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墨洚 于 2011-8-12 21:58 编辑
竟然有这么多回复真是让我无语凝噎...
本来以为是超冷门的CP,意外地竟然会有这么多人支持。
发现自己写的速度开始赶不上输入发表的速度了,有些担心。
但是应该不会出太大的问题。
如你们所见,这章已经开始出现狗血的前兆了。
无论如何,祝阅读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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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睡的时候,橙子姐来了一通电话。
“喂喂,啊不好意思这么晚打扰了,我是橙子。”
“没事的。嗯...有什么事吗?”
“啊,前几天刚刚接到几分请柬,说是邀请我去当地烟火大会的。正好还有两份多余的,所以有空的话要不要一起去呢?时间是一月后开始,地点是京都,玩几天就回来哟。”
“嗯,这边没有问题,谢谢你了。那具体的会合时间和地点是什么呢?”
之后稍微谈了一下,便挂了电话。
烟火大会、吗...
因为大脑中环绕播放着的“想睡”的信号,心中所浮现的片想就像是被丢进蒸笼一样看不清楚。
在洗完热水澡后,这种感觉竟然变本加厉了。
毛孔不断畅快地呼出疲劳感的感觉,让我整个人都像是被抽空般无力。现在的状态下,我简直跟一只被煮软的胡萝卜没什么区别。
在恍恍惚惚中,陷在床中的我逐渐沉睡。
四周是灰暗不清的背景。
隐约能够看到泛着灰白、有的地方起泡有的地方掉下了灰皮的天花板。指示灯在猩红色彩上嘭嘭跳动着,淡绿色的电梯门板闪着阴郁的色泽紧紧咬合。
远处传来齿轮摇动的鸣音,潮湿阴冷的风在走廊里冲过。
手里传来异样的沉重感。似乎是行李。
“黑桐小姐,一直有人跟踪您呢,所以我把她绑起来了。”
仿若是系统提示音一样,从大脑深处忽然飘出的静寂声音。
看不清面容的一片浓雾里,一只粗壮的手紧紧抓着一根麻绳。
直直向下绷紧的麻绳、它的另一端,是被扭曲到变形、仿若蚕蛹般静静沉睡的式。
“不要,快放开她。”
想要这样大声呼喊,可是嗓子却像被钢针穿过一般出不了声。
好痛。稍微一动咽部软组织就被撕裂开的感觉让我甚至连开口都不能。
可惜那不是钢针,而是真实的子弹。
在白雾中闪烁着炫耀般的黑亮却一闪而过的,是一枚子弹。
带着令人厌恶的疾速,飞奔着离开我的喉咙,向式的眼睛飞去——
——“从一开始,射杀你就只是次要的目的。
只不过是在令人娱悦的、两仪式的死亡里,顺手牵羊而已。”
在我身后,17岁的鲜花端着来福枪笑得甜蜜。
在一片冰凉潮湿中醒来,才发现头顶上巨大的风扇,正吱吱呀呀地疯狂转动着。仿佛随时都要疾转到突然掉下的速度、所带来的狂风,让我在灰暗的房间里不禁气喘吁吁。
那是噩梦吗。
没有回答。只有在破碎空气中飘浮着的炎夏热度,无声地重新拢紧了我。
已经很久没做到梦的我,挣扎着爬起来走到厨房。
不过,那似乎是两年半前,我刚升上大学时的情景。
由于报考的大学在离家很远的地方(北海道),所以迫不得已只好在那边租了一套房子。但因为知道式不愿离开哥哥的住处,只好拜托橙子照顾她。
离别的时候,又再三向橙子嘱托了一些事宜。本来想要抱抱式,但是一直都躲在房间里、不肯出来的式,最终还是死命没让我拥抱。
面对这样的情景,赶飞机的我只好苦笑着放弃了。
那毕竟是、哥哥的妻子啊。
最初的一个月,一切都算安好。
但是当一月后的某天,当我打开门时,出现在我面前的、是湿漉漉的式。
没有行李,也没有其他物品。
更无从知道仅仅是刚满20岁的少女,到底如何来到此处。
就只是那样坐在地板上的式,依旧是一言不发地、用那双湿润的薄黑色眼眸望着我。陆续不断地、有水滴啪啪答答地从她的和服边缘上滑落下来,在地板上聚成一小片透明的水光。
那天的北海道正在下着暴雨。乌云无声地从窗户底下翻上来。
我手握着半旧的深蓝色雨伞,就那样维持着开了门的姿势、站在门口。
在最后一次意识里的闪电炸裂之前,我所能明白的仅仅是式的一个拥抱。
在恍若梦境的回忆碎片沉淀到身体末端时,玻璃杯里的热水映出了动摇不已的浮光。
就像是明天的一端沉入了海底一般,在杯子落在一片沉暗的桌面上的瞬间,哥哥的脸出现在了杯底模棱不清的水光之间。
不是常见的笑颜。
而是不常见的、在证件上也不会出现的正色。
是在担心式吗。还是......在担心我呢。
不会的哟,哥哥。
我会努力维持住一切的正常运转的。绝对不会让你的式,出半点差错。
移开杯子。
下面出现的,赫然是我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