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廢柴 于 2011-4-10 14:16 编辑
總覺得有點寫偏了...
這種連載的寫法就是會有這種問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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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夜深了,坂本美緒躺在褟褟米上嘗試著入睡卻怎麼也睡不著,已經不知道做了第幾次翻身後,她決定起身到廚房吃些東西,看看能不能幫助入睡。
「真是讓人心神不寧的夜晚。」她邊喃喃邊在衣櫃翻找便服,但是發現自己的便服剛好都拿去洗了,她只好認命地套上藍色的連身泳裝跟扶桑海軍制服。
到了廚房她泡了一杯熱牛奶給自己喝,不過她自己也清楚這麼做並沒有太大作用,因為自己會睡不著並不是普通的體力過剩或是精神亢奮,而是因為腦中有太多思緒。
與哈特曼中尉結束浴室的談話後她心中滿是複雜的情緒,她一直想著她那位總是一個人擔起所有事的上司,不只是面對討厭的軍方高層還是繁重的任務,連他人的悲傷及自己的悲傷都是一肩扛下。
『這就是身為指揮官的責任嗎?』她看著熱水注入奶粉默默地想著。
一股堪稱憤怒的情緒從她心底湧上,一方面她生氣她的上司為什麼要這麼壓抑自己的情緒,但一方面想到若是自己也到了那個位置大概也會這麼做。
「但是那兩人不是普通下屬而是視妳為家人的夥伴啊。」她不自主的喃喃「若是那兩人都無法分擔妳的憂愁的話。」
「那又有誰分擔妳肩上的重量呢。」坂本美緒拿起那杯與其說是為了自己到不如說是為某人泡的牛奶。
雖然覺得這個時間她的上司應該也去休息了,但她還是刻意繞路到司令室一趟。然而出乎她意料的是從門縫洩漏的光線顯示著司令室還有人在。
『是在處理事務嗎?還是燈沒關?』坂本美緒奇怪的想著,敲了敲門。
「威爾克中佐?我是坂本美緒少佐,請讓我進去。」然而門的對面卻沒有半點聲響傳來。
她又敲了一次門,沒得到任何回應,她才打開門進入司令室。
門一打開所看到的卻是一位紅髮少女哭泣的樣子。
「Minna?」一瞬間,坂本美緒覺得她所看到的不是平時那位軍階比自己高上一階的長官而只是一名十幾歲的少女,她不禁輕喚她的名字,而不是平常的“威爾克中佐”。
然而對方那身墨綠的制服卻又提醒著坂本彼此的身份。
她猶豫地咬了下下唇,最後還是使用平時的稱呼「威爾克中佐,怎麼了嗎?」
「我沒事。」紅髮少女迅速的將眼淚拭去回到那位溫和但又難以親近的上司「坂本少佐才是,這麼晚了到司令室是有什麼事嗎?」
「也沒什麼事。」她苦笑了下「只是看看這裡還有沒有人而已…或該說看看威爾克中佐是不是還在這裡。」
「經過昨天的事,我想坂本少佐應該知道,如果沒事的話,我不希望有人出現在這裡。」明娜放下手中的馬克杯走到窗邊。
「威爾克中佐不也是明明沒事卻還是待在司令室嗎?」坂本走近辦公桌,看著除了鋼筆、墨水跟剛放下的馬克杯就什麼都沒有的桌面。
「我只是剛收拾完,等會就要回寢了。」
「都要睡了,還泡咖啡?」坂本美緒看著桌上那杯黑色的液體。
「這只是個人習慣而已。」明娜明顯不耐煩的說著,雖然她答應特露特要試著跟坂本少佐打好關係,不過看來她果然沒這麼容易接受對方「扶桑的魔女都這麼愛管閒事嗎。」
「或許是吧。」坂本美緒看著對方的背影淡然回應「就像卡爾斯蘭的魔女都這麼不坦率一樣。」
「妳…!」明娜轉過身想好好大罵這個固執又不考慮他人心情的扶桑魔女,然而一轉身就被對方抓住手腕。
一抬頭對到的是那位扶桑魔女不悅的面容「不是很悲傷、不是很難過嘛?那為什麼不好好哭出來呢。」
平常的明娜的話會用更漂亮的話語反擊回去,但在這個心煩意亂的當下她想也不想的說出心裡話「如果妳沒有突然闖進來,我是會這麼做!」
「那又為何要在這種夜晚一個人獨自承受這些悲傷?妳不是有像巴克霍隆大尉跟哈特曼中尉這樣優秀的夥伴嗎?」
「妳又知道我跟她們之間怎麼了。」她用力的將手抽回,想將抓住自己的那隻手甩開。
然而才剛甩開,坂本美緒又不放棄的抓住她的手「我聽哈特曼中尉說了,她說妳在戀人去世後就一直壓抑著自己,就算她想安慰妳,妳也總是躲避過去。」
「就算是這樣又與妳何干!」她幾乎是用盡全力的大喊,異形軍出現之後她就一直忍耐著,忍耐著追求夢想的衝動、忍耐著失去祖國的難過、忍耐著至親之人死亡的悲痛,因為她是該保護大家的魔女、因為她是這個部隊的隊長、因為她是那兩人的上司,所以她必須成為最堅強的人,強到足以保護所有人,強到足以讓所有人依賴,就算是對特露特還Frau也一樣,她不允許有人質疑她的忍耐。
「明娜!」坂本少佐突然直呼名字,讓明娜一瞬間冷靜下來「妳是魔女沒錯、是軍人沒錯!但也只是個17歲的少女啊!」
明娜心虛地別開那道熱切的目光,她不是不知道坂本少佐的意思,她也知道那兩人…跟眼前這人會願意幫她分憂解勞,可是只要她還是中佐、只要她還是這個部隊的隊長,她就不會這麼做,這是她身為指揮官的尊嚴與驕傲。
「請叫我中佐…坂本少佐。」
「我知道了。」但坂本這句話顯然不是回應明娜的命令。
坂本美緒抓著明娜的手,大步將明娜拉出司令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