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kusola 于 2011-7-25 14:36 编辑
工藤哀
小女孩左胸上别了块小卡片,上面清晰的写着这三个字。
粟色的絲發已经及腰,冰蓝色的眸子淡漠透彻,在暖阳的照耀下折射出不着痕迹的自信与狂妄。
规整的步伐在青灰色混凝土路上迈开,在一下一下稳固有序的脚步声中期待轻悄蔓延,不远处就是工藤邸了。唇边习惯性扬起的漠然的笑开始升温发酵,在推开门的一刹成为美好纯粹的喜悦。
“妈妈,我回来了 ❤”
“回来拉,哀。” 眼前的人笑容温暖,接过了她背上的书包,再宠溺的摸摸她的头。
这是工藤哀今生最爱的人。
她還沒来得及闭眼去享受头部温柔的抚摸,那白皙修长的手便已退了开去。同色系的两双冰蓝色眸子相遇,皆没有了惯常的疏离淡漠,一个倾慕,另一个宠溺。
“好了,去洗洗脸,快吃饭了。”
她好喜欢母親平稳淡雅的声线,但更着迷于这声线因自己而错乱颤抖。
“哀!”像是所有人都会上瘾的魅音。也不枉她將膝盖在地上重重一磕了。
“怎么老是不小心呢,都磕出血了…”
她轻轻抱起她做到沙发上,俯身看着膝盖上深深浅浅的痕,又是心疼又是不解。小心地朝泛着血丝的伤处呼气,卻发现底下的身体在微微颤抖着。
“很疼嗎?”
“沒、 没有痛。”
“嗯?”
“有… 一点”
“傻瓜,知道痛以后就要小心一點。”
“知道了… ”
“那我去拿药,你乖乖坐着喔。”
望着她隐没在转角的身影,她慢慢露出满足表情,搭配眼角真实的泪珠,便是一幅让人啼笑皆非的画面了。
“我回来了! 怎么? 小哀又跌倒了啊?”
刚下班回家的工藤新一瞧见近日来再熟悉不过的自家女儿低着头坐在沙发上的侧影,自然而然的就猜到了原因。不过话说回来,好像从上上个星期起隔个两三天就会摔一次… 改天跟志保说说要不要换掉瓷砖好了。 沉浸在思緒中的工藤新一并没有发觉女儿对自己的招呼不闻不问。
“大侦探是不是該查出事发原因了。”手上拿着消毒水和棉布,还是戏谑淡漠的口吻,比在外头多了份随意。
“是是是老婆大人,我立马重新铺整地板瓷砖還不行嗎?”他对着眼前註定一輩子克他的女人,笑得又是无奈又是委屈。
“早该了,去洗洗吧,就快晚饭了。”
工藤新一脱下外衣放好公事包,盘算着有哪家装修公司质量好手脚快。然后一回头就望见妻子捧着消毒水和棉布立在客厅道出温馨的话语,那冰蓝色的眼眸依旧淡漠透彻卻多了分实质的幸福。
他又想起在最暗无天日的一年中伴自己出生入死,与自己互相扶持的灰原哀,无人能及的默契和无条件的信任被他天真的归因于相似的处境。还好他及时醒悟,捉住了那即将离去的背影。
忍不住扬起笑容,这个不可爱的女人终归还是要由他来接收的。
“妈妈,那老头在门口笑得好变态。”
“哀,那是爸爸,就算变态也是爸爸喔。”
“我不要爸爸,有妈妈就足够了。”
“阿拉这样不行呢,因为妈妈需要爸爸喔。”
从天堂到地狱再回天堂的感觉如何工藤君?
对话還没结束噢。
“那… 那妈妈不要哀了嗎?”隐隐约约的抽泣声被极力压抑,这时她刚好將消毒水涂抹在工藤哀受伤的膝盖上。
“当然要,妈妈可是很贪心的。”齐肩的粟发末梢轻扫过膝旁,她专注的擦拭着伤口,太过轻柔的话语听不真切,夹杂了多年来挥散不去的罪恶感。
她望着眼前有些陌生卻依然迷人的母亲,下意识的张开了双臂,在覆上前一刻,响起的令人不爽的声音说着让她厌恶的句子。
“志保,我现在很幸福。不是什么破案名誉地位,更无关青梅竹马,工藤新一只因宫野志保而幸福。因为每天都能看见你真心的笑容,我就像生活在云端,就像拥有了整个世界。执起你的手,是我此生不悔的选择。”
工藤新一不知什么时候走进了,在她抱住她的前一刻,从背后拥她入怀。然后她笑了,如灰原哀当年般苦涩隐忍,还有属于工藤哀的愤懑不甘。
“説什么傻话,快放开,我还要擦药。”
她微微挣扎,他一脸无辜的举起双手。真是不坦率的女人,他闭上眼睛,想象着那冰蓝色眸子里现在是整样一片温柔涌动。
“笨蛋。” 当然也不会漏听这含杂了感动温存的嗔怪。
于是工藤新一乐呵呵的走进洗盥室了。
橙光从客厅的落地玻璃窗铺泻而进,两个粟色的身影静默的接受这落日余辉的洗礼。蓝天白云染上了橙黃的夕色,像是燃得正旺的柴油灯发出昏黄的暗光。
“妈妈一点都不贪心喲。因为我一直一直都是属于妈妈的。”
工藤哀打破了這片静谧,同样的冰蓝色眸里荡漾起深沉的眷恋,踌躇了好久的手终于搭上削瘦的肩,微一使力,覆上那向往已久的薄唇。只是蜻蜓点水般一触,亲人间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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