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VOLUTIONAL GIRLS
元雯雯把她庞大的屁股重重地摔在了乐潋家的木地板上。
乐潋伸手援助，当然这只是形式上的，她比谁都清楚去拉元雯雯起来的结果只能是自己也倒地上。才刚洗干净，不想再把身上弄脏了。
元雯雯巨酷地一挥手，示意让她一个人冷静一会儿。
乐潋看着她圆乎乎的脑袋和当下流行的乱发，突然来了童趣，拽着淋浴喷头把曾几何时的同桌浇了个通透。
元雯雯看着自己半透明化的内衣，抬起头做了个带有性暗示的手语。
乐潋刻意呻吟。
“左克难？”元雯雯伸伸脖子，有些不太相信刚才听到的。
乐潋出门去给元雯雯找衣服，顺手摸摸她手感依旧的脸。
元雯雯神经病一样赤身裸体地冲出来。
“你说清楚，左克难追你八年，他对你天地良心，你再喜欢女人也不能这么乱编借口！”
乐潋诡异地回过头，盯着元雯雯赤裸的身体，“你知道了？”
“我……”
“你知道我喜欢女人还拼了命地把我往左克难的床上送？”
“我……你这样很苦的，你、你是可以过正常生活的……”
“天天被男人**就正常了？”
元雯雯暂时理屈词穷。
“好吧，元雯雯女士，站在你面前的是一个不正常的人，她企图利用女同胞纯洁的友谊和善良的母性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你趁我**大发之前穿好衣服回去吧，听话。”
“不不，潋潋你听我说完……”
元雯雯丰满圆润的身体还在滴水。乐潋只是想开玩笑，她知道这个同学只是心肠好得有些迂腐而已。
“好吧，我们回归正题。”
乐潋找出自己在国外买的最大号的T恤衫，费力地给元雯雯套上，然后饶有兴致地看着她洋溢着幸福喜悦的女性曲线。
元雯雯见乐潋目露凶光，拉了拉下摆。
乐潋咧着嘴干咳两声。
“我们接着说。
是这样的，国外没什么具体的毕业时限。如果没了左克难的话，我甚至可以再提前半个月。
那天我们老板非缠着我要我帮他再搞一份论文出来，我急着回家不愿意，我们老板死缠烂打拼命往我口袋里塞钱。我就问为什么，他直说有个学生要毕业，答应和他约会一次。我们老板是个GAY你知道吧，你不可能不知道吧我的同人女？”
元雯雯立马来着精神，可爱的脑袋凑到乐潋跟前。乐潋拍拍她“未婚先孕”的肚子。
“打住！我可没那个兴趣围观他的房事。而且我本人无所谓上下，更无所谓别人前后！
但这事巧就巧在我竟然还想去和左克难告个别，因为以他的表现不可能和我一起提前毕业。结果在他家看到了……不知道你们的那些小本子里有没有，三个人同时……”
元雯雯显然已经是心猿意马，那还去牵什么别人的红线。
乐潋拍拍她的脸，“好了，结论就是他有的是市场，你用不着担心他会打一辈子光棍，当然你也不用担心我。”
元雯雯挣扎着从幻想里爬出来，抓住乐潋的手腕，“那他追你那么多年怎么说？”
乐潋把元雯雯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扳开。
“以下纯属我个人看法。首先，我妈有钱，其次，我家有钱，第三，我也即将有钱，最后，除了左克难，没人敢追我。以上。”
元雯雯的反应简直就像被人掘了祖坟一样激烈，不停地用肢体语言反驳乐潋的观点。
“那你说，他约我妈出去吃饭是怎么回事？因为妈妈比我有钱。”
元雯雯当机，乐潋接着审。
“还有，我爹妈离婚是你告诉他的？”
元雯雯捂脸，“我怕你心情不好一个人扛不住……”
“那你怎么不自己飞来？”
元雯雯开始哭，乐潋开始想象她等会儿抬起头时一脸鼻涕眼泪的样子。递去纸巾，“好了我的老妈子，说说你，为什么把我家的冰箱填满了，门口行李箱是你的吧？”
元雯雯把脸弄干净。
“哼……哼，我这是挺身而出要拯救受到西方落后文化毒害的大好青年于水深火热，不然你就是下一个左克难！”
“不招是吧？老规矩呀，要么交房租，要么……”乐潋眨眼闪到雯雯背后，控制住她的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十分钟后元雯雯上气不接下气地摊在地上，乐潋把她横过来，枕在她胖乎乎的肚子上看着她肉乎乎的下巴，伸出手像逗小猫一样地挠。
“是谁说长大就不怕痒的？”
元雯雯抓住乐潋的手，放在胸前。
“潋潋，我让我妈给赶出来了。”
“不会是因为吃得多吧？天哪你也不能这么迫害我啊，你看我那冰箱都饿成什么样了……”
“妈她……让我结婚……”
乐潋爬起来，脱掉浴衣反盖在雯雯身上。
“嗷～你嫁出去了我的电话可要寂寞死娄！”
元雯雯翻了个身，贵妃一样懒洋洋地看着乐潋。“潋潋……我不想嫁人……”
“好好，我想嫁人，我比你想嫁人，行了吧？”
元雯雯诧异地看着自己的行李被搬进客房利索地放好，乐潋又拿出新毛巾和干净被子，完美地展示了自己的待客之道。
“潋潋，一起睡吧？”元雯雯嘟着嘴。
乐潋眯起眼睛，“你不怕我不老实？”
元雯雯差点急了，乐潋对她浅浅一笑，“我今晚要加班，可能不回来了，你一个人好好的。”
乐潋拎起包和车钥匙，想想又停下。
“我的房间，不许进去。”
乐潋看着空荡荡的办公室，不用走近确认，乐潋拥有50米的乐合探测距离。
“乐总还在陪部里的领导。”小秘书恭恭敬敬地跟在后面，对乐潋的行为见怪不怪。
“喂不饱的蠢猪。”乐潋毫不避讳地诅咒官员，“她有没有说在哪家饭店？”
“花景……都。”
花景都并不属于乐潋所在超级都市的第三产业，也没有大腿修长的服务员，但每逢时令，江鲜上市之时，这家貌不惊人的小饭庄总能聚集到所能想象出的最大的官僚，官商不远万里在此勾结，局外人谁也不知道在这里吃上一顿饭到底要花多少钱。就像林小沐吃着松茸饭的时侯林雅文只告诉她这是普通的蘑菇饭。
“经理，您行不行啊？您开开门啊！”
“不用……”
浴室里又传出乐潋的呕吐声，小秘书都快急出眼泪了，不停地拍打着浴室门。
“经理，乐总来了！”
“别、先别开门！”
乐潋在洗手台上摸着漱口水直接喝了一大口，在镜子前补了妆涂了香水，但依旧掩饰不了眼里的红肿。整整衣服，穿好鞋。
妈妈却已经不在了。
“乐总呢？”乐潋盯着小秘书手上白色的药瓶。
“我跟乐总汇报说您身体不舒服，她……先房间去了……”
乐潋眯起眼睛，伸出右手在小秘书的腰上找了一块比较舒服的敌方，拇指、食指和手腕一起用力。
小秘书没有反抗，捂着嘴闭着眼睛。乐潋面无表情地看着她，逐渐加大手上的力道试探，她很好奇良婧瑶到底能忍到什么程度。
良婧瑶终于再也站不稳，倒在乐潋身上。乐潋顺势把快要晕厥的小秘书压在身下，解开她的衣服，在自己的杰作上亲亲吻着。
小秘书像手术台上的小白鼠一样只剩下了心跳。
“你不就是想要这个吗？但我是不会吻你的。”
凌晨，浴室安静得连水声都没有，乐潋泡在陌生的浴缸里，良婧瑶在那种情况下依旧体贴，但就算自己没有被留下任何印记，她也有无法洗净的污秽。
她还没有打算把自己从牢房里放出去，受害人就主动撤销了诉讼。
“经理，总裁找您……”
乐潋跳出浴池，把良婧瑶重新抱回床上，一床一床被子地盖好，这才接起妈妈的电话。
“恩，有点不舒服……”
“药吃了，然后才开始不舒服的……”
“好的，我今晚会完成的，您放心……”
“乐总什么安排？”
良婧瑶挣扎着要起来，被乐潋压了回去。乐潋盯着她看，良婧瑶满房间乱看，就是不看乐潋，当脸又开始泛起红晕的时侯，乐潋起身去倒了杯热水放回到床头柜上，然后坐进沙发椅。
“放你两天假，好好休息，如果你想要朋友陪你的话，她的假也……不好意思，应该是我陪你比较好，可我今天……”
“不用了经理，我没事的，您还有工作，我能照顾自己。”
良婧瑶看着窗外，乐潋看着走廊，气氛又凄凉起来。
“你……”
“我……”
……
“经理先说吧。”
“恩……张姐她出院了吧？”
良婧瑶释然一笑，“她哪有那么脆弱，真的只是健身时撞到了头而已，倒是把家里人吓得不轻，检查一大堆，但她人没事。”
“恩……你身体……”
“好多了，您太夸张了……”
“对不起哦，我没想到你还……”乐潋的道歉像个孩子。
“啊？！？！”良婧瑶掀开被子迅速爬到床头，巴巴地看着乐潋。“您把我当成那种靠身体上位的女职员了？天哪我在您心中竟然是这样的形象……我、我节食减肥买新衣服还有什么意义啊……”
乐潋突然把头抬起来，吓得良婧瑶一哆嗦。
“良秘书，你以后直接叫我小乐吧。我也可以叫你瑶瑶吗？”
良婧瑶拼命点头，快把眼泪甩出来了。
“瑶瑶，我很抱歉昨晚，你是个好姑娘……”
良婧瑶不听，把自己的水杯送过去堵在乐潋嘴边，逼着她不情愿地喝下去。
“乐乐我不怪你，我只是……看到了一些东西，你懂吗？我从来不奢望能超过她成为你的全部，我也根本没有这个意思。我觉得乐乐你不属于爱情，你比我优秀得多，独立勇敢，比任何一个男人都要卓越。可是你为什么总是要追着不可能追到的东西不放呢？表姐她之所以对那个女人绝望就是因为你啊你不明白吗？你是她的亲生女儿，她竟然会那么对你……”
良婧瑶找来眼镜戴上，把那个白色塑料瓶从垃圾桶里翻出来。
“你知道这是什么吗？会上瘾的！”
良婧瑶愤怒地把药瓶甩向窗户，却被结实的钢化玻璃弹了回来，滚到乐潋脚边。
乐潋把药瓶拾起来抓在手上。
“瑶瑶，你又知道什么呢？我是没有她就不行的女人，连我自己都讨厌和父亲一样没志气的自己，只有看着她才能找到活着的理由你懂吗？我是属于她的。
不然的话我现在一定臃肿得像实验室里那种怪物，失去自由，还要忍受公婆的噪音，然后生下一个脏兮兮的小东西，从此婆家态度急转直下，我还得带着一身的病痛，忍受丈夫的狐臭照顾一窝人一辈子。我宁愿自杀也不要成为那个样子！为什么这个社会总是像集中营一样剥削着女人的一生呢？你难道不想要反抗吗？”
“我没觉得自己现在这样有什么不好，我追求自己想要的东西，对你……就算有一天我屈服于压力和男人结婚，那也只是因为我把家人看得比女性的尊严重要。”
“我反对你这样的观点，你没有出过国，还是活在那种腐烂老人用来奴役女人的四书五经下！整个社会都是这样。”
乐潋站起来，把良婧瑶推倒在床上，用力却小心地解开她的上衣，再将她带到镜子前。
“不要否认你对传统的蔑视，那就彻底将它丢进深渊！”
良婧瑶甩开乐潋的手，系上纽扣遮住欢愉的证据，“我对自己负责，昨晚绝对不是生理需要和……某种探索，我只是想要这样做，不这么做我会不甘心。这完全是我个人的选择，和传统观念没有任何联系。”
“可这么多年你在等什么，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喜欢我。可你只是等着我主动，这样责任就在我，你好避免社会的谴责。”
“我要你负责了吗？我要你负责了吗？”良婧瑶完全不掩饰自己的愤怒，“乐潋你太自负了，你以为自己比男人有钱有地位，就是高等公民了女人就会前仆后继地倾心于你吗？你太恶心了乐潋，你和那个女人没有区别，比男人更可恶。”
良婧瑶胡乱地收拾了衣物，踩上高跟鞋艰难地向门口走去。
“你后悔了？就像那些思春女孩初夜过后发现自己根本只是被欺骗了一样？”
良婧瑶转身脱下鞋子就要往乐潋身上扔。
“瑶瑶，你让我说完好不好？我们有必要像新婚夫妇一样整天大吵大闹吗？”
良婧瑶脸一红，低下头，“你、说吧……”
“你应该最清楚我就是那时候轰动全球的快枪少女，但事情完全不是媒体上播的那样。
就是我们在机场分别的一个月后，我很快就被一个外国男孩缠上了。那时我想，反正妈妈也不要我了，不如就这样算了。
但你知道后来发生什么了吗？他那个朋友，特别随和的一个人，我们还一起吃过饭，在他脱衣服的时侯冲进来把他打死了，就‘啪’的一声，那么高一男的就倒地上不动了。
当时我以为自己也死定了，可他没有杀我，他说花心的男人才该死，他只想为妹妹报仇。然后他就走了。我报了警，但你能想象到他竟然当着警察的面接着杀人吗？他先打坏警车后备箱的锁，拿出那种能把野猪打成两半的散弹枪（雷明顿M870），有目的地去教室和宿舍里找寻目标，教授、学生……
散弹枪子弹用完了，他回去警车拿自动步枪，我说我也要，然后我问他怎么用，他很耐心地教我。可是他应该想不到最后我用枪把他打死了。自动步枪射速比你想象地要快，一下子子弹就全部打完了（M16A3……）后来媒体不分青红皂白地说我勇敢夺枪制服了罪犯，其实全是谎言，那个枪击犯，也不是恶魔，他只是太爱他的妹妹了。”
良婧瑶站着不动，想听故事一样眨巴眨巴眼睛等着大结局。
乐潋拉她坐下，“你怎么不问问我为什么要杀那个男孩？”
良婧瑶一怔，才恍然大悟自己所听到的都是事实。
“所以说你们只知道去关心事物的表面，没有去多想想我为什么要杀掉一个一点关系都没有的人。”
乐潋去桌上拿起水杯喝了口水。
“我只是想让她能注意到我。而事实也是如此，她当晚就打了电话，第一次说我是她的骄傲。那以后，我就知道妈妈喜欢什么样的女孩，也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迄今为止我都没有后悔过，我追随她，喜欢她，成为和她一样受万人仰慕的成功女性，我喜欢那样的自己，你呢？你不喜欢这样的我吗？”
“我、我不知道你的那些长篇大论，但最后一点我仔细想过，小时候，你来我家学位外语的那时候我只是有点喜欢你，但现在不一样了，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你的财富，但如果哪一天你真的不再耀眼，挺着肚子坐在男人的后排车座上，我想我可能会是第一个抛弃你的人。”良婧瑶换上冷酷小秘书的状态，指指床上的手机，“电话是乐总打来的。”
乐潋右手拽着良婧瑶不给她逃跑的机会，左手拿起手机按下拨通键，绽放出迷人的笑容，“不好意思良秘书，你已经涉及了太多的企业机密，恐怕你这辈子也没法脱身了！你回去立刻给我收拾东西，今晚就去我家，这是我家钥匙。注意，内有猛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