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藍的天,風中隱約有鹹鹹的潮水味道,收起船槳,熟練的將船繩綁緊,抱著香味四溢的紙袋,輕哼歌曲打開船屋的門。
「我回來了。」燈里充滿朝氣的聲音回蕩在無人的空間。
「艾莉西亞小姐?」
「亞里亞社長?」
「奇怪了………都不在嗎?」靜悄悄的屋內,似乎連一個小石子落地也能聽的一清二處,原來,沒有人的房子是如此的空虛,燈里心中油然升起一股害怕。
〝鈴.鈴.鈴.鈴〞牆上的電話突然響起打斷這詭異的氣氛。
「是的,您好。」
「燈里,行程有些延誤,我會晚點回去,妳先準備晚餐吧。」電話另一頭傳來溫柔的聲音,聽到熟悉的聲音,燈里緊張的心情頓時放鬆許。
「好的。」微笑著掛上電話後,燈里走向廚房時屋外的水浪略微強烈地拍打著,遠處傳來元氣十足的聲音。
「燈里。」
「嗯?」燈里轉頭一看,沒有任何人。
「燈里,這邊啦!」另一邊的窗外有個藍髮少女正向燈里用力揮手。
「咦!藍華,妳怎麼會來了?」放下手中準備的食物,燈里走到藍華的小船旁,這艘練習用的小船已經陪伴自己有好長一段時間,現在正穩穩的停在船塢邊,想到以前藍華停船時經常失去重心而不小心撞上來,燈里不禁笑了一聲。
藍華從燈里表露的態度隨即明白眼前這個天真女孩想到自己以前的窘事,甚是羞憤道:「回想禁止!!」
「誒~」
「算了,本小姐今天沒空跟妳吵這些,妳禮物準備好了嗎?」藍華將船停靠好,跳上踏板。
「禮物?」燈里迷茫的望著藍華。
「嘎啊!妳忘了對不對!!!」藍華停止為自己倒杯清爽的茶品,雙手緊抓住燈里的頭。
「明天就是艾莉西亞小姐的生日啊!!!」
燈里驚覺一看壁上日期,果然明天真的是自己敬愛的前輩的生日,她淚眼汪汪地盯著這位姬屋的大小姐,「藍……藍華………」
「唉,我說妳啊,練習也要有個限度。」這段時間燈里不知怎麼地忽然加緊了練習,有時甚至忙到連人都找不著。
「對……對不起………」燈里低下頭道歉,不知是為了自己忘了艾莉西亞生日這件事,還是讓藍華擔心。
「嘛,本小姐今天就破例陪妳去挑選禮物吧。」藍華是說做就做的行動派,這點在晃的教導下可是學得十足,拉起燈里的手就往外走。
「但、但是艾莉西亞小姐拜託我準備晚餐~」燈里心中還在想著亞利亞社長晚上想吃的菜單。
「那種小事艾莉西亞小姐不會計較啦!而且現在去的話還趕得及回來準備。」
就在藍華充滿衝勁的帶頭下,兩人一下子就來到新威尼斯最著名的商品街。
時近傍晚,商品街道上還有著絡繹不絕的旅人,許多人都是趁著晚上休憩的時刻前來選購商品,繁星般的街柱光芒與些許店家潔白燈火,為寧靜的新威尼斯夜晚點出另一番風味。
藍華拖著燈里一家又一家的選購,「吶,這個小海豚好可愛,啊,那個水晶飾品也不錯!」
「那個………藍華?………」
「啊~~~感覺每一個東西都好適合艾莉西亞小姐唷!!!」失去理智的藍華此時已經聽不到燈里的呼喚聲。
燈里微笑看著好友,卻巧發現手邊有一個製作細緻的琉璃作品,直覺驅使下,燈里拿起這個作品,眼神像是被吸引著,久久無法離開。
白與紅完美結合片片綻開葉瓣裡,一道道粉色小川流梭,如清澈的河水滑過鮮明紅毯般,那樣柔順契合。
一只琉璃玫瑰,精雕玉琢。
逛了許久的藍華終於發現燈里的失蹤,她貌似不滿地邊唸著邊往來時路上找著,果真發現佇足在琉璃工坊前的粉色女孩。
藍華不經意地輕嘆一口氣,臉上卻又因為腦內所想而顯得些微嫣紅。
「燈~~~里~~~~~~啊!」
因為友人的特別叫喊讓燈里失措尖叫一聲,惹得路人回頭轉望。
「藍、藍華,嚇死我了!」燈里臉上還有著因為驚嚇而冒出的細汗。
「看到什麼了?這麼專心?」藍華探頭一看,「一個琉璃花?不是很常見嗎?」
燈里抬頭想了一下,又閉眼想了一下,最後看到藍華帽上的姬屋標誌時才茅塞頓開。
「那個………感覺,很像是晃小姐跟艾莉西亞小姐在一起的感覺。」
「很柔和,卻又帶一點清爽,讓人看了就很舒服。而且兩種不同風格的顏色在一起,不會感到不協調,反而會想一直看下去。」
藍華大喊,「停停停,害羞的話禁止!!」
「誒~~~」
「呼、呼、呼,總而言之,妳是覺得這個東西不錯吧?」
燈里用力的點頭。
藍華仔細看了這個琉璃花,似乎也頗是滿意,「好,就這個吧!大叔,幫我把這個包起來。」
「誒~~~藍華,價格~~~」燈里慌張的揮舞著雙手。
「放心啦,昨天剛有一筆小收入,剛好可以付這個的錢。」藍華開心地從商店大叔手中接過包裝好的禮物。
「燈里,妳在看什麼?」藍華發現燈里的笑容有些僵硬,眼神裡似乎想傳達某些意思。
從身後傳來一道爽朗迷人的聲音,但在藍華聽起來卻是有如地獄般的惡魔之聲。
「小收入是嘛~~原來昨晚的拍賣會妳倒是有一份啊~~」隨著聲音的接近,藍華感受到的氣壓越來越大。
昨晚,是每三個月一次的晃大人後援會交換收藏暨拍賣大會,每次這個時候,不管是姬屋或是非姬屋的人都會出現在姬屋後院,彼此交換著晃迷的收藏,藍華經常是拍賣晃的照片的大賣家,每每都賺進不少零用進荷包呢。
「燈里,我忽然想到有急事,這個,就交給你了!」藍華趁著客人走出商店開門的時機,順道溜了出去。
「哼,她倒跑得快,看回去後我怎麼修理她!」晃氣憤道。
藍華逃走後只剩燈里一人獨自面對號稱魔鬼教練的晃,她趁著晃還未將怒火轉移目標之時,順手將藍華剛剛留下的東西擋在自己與晃中間。
「那個,我還得回去準備晚餐,晃小姐,下次再聊。」
於是,琉璃工坊內只剩下老闆、晃還有燈里塞在她手中的袋子。
晃無可奈何地輕笑,莫大的怒氣都因為兩個小後輩可愛的行為打消了。
「真是沒辦法,只好走一趟了。」
夜晚,新威尼斯的天空滿佈著星辰,晃一邊哼著歌,一邊走到ARIA公司。
「再五分鐘就十二點了呢,本來想早一點來的。」其實今晚的姬屋事情並不多,很快就處理好了,但因為心中不肯承認的那件事,晃硬是將明日的工作超前進度處理,所以才會拖得這麼晚。
手裡除了要還給小後輩的袋子之外,晃的衣服裡還藏著一個小包裝盒。
來到ARIA公司,敲響門扉。
「請稍等。」應門的是艾莉西亞,今天是艾莉西亞固定會留宿在公司內的日子,處理一些行政事務,這些晃當然清楚。
「阿啦,小晃,這麼晚了有事嗎?」艾莉西亞一如以往的輕柔說道,臉上卻是對晃的深夜來訪一點也不感到訝異,她將晃帶了進門,順便倒了一杯剛泡好的可可給她,一切都好像準備好似的。
「我………那個………散步順道過來拿東西給………」在晃支支吾吾下,將燈里留下的袋子拿出,而懸掛在ARIA公司內的木製質樸時鐘正好響了起來。
那是十二點整的鐘聲。
「生、生日快樂!」難得一見的,新威尼斯三大水精靈-晃大人的滿臉通紅景象。
「謝謝。」艾莉西亞接下了袋子。
「我可以打開嗎?」
晃下意識的點頭。
咦,那個是?當晃回神過來時,艾莉西亞已經拆開禮物的包裝了。
「這個………」艾莉西亞取出裡面的琉璃花,再往晃那兒看了又看。
艾莉西亞微笑著走到晃的身邊,將身體沒入晃的懷抱。
「小晃……是這個意思嗎?………」艾莉西亞的唇在晃的頸邊徘徊,輕輕碰觸著柔軟的肌膚。
「我………不………這個是……燈里跟藍華……我………」晃從衣服內拿出自己準備的禮物。
艾莉西亞窩在晃的胸口,慢慢打開小盒,一對造型精美的戒指。
看到戒指,晃也嚇了一跳,難不成………回想那時,好像有一對情侶與自己是同時結帳…………
艾莉西亞再也忍不住激動的心情,她緊緊擁著晃,在她耳邊輕聲說:「可以幫我戴上嗎?」
晃不經思考地僵硬點頭,取過戒指,緩緩套入艾莉西亞纖細的無名指,晃沒發現,她戴上的是……左手。
「那這一個就送給小晃了。」艾莉西亞將戒指套入晃的左手後,雙唇馬上被另一道柔軟貼上。
在套上戒指的同時,艾莉西亞微微顫抖的手也讓晃終於瞭解,她一直在等著自己,可憐自己還以為艾莉西亞對自己的感情只是兒時好友般,原來都是自己誤會了!
「對不起………讓妳等這麼久………」唇際廝磨,情人的蜜語。
「小晃……不要這麼說……妳一直都在我身邊不是嗎?」
再次,探舌索吻,雙手將柔嫩的身體環住,像是要與那琉璃花般,白與紅,融為一體。
「唔喵?」
燈里遮住亞利亞社長的雙眼,抱起牠上樓。
「噓,小朋友該去睡覺囉。」
海風,輕輕吹徐。
潮水,緩緩拍打。
靜謐的海邊小屋,充斥著濃濃愛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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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路中斷的產物.............
放在電腦裡許久,終於將它補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