「不行！就是了只有那次！再給一次我不就虧大了！」

這傢伙意外的計較呢。

小氣鬼一個。

「不過…今天是聖誕夜，特別再送你一個吧…」

她勾起好看的笑容。

是個與天氣相反，溫暖的笑容。

此時的通樂看起來是這麼的溫柔。

她把我送她的禮物，小心翼翼的放進書包裡。

懷裡多了一份不屬於我的重量及溫度。

不像上次一樣，可以清楚的感受到她不是只是碰著，而是抱著。

吞了口口水，用盡最大的勇氣回抱了她。

好溫暖…真的，好喜歡…

頭輕靠在我肩處，鼻息清楚的感受到。

好熱，體溫在升高，希望通樂沒有發現我亂了節奏的心跳。

「冷嗎？」她緩緩的拉開兩人的距離，用著我從沒見過的溫柔注視著我。

我搖了搖頭，手依然還懷抱在她身上。

「我還以為你的耳多是被凍傷才這麼紅，所以才問你冷嗎，看來是白擔心了呢」

她淺笑著。

太狡滑了這個人，竟是對我這麼溫柔…

唇上突然有意外的碰觸。

「女孩子的嘴唇最好不要太乾燥唷」

她用食指替我輕抹護唇膏。

心臟像想衝出體外般的強烈撞擊著，臉頰和耳根的溫度像要燒起來似的發燙。

「陳童媗你還真的害羞了呢！」雖然通樂這樣虧我但她自己也是滿臉通紅。

果然很害羞呢…這種事…

手被略小自己一些的手牽起。

「這是聖誕老公公送你的禮物唷！聖誕快樂！」

她勾起我最喜歡的笑容。

她的手指有些冰冷，但是我卻覺得這溫度剛剛好。

一路上她都是走在我的前方，有點像是拉著我走。

從後看上去，比我略矮半截的背影，紅透的耳根…

掌心傳來的溫度…

我喜歡你 余銅樂。

謝謝你聖誕老公公，這個禮物我會一輩子珍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