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无标题

作者:银狼弑天
更新时间:2011-05-15 16: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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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银狼弑天 于 2016-3-27 22:16 编辑


聖城米德芝爾達位於圣之大陸偏东之地,是聖光屏障的魔力樞紐。而聖城的樞紐則是位於正中的聖殿。圓形的聖殿恢弘雄壯,自外圍廣場起直至正殿中的每一寸都由禁魔石構成,其上印刻著初代親手佈置的諸多魔法陣。堅如磐石的聖殿擁有通往聖地的唯一入口,象征聖王無上的權力。聖城的權力分佈,正是以聖殿為核輻射開來。其建築越是靠近聖殿,其地位越是重要。


王權的威嚴不容侵犯,自古以來聖殿三百里內從不允許建造任何建築。三百里開外,三大家族的府邸和其他各式機構駐地依次展開。然而七年之前,叛亂的蓋茨家族被盛怒的新王從歷史中徹底抹去。強勢的提拔了八神疾風之後,年僅十一的新王也並未忘記權力與勢力的關聯性,索性將八神家族劃入了新的三大家族。由聖王親自選址,由夜天之主設計督建的八神家主宅竣工于五年前,樣式不似舊有三大家的輝煌氣勢,簡單質樸得如同路邊小築。作為米德建立五千多年以來聖城三百里內唯一的建築,卻絕不會有人對其輕視半分。無論是將重要的行政權力交託于夜天之主的行為,還是八神府邸耐人尋味的選址,無一不在宣示著年輕聖王對這位同性友人遠超君臣的信任和寵愛。



然而米德名副其實的二號人物,被戲稱為無所不能的八神疾風,卻不得不為好友的任性妥善善後。如果有熟識者現在拜訪八神家,一定會在踏進大廳之前告辭離去。


「維塔,王令已經頒布,就算你現在去……也改變不了什麽的……」


「疾風你不要攔我!希格納姆!讓開!」


沒錯,這個正舉著比她本人還要大的錘子的女孩正是夜天的四騎士之一,戦教隊副隊長維塔。此刻,紅之騎士藍紫色的眸子里正泛著滔天的火焰。維塔的右手緊緊握住大錘,看著堵住門口的云之騎士,想要動手的意圖非常簡單明瞭。


儘管希格納姆紋絲不動,忠誠執行著主人的命令,看向主人的眼神卻顯而易見帶著求助。八神維塔之所以被高町奈葉所喜愛,很大程度上沒準就是因為不顧一切的秉性臭味相投……沒有想到會有此一鬧的疾風只好瞅了瞅站在一旁的金髮女孩,尷尬的咳了咳。


「維塔,還有客人在喔……你這樣,無論是我或是奈葉都會很困擾的。」


「可是疾風那傢伙她……!!!!」


「難道維塔不相信奈葉嗎?」



小小的騎士怒氣一息,隨後用更大的聲音吼了出來。



「可惡!!誰會相信那個大笨蛋啊!!!!」


雖然這樣,是個人也都看出來維塔這一下不過是惱羞成怒。確認警報解除,疾風向著騎士長擺了擺手示意她讓維塔出去,然後走向了自己帶回的,引起一切騷動的根源。剛剛忙著把小傢伙從地牢里帶出來,倉促間也沒來得及仔細觀察,如今再看……疾風倒是明白了奈葉的意思。

金髮紅瞳,髮式是簡單的雙馬尾,就外表而言菲特的確和艾麗西亞一模一樣。然而只要親眼見過兩人,想必便絕對不會認錯。艾麗西亞活潑開朗,無論什麼時候都洋溢著樂觀向上的氣息。但是在菲特身上,疾風感覺到的僅僅只有因為不在乎而顯得對一切都無動於衷的漠然。心疼于菲特空洞的眼神,疾風抬起右手揉了揉菲特柔順的金色長髮,然後彎腰為菲特整理了一下之前被衛兵關入地牢時弄亂的衣服。



「抱歉抱歉,治家不嚴。不過,那個孩子絕對不是討厭你喔。維塔只是一貫不爽奈葉的草率,又偏偏被奈葉寵壞了而已。」

高町奈葉那個人啊,寵起人來簡直沒有底線。還記得最初的時候維塔對奈葉滿懷敵意,結果最後倒戈最快的卻也是這位愛憎分明的小小騎士呢……

菲特並未作出應答,疾風倒也不在乎。蹲下身子,她儘量讓自己與女孩平視。




「我們不是第一次見面了。听你的魔宠说,你叫菲特?」

「……」

「我是八神疾風。你可以叫我疾風。」


聽到這個名字,女孩的目光終於開始聚焦。長久對視後,菲特第一次開口。少女的聲音帶著年幼的清脆,又有著幾分因長久不曾說話而產生的沙啞。



「夜天的……主人……」


「我還是比較希望你叫我疾風啦。」

什麽主人僕人的。對這麼見外的叫法做出抗議,忽視掉大家根本不熟的情況,疾風伸手捏了捏菲特的臉。嫩嫩軟軟的。

「真可愛。」



沒有理會夜天之主吃豆腐的行為,女孩拉了拉疾風的袖子。



「我可以……見她嗎?」


疾風一怔。

「現在還不可以吧?放心,我們并沒有對她怎麼樣。雖然長老會已經承認了你的合法身份,你的魔寵畢竟是魔化生物……稍微,再等七天吧?」

七天之後神佑儀式一旦完成,整個聖之大陸以菲特的權限不能做的事也屈指可數了。

不過聽到疾風這麼說,小菲特卻驀地漲紅了臉。疑惑的望著女孩不同尋常的反應,夜天之主歪了歪頭。

「有問題嗎?」


「……不是說艾爾芙……」

好像鼓起了身體里所有的力量和勇氣一樣,菲特的聲音終於稍微大了起來,句子也變得流暢。

「是帶我回來的那個人……」


呆愣。幾秒茫然後,聰明的夜天之主恍然大悟。略有深意的打量了菲特幾眼,總算疾風還有點良心,沒有出聲調侃。沉吟片刻,她還是抱歉的搖了搖頭。


「如果是說奈葉的話,你大概還要等上幾天喔。至少最近幾天,她恐怕沒有什麼時間。」


女孩有點失望的點了點頭,對此,夜天之主只能苦笑。


八神疾風湛藍的雙眸里悄然浮沉著幾許深沉——大概只有奈葉才知道,她真的並不讚成將菲特留在聖城。




儘管說出沒有時間這種話並不是沒有根據,夜天之主也沒想過會忙到這種地步。米德年輕的聖王最近幾乎沒有離開過聖殿半步,不斷有掌管各項事務的人員前來覲見,彙報和詢問有關儀式的相關問題。不怪手下人無能,只不過上一次舉行神佑儀式都是十代之前的事了,沒有經驗外加準備時間不足,這種大型儀式未免出錯也只好煩勞聖王事事過問……


在奈葉忙得連睡覺時間都沒有的時候,疾風等人也沒有閒著。作為執掌大部份內務的斯克萊亞家族繼承人,尤諾這些天一直在翻找各類書籍、確定儀式細節、籌備儀式人手。自從消息散出之後,短短幾天已經從大陸各地趕來了將近15萬人,據史書記載,光是這些人就已經達到了歷史上神佑儀式的最多參觀人數。按情報來看,疾風猜測到儀式那天恐怕現場得有個30多萬人……爲了把這些人安頓好,夜天之主真是傷透了腦筋——如果不是聖城原居民夠熱情,夜天之主甚至已經做好了開放三大家族主宅甚至是徵用街道以供臨時居住的準備。平時還沒什麽感覺,到這種時候才發現奈葉在大陸上名聲和威望究竟有多驚人。考慮到此,負責安全問題的庫洛諾不得不一再增加警備人員。


各種大小事務塵埃落定時距離儀式只剩一天。疲憊的聖王謝絕了所有訪客決心好好休息,剛剛合眼就又被幾位損友抓出了聖地。也不多廢話,總之疾風攤了攤手表示聖殿內部和外部都容納不了那麼多人,尤諾訕笑著告知人手不足,庫洛諾青著眼表明守備力量不夠。紫色都眸子都泛起紅光了的奈葉聽完報告二話不說直接一發SLB搞定三人。打完了該辦的事還是要辦啊!怎麼辦?


年輕的聖王拿著化作法杖的RH,瞪著尤諾的目光從一開始的殺機四伏漸漸化為柔和的笑意。

「人手不足就讓無所事事的長老們也一起就好,如此偉大的儀式……我想他們不會拒絕的對吧?」

紫色的風暴悄悄醞釀,與之對比的是奈葉越來越盛的笑容。相較往日更為甜美的聲音能讓任何人輕易迷醉,司庫長卻只覺得四季如春的聖地此刻分明進入寒冬一般。

「實在有不能參與其中的,你就讓他前來與我好、好、探、討。我想,Raising heart最近也有些寂寞了呢……」


然後失去全部耐心的聖王轉向了庫洛諾,嚇得衛隊長當場收回一切前言拍胸膛表示他完全沒有問題。再然後疾風?……額,夜天之主貌似已經跑掉了……

好在奈葉很快冷靜了下來,親自前往聖殿后,聖王隨手就在聖殿周邊的空地上構建起臨時的次元空間和入口。

很好,萬事搞定,回家睡覺。




萬眾矚目的神佑儀式在雞飛狗跳的七天過去后終於到來了。凌晨四時起便開始有民眾陸續前往聖殿。人們錯愕的發現穿著銀色鎧甲,戴著亮銀頭盔,手執長槍的衛兵將聖殿外圍出了一個圓環。嚴密的站位只在正東——也就是通往聖殿的走道處——空出一個可供五人並肩而過的口子,夾道兩旁同樣是全副武裝的衛兵。站在排頭的正是司庫長和衛隊長本人。尤諾還特別在衛兵的包圍圈外安排了一隊人馬,配合庫洛諾將觀禮者帶往被圍起來的環形空地上分佈有序的次元空間入口。這樣的入口一共30個,每個內空間大約能容納一萬兩千人左右,由疾風專門派人穩固空間避免崩壞。同時每一個空間的上空都由魔法處理過,像一面巨大的鏡子般能映照出儀式全程。這麼大的手筆真不是一般人幹得來的。


「喂,你們覺不覺得那個標徽有點眼熟?」

「哪個?」

「就是那些衛兵身上的啊!」


來賓漸多后突然有人在無聊的等待過程中從魔法屏幕里看見了那些全副武裝的衛兵鎧甲左胸的微小徽記,一傳十,十傳百,很快大家全都發現。已經足夠驚歎的眾人在辨識出那徽記的原型后瞬間沉寂,隨後,新的熱潮擴散開來。沒想到這些衛兵竟是傳說中的直隸武裝隊,那個除了聖王高町奈葉誰都無法指揮的精英部隊。用這號稱聖城榮光的部隊維持秩序……一方面人們覺得有點小題大做,同時所有人卻也更加充分的意識到了年輕的聖王對那個將要成為神佑者的孩子的重視。


在這嚴密的組織和強大武裝的震懾之下,在一眾精英的過了頭的“工作人員”的幫助下,35萬多人竟真的只用了兩個小時完成入場。旭日的第一縷光輝染亮天際,儀式終於正式開始。由遠及近的,穿著黑色夜天魔導服的少女牽著扎著雙馬尾的女孩慢慢走來。綁住辮子的黑色髪帶系成蝴蝶結的樣式,深藍的披風包裹下可以看見黑色的貼身背心,下身則是可愛的粉紅色短裙及長長的黑襪。從屏幕中,人們可以看見女孩眼中的緊張和羞澀。感到看見了比預期更加可愛的神佑者,人們再次高聲歡呼(在外界聽不到)。誰也不知道看到這幕庫洛諾有多想吐槽……


『疾風,再怎麼偷懶你也不能讓她在這種日子穿戰鬥服出場吧!』

『把神佑儀式搞得像閱兵一樣的庫洛諾也有資格責問我嘛?況且是菲特說,她要穿著和第一次一樣的衣服去見奈葉啊!』

『拜託……疾風……這可是神佑儀式的主角之一……還有,誰告訴你這些人是我弄來的?』

『不用吵了,奈葉今天也是穿的戰鬥服……沒關係的,庫洛諾。』

『什、什麽?那又是爲什麽!』

『……難道她哪次主持儀式不是穿著那套衣服嗎?』


在三位好友不惜動用念話爭吵的時候,一股將他們的魔力波動完全壓下的磅礴氣勢在聖殿內一現而隱。櫻色的魔力光彈射上天空。仿佛一個訊號,所有衛兵同一時間舉起了手中的長槍。無數差異微小的波動在空氣里調整著頻率,同調的刹那,舉起的長槍整齊劃一的落地。鼓蕩的魔力在槍身接觸地面之前不斷凝聚、震盪,落地的瞬間,龐大到讓人髮指的魔力驟然散開,形成了如雷鳴般的巨大聲響迴蕩與地。就在所有人被這一幕所震撼的同時,衛兵們已經完成了他們的下一個動作:半跪之禮。戰士們永不認輸的高昂的頭顱,亦是微微放低。


明明是七月,天空中卻開始下起了櫻色的雨。


沒有掌聲,沒有歡呼,只有死死的靜寂。所有人,包括見識過無數大場合的尤諾和經歷過無數魔化戰役洗禮的庫洛諾與疾風,全都因這陣仗而失神。無聲的肅穆與華麗……


最先回神的依然是疾風。深呼吸后,她拉了拉同樣失神的小菲特,向那特意留出的道路上跨出步子。乖巧的跟隨疾風通過這至高無上的小路,余光中菲特看見跪地的衛兵臉上沒有半分屈辱和不願,只有深深的狂熱與信服。


聖殿的大門在小主角跨入之後緩緩閉合。嗖啦一下,衛兵們又回覆了儀式開始之前的站姿。


一切,都只不過是一場更加震撼人心的儀式的開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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