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枷锁结局设定】【煽情】【狗血】

我会告诉你们送糖的梗是来自某期的《经济与法》吗23333哦那个是男孩子所以送的是玩具灰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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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边槭树上火红的叶纷纷沓沓地落下，被秋末的风一吹，卷到突起的人行道旁。

感觉到一丝凉意，伫立在站牌旁的慧音往上拉了拉衣领。

——明天要给小葵多加件外套吧……

她这么思索，公交车开来，在站牌前停下，登上车。

坐在从今年夏天开始，每天都会乘坐的十九路公交车，去离学校十五分钟车程的幼稚园接送葵。

一转眼，那个孩子竟已经到了上幼稚园的年纪。

时间，过得很快。

驶在缺乏修缮路面不平的公交车微微颠簸的，慧音眯起眼，望向窗外的景物。

虽然和几年前有些许不同，但还是有着从前的影子。刚驶过的那栋高楼顶上以前和他去过的旋转寿司店，如今已经拆掉换作咖啡厅。

葵很喜欢那里卖的巧克力甜甜圈，慧音也很喜欢，她一直是喜欢甜食的，所以若是葵在幼稚园得了表扬，她都会以这个为理由带她去那里，一方面为了奖励孩子，另一方面为了解馋，一人买一个甜甜圈，再加一杯咖啡，坐在咖啡厅的靠窗位置，往里面加几块方糖，看着堆叠起的它像小冰块那样融化。

本就是细末碾压而成的方糖，在咖啡里扩散。

——「我啊，最不喜欢那种甜腻的东西了。」

记忆里，那个人在甜品屋，喝着和周围氛围格格不入的黑咖啡，这么笑着说。

就算不喜欢，还是会陪她去那种充满砂糖味的地方，只因为她喜欢。

勾起了记忆的残片，心脏有种被划伤的痛。

——明明是有着一头像他那样的，银白发丝，赤红的双眸，笑起来也像他的葵，为什么性格和喜好都像我呢？

每次看到葵安静下来，坐在沙发上的侧影，都能在她身上找到几丝他的影子。

——「这是我和你的孩子吧，真可爱啊。」

慧音仿佛能看见他揉着葵的头发，笑嘻嘻地看向自己。

……只是仿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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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天，约是葵在去幼稚园的一年前，她抬起小小的脸庞，用那双赤红清灵的眸子望向慧音。

「妈妈，我的爸爸是什么样？」

她回答不上，一时间噎在那，擦洗盘子的动作也停下。

从某一天开始，他就像消失了一样。

不……其实她在电视上看到过那个报道的，高楼的十层发生爆炸，那是那天晚上他所在的地方，慧音记得很清楚。

她只是不愿意去相信……

「……葵的爸爸，是个很棒的人哟。」

她擦干手，蹲下身轻抚葵银白色的头发，压下哽咽，努力做出不让她感到疑惑和顾虑的笑。

「那他现在哪里呢？为什么不来看我们？」

「在很远的地方啦，小傻瓜，爸爸很忙的。」

他是黑道头目，那次爆炸就是针对他的暗杀，但……她终究不愿意相信他已经不在世上……他一定还在的。

是的，在这个世界上的某处，因为什么缘故不回来。

「好想像小早川那样骑在爸爸的肩上呢，她说夏日祭的时候她骑过，可以看——那么远。」

葵用稚嫩的小手往前比划，那灿烂的笑容让她是那么心痛，就像尖刀扎在上面。

那么一个渺小的愿望……却没办法帮她实现。

只要再找一个人结婚就好，可没办法忘记他……原以为随着时间的流逝，他的身影会在脑海中逐渐被淡忘，都说时间是最好的解药。

可是，似乎做不到。

看到葵就会想起他，两人相同的白发赤瞳。

————

「志木街到了，下车的乘客请按铃，下一站——」

听到车内广播的慧音将视线从窗外的商店街店面上移开，按下扶手上的按钮。

一如既往的，从公交车上跳下后，再向前步行五分钟，拐弯，就能到葵所在的幼儿园。

这个时间，她应该是背着小书包，站在幼儿园门口张望着等慧音来接——

……咦。

转过拐角看到了葵，但低着头，嘴里叼着什么。

葵手里的……棒棒糖？

没看错，她正专心致志地咬着那一块很大的波板糖，有着粉和白交织在一块形成好看的圆圈的那种糖，并未注意到慧音的到来。

「小葵！」

「啊，妈妈！」

听到慧音的呼唤，她停下咬糖，将转头向慧音的方向。

傍晚六点的夕阳将她银白的长发染上了一层橙红。

距离拉近后，慧音发现葵的头发有点乱乱的，像是被人揉过。

「这个糖……老师给你的吗？」

弯下腰到和她身高差不多的高度，慧音温柔地问道，手指轻轻地帮她梳理乱乱的头发。

「唔？…不是，一个不认识的叔叔给的。」

……什……！

慧音心里一阵后怕，莫非是专门到幼儿园门口盯着，想拐走小孩的人贩子……

晚来一两步葵会不会就被拐走了……

「不是说过不要随便接受陌生人给的东西吗，快告诉我那个人长什么样？」

「银白色的头发，个子高高的，脸上有道很长的疤，看上去有点吓人……嘻嘻，不过说起话很温和。」

葵一边说着，咯咯地笑起来，手里大大的糖已经被咬出了个小缺口。

银白的头发，高个子……

慧音不禁倒吸一口气。

难道……是他……

「那、那个人在哪里？」

她慌忙追问。

「那个叔叔吗？……刚才他说要买东西，往那里走——啊，就是那个！」

慧音顺着葵手指的方向看去，有个人倚在树干旁，夕阳将他在地上投射出一道长长的影子。

他双手抱在胸前，似乎从刚才开始便一直看着慧音和葵。

「……说的对呢，不能随便接受陌生人的东西，弄不好那个人就是坏蛋。」

是因为背光的关系么，看不清他的模样。

不是……，绿色的树、灰色的街道、红顶的屋子，周围的一切，全都模糊成一片。

「就像你妈妈这样，纯良无知，不小心碰到了坏到家的家伙……我说的是吧，慧音。」

那模糊的身影在眼前放大、放大，遮去了绿、灰、红。

衬衫上带着熟悉的淡淡烟味，又或许只是错觉……

「……这些年，过得很累吧。」

收起调笑的表情，他粗糙的手指拂过她的脸颊，替她不断擦去一发不可收拾的泪。

她已经说不出话了，只是摇头。

年纪小的葵弄不清这短短几分钟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看到这个状况，觉得不适应插嘴，所以只是静静地立着。

「……对不起。」

「……真的是你……是你吗……」

——是不是真的太想他了，汇聚的思念融合成一场美丽又虚幻的梦？

为了确认这是真的，颤抖的手拂上离她最近，擦拭着她泪水的手。

暖暖的，带着令人安心的体温。

——梦里……也会有这样的温暖吗？……

「别碰我…如果是梦，拜托让我作得更久一些吧……」

「这不是梦，是真的。是我，能摸得到。」

面对近在眼前却仍不敢相信这是真实的她，他再也看不下去，拢过她的后脑，一把将哭成泪人的她拥入怀中。

「妹红……妹红……」

声音嘶哑到什么程度，连字都吐不清楚，这些都无所谓了，只是想将积压了太久的情感只用这三个音节全部倾诉出。

到底有多久没有喊出这个名字，她自己都记不清。

不爱照相的他，慧音只有一两张硬拖着他，几面前在游乐场拍的大头贴。

深夜里若是被噩梦惊醒，只能躲在被窝里默念着他的名字，悄悄地哭泣。

因为无论是给他的号码发短信还是打电话，都是没有回应。

「……恨我吗？」

「不……没有…怎么会…一点也不………」

孤身一人在喧嚣的城市，怀着葵的她就算行动不便，也没有去选择堕掉胎，困难只能靠自己咬牙去克服，好心来照顾慧音的同事都咒骂妹红，但她本人从都没有去怨恨过他。

她一直都认定他不会无缘无故就消失的，肯定会回来。

「全部，全部都结束了……我回来了，我回来了哟……慧音。」

——不行了。

就算平日里再能掩饰自己情绪的波动，声线也无法控制住，往昔的记忆在几秒内全部复苏，压断了他强装出的平静。

「绝对……绝对不会再离开你。」

抱得再紧一些，将她完全锁在怀中。

天边的橙红与澄澈的天蓝交织在一起，水墨画一般散开的紫。

REF：Bondag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