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渾然天成 于 2011-4-30 15:40 编辑
代發。
沒說是什麼類型,只說是系列。
大概是有後續,但是別太信賴他更新吧。
前言:
這篇的靈感來自最近文區某篇長官文,同時也是創作來紀念、....啊不,感謝一直以來供應滿滿長官組養分的另一位我很崇拜的寫手 。
雖然這篇的缺點就跟天上的星星一樣多,文筆差勁、角色個性歪曲、劇情不通、用詞欠佳、.......
其實只是想表達支持而已,但是在文樓裡感動的不知道說些什麼,最近電腦系統又杯具。
所以就這樣了。
謝謝。
這日的天空與她們初遇時極為相似。蔚藍的天、浮雲朵朵。並不是晴朗的會讓人被日照曬傷的溫度,但也非降雨時的陰冷潮濕。
真要比較,大概就像熱帶地區特色的午後陣雨前,艷陽高照與烏雲密佈這兩個極端的轉換點那短暫的平衡一般。
只是後頭接續著的、不曉得是什麼樣的天氣?
上一次、與海風一起吹來的是綿延不絕的戰鬥、慘不忍睹的景象。死命堅守的部隊節節敗退,遺留下的除了毀壞的建築與支離破碎的民族榮譽,再無其他。
這次只怕不會比較好吧。
確實,僅僅憑著上次的挫敗就認定這次也會以悲劇收尾,怎麼說也太過武斷。
不過現在,和美緒並肩站在一起眺望扶桑海,看著遙遠地平線上朝須賀港駛來的戰艦山城號,她看不出來明天怎麼能是個晴天。
「行李都準備好了嗎?」
「嗯。」
「雖然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回程還是小心點。」
「我會的。」
「到卡爾斯蘭後寄封信給我吧。那、我該走了。」
「………」
像是在尋求許可、也可能只是單純的想從她臉上看出什麼,坂本用與許久以前看著明娜向她舉槍時一樣無情緒的眼神,靜靜審視著沉默的對方現在的情緒。
數秒後,她轉身準備跨步離開。
明娜站在原處,開口閉口數次,心裡雖有千言萬語,卻不知該從何說起。
就這樣讓她走、回去扶桑海軍宿舍爲下午訓練年輕的魔女們作準備,自己則搭上返回歐洲的船艦,兩人什麼也不說,可能是好的吧。
又或者跑到她面前,以熱情的吻道別,再叮嚀她不要逞強。這樣給予自己個分別後又不得不立即與對方聯絡的理由,大概也不錯。
該如何是好?
坂本離去的腳步沒有減緩。她的時間不多,若要做什麼,除了現在便再沒有時機了。
深深吸口氣,明娜向前跨一步。
「……美緒。」
最後還是叫住了她。
但是要說些什麼呢?
當那名黑髮少女回過頭,等著她接續話語時,那線條分明的英挺側臉讓她險些忘了呼吸。
該質問她怎麼在臨別時比往日多話嗎?或消遣兩人今日的角色對換?
若展現出不安的一面她會不會明白?要坦白的訴說那將淹沒自己的思念嗎?
明娜只覺一陣口乾舌燥。
「美緒,妳……」
才一開口,卻感覺像是喉頭被什麼梗住,一時喘不過氣來。她頓了頓,再深呼吸幾次後,才稍稍平緩了紊亂的氣息。
「妳沒有什麼還要說的嗎?」
一邊聽著,坂本的神情柔和下來,那隻如老鷹般銳利的眼此刻不再閃著似乎要穿透人的光,而是盛滿溫情。
她就那樣的站在原處,沉默著,直到數秒後才緩緩將身子轉向明娜,拉近了距離、停下。
涼涼的海風吹過,鼻間卻未被該有的腥鹹溢滿,反而,從空氣中能嗅到淡淡的泥土的氣味。
很快就會下雨了。
坂本別過頭,明娜只聽的見她淡然的聲音。
「我們結束這段關係吧。」
《It’s hard to say goodbye》
沿著狹窄的吊板步上山城號時,明娜沒有回頭。
唯一想看見的人不在送別的人群中,就是回頭了又有什麼意義?
既然自己的感性已自作主張的幻想著、在心中勾勒出美緒就站在人群中溫柔的目送自己離去的畫面,就沒有必要轉頭讓殘酷的事實打破自己的希望。
她不想再一次心碎。
昂著頭,向前踏步的姿態像機器般一板一眼、莊嚴肅穆。
無論是什麼樣落魄的處境都要抬頭挺胸、驕傲的走下去。
身在家鄉的那位正直的友人心目中、卡爾斯蘭軍人似乎就該是這樣子。
啊啦。
想起友人的面容,明娜苦笑。
回去後,該怎麼跟她們兩人說呢?
隱瞞最重要的部分嗎?
依Frau的敏銳,一定很快就會發覺不對勁了吧。
完全不說嗎?
雖然兩人定是不會介意留給自己一些私人空間,但一起並肩作戰這麼久,彼此就像是家人的存在,就算特露德和Frau能體諒,自己是斷不能原諒自己的。
但是、難道要坦白的說美緒結束了和自己的關係嗎?
這想法甫出現,明娜似乎已能想見兩位好友的反應。
即使不用說出口,也明確的表現在兩人臉上、又驚訝又憤怒的『為什麼』。
明娜的手輕輕放在欄杆上,思緒越漂越遠。
是啊、為什麼呢?
為什麼選擇了結束她們之間的關係呢?
雖然分隔兩地的她們甚少見面,書信、電話之類的通訊每個月也僅有一兩次,但是至此為止,一切都好好的…
這次造訪扶桑時,美緒看起來也很快樂。
自己才剛踏上岸,便被她緊緊的握住了手。到海軍宿舍的路上,她雖然沒說什麼,手卻沒放開過。
明娜不懂究竟是哪裡出了錯。
誰能呢?
踏上甲板的那刻,她無聲長嘆。
昂首、閉目,平靜無波的面孔下,看不見理智與衝動正激烈交戰。
抱持著一絲微薄、虛晃的可笑的希望,她的心在尖叫:轉過身去,美緒一定在哪看著。
大腦卻不停重覆播放著不久前、將她的心撕裂為二的片段。
無論怎樣努力都無法從美好的幻影中別開視線。
繼續下去只會被傷害的更深。即使曉得,卻著了魔一樣等著。
或許這就是浪漫的代價吧。
她於心底自嘲。
「威爾克中佐?」
幸險,就站在不遠處的扶桑士兵發覺她的異常,立刻出聲關心,才將她拉出了思緒的拔河。
「這趟旅程麻煩你們的照顧了。」
偏過頭,朝著和自己差不多年紀的少年微微一笑後,明娜總算找到勇氣提起腳步,向船艙行去。頭也不回的。
「啊、是。」
稍稍呆愣住的少年回過神時,明娜已經走遠了。
他看著卡爾斯蘭少女的背影,喃喃著答覆。
等待對方消失在視野中後,少年搔了搔臉頰,對於方才於腦中一閃而過的想法有些不好意思。
「威爾克中佐是很親切的女性。只是這樣,嗯。」
小聲的念著自我確認的話語,少年轉過頭,步回自己的崗位。
再過一些時日後某天晚上,當人類世界從異型軍中解放時,成長為年輕男子的少年會和他的同袍戰友們在扶桑的某間小酒樓裡狂歡慶祝。
就和酒樓裡多數的人一樣,少年會喝的爛醉,並開始胡言亂語。
屆時、雖然他自己不會曉得,他會想起這日他和明娜的對話。
「威爾克中佐是非常親切的女性!」
他會這樣對其他人宣布。
「第一次看到中佐時,我被提醒了一種當時我遺忘了很久的感覺。」
然後、雖然事後沒人會記得,少年不妥的發言會響撤整棟酒樓。
「──威爾克中佐讓我想起了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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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桑的少年立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