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无标题

作者:scpslz
更新时间:2011-08-02 16:36
点击:555
章节字数:17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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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 植田母女公寓 佑巳房间内

佑巳木然的躺卧在床上,头发凌乱的散着,脸上的表情显得呆滞而疲倦,赤裸的身体上只覆盖了一张单薄的被单……

房间内的空气死一般的沉寂……

佑巳只是静静的倾听着……倾听外面……女儿起床的声音……女儿梳洗的声音……女儿上学离去的声音……

“什么也不想做,只想这样静静的躺着,什么也不想管了,只要一直这样躺着就好了。”抱持着这样的想法,佑巳整个人就如尸体一般一动不动的躺卧在床上,任由时间的流逝。

不知过去了多少时间……

“咔嚓”

从玄关方向传来了公寓门开启的声音……

“哦!已经放学了吗?我已经躺了一整天了吗?”佑巳这样默想到。

脚步声由玄关慢慢接近了佑巳卧室的门外……

“咔嚓”

卧室的房门被开启……

“是明奈酱吗?”佑巳这样想着,可却并没有转头向声音的来源望去,仍旧一动不动的躺卧着。

脚步声慢慢来到了佑巳的身畔……

“佑巳。”一声呼唤,来自熟悉的声音,可却并不是明奈。

“祥子,你来了。”佑巳木然的回应着。

“嗯。佑巳,我来接你了。”祥子怜惜的望着床上的佑巳。

“在那之前,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吗?为什么要那样伤害明奈那孩子?不是说好了要对那孩子保密的吗?不是说好了我可以继续陪在那孩子的身边的吗?”虽然悲伤、愤怒,但佑巳的面容已经不能作出任何的表情了。

“你难道还不明白吗?这都是因为我对你的爱呀。”祥子俯下身来,一脸痛惜的轻抚着佑巳的面颊。

“‘爱’吗?还真是一个便利的借口呢。”佑巳的双眼中充斥着浑浊,“仔细想想,好像在这世上没有它不能解释的事情呢。”

“是呀。”祥子悲伤的望着佑巳,“‘爱’可以成为人类一切行为的借口,惠益他人的行为也好,伤害他人的行为也好,我们人类都可以若无其事的用‘爱’来进行辩解,那是因为我们的行动源于我们的感情,而‘爱’正是我们一切感情的根源……”

佑巳接过祥子的话:“从‘爱’中,我们可以孕育美好、孕育亲善、孕育信赖、孕育希望,同样也可以孕育丑恶、孕育怨恨、孕育背叛、孕育绝望。正面的感情、负面的感情,都由‘爱’这一源点诞生、成长、发散、交织,构成我们人类喜怒哀乐的感情生活……”

祥子再次接过了佑巳的话:“这一切我们早就明白了,只是我们一直装作没有察觉到。15年前,植田健吾可以因为对你的爱,将你从我身边夺走;13年前,我们也可以因为爱而去伤害植田健吾那个男人对家庭的热情;同样在13年前,你也可以因为对明奈的爱而选择弃我而去。你看,我们不是早就明白了吗?而且还在一直乐此不疲的重复尝试着。”

佑巳微微侧了一下眼睛,瞄了祥子一眼。

祥子的神情有些哀伤,又有些激动,继续说道:“今天我们所做的,与之前我们所做的并没有任何的分别,我们依旧是在重复着同一件事情——为爱而惠益一些人,为爱而伤害一些人……”

佑巳依然的神情木然:“虽然明白却无法超脱吗,因为说到底,我们也不过是愚蠢的人类一员而已……不……也许明白的不只我们……也许大家都明白,只不过没人能够超脱罢了。”

“佑巳,知道原本简单而单纯的‘爱’为什么能够演化出这么纷繁复杂的感情世界吗?”祥子温柔的抚弄着佑巳略显凌乱的秀发,“那是因为‘爱’具备了一个条件。”

“一个条件?”佑巳的疑问。

“自私。”祥子的回答。

“自私?”

“没错,自私。”此时祥子脸上的表情虽然依旧痛苦,但眼神却变得锐利了起来,“自私的爱使我不能够容忍与别人分享你,以前面对圣大人、面对瞳子酱时是这样,后来面对植田健吾时也是这样,现在面对明奈酱还是这样……同样,明奈酱也不会容忍与我分享你的……我和明奈酱之间从一开始就是你死我活的立场了,‘三人一起的幸福’?这种东西从起初就根本没有存在过。我所做的只是竭尽全力赢得这场斗争而已。”

“祥子……”

“佑巳,你自己也许还没有察觉到,但我早就发现了……你对明奈酱所抱持的特殊爱意……那超乎母女关系以上的爱意。”巨大的忧伤在扭曲着祥子的表情。

“祥子……”

“13年时光也许太长了,它使太多的事情发生了改变。当得以再次拥抱你时,我就发觉自己已无法如13年前一般完全占有你的爱了……恐怕有很多次,在与我相拥时,你脑海中闪过的是明奈酱的印象吧……那孩子已经从你这里分走了更多的爱,而且还在持续掠夺着剩下的爱,直到她完全占有你的爱为止。这样下去,我会输的,而且会输得很惨。”

“祥子……”

“曾经的失败,使我忍受了13年黑暗的煎熬,那种痛苦我已经不想再受了,所以这次一定不能输……哪怕用尽一切的手段……”祥子的双手无意间狠狠拽紧了佑巳的头发。

“哪怕是把我弄坏成这副样子?”疼痛并没有使佑巳呆滞的表情起任何的变化。

“是的。即便完全坏掉,只要能够得到,我在所不惜。”祥子的语气癫狂而坚定

“即使是这样一个破烂不堪的我……也想要?”

“想要。”

“那么……带我走吧。”佑巳慢慢闭上了眼睛。

“佑巳?”佑巳的回答让祥子稍稍有些吃惊。

“已经没办法了……这样的我……这么丑陋的我……已经没办法继续面对明奈酱那孩子了……已经没办法继续在这里和那孩子一起生活下去了……所以,请带我离开吧。”佑巳无力地说道,虽然没有任何表情,但佑巳的语调中透出了极大的悲哀。

“对不起,佑巳。”这么想着,祥子慢慢扶起了佑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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