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哀之影flora 于 2011-5-9 01:27 编辑
Chapter Twenty-Seven A closer and a beginning
人的生命里总有一些时刻是你永远都会铭记于心的，收到哈佛大学Offer的那一刻；与小五郎结婚的那一刻；听到小兰降生到这个世上第一声啼哭的那一刻，这些都是妃英理人生中最难忘的时刻。但在今天早晨走出公寓的那一刻，她决不会想到身上绑着定时炸弹被九条玲子告白和奇迹般的死里逃生会成为她人生中另外两个难忘的时刻。拆弹人员小心翼翼地将炸弹从妃英理身上取下来，九条玲子将终于重获自由的妃英理慢慢地扶起；小兰也在小哀的搀扶下不顾疼痛的来到妈妈身边，“妈妈！”“兰，没事儿了，不要哭，乖女儿！”妃英理转身看着计时器上那鲜红的00:01和被切断的电线的颜色，脸上是有些哭笑不得的表情，想要对九条玲子道谢，一句谢谢还没说出口，整个人就直直地向后倒了下去，九条玲子赶快接住她却发现妃英理已经晕了过去。
“英理！”“妈妈！”赶快找来急救人员，初步检查是由于精神高度紧张、血糖过低、短时间内受到过强的刺激而晕倒的，需要补充糖分静养，其他并无大碍。听了急救人员的话后，三人终于松了一口气，压力消失肾上腺激素不再分泌的结果却是毛利兰终于忍受不住剧痛而休克，几辆警车护送着两辆救护车向着医院的方向呼啸而去。“妈妈，啊，疼……”毛利兰大叫着从病床上猛地坐起，却扯动了被泉田宗介弄伤的地方。一直守在边上的灰原哀见状赶忙出声：“小心，兰，不要伤到骨折的地方。这里是医院，伯母在隔壁的病房，医生做了详细的检查，她有一些轻微的并发症有些发烧，不过明天就会好转。”看着周围的环境，闻着医院特有的消毒水味，毛利兰的记忆渐渐回笼：自己在听到急救人员的话松了一口气后便什么都不记得了。
“妈妈一个人在病房里吗？志保，我要去看她。”边说边挣扎着想要从病床上起身。“等一下，兰，九条检察官在陪着她。你看看你现在的状况，冷静下来，伯母真的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志保上前将毛利兰小心翼翼地抱住，却仍能感觉到她在不住的颤抖。小兰听了志保的话后才将目光放到自己身上：右手和腹部都缠着一圈圈的绷带，左手手臂也缠着绷带，左脚脚腕打着石膏，海军陆战队员还真不是盖的，把自己打得还真是有够惨。“志保，我双手都在发抖，怎么回事儿，我无法控制。”毛利兰看着自己的双手问道。“没事儿的，这是暂时的神经性颤抖，你在过去的几个小时里一直处在高度紧张的状态，肾上腺激素分泌过快，所以现在出现这种症状，一两个小时后就会恢复正常的。”小兰听过小哀的解释后安心了许多。“我去找轮椅，你不要再乱动了，还想再弄裂几根肋骨么！这里是医院，你现在不是他们神勇无敌的警部大人，而是病人、是我的女朋友，不老实听话的话……”清楚兰想要亲自确认妃英理没事的心情，但是这样不顾自己身体的举动让几个小时来一直胆战心惊的灰原哀有些动怒，拿出了刚才的气势。“对，对不起，志保，让你担心了。我，我不会乱动的。”看着志保无奈却带着些许心疼的眼神，小兰知道自己让心上人担心了，不过一句‘我的女朋友’还是让毛利兰满脸通红、紧张的有些口齿不清。
那边的毛利兰已经醒来，这边的妃英理却还安静的躺在病床上沉睡着。九条玲子每隔半小时就更换一次放在妃英理额头上的毛巾。由于没有及时处理左后颈和左前额的伤口，妃英理有些持续低烧，医生诊断只要温度恢复正常就会没事了。细心地轻拭着妃英理鼻尖上的细汗，观察了一下注射点滴的右手将点滴的速度放慢，最后轻掖了一下被子。虽然已是凌晨，刚刚经历了人生中最漫长的一天的九条玲子毫无睡意。打理好一切的她背抵着墙站在窗边，借着窗外的月光看着摘掉眼镜放下长发睡颜平静的妃英理：你平安无事太好了，真的是太好了…… 两行清泪缓缓地滑过脸颊，耳边仿佛还能听见那可怕的倒计时声，泪眼婆娑的看着自己的右手，回想起最后的一分钟，九条玲子不禁一阵阵的后怕。
看着那一堆颜色各异的电线，九条玲子的脑海中居然浮现出一个与此时此刻毫无关系的问题。“呐，你最喜欢的颜色是什么？”妃英理被这个有些跳跃的问题弄的一头雾水，答案却在看到九条玲子无比认真的眼神后脱口而出：“灰色。”伸出左手握住九条玲子的左手，妃英理传递着自己对她的支持：“无论切断哪一条，无论什么结果，都是我们两人的决定，所以，你只要切断就好。”迟疑了片刻，却在最不显眼的位置发现了一条灰色的电线，紧握住妃英理的左手，右手对准那条电线，抬头对上妃英理的双眼：“那么，要切断了。”“恩。”四目相对，包容与不舍，感谢与坚定，直到‘咔’的一下将电线切断，两人的目光都没有从对方脸上移开。
两声轻微的敲门声将一个人在黑暗中回忆的九条玲子拉回到现实，赶快整理好自己的妆容，轻手轻脚的走过去将病房门打开，看到的不是夜巡的护士而是坐在轮椅上的小兰和推着轮椅的灰原哀。小兰刚要说话，九条玲子忙摆手示意没关系，侧身让灰原哀将轮椅推到病床边，随后两人就退出了病房，将空间留给这对母女，不久便听见断断续续地压抑着的低泣声。“侧写专家、精英刑警，让人很轻易就忘记了其实小兰也只是一个二十二岁的孩子。灰原小姐，照顾好她们两个，有什么变化请通知我，我早晨再来。”九条玲子对站在对面的灰原哀说道。“检事桑不守在她身边么？”“医生说她明天才会醒，我要回去整理两件案子的诉讼思路给其他同事，这一次我和小兰都是证人无法正式参与，泉田宗介也好泉田凉介也罢监狱将会是他剩余的人生里唯一能去的地方。”于是和很多个晚上一样，九条玲子在法律书籍和公寓灯光的陪伴中度过又一个不眠之夜。
形成多年的生物钟让体温恢复正常的妃英理在八点钟左右醒来，眼睛适应了周围的光线发现自己身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刚想要挣扎起身却在看到蜷缩在椅子上浅眠的九条玲子时停止了动作，安下心来。九条玲子却还是被细微的声响惊动醒了过来；“早安，你醒了，感觉怎么样？”“早安，感觉还好，我怎么会在医院的，兰在哪？”“你因为血糖过低而晕倒，伤口未及时处理有些发炎，小兰和那位法医在旁边的房间，她们没事。”九条玲子起身走到妃英理身边帮她调整病床角度，妃英理也能近距离的好好看看九条玲子。双眼布满血丝、脸色有些苍白、总是熨烫平整的西装外套也有些褶皱，再看看椅子上的记事本和桌子上的保温食盒，妃英理已经猜到了几分，拉过九条玲子的手让她坐在病床边。
看着两人交叠的右手妃英理说道：“我当时真的以为那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握你的手了，能活下来真是太好了！”“以后我会一直握紧，不会给你机会松开的。”九条玲子轻吻了一下妃英理的手背，妃英理则因为她的动作和言语想起了昨天自己吻她时的情景。抬头看着妃英理发现她抿着双唇，整个人感觉有些局促，九条玲子有些不明就里却在看到爱人微红的脸色后有了线索，此时的妃英理褪去了在他人面前的犀利和高傲，显露的却是她真正的妩媚和温柔。“恩，我也不会松开的。”刚说完这句话的妃英理下一刻就落到了九条玲子的怀中，“英理，”九条玲子原本清明的声音变得有些低沉沙哑，眼神里也是从未有过的炙热，两片薄唇深吻住妃英理的，不似上一次妃英理的浅尝则止，这一次闯过生死考验的两人肆意的绽放着彼此……
两个月后，泉田凉介因谋杀罪、绑架罪等多项罪名被检察机关正式起诉，由于日本没有多重人格犯罪量刑的相关法律条文，泉田凉介被处以终身监禁，关押在戒备严格的精神病机构，准许探视，至此葵美雪的谋杀案和妃英理的绑架案都画上了休止符。两个月里小兰也渐渐的康复出院虽然每周还需要回去复查，小哀为了照顾她也从酒店暂时搬到了事务所；而九条玲子和妃英理则还是和以往一样忙碌着各自的工作，只不过除非是指派的案子否则两人都避免接同一个案子。虽然别人不知道两人现在的关系，但是各自的职业操守让她们自觉避免这种利益冲突。不过两人下班后空闲时也会一起吃晚饭，法国菜或者和食料理；周末时一起约会什么的，只不过这约会的地点，妃英理经常去的咖啡店还好，只是另一个地方，嘛，该怎么说呢，该说果然是律师的选择么---东京最权威的法律书店，果然会爱上律师的是其他律师这句话是有道理的！
又过了一个月也就是事件发生三个月后，已经完全康复的毛利兰用了自己当警察这几年来完全没用的假期拉上灰原哀一起去了伊豆。刚刚从机场送机回来的九条玲子和妃英理一起到九条玲子的家中。两人倚靠着舒适的垫子，身下是柔软的长毛地毯，并不需要像那些恋爱中的少女一样出去约会，就这样在让人慵懒的午后怀抱着彼此就已满足。“小兰怎么突然带着灰原小姐跑到伊豆去了？而且我发现那位法医不在的时候，小兰经常会露出沉思的表情。”九条玲子下巴轻抵着妃英理问道。“呵呵，小兰说那里是她们第一次正式自我介绍的地方，那里是灰原小姐第一次对小兰放下戒心的地方。”合上手中的六法全书，妃英理会心的一笑：“也许这次旅行后，我会又多了一个女儿！”
九条玲子想起了一个月前父亲对自己说的话：“拆弹的时候，你说的那位想让你妈妈见见的朋友，你一定要保护好，不要重蹈爸爸的覆辙，还有要是可以的话就带来让我们见见吧，你妈妈一定会很高兴的！” 在经过了拆弹事件加上妃英理的开导后九条玲子一个月前主动飞到大阪和父亲长谈了一次：英理说得对自己无论如何也是恨不起来父亲的其实一直是崇拜着父亲的，否则自己也不会更改了志愿后又选择了检察官这个职业：因为想像父亲一样帮助他人。父亲也终于在自己的劝说下决定退休，想让父亲搬到东京来这样自己可以多照顾他一些，但是父亲却坚持搬回老家他说想要多陪陪母亲，于是九条玲子便让父亲回老家安享晚年。从那之后九条玲子就一直在等一个合适的时机，“呐，英理，明天陪我回趟老家好吗？我希望让父亲和母亲见见你！希望让他们见到我爱的人！”放下手中的六法全书，妃英理稍微坐直了上身半转身对上九条玲子的双眸：“当然可以，我也很想拜见一下他们，还有，玲子，你也是我爱的人！”
傍晚的伊豆海滩，夕阳将天空染成了最美的画布，偶尔飞过的海鸥伴着海浪退去的声音弹奏着优雅的乐章，小兰与志保脸上都带着轻松自在的笑容十指相扣地走在这片人迹罕至的沙滩上，身后留下一串串脚印。“志保，还记得这片海滩么？”小兰突然驻足问道，“当然记得，这是我第一次和你自我介绍，也是第一次主动和你说话的地方。”宫野志保怎么会不记得，这里是鲨鱼第一次放弃冰冷漆黑的深海，尝试游到最受欢迎的海豚身边的地方，之后无论经历过什么，她都不曾后悔过这个决定。
“这五年来每当想起你时，我都会想起这里，但是每一次都不敢来这里，因为害怕回忆起太多美好的、悲伤的往事。但是呢，渐渐地我能够接受爸爸和新一不在的事实，我能够带着对他们的思念生活。因为生活让我明白：有些事我们不希望发生，却不得不接受；有些事我们不希望知晓，却不得不领受；有些事我们不希望抉择，却不得不取舍。但是就算我能够接受爸爸和新一不在的事实，却还是无法忘记你、更无法放弃你。我不知道命运是怎样转动的，我现在只是很感谢它将我们又连接在了一起。我知道在日本我无法给你任何有法律效力的承诺，但是我毛利兰在此起誓：无论在任何地方，无论有任何情况，只要我还活着，我都会陪伴在你身边，保护你这如阳光般温暖的笑容。宫野志保，我的守护天使，你愿意让我陪你一起度过余生吗？”惊呆了的宫野志保已经说不出话来，双眼里却不断地涌出热泪，几秒钟后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边说着‘我愿意’边不住的点着头。傻瓜，你才是我的守护天使，我这个罪孽深重的存在，连上帝都将我舍弃了，却只有你还陪伴着我，让我逃离黑暗，让我看到光明。所以这五年来即使离开你，我也不曾放弃，我不再听从恶魔的召唤，我不再陷入恶魔的诱惑，因为我要努力赎罪，我要努力让自己能够回到你身边，能够站在守护天使身边！忍不住将自己整个人都投入毛利兰的怀抱，拥抱的那么用力，想要将彼此融合在一起。曾经的温暖包容、曾经的哀伤深邃，两个灵魂兜兜转转之后终于融合成幸福，承载着过去的悲喜，启程前往广阔的未来！
Fin
熊的话：打上这三个字母时，熊并没有想象中的轻松，反而有些许的失落，上班这么久多亏有这篇文的各位读者的陪伴熊才没有更加的孤独。舒砚、图图、宝马、圣、司、暗白、紫影、xx7、proundofme、折翼落羽之殇、井然还有其他的各位真的很感谢你们一直以来的支持和陪伴，即使在网路里我也是个不善言辞比较笨拙的人现实中就更加的冷漠一些，所以能够认识这么多不同年龄不同地域的人我真的很开心！（鞠躬致谢）这篇文前前后后写了一年多，虽然只有七万两千字，但对于我来说真的是每一个细节都力求真实的在写，不管是一个地名还是案情中的推理，这是我的坚持。人们都说行文的风格能反映出笔者的性格，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我想我给大家的印象应该是比较沉闷有点冷的感觉吧，没能给大家带来一篇欢乐的柯南同人还请多多包涵，嘛，不过结局总是好的。一年多里经历了很多不开心的事儿，亦或许应该说从奥运会开始我的人生轨迹就已经飞离了原来的轨道，我被迫在从未预知的道路上艰难的维持着平衡，努力让自己的人生不脱轨，幸好我还有我的梦想有我的坚持可以去努力，所以，之后很长的时间应该都不会有文章和大家见面了，因为我要专心在复习上，很舍不得各位，不过大家都有各自的生活。所以，熊在这里祝福各位能够找到自己想要实现的梦想，找到自己想要在一起的人，保护自己重要的人，做自己喜欢的事！
2011.5.9 01:3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