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amandawong99 于 2011-7-19 18:42 编辑
離開半年,趁暑假空檔,疾筆書寫.
這是,靜夏與「怨屋本鋪」的crossover,也許格格不入(!?)
──人都有兩面 笑面之下藏著惡魔
──只是一瞬間的愛也會轉變成仇恨
──累積的怨恨讓這個世界血流成河
──一吋前是黑暗 回頭看的也是黑暗
──然而這個黑暗 誰也沒有注意到
──只要有人心存怨恨 我便會存於世上
黑夜,是個讓人暗自嘆息的場所.
星星會是你所祈求的神靈,他們聽著你的思潮,閃爍著猶如搖籃曲的光芒.假若你抬頭仰望黑夜的話,又會否感慨連連,為自己的命運嘆息?對著把很多事情掛在身上,那愚蠢的自己嘲笑?什麼幸福,什麼怨恨...毫無意義的、由人類這個蠢材自己想像出來的...物事,攬在身上,下場注定悲慘.你的靈魂,滿足嗎?你的身體,愉悅嗎?真悲哀呀...
這時,我手裡的小蠟燭,熄了.
我對著它呆了片刻,再度用打火機點著它.揚聲器此刻播放著的鋼琴演奏,是孩提時,母親喜愛的搖籃曲.聽著鋼琴音色,似是聽著她本人在旁哼著歌,伴我入睡.
多少年前的景況.春風摸著我的臉.白色的窗戶,白色的簾子,溫煦的日光,築起了我對世界原有的希望.母親的雙手引領我走向世界,帶領我掌握自己的命運...就如此刻,我在向不存在的神傾訴,談到這該死的命運,還有那些自作自受的人類...
望著這小火,彷彿我將能得到解脫.但誰知彷如永恆的事,卻竟是「無常」.
而我們單單是為了「無常」,便花了大半生追尋!
小火再度消失於黑暗中.這回我不再提起打火機,兀自將蠟燭擱在反照著微亮月光的辦公桌之上.開啟了桌燈,重新細讀一份一份的報告,盤算著,今晚這一批人,代理復仇的計畫.
我一頁一頁地讀著,很快便翻了十多頁,之上的人名全是屬於流流之輩,不用看文字了,看模樣都算到他們的質素.翻開到最後一頁,我找到了一些有趣的事...這女孩子,擁有藍色的長髮,美人胚子,最令人注目的是那雙眼睛,女孩子的眼神,鮮少如此特別,怎麼說好呢,她有著一種「宿命」的氣息,值得利用一番,啊不,應說她是命中注定,有此一劫...
我提步站起走向寢室的衣櫃.這幾年我鮮少主動到服裝店買衣服,真真正正為自己買的衣服少之有少,平常穿的不外乎是現在穿的黑紫色夾克,配襯一件米色小背心,這樣的話,行動也是較方便,不過此類衣服在衣櫃間很少就是了,其餘的是為了偽裝而添置,有和服,有晚裝,有學生服,有摩托車服,有侍應生服,連兒童樂園的米老鼠服也一應俱全.
什麼時候穿過呢?我好像未曾穿過那套米老鼠服,不論是怎麼樣的行動,也決不會穿,這不是我的風格.
伸手扯開架上層層垂直掛著的衣物,櫃中的通道露了出來,幾步之後是一個大型夾萬,那是一室武器收藏間.安全起見,我裝了瞳孔檢查裝置,就只有我能自由進出,幾乎沒有人能成功偽裝混進去,不如說世上沒有多少人的眼睛像我般,是血紅色吧,這奇怪的基因變異先出現在我母親身上,後來又遺傳給我.由於眼睛過於醒目,我不想節外生枝,行動時總會戴上綠色隱形眼鏡,不然就是太陽眼鏡.
踏步進入收藏間,這裡的氧氣含量和濕度比外部低,細菌較難滋生,我的珍藏品也不會因濕氣而生鐵鏽.裡頭收藏著我到各地搜羅的古物,有近幾百年歷史的「村正」、「村雨」、「浪雪」等等,甚至連現世人爭相臨摹鍛造的「雷切」真品,也成為我的收藏之一.沒怪,這是委託者們給我的酬勞.
收藏間的另一側,放著很多現代化武器.可是我心繫日本刀,還是取這把裝有小型槍和鎖鍊的武士刀,另取數把小刃,把必須攜帶的全數收納在夾克內層,用魔術貼固定.戴上黑皮手套,這行就去.
步出大門前順道料理一下勞役室的某人,再置新的器具,用以歡迎待回「探訪」的人.
我拾起一個黑色公事包,兀自踏出大門,駕車前往那「命中注定」的目的地...
目的地是仙台夜市,傢伙們即將在那兒處決他們的目標.而我此行去的目的則不是為了當英雄,反倒是受人之託要直接處決那班愚蠢的傢伙.然後把他們的首級提到委託人面前,我便能收到預先談好的酬勞,聞說背叛我的下場並不好過,諒他也沒本事,但留有後著亦是我的風格.
此時我在馬路上駕著車,十五分鍾來回兜兜轉轉,終到了泊車的冷巷.
下車,環視四周,但見牆上的喉子在噴出熱騰的蒸氣,大廈天台射下來的冷光,冷得刺骨,冷得心寒.蒸騰的熱氣沖天,和白光在空中熔合,驟眼看,這裡是一處蒸籠.我小聲呼喚:「奈緒.」
一抹紅影在我眼角漸出.
「怨屋.」她應道.
「一切準備好沒?」
「照你的安排已經準備好,大廈四處入口亦已經用微型電線封好.」
我向她拋出了一個信封,她伸手馬上接上,把信封對著頭上冷光,檢查紙封透視中的影子.
我說「你的酬勞.」
「只得那麼少?」那人不滿地應道.
「嫌少的話,我可以逐少逐少地計.到時...」
「夠了..我收了就是.」
說畢,她又向我拋了一塊黑板,一塊觸碰型手提電腦,轉身便走.
「真可惜,今晚的好戲難道你不想看嗎?」
她當下停了腳步,道「只怕你不想讓我看,不然就是有更大的不幸又再降臨在我身上.」她反了反白眼.
「明白了,跟著我.」
奈緒略顯遲疑,幾秒後才碎步隨我走向目的地點.
奈緒,結城奈緒.首次遇上她是三年前的事.地點是同一條冷巷.相信她今晚會好生懷念,那個平凡又刺激的晚上.五年前,黑道上門尋仇,除了她,家中無一活口.之後兩年,她在這個名為社會的人類群體中人間蒸發,其實,她只是在城市五光十色的另一面中,像名廢人般,苟延殘喘地存活在冷巷間.某天,我途經此處,看著她被一群流浪漢拳打腳踢,一個小女孩又怎會有反抗之力?但這等平凡之事在旁白看都是浪費精力.正當想轉身離去之際,我卻看到一些很有趣的事...
流浪漢們走了.
我從影子中邁步而出,踏過臭氣薰天的膠袋堆,一躍跳到她的面前.她的衣服上佈滿泥濘的鞋印,露出的肌膚盡是一片片瘀傷.但她還是想強忍痛楚站起身,然而痛楚卻令她的肌肉麻痺,動彈不得.只聽得她唸唸有詞地小聲說道不知多少句可惡,也只見她把拳中的紙盒飲料給抓得個稀巴爛,內裡的果汁給全數壓出來.
怨恨吧...
「無法洩恨,卻只能對今晚的晚餐下手?」
她用盡力氣盯著我.
「你...在..那兒..看..看..著..」
「啊啦,我可沒這種義務,但,若然你想我替你報仇的話,卻是沒有問題.」
「可..不.不要.」
一名嘴硬又討人厭的女孩,卻竟因那強大的怨恨,成為美麗靈魂的容器.掙扎吧,求存吧,到你捨得踐踏自己的尊嚴時,你的靈魂已膨脹成無可救藥的黑暗.
我從口袋取出一張黑色小卡片,插在她食指與中指間的隙縫.
「我能為你提供一條超越社會常理的道路,再會.」
我打開了筆記型電腦上的監控模式,畫面分成四格,各自顯示大廈內部的四方.其實那只是一座廢置工廠,說成屬於都市的大廈,似乎說不通.只見內部的喉管形成如迷宮的路,奈緒早已照我的安排,在管與管之間安裝了一連串的鋼線,如頭髮般幼,如刀般鋒利,把插在管上的小刀拔出,很快便會大霧瀰漫,能見度降低.工廠北部則是兩座大熔爐,用搖控機關自動操作.南部與西部埋設了炸彈,炸不死人,也不死則傷,不傷也則暈.假若炸成血醬,就不能提走首級.
「奈緒,做得不錯.」
「哼,這任務不知道害我...」
想到我不喜歡聽人抱怨,她懂事的自動收口.
「在北面觀察,酬勞一百萬.」
「成交!」
「不要給熱死了,醫藥費我沒說過擔保的.」
我微微一笑,她意會我意後便揚揚得意地道.
「不要少看我!」
便飛快消失於黑暗中.
餘下我獨自一人在冷巷,靜靜觀察工廠內部情況.
那班傢伙果然從南面入口潛進.黑色大袋中的定是他們先前捉住的目標.從他們的行動看來,傢伙們確實受過專業訓練,這與情報資料吻合.不過,什麼訓練也好,總有人棋高一著.
我於是從暗道進去,轉眼便到了西南部的小路之間,抬頭看見奈緒寫下的暗號,她已經到達西部熔爐的控制室.
我取出公事包中的物件,那是一組倒勾,可以讓我緊緊依附著天花.我決定從上而下暗地觀察他們的狀況.我先戴上夜視鏡,後再在手上安裝了那一組倒勾,輕輕爬上喉管,熔爐裡的岩漿把牆身照得幾分深黃,我飛快地從牆身的黑暗面跳到另一處黑暗面,再繼續往上爬,直到與他們形成四十五度角的直角三角形.
我把夜視鏡的畫面向他們調近,只見中間處置了一把木椅,往上有一把大鐵勾,想必亦是虐待的一環.虐待完那人後才殺人滅口嗎?想不到委託者的怨氣如此重,儘管怨恨的原因根本不能成就真正的怨恨.
資料中的藍髮女孩就站在離椅子的不遠處,叉著腰.玖我財團的千金來到這非人之所,的確叫人驚訝,我無法猜想到她和這班傢伙共事的原因,也不想在此時此刻去猜,因為用今晚餘下的六小時拷問便會知道真相.
大漢扯破了黑色大袋,指力之勁確是令人佩服,但無奈頭腦簡單,活下來終究沒有意義.
大漢的右面是名高瘦的男人,「仇恨社團」的社長,架著一副眼鏡,在此處微光的環境中也不難觀察得到,眼鏡下的眼窩下陷.他把社團名字改得如此俗氣,智慧之高可想言之,殺了也無妨.
然後一個一個平平無奇的男人就站在椅子旁邊,總計有七個,全數十個,與社團成員總數吻合.
在計畫中,社長是最後一名被殺,他把「怨恨」這一詞的深意歪曲,無論如何也要作一下「教化」才了結.其餘小卒,則亂了次序都沒什麼大不了.
只見大漢把手中的少年重重摔在椅子之上,其他小卒用繩子把他索好.
那社長提著一小盒子站在他身旁.盒子之中的是...
我把畫面再次調近.
盒中是一把把手術刀,他似乎想對那少年作出凌遲之刑.
我打算就在他正享受血泊時,落下殺手.
現在,只見少年的肉一片片地被割下,他身體始變得血肉濛糊,一陣陣哀叫聲隨著男人的興奮大笑或高或低.
是時候了.
我從夾克中抽出一把小刃,一下射出,直刺中小卒的前額,他登時摔到地上,腦漿血液不絕噴出.
大漢叫道「誰人?」
沒多理會一眼,但見藍色少女果斷地向我的方位舉起槍枝,打橫掃射.
我解放了倒勾的鐵索,隨即在空中搖擺,那藍髮少女再次瞄準了我,我這回靠著重力盪出,打了幾回觔斗,在另一名小卒的頭上落下,用小刀直插他的要害.第二人.
少女反應極快,轉頭不理方位便開槍,我飛身避開,接著後方的大漢又捧著鐵棍直搗黃龍,我側身閃避便避了這一擊,誰知大漢仍有後著,忽地轉身一揮,重重砍在我眼前,力道之勁,使一陣強風直撲到我雙眼,我本能地眨了一下眼睛,在失去方位的這一秒中,藍髮少女便提著槍直奔過來,一下向我臉部攻擊,非要不打中不可.
我立刻從背後取出武士刀,由下而上掃過去把她的槍砍成一半.再飛身奔向管道之間.
我在之前便熟記了鋼線的位置,一側身一跳躍一觔斗,轉眼跑到通道中間才跳上管頂.回頭一看,那大漢便被割得血肉橫飛.身後的少女登時停步,環看四周,欲找尋新的通道,但隨後我便飛快地跑回中央大廳,見那社長嚇得張開口大大地看著我,跪到在地,其餘小卒見況馬上落荒而逃.
我用耳機聯絡奈緒.
「小卒們交給你處理,我滿意的話額外多加一百萬花紅.」
「好的!」
此時那藍髮少女又再度從我身後偷襲,我用刀護著頭部,手槍子彈打中的卻是手臂.子彈擦過了夾克,但仍未能傷及血肉.我迥身一旋把刀柄末的鐵鍊揮出,這回成功束縛她全身.
我別過頭回望那位腿震社長.
「求求你,放過我一馬吧,你要多少錢都可以,我..我有很多錢,全數給你也可以的啊!」
「我不要錢,我只要你身上的一樣東西,便會放你走.」
「那..那是什麼呢?」
「你的首級.」
「這..這.」
「事實上我本人甚有同情心,在你死前可先告訴你事情始末.」
「什麼,誰聽你這妖女在撒野!」
我抽出小刀擲向他的會陰,心想,看著男人絕望的神情,已是多少次的事呢.
「本人說話,不喜歡人插嘴.」
此時工廠北面傳來一陣陣哀號.
「真愚蠢,有東西南門讓他們走,卻偏走北門.你的部下就只有這些質素呀?沒怪,社長如此,部下便如此,除了那藍髮美人兒外.」
說畢,我回頭望了她一眼,卻沒對上她的臉.
只見那男人倚著椅邊而坐,全身發震.
「你將會承受的事,與這名少年絕無關係,卻和你上一回的目標有著莫大關係.」
「你..你究竟想說什麼?」
「記得你是如何對待上一個目標嗎?」
那男的呼呼喘息著,閉著口,什麼也不肯說.
「請回答.」
我順道按下手錶上的一項小掣,小刀發出的電流把他電得全身刺痛,不絕嚎叫.
「我..我們用上了PLAN A.那..那是.」
「是把目標全家的人給用棍打至骨碎嗎?」
「你..你怎.怎麼會...」
「目標最後生存下來,但他的妻子卻重傷而亡.現在呢,你的目標在向你索命.」
「那又如何?這是他和我的事,與你何干?」
「他是我的委託人.」
「他..他..那你..你..是.」
「我不是殺手.但也把半隻腳踏進了殺手界,只是我還不是殺手.我可是你的同行耶.」
「哈哈,怨屋,對著廢人說那麼多幹嘛,一了百了更好!」
奈緒此時走過來哄熱鬧,北部那邊看來已經完事了.
「奈緒,小卒們呢?」
「已放在那兒任你處置.」
「忘記對你說,取下首級,各加二十萬.」
「成交!」
她爽朗地吹著口哨,快步離開.只希望她切得起勁,但也不要胡亂將首級弄成一堆糊狀物體後回來.
「你打算...怎麼對待我的部下?」
腿震社長終於回過氣來.我於是按多一次小掣,使他再次瑟縮於椅邊旁,不斷哀號.
「我對你的部下不薄,他們應該沒有受了太多苦,因為我只是用了一大埋燒紅了的波子倒在他們身上而已.然後拿下首級,當標本,好嗎?」
「我們做鬼也會回來找你尋仇的!」
我停止了微笑,走近他面前,隨手拔起插在他會陰上的小刀,順勢砍在他的右眼眼球之中,眼球上的黑與白分開了,數柱透明的液體給擠出來.看著他面容扭曲,痛得失去發聲的力氣,只有因液體被吸進鼻孔產生的水聲隨呼吸急速發出.
「再多深入兩至三里米,你的額葉便保不住了.我現在提供你兩種死法,PLAN A是我先破壞你的腦髓,讓你沒有心跳,沒有呼吸,卻留有知覺地慢慢失血死亡.PLAN B 則是把你的眼耳口鼻給盡數削下,待你七孔流血身亡.請問你打算選擇哪一項呢?」
「妖..女..」
「料想你沒有氣力回答我了,沒怕,本人早就幫你選定.我想PLAN A你應當滿意吧.還有,我從未被人稱做過妖女,只會有人稱我作怨屋.」
「難道..」
「一個多月之前你的社團意圖謀殺的人,正是在下,不過被殺的卻是件偷回來的屍體.既然你恨下殺手,我也沒必要留下活口,可是我的工作只是代理復仇,把委託者的怨恨轉架到目標身上,沒有委託,我是決不會行動,如果只是因為同業競爭這種低能原因,也恐怕不是我的風格.說到低,我怎麼說都是你在這一行的祖師爺,至從案件G曝光後,越來越多人開設代理復仇的公司,我不知道該感無奈,還是榮耀呢?可惜的是,這批人掛名代理復仇,實際卻是為了一筆龐大可觀的酬金.你們沒理會委託人的背景,也不清楚什麼叫真正的怨恨,便胡亂接受委託.一直以來不知道有多少受害人,因為不成怨恨的怨恨而死.沒有真正的怨恨,根本不應有因復仇的死亡.害人終害己,錯誤的報仇只招來更多怨恨,因此今天便是你們的死期.你死後就算化成鬼,也不能來找我算帳,因為我對你完全沒有怨恨,我只是一座轉移怨恨的橋樑,把委託者的怨恨經從超越常理的路徑實現化而已,所以要找也只能去找我的委託人,不過,事實上卻是你先去找人家碴在先,你化為鬼後,又敢回來索命嗎?」
──真正的怨恨,留待你死後永不超生地好好感受一番吧.
我用腳把他強按在地上,抽出在眼球上的小刀,對準後頸位置,打橫一切再向上挑起.
──遍地血花.
我從公事包提起一個膠瓶,把其中的液體隨手一撒,屍體上剩餘的部分馬上被腐蝕殆盡.
從剛才直到現在,我左手緊握著的武器沒有一絲動靜.
──那少女.
──就只是一直看著我.
「我殺了你的上司,你不怒嗎?」
我脫下夜視鏡,兩眼金精留意她的反應.
「你不殺我便什麼都沒所謂.」
照剛才夜視鏡上的熱源探測器顯示,她的體溫仍然異常地高.在處於極度緊張的狀態下,依舊能冷靜地控制呼吸,不讓人從語氣,肢體語言,看出她的心理狀況,足見她生存的意志力之強.
「若然我想殺你呢?」
「這便證明你的確心狠手辣,怨屋這名字名不虛傳.」
「假若不殺呢?」
「那便顯得你的俠義風骨,無人能及.而今天不殺之恩,我將無以為報.」
「玖我夏樹小姐,我今回殺的,只是曾經參與虐打我委託人的復仇社員.我有理由相信你未有參與該行動,而委託人並未有要求我盡數抹殺社團成員,所以,我沒有殺你的必要.」
「你就不怕我會出去...」
「不,不怕,因為以後你要緊隨我身邊,幫我做事.」
那少女睜著眼大大,似乎未料及我的意圖.不過看著她的樣子,我突感好笑又放心.
「你的怨恨,我可以幫你消除.而我亦想借助你的怨恨,去完成我的大事.」
「怨..怨恨...?」
我未等她回答我,我便在懷裡抽出一枝小型麻醉槍,對準她射去,她登時軟到在地,卻強忍數秒才慢慢昏睡.
「我先小人後君子,抱歉.」
看著她,倒地不醒的模樣,多少仍是大不透的少女,何以要用這般重的怨氣,把自己扭曲成地獄深處的墮天使?
後記:
第一章完成後,我再重新看多一遍.只覺全篇的色調只有黑白,色彩上全然沒有層次感.這或多或是是由於我並未有角色心理進行一些刻畫.
也就是,我開始偏離了自己的風格,也許不是我想見到的.
我記得自己還有一篇尚待完成,我沒打算坑了,也沒打算現在填洞,這件事我想留待下年夏天完成,就只有下年夏天,我才有足夠的時間和精力.
大家祈禱失憶的她會重拾自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