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ncerto Grosso－二十二章－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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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鼓囂，楚歌奏，風揚起最後一戰的開戰號角，三個戰圈，一觸即發，首在其旁的是只由一個人獨撐大局，為了不讓意外因素影響戰局，即使自己獨對大量的對手，她手中的書頁翻開，無字的頁，浮出了不知名的淡銀藍色符號。

「琳，我們得撐住戰鬥狂們的背後喔！」栗髮女子說著，嘴角揚起一個豁出去的笑容，輕撫她身旁的小小精靈。

「是，疾風主人。」琳做了個敬禮，露出一個燦爛而天真無邪的笑容，白色中帶著銀藍的魔力包覆住她與疾風，兩個人的面容緩緩重疊，兩者融合。

栗髮緩緩轉變成銀髮，晶藍的眼更加銀亮，右眼，卻是染上了腥紅，潔白的面，赤紅的紋路纏上，來自前代Reinforce的力量完全展現，疾風飛起，引起了四周Ｓｏｕｌ的注意，全數向她攻去。

手中書夜翻開，疾風揚起一個自信的笑容，口中喃喃咒語，如春的這個空間竟緩緩飄下了雪花，寒氣逐漸包覆在Ｓｏｕｌ身上，緩緩奪去牠們的力量。

「這是妳最喜歡的雪花，Reinforce.......妳看見了嗎？這是我送給妳的禮物。」疾風說著，晶藍的眼莫名的染上霧氣，隨後卻將這份情感藏了起來，她喜歡使用這個招數，是否是期待著能再見到那銀色身影一面？

答案只有她知道。

地面上，赤紅人影從煙霧中站起，自己揚起的沙塵躲避著她，是屬於她的土之力量，嘴角輕揚，一抹挑釁的笑容。

艷紅的裙襬因風輕擺，嬌小的身體卻隱藏著不可思議的霸氣，她扯下了深紅帽子，吻了吻上頭的兔寶寶玩偶，將它取下，別在胸口。

「雖然搶走鐵騎的傢伙已經被組織抓住了，但，妳看起來很強，而且，還綁走了薇薇鷗呢......由我鐵騎伯爵－薇塔來領教妳的力量。」赤紅人影散發出強大鬥志，壓迫感加大，在她四周的土地凹陷，再再顯現出她的不悅，看來，綁走薇薇鷗這個舉動惹怒了她。

「朝，才不會輸給妳這個小鬼頭！」女孩吼著，明明身高身材差不多的兩個人，她卻稱呼對方為小鬼頭，似乎自己年紀比較大一般。

握在她手中的巨斧揚起，劈向了薇塔，薇塔左手一擋，透明的利器與巨斧擦出了火花，心生疑惑，卻燃起了朝體內的惡趣味。

「看不見吧？那......我們公平來玩吧。」薇塔輕笑，跳開，一把鮮紅的巨槌出現，赤紅的髮絲散開披肩，如海般深邃的藍眼中充斥著怒火及戲謔，看來她已經火大到了極點。

另一個戰圈，桃紅身影劍指凝，無型的劍從指尖散出，鳥人不敢輕舉妄動，冷汗從她頰邊滑下，褐翼輕拍，長鳴一聲俯衝而下，急速的身影，銳利的鷹爪，直向敵人咽喉攻去。

「我，很感謝妳們當初沒有殺我，但，今天就會讓妳們後悔當初沒有殺了我。」桃紅身影說著，手中劍氣緩緩浮現型態，一把鋒利的日本長劍。

是那個常到劍道館來與自己拼個上下個孩子所教給自己，那最適合揮灑自己劍術的劍，曾經無視年齡坐在廊上促膝長談，只為了加強彼此的力量。

一個很特別的孩子，未來的柳生家當家。

「我很佩服妳的鬥志，但，沒有殺妳這件事，我絕對不會後悔。」鳥人說著，跳開，金眼凜然，展翅飛翔，由上而下看著那桃紅身影。

「我會以盡力一戰來回報妳，以我焰之騎士－希格諾之名發誓。」桃紅身影說道，劍尖，指向了鳥人，鳥人倒抽了一口氣，冷靜自己。

「不管輸贏，我都希望妳能記住今天盡全力與妳一戰的我的名字，我叫夕。」鳥人說道，見著希格諾點頭之後，露出一個微笑，解放了自己儲存於體內的所有力量，已不需理智，留下的只有無盡的戰鬥意志。

一個狂妄的笑聲隨之響起，金色人影與櫻色人影屏氣凝神，握緊了手上的武器，金色人影懷中的孩子顫抖著，嗚咽了幾聲。

「薇薇鷗別怕，菲特媽媽和奈葉媽媽會保護妳的。」菲特說著，撫了撫薇薇鷗的髮絲，心疼那個孩子臉上竟布滿了驚懼。

「菲特，薇薇鷗給我抱吧，以速度取勝才是上策。」奈葉說道，菲特點點頭，將薇薇鷗綁在奈葉身上，小小的雙手緊緊環住了奈葉的頸部。

「嗚嗚......真是感人啊，不過，我會讓妳們全都死在這裡的。」時空碎裂，一個低沉嘶啞的聲音響起，一個莫約是兩個菲特高的野獸出現，紫褐色的毛皮包覆了全身，頭上長有四隻巨角，背上四翼，腹部擁有一個時鐘，利爪如鋼般堅硬，面上的人臉，一個扭曲的笑容。

「我不會原諒你的！雷迪恩斯！」菲特咬破了唇，殷紅的眼中所代的溫和已經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見到殺人兇手而引爆的怒火。

過去的記憶，歷歷如繪，那清晰的血腥過去，親人死去的事實，無法保護親人的那種悲痛佔據了菲特心中，怒火無法遏止的不斷湧出。

第一次看到發怒的菲特，奈葉竟不由得心生恐懼，如此溫和的人在被怒氣所淹沒時竟是如此駭人，奈葉壓低了薇薇鷗的頭，不願讓她看見眼前的菲特。

「哈哈哈哈！一模一樣！妳生氣的模樣跟妳母親一樣，我想起她的鮮血染在我手上的感覺了！來吧，讓我再次回憶起那種痛快的感覺！」雷迪恩斯說著，露出一個邪惡的笑容。

菲特嘶吼，幾乎喪失了她的冷靜，銀雷橫掃，一招招劈向了雷迪恩斯，菲特揮舞手中巨劍，金**力不斷湧出。

「冷靜下來！泰斯塔蘿莎！」希格諾一吼，注意力轉移到菲特身上，稍大意，夕已掌握到這短暫的破綻，攻向了她，鷹爪劃破她的腹部，血液灑落。

「妳的對手是我，請不要忽略我。」夕說道，輕舔爪上血紅，翼揚，羽毛畫成千把利箭撲向了希格諾。

「看來，不能跟妳拖戰太久了，埃基特！」希格諾喊著，火焰在她身邊迴繞，一個火紅的小傢伙從中迸出，一抹淡笑，左手把玩著火焰，看向了夕。

「為什麼？同為神魔分支，與時魔同種的妳，焰神埃基特要幫助人類？」夕說著，一股腦火湧了出來，吐了一口氣，咬緊下唇。

「遭放逐的我早已捨棄了那個身分，比起只會勾心鬥角的神魔族，人類可愛多了，即使仍有人為利而戰，但......人情真的......十分溫暖。」埃基特說著，火焰包覆了她與希格諾，赤紅的臉頰顯示出她的害羞，說完，她看向了疾風那個方向，又看向了希格諾，泛紅的臉頰揚起真誠的笑，隱入了希格諾體內，完成了融合。

「但好戰的妳，仍是選擇戰鬥......自相殘殺。」夕喃喃說道，紫色的圖騰浮起，金眼轉紅，背部，雙手的肌肉隆起，面部青筋暴露。

希格諾眼凜然，灼熱的焰氣襲向了夕，令她的速度受到干擾而變慢許多，希格諾紅翼揚，與夕相同高度，準備在空中交戰。

一來一往，希格諾揮劍直攻夕，刺擊，橫劈，一招一招攻向了夕的弱點；夕見招拆招，但卻無法完全防禦，傷口增添，不覺痛，只求勝。

若敗，自己的信念便是完全恢飛煙滅，雖出生至此，一直都抱持著為時魔效命的理念，但，不確認感太大，連意義都有些迷失，這樣，究竟是對是錯？

說真的，她討厭雷迪恩斯的所作所為，但，對方是時魔之王，她沒有考慮的餘地，從出生開始就是這樣被教導的。

－－為王者效命。

自己喜歡戰鬥，但是不喜歡為人征戰，殺戮，並不是她所求，愛的只是戰鬥中的刺激，此時的她，迷惘無知，她不知道該為什麼而戰。

「分心了，夕。」希格諾說道，右手劍一揮，不似用火的她該有的熾熱感覺，劍，變得寒冷，抵在夕頸上，隨後，希格諾又跳開。

「為什麼不殺我？」夕輕撫方才被抵的地方，寒冷的感覺上為散去，是對對手的力量感到害怕，眼前的人竟能讓自己由體內感到寒冷，懼怕的寒冷。

「當初妳沒殺我，一報還一報。」希格諾微微點了個頭，劍身橫，是真正的比鬥開始，她邀請了對方與自己共舞。

「妳會後悔。」夕冷笑了一下，心情卻是十分愉悅，飛起，兩者交錯，空戰再開，不僅僅是速度上的拼鬥，同時，也是為了一個遲來的勝負，彼此都知道，一定要有一方倒下這場戰鬥才會結束。

「薇塔！小心後面！」突來的疾呼，疾風左手一揚，地面竄出數道鎖鍊緊緊綁住了想偷襲薇塔的Ｓｏｕｌ。

「唔？什麼啊？」薇塔因此而分了心，招一吼，朝頭上的角發出了銀紫的光芒，翠綠巨斧橫砍，揮向了薇塔的腹部，金屬與金屬的碰撞聲響起，強大的撞擊力令她飛了出去，突破了薇塔的鐵之防禦，薇塔嘔血「可惡......太大意了......」

用手擦去了嘴角了血，赤紅鐵槌發出了艷紅光芒，薇塔躍起，攻向了朝，朝試圖閃避她的攻擊，卻躲不過她的廣大攻擊範圍，頻頻受創。

「唔呃......」吃痛，朝頭上的角碎裂，眼鏡鏡片裂開，嘔出的鮮紅低落在巨斧上，翠斧發出了邪氣，朝揮動著試圖阻擋攻擊。

薇塔見著機不可失，再揚巨槌，一波一波的連環攻勢逼得朝連連退後，勉強以翠斧擋下攻擊卻已無力還手，朝的表情扭曲。

「該結束了。」薇塔輕輕說著，從口袋中拿出了一把圓形的小珠子，這是她在小鋼珠店贏來的東西，將其拋起，迴轉自己的身體，如龍捲風一般，將其轟出。

大量的魔彈朝自己攻來，朝心知無法全數躲過，嘶吼，不願就此敗陣，對於眼前的人一股莫名的恐懼感湧出，是她不願想起的感覺，銀紫色的力量聚在她身上，散出，聚集，再次爆裂「不要！你們這些把我當玩具的人！不要！去死啊！去死！」

失控的吼著，害怕的心情蒙上了她，雙眼中淚水不斷滑下，是到臨頭的掙扎。

「不可以啊！朝！」夕一吼，不管自己仍與希格諾交戰，迴身直直飛向朝，還未擋下的攻擊震碎了她的翅膀，即使無法在飛翔，她也要阻止朝的行為。

－－毀滅自己也要將對方一起拖到地獄的自殺行為。

黑色的力量與朝的魔力融合，逐漸安撫住失控的力量，銀紫與漆黑所融合的力量一分一二，各自轟向了希格諾與薇塔。

「小心點，薇塔。」希格諾說道，手中劍熱氣噴出，火焰化成了一條火龍，飛向了那道攻擊，兩者相衝，火龍逐漸碎裂，力量吞噬了希格諾。

怨恨、憤怒，一切種種不滿情緒，一次爆發出來，明白是來自朝的心情，希格諾牙一咬，再度噴出了焰氣，包覆住自己。

薇塔皺緊眉頭，巨槌造出了防護盾，守護住薇塔的身體，薇塔一吼，承受住來自朝的所有負面情緒。

明白了與自己交戰的對手心中所有的痛，薇塔閉上了眼，任由那力量吞噬掉自己。

「妳的心情我們都明白了，但不放下，怎樣都無法向前邁進。」希格諾和薇塔同時說著，兩道不同的力量同時爆裂，希格諾及薇塔希收了負面情緒，但，武器的形成來自主人的氣，換而言之，她們是以自身肉體完全吸收了負面能量。

釋放出所有力量的朝失去了意識，翠斧落地，附在翠斧上的黑色氣息散去，夕緊緊抱住了朝，重心不穩，兩人一起跌落在地上。

「即使輸了我也不想失去妳，笨朝。」夕緩緩說著，自身力量回身，夕恢復成人型，羽翼已經消失，背後傷重，血液直流。

「別說話了，希格諾，薇塔，Ｓｏｕｌ就交給妳們了，琳！」疾風說著，希格諾和薇塔應了一聲，在四周守護，形成了防守地帶，沒有Ｓｏｕｌ可越雷池。

淡藍色的魔力圍繞在朝、夕兩人身上，朝緩緩清醒，情緒似乎穩定了許多，夕身上的傷口漸漸癒合。

「身為時魔的妳們，真是沒用。」雷迪恩斯說著，冷哼了一聲，左手一揚，將朝、夕兩人所擁有的時魔之力收回。

力量硬生生的被剝奪，朝、夕兩人吃痛，朝緊緊抓緊了夕的衣服，夕咬緊了下唇，努力不讓痛苦的低吟聲滑出，雙手抓著土地，頸部的青筋暴露。

痛苦，從全身散開，當痛苦散去時，兩人已無力再說任何話語。

雷電劈下，對雷迪恩斯卻無法造成任何傷害，菲特不斷轉換Bardiche型態，怒氣，仍未止住。

「糟了，絕不能再這樣下去，菲特的魔力會耗盡的！」奈葉露出難得的驚慌神色，加入了戰圈，喊著菲特的名字，試圖阻止那人。

「哈哈，我決定了，先殺掉妳所珍愛的人，再殺掉妳。」雷迪恩斯說著，阻擋了來自菲特的攻擊，一股力量聚在她口中。

「菲特！冷靜下來啊！」奈葉喊著，櫻色繩索保住了菲特，那人稍稍停止了動作，溫暖的感覺由繩索緩緩傳遞到菲特身上，滿溢的幸福感讓她稍微冷靜了下來。

砲擊發射，直直打向了奈葉與薇薇鷗，當她們反應時已來不及，在地面上的希格諾及疾風振翅想想飛，已無力回天。

「抱歉，是我失控了，讓妳擔心了。」菲特揚起淡淡笑容，掙脫了奈葉的束縛，電光一閃，緊緊抱住了奈葉，奈葉點點頭，抱緊了懷中的薇薇鷗。

Bardiche和Raising Heart散出了人型，Bardiche已非先前的孩童模樣，十足十的成熟女性，隨著當時修復的時候，自己也隨之成長。

兩人同時架起了防護網，金色與櫻色完全融合，Bardiche和Raising Heart相視而笑，隨後，認真的神色出現在她們臉上，面對雷迪恩斯的砲擊。

兩人一同迎擊，巨大的波動震碎了防護，雖以擋下了攻擊，但餘坡仍直直打中了菲特。

背部尤如被焚燒一般疼痛，菲特忍住了疼痛的低吟，以自己護全奈葉及薇薇鷗的安全。

揚起的大量水蒸氣眼去了視線，菲特只覺眼前一黑。

「嘖嘖，真是不堪一擊啊，好啦，再來，要殺誰呢？我得想想。」雷迪恩斯咯咯笑著，將目光放在疾風身上，疾風屏了氣，架起了防禦的姿勢。

「要殺她，得先問過焰劍／鐵騎。」希格諾和薇塔護在疾風前面說著，擋住了雷迪恩斯的視線，護主心切。

「別急嘛，我會慢慢殺了妳們全部的。」雷迪恩斯說著，愉悅的笑容在他醜陋的臉上泛起，令人作噁，強烈的殺氣籠罩四周。

未來，究竟是生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