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无标题

作者:xudi
更新时间:2011-08-14 02: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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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字数:23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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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很忙,所以更新有些来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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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人床上的恋爱史


日乃本一直走到房间,脚步却落在门前。一路急切的心情在这里打了个折,开始朝紧张的尽头峰回路转。没有人让日乃本冷静下来,所以她一个人踌躇不止。


茂吉很注意分寸,并没有让她的身体出现负担。也许是血液循环加速的关系,身上的疼痛感早已烟消云散。日乃本伸手想要敲门,却在贴进门线的地方停了下来。对于她来说,这实在是一个陌生的动作。


自从和柔道结缘以来,但凡有合宿的机会,日乃本总是会和茂吉分在一个房间。日乃本仰慕茂吉,除了练习时间也往往形影不离,留在房间的时候,两个人也总会呆在一起。如此相处的模式成为习惯,也就没有可以锻炼『敲门』这个动作的机会。


日乃本不想承认,她没有勇气问茂吉『你在里面吗?』——至于没有勇气的原因,她也缺乏一探究竟的欲望。总觉得要拿出平时认真的劲头,答案反而会让她失望一样。


如同高三时的合宿,自己总觉得缺少了什么似的情绪一样。让日乃本意兴阑珊的关键,就在于茂吉隐退时,将两人相处时的感觉也一并带走了。现在日乃本面临一个再续前缘的机会,正是这一点让她不自觉地紧张起来。


日乃本独自在门外进行着天人交战。也许连神祗都不忍心看着少女独自徘徊,才将神谕传递到门的另一侧。


“门外的人……是小一吗?”


日乃本听到了茂吉的声音。这一刻,遗憾和庆幸同时出现在她的反应里。不过当务之急是赶快回答:


“是、是的。茂吉!”


失去节奏感的回答将高中三年的修为蚕食殆尽。日乃本不禁有些懊恼。幸好可以名正言顺地进房间,才让她不至于在负面的想法上走得太远。归根结底,自己似乎有些紧张过度了呢……


映入眼帘的茂吉,已经换好衣服坐在床上。从清凉的款式来判断,她应该已经洗过澡,并且随时可以睡觉了吧?反观日乃本还有没来得及换掉的道服,就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彼此之间的反差让她有些局促。而茂吉总是对她家小一的反应很感兴趣,见到小东西在自己的道服上摸来摸去,她更是不自觉就笑了出来。


不管怎么说,让日乃本一个人杵在那里,肯定什么都谈不了。于是茂吉将大脑明显不作为的小家伙推进浴室,然后自己去给她准备换洗衣物。柔道选手的洗漱动作很迅速,日乃本很快就出来了。


这是久别重逢之后,茂吉第一次把精力放在观察她家的小一身上。个子长高自不必谈,脸上也已然不见雀斑的踪影,头发不再乱糟糟地堆在脑袋上,平时用发髻绑成一束,现在因为出浴的关系散在肩上,显得非常自然。


柔道是一种非常艰辛的运动。残酷的练习甚至会侵蚀少女的资质。留着和男生一样的短发,在自由练习时磨练到耳朵充血的地步,都是通往变强道路的一种手段。『主将是这么强的选手,难道没有经历过残酷的训练吗?』——日乃本曾经这样问过茂吉,当茂吉用敷衍的方式回应之后,她甚至变得着急起来。


『这是对我很重要的事情!』


『既然很重要的话,在耳朵被摔坏之前,先把别人摔倒就行了。』


当小一无比认真地寻求答案时,茂吉用同样的认真给予了回应。那就是不伤及少女资质,又能成为高手的理念。


现在看来,即便和自己分别了,小一始终朝着目标漂亮地前进着吧。


光是这样就让茂吉足够满意了。她忍不住将自家的小一抱在怀里。


“真是好孩子!”


“啊啊、主将,哦不茂吉别这样,头发还是湿的啊……”


当茂吉的手在头上来回磨蹭的时候,传来日乃本挣扎式的发言。不过茂吉没吃这一套,依然我行我素的让日乃本吃足苦头。直到她尽兴之后,才让日乃本倚在自己身前,两个人坐在床上。


两人相处的话,现在是最理想的气氛。原本谁也不说话,让时间就这么顺其自然地流逝是最好的,不过对象是日乃本的话,一切就都得另当别论。


其实日乃本也想说一些合乎气氛的话,可惜刚刚出浴的现状,让这位本就在思考方面不善此道的少女更加捉襟见肘。如果顺着她拿手的方式来,话题就必定变成:


“为什么茂吉没有用十秒才把我摔倒呢?”


……上述只是自己在妄想就好了。正是因为说出口,才开始追悔莫及的笨蛋此刻就在茂吉怀里欲哭无泪。记得她和茂吉第一次交谈的场合,刚刚被日乃本所作面条倾倒的茂吉,下一秒看到她用最大的嗓音对着自己问:


『前辈、你有被男孩子甩过吗~~~~~~!!!!!!!!!!!!』


当时日乃本恰好迎来自己的第一次失恋,不久又因为弄错茂吉的性别而迎来了第二次(笑)。虽然日乃本的处境值得同情,这始终是一个不合礼仪的问题。当时的茂吉并没有因为日乃本的失礼而生气,现在自然也不会。


小一在柔道上的执著心非常强,这是茂吉早就知道的事情。而遇到在意的事情时,不会在自己面前隐瞒这一点,即便真的是一种为人处事上的缺陷,茂吉对这个缺陷也一直乐在其中。不用说,包括堺在内,小一听到的事情不会少。如果不是想让小一知道这些,她就不会先行离开了。


既然如此,现在用这样的方式回答就最好不过了:


“因为在我面前的小一很强。为了不被小一摔倒,所以我选择先将你摔倒。”


自相矛盾的内容完全超过了日乃本可以理解的程度。日乃本很自动地将其归结为来自茂吉的恶作剧。


然而茂吉的想法却与日乃本的猜测南辕北辙。


她并没有对日乃本撒谎。在进入对峙的瞬间,从日乃本身上传递出来的讯号让茂吉下意识地放弃了保守的想法。在短兵相接的一秒钟,这位大学柔道界的新晋女王使尽了全力。与其说是茂吉想要这么做,倒不如说是日乃本逼她如此。


现在慑人的部分仅限于气势,总有一天会在实力上得到彰显。


不、是必须要彰显才可以。


茂吉的想法并不能立刻转化为现实。日乃本在柔道上还不能与她相提并论,但是另一方面就难说了——


当睡意来临的时候,茂吉依然坚持要日乃本先行入睡。这让日乃本非常不解,明明已经困得不行,却还要一边打哈欠一边让自己快点盖被子的茂吉,和刚才那个深藏不露的茂吉,简直就像截然不同的两个人。会有什么难言之隐,让茂吉坚持不睡觉呢?


在日乃本的坚持(不睡)下,早就被瞌睡之神折磨到极限的茂吉不得不高举白旗投降。


原来在大学时期,拥有恐怖遗传的噩梦睡姿在室友的提醒下『暴露』了。山田甲子的孙女在『自己五十年后的样子可能和奶奶一样』之外,有增添了来自基因的又一个不幸。为了不让人目睹自己的噩梦睡姿,茂吉选择了鸵鸟式的方法来逃避现实。


但这次的对象是日乃本,一切又再一次的『另当别论』了。


毕竟最早见识到茂吉睡姿的人,初次一家别无分店——就是日乃本一自己。如果说分别一年让她有什么进步的话。大概就是——


迎面将害羞的茂吉抱住,日乃本让两个人都侧躺在床上。


“这样就没有问题了哦!”


大概就是——微乎其微的概率中,茂吉家的小一也有反客为主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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