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テオ 于 2012-4-21 17:19 编辑
大家晚安,我是掃墓回來的迪奧{:4_378:} 在此誠意更新跟掃墓有關的一篇...對不起,我亂說的{:4_350:}
抱歉這裡還是第二章的範圍{:4_353:}
短時間要更新真是需要很大的功力啊...沒有功力就得用時間去換了(再次把作業放置意味
越寫越八點檔了,怎麼辦啊。
這一次東西很瑣碎{:4_330:} ,可是作為一個承接的地方,未來還有很多事情在等著她們呢{:4_383:}
以下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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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每座城堡的都會有一兩個秘密,那通常與國王藏匿的情人脫離不了關係。巡音座擁的城堡也有秘密的高塔樓,禁止接近的塔樓對在城堡內工作的人們而言是令人興奮的飯後話題,甚至出現巡音陛下在裡頭藏了位擁有美好歌喉女人的傳言。而這蜚語並非空穴來風,確實有女聲唱著歌的旋律和著風傳至晚上值班守衛耳裡的事。
放下長髮,卸下面具的年輕國王獨自唱著慢板的異國曲調,點著蠟燭的塔樓拖長陛下的身影。隨著風擺動的燭火,也牽動影子的搖曳。
「未來,你現在在做什麼呢?」
年輕國王仰頭問滿天星斗,回答卻是逐漸渲染開來的閃爍。
光滑的肌膚透著一層薄汗,在細微的月光下一粒粒汗珠閃著晶瑩的色澤。手指從胸口一路滑到起伏的腹部,順著肌理來回輕撫。呼應愛憐的碰觸,胸腔的起伏也變的急促而不規律。
一陣風吹動深色窗簾,掃蕩周遭瀰漫的潮濕熱氣,也稍微冷卻兩人的體溫。月色趁隙大片灑落進來,風止之時,光線也隨即被擋在布簾外,室內再度陷入昏暗。
想看清楚那美麗胴體主人的臉龐,便循著唯一的光源,把時起時落的窗簾一扯,卻只見鐵鑄的囚牢。月亮與群星被鎖在穹空之中,想必朝陽也是如此。
心情瞬間黯淡,回首往方才躺著的床探去,不禁倒抽口氣。
月光從囚窗外映著暗色被褥,鐵欄杆的細影覆上床邊剛才以指腹輕撫的軀體,熟悉的櫻色長髮隨意披散,一絲不掛的女性緩緩勾起手臂,慵懶的將頭髮向後撥弄,藍焰般的雙眸凝視著這方向。月暈之下,她的身體似隱隱發光。
開口想喚眼前女性的名字,卻哽在咽喉,到嘴邊只剩一口無聲的氣。感到無力的將視線轉往床的反方向,只見梳妝台後立著一只圓形的鏡子。
鏡子映出的人有著一頭青綠長髮,碧玉雙瞳深處暗藏一抹隨時會碎裂的憂愁,皮膚在月亮的光芒下蒼白的嚇人。正屏息想解讀鏡中少女眼底的思緒,影像卻有了動靜。原本躺著的女性從床上坐起,走近鏡中的少女,只覺得背部襲來一股炙熱,一雙手已環上綠髮少女瘦弱的肩膀。
鏡中兩人裸露交疊的左手臂上有道淡粉色的疤痕突起,正想看清楚,卻被以嘴唇摩娑耳根而分神。鏡中貼在耳邊的雙唇舞動著,一股燙人氣息混著魅惑嗓音低吟──
「未來…」
「公主、初音公主,請您起床準備。國王陛下希望今天的狩獵活動您能出席。」
被女僕拉開的窗簾失去了功能,冬日艷陽無情刺穿小公主的眼皮。還尚未從夢中完全清醒的初音只在床上來回翻身又鑽回被窩,冬天要離開溫暖的床鋪是多麼殘忍的一件事。不願離開床鋪的原因包括這幾天困擾著她的夢境,很想再次回到夢中看那人始終無法看清楚的面容,也好奇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
「知道了~妳先出去吧,我自己可以。」
含糊應聲,打發走幫忙公主準備好外出服的女僕,初音仍躺在床上發愣回想夢境。一再上演的同樣的劇本,而且又是不能找別人談的內容…想到這裡初音的臉頰微微發燙。
「我要說的是,巡音陛下很重視妳,可是時間是不等人的,機會不把握就會溜走囉。」
母親說過的這句話從小公主渾沌的腦中浮出。今天巡音會來參加狩獵,上一次被逃掉了,這回一定要把那幾件事情親口問清楚,初音換好保暖的衣服後把從抽屜拿出的東西塞進懷裡。離開房間前看了一眼遺留在桌上的無弦提琴,沒有架弦的琴馬一面繪著隻蝴蝶,另一面則畫上一朵從沒看過的花。
「日安,海人表哥。」
小公主看到一頭蔚藍髮色的青年才想起父王有邀請自己的未婚夫,急忙以王家鍛鍊出來的微笑來迎接。
「日安啊,初音。」
青年微笑回禮後便扛著槍匆匆往眾人集合點走去,後面的僕役也牽著馬緊跟上王子。小公主正鬆口氣,不料後面跟著從馬廄方向走出來的是騎在馬背上的年輕國王。
他穿合身獵裝,踏著馬靴,臉上仍戴著那只深褐色皮面具。馬的渾身毛色像黑墨,只有四蹄如踏過雪,眼睛發亮的似點漆,是一匹與王身分相符的駿馬。
「日安,初音公主。」
一看到初音,年輕國王立刻從馬背上翻身下來,兩腳踏穩後將韁繩交給幫忙拿獵槍的僕役後跟小公主行禮。
「日安,琉、巡音陛下。」
慌張回禮,甚至連王室用笑臉都來不及拿出來就因為口誤而紅了臉,耳尖的巡音因此掩不住愉悅的笑出來。因為說錯話已經在後悔的初音注意到對方上揚嘴角,本來想問的事情化為惱羞情緒,說不出話來乾脆一把拉住巡音的手腕,往父親後院沒開放的獵場方向走。
年輕的國王被公主突然的舉動嚇了一大跳,可是嘴角卻漾起連日不見的笑容。他朝被拋在後頭想追上來的僕役揮揮手,可憐的僕人只得拎著韁繩提著獵槍站在原地,開始思考要怎麼跟地主國王解釋。
巡音心情飄然的只顧盯著她的背影,任由初音帶到完全不認識的獵場深處。與處之泰然的年輕國王相比,不曉得是因為走太急還是意識到對方手掌上練劍的硬繭透過薄手套緊貼在自己手心,一顆心臟越跳越快,呼吸越來越急促。像是回應內心的驚慌,初音的腳步變得紛亂,一不注意地面就被樹根絆倒,面朝下往前跌。
「小心!」
眼看就要著地的初音因為怕痛所以下意識把眼睛閉起來,預期的衝擊並沒有迎面而來,而是整個人被往反方向拉,往後倒在柔軟而溫暖的東西上。
「有沒有受傷?」
急切的語調,全沒了往常的冷靜,眼睛上上下下的忙著確認小公主身體有沒有受傷,確定無恙後才鬆口氣,舒緩下來。
「巡音陛下?我…我沒事。」
慌忙想從年輕國王的懷裡掙起,卻被抓住纖細手臂。被壓在下面的人若無其事淺笑著,初音無法掙脫只得尷尬的跨坐巡音身上。
不明白為什麼不讓自己爬起來的公主氣鼓鼓的瞪國王,同時也發現他的面具換成了軟皮的材質之後,在這麼近的距離就可以清楚看到如湖面的深邃眼眸映著自己的面龐,一瞬間把怒氣全部捲進去,忘記要生氣的公主臉頰又開始泛紅。
「說過要叫琉歌的吧。」
「欸?」
「不叫就不放妳起來喔。」
嘴角上揚,不懷好意的看著小公主。被這樣子威脅還是第一次,初音慌亂的開始左顧右盼確認周遭有沒有人目睹。兩人已經位於獵場深處的小溪邊,除了溪水流動的聲音外只剩下彼此的呼吸聲。
瞥見由剛才的意外中從自己懷裡掉落的東西,初音才想起硬拖著人過來獵場深處的目地。她試圖緩下急促的呼吸,把腦中條列的問題整理好。接下來的舉動令年輕國王非常吃驚,他沒有想過小公主會為了防止自己逃跑採取這樣的方式。
「這是對待客人的態度嗎?」
面對公主突然的行為,年輕國王回應的措辭很嚴厲,臉上卻笑意不減,好像還更開心?難道眼前的人不知道恐懼為何物嗎。儘管對巡音的反應感到疑惑,初音早已打定主意,在對方沒老實回答自己疑問以前不打算鬆手
──那把指著年輕王者結實胸膛的手槍。
「對不起,可是不這樣做的話你不會好好回答吧,我已經沒有時間了。」
甜美的聲音因緊張在顫抖。養尊處優的小公主第一次拿著護身用槍指人難免會害怕,另一方面也是驚訝真的實行了這些日子下來在腦中盤算最危險的方法。會有這些反應,是因為初音把自己想的太過消極,事實上她的行動力從甩鄰國國王巴掌的舉動中便可瞧見端倪。
「不,做得很好。」
仍舊笑著,一般人不可能不驚訝,巡音的口氣卻完全沒改變。
「畢竟前陣子才對你做了不應該做的事,要獨處的話這點保護自己的準備是一定要的。不過…條件一樣喔,只要做到這件事什麼都老實說。」
蹙起眉,初音不明白的望著滿臉笑意的巡音好一會,才恍然大悟的漲紅了臉。巡音點點頭給予她肯定的答覆,只求呼喚她的名字。
「琉歌陛…。」
「不要加稱謂。」
不客氣的打斷,被逼急的初音只得順著他的意思,明明手上有槍的是自己啊!為什麼被牽著鼻子走啊!一面在心裡抗議,一面紅著臉吞吞吐吐的小聲說道:
「琉…歌。」
根本不把隨時可以奪走他性命的危機看在眼底般,滿足的笑容終於在巡音臉上綻放,他緩緩解下臉上的皮製面具,柔聲回應著。
「未來…」
恬淡的笑容在那五官端正的臉上十分相襯,冷豔的眉宇間盡是對未來的柔情,仿若凍結湖面的精明眼眸只為眼前獨一無二的靈魂消融。外表看起來大約二十來歲,可是氣息卻似高山峻嶺安穩而深不可測。
「有什麼問題想問嗎?」
獵場茂盛的草木仍不足以遮擋冬日陽光,從樹梢隙縫投下的光線點點落在夢裡出現過的臉上,葉影因風吹在他臉上搖曳。與琉歌對看好久才從凝固的時間中回神,未來已經無法把預先想好的問題丟出來,頓時感覺聲音又卡在喉嚨出不來。
「原來是你…?」
看到年輕國王的真面目,昨夜夢中的人立刻又出現在腦海裡,儘管仍有待解的地方,但再怎麼遲鈍也該明白那反覆夢境的意涵。她費勁的低喃出這幾個字,不知情的年輕國王瞇起眼望著向陽方向的小公主,雖然有聽到公主的低語,卻不懂這突然的疑問。
「什麼?」
發覺對方根本不可能知道自己的夢境,未來總算紅著臉提出問題。
「我們…在舞會上是第一次見面嗎?」
卸下面具的琉歌表情顯出些微的驚訝交雜著讚賞。
「是。」
回答得太過簡短,未來緊握槍柄的指甲因施力的壓迫而泛白。性命被威脅的人看起來倒是怡然自得,他再次開口:
「妳懷疑我嗎?」
年輕國王微笑著望著小公主。不論給的答案是肯定或是否定,未來覺得琉歌的表情應該都不會改變。
「沒有…」
如果是就算被槍指著也必須說的謊,未來也不打算強迫他。深呼一口氣,從腦中被打亂的思緒中再抽出一個問題。
「你…到底想要做什麼?送那麼貴的琴,還參與你根本從沒參加過的狩獵活動…」
其實不只是狩獵活動,上流階級所謂的休閒活動,琉歌陛下儘管接到邀請也不曾參加,這一次卻答應赴約,讓身為主辦人的父王相當驕傲。
「我在追求妳。」
不可能看不出來,藉著這幾天的冷靜未來甚至也接受了自己的感情變化。未來戴著戒指的左手跟扣板機的右手都在不停顫抖就是最好的證據。公主的聲音雖然已經哽噎,仍努力把話逼出喉嚨,可是這令人窒息的幾秒鐘沉默讓周遭的樹影漸漸擴大。
就在兩人對峙的時間中,搖曳的葉影已不如剛才明顯,背對著陽光的公主看見雨點落在琉歌散於草地的頭髮上、落在天冷而蒼白的臉頰上、落在依然清晰映著自己身影如鏡面的湛藍雙瞳裡。不在意太陽雨打在眼底的刺痛,年輕國王緩慢抬起雙手緊握住公主的手掌,穩定一直晃動的槍口。
「你應該知道我已經要結婚了吧。」
連喜歡音樂的事情都知道,琉歌肯定收集過資料。明明知道下個月生日時就要結婚,還送來一把手工精巧的小提琴來慶賀究竟有什麼意義?
「我知道,是始音海人王子。那又如何?」
刻意用蠻不在乎的語氣,卻在人名的部分加強了重音。年輕的國王繼續說:
「那婚約是國王決定的吧,妳愛他嗎?」
「重點不是我愛不愛他…重點是…」
──你出現的太晚…
剩下這一句未來吞回去,沒能說出來。取而代之衝出口的是:
「我不能接受你。」
聽到這句話,琉歌依然維持著最初的笑容,未來本來如晴空的眼底卻先起了漣漪,原來到底只是水面倒影。
沾濕琉歌粉色長髮的晶瑩因陽光折射扎進公主碧綠的眼眸,她用力把被穩住的槍甩到伸手無法觸及的草地,從口袋裡掏出洗淨的手帕沉默擦拭雙頰已經濕透的年輕國王。
「妳在同情我嗎?」
年輕國王伸手撫上小公主的臉頰,兩人的體溫同樣的寒涼。聽到這句琉歌自我嘲諷的言語,未來控制情感的堤防總算被衝破。
年輕國王瞪大雙眼,這次被公主嚇到的表情倒是顯而易見的出現在臉上。停下擦拭的動作,未來雙手撐住琉歌兩側濕軟的草地,以被雨水浸潤的冰冷雙唇堵上正想開口說話而略張的嘴。因為毫無心理準備所以反射性想推拒的琉歌被未來強勢往下壓制,完全動彈不得。
就在年輕國王腦袋開始發昏的時候,公主抬起頭驅動著雙唇想說話,卻被一旁的騷動給覆蓋過去。
琉歌帶來的黑馬正迎著兩人衝來,後面追著上來的是新來的獵場看守人。
「喂!等等!那邊不可以過去,快停下!」
年輕國王站到小公主前方,黑馬看見主人就乖乖的止住腳,靜下來讓琉歌輕撫牠的側臉。隨後趕到的深金髮守門卯足力去追年輕國王的愛馬,喘氣喘不停的賠不是。
兩人的談話因為被人打斷而暫歇,可是太陽雨仍沒有停。
「最後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牽著韁繩走跟在金髮看守後頭的琉歌輕按雙唇,微紅著臉望向未來,低聲許諾。
「為什麼要換面具?」
任誰都會覺得舞會上那只華麗精緻的金屬面具才足以配上氣息高貴的年輕國王,未來不明白琉歌為什麼要換上這只樸素平凡的軟皮面具。聽到這意料外的疑問,琉歌一貫笑著。
「妳那天打到金屬面具的手指很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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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說快大考了,這樣頻繁更新不要緊嗎?補充一下:海人=カイト日文發音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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