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unagi 于 2011-12-19 23:53 编辑
12# haribara
其實我覺得老夫老妻版靜夏更有萌點(喂!
嘛,靜留或許不在乎自己遭遇到的,但未必同樣不在乎夏樹的想法啊...呃,我是這麼想的...
14# Beryl-Lee
薇奧拉大人讓我卡的心力交瘁嗚嗚嗚...(不准狡辯!滾!
好吧,我不行了(屍
這段卡了N久啊啊啊啊啊...明明後面的都寫的差不多了...(真的嗎?(呃...
再不扔上半部分上來我就該自掛東南枝什麼的了,本來打算寫完才扔的啊啊啊...
算了...廢話一堆真是,人老了就改不了碎碎念的毛病,請無視吧~
感謝回帖(以及那些默默看的...)& 加分
——1219已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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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長長的擁吻結束後,夏樹往後一倒,躺落柔軟舒適的床褥。於是,被圈在她臂彎間的靜留只得順勢趴在她身上,卻垂著眼不發一言,安靜得出奇。
看著身前那人有一下沒一下地把玩自己湛藍的髮,繞啊繞的;甚至頑皮地將之與她的亞麻色髮糾在一塊兒,纏成了辮子……這般淘氣的舉動,讓她彎了眉眼。
寵溺地輕輕拍撫她腰背,這是她們相擁時的習慣,亦是最能讓彼此放鬆和安心的舉動。可是……片刻後,她忍不住出聲,「靜留,頭髮會打結哦。」
不是真的心疼自己的髮,但真的有越纏越緊的趨勢呢……
趴在她身上的人兒只咕噥著,並不答話。
夏樹今晚盡在欺負人……靜留在心底抱怨。一會繃著臉一副難過模樣,一會又壞笑著捉弄人,還騙去人家一個吻……
「夏樹壞心眼……」放棄折騰彼此的髮,將臉深埋在戀人懷中磨蹭的的薇奧拉小姐語焉不詳地說著。
都怪夏樹。她想。那麼輕易地看穿自己的不安,又那麼輕易地讓自己釋懷;那麼溫柔又那麼敏銳……讓人都不曉得該怎麼辦了……
顯然,除了感動,她對自己不斷失神的反常表現感到十分懊惱。
唔,撒嬌的靜留好可愛。夏樹禁不住笑出了聲,隨即被警告的目光瞪視……嘛,雖然這樣也很可愛,嘟起嘴了呢......但還是得收斂點。
將戀人摟在懷中安撫她不滿的情緒,邊輕吻她面頰邊問著,「妳還記得,跟我說過什麼嗎?」
「咦?」眨了眨眼,靜留覺得自己有點跟不上夏樹的思維了,「什麼時候的事?」這樣毫無線索的……
也是呢,那甚至算不上是一個承諾…夏樹不為已甚地笑了。明知這是兩人未曾道盡言明的默契,從來。
從踏入卡爾德羅貝,成為三和弦首席的靜留•薇奧拉的勤務生起,相識相戀的過程,無不歷歷在目。
雖說身為乙姬、身為五柱,所要守護的是學園、是整個星球;但……為私,何嘗不曾想過守候心神唯一嚮往的那人?
孰輕孰重,其中的分野實在說不清亦道不明。
在這樣的身份與權責下,『如何相守』是夏樹一直在斟酌思索,卻不甚了了的課題之一。
但靜留似乎沒有過類似的困擾呢。是因為意志過於堅定,抑或順其自然的放任式心態所致?
無論如何,兩人在很早以前就有所覺悟……
——不成為五柱,便有可能成為來日敵對陣營中的一員。終有一日,相互廝殺。
毋庸置疑,這是兩人間最可怕的夢魘;也成了彼此間的共識、努力奮鬥的目標。
不是最主要的,卻是首要的,必須克服的難題。
而後呢……
在當上五柱之後呢?
在繁瑣的學園事務、國際糾紛間;在聚少離多的情況下,可曾遺忘了、忽略了什麼?
若說,遲至今時今日方思索……會太晚嗎?
而夏樹放空發呆的模樣,不禁讓靜留想起稍早前那個凝眉思索,一臉嚴肅的學園長。呐,在想什麼呢?說有話要跟我說,那……
歎了口氣,心知夏樹想談的是什麼,也明白自己實仍未做好心理準備,不曉得該怎麼開口……要如何陳述,實在,令人有些難以啟齒。
看夏樹今晚的舉動,應該是察覺了什麼吧。是啊……很多時候她只是不願去揣測、猜臆那些她所不看重的。而對於自己在乎的、放在心上的,從來都敏銳得很。
對夏樹缺乏信心?靜留自問,隨即否認了這個想法。不曾質疑彼此的感情,卻依舊在面臨這般未曾想像過的境況時,忐忑、卻步了。
已經是這樣的自己……夏樹知道後會有怎麼樣的反應?悲傷、憤怒、自責?不,嫌棄這種事,絕不會發生;那麼溫柔而深愛自己的夏樹……只會內疚著,苛刻地怨責自己吧。
那往後呢……接受了,又能坦然面對嗎?畢竟……
她思索著,渾然未覺發呆和注視者的位置對調了。
怔忡間,靜留聽見夏樹輕聲道:「靜留……我很沒用吧。」
「夏樹為什麼這麼說?」一愣後,她反問著。
「於公,沒一早察覺被敵人入侵,是我的失職;於私……得讓妳作餌才能逃脫……沒能保護妳,更不曾令妳安心……」
說著說著,益發無奈而愧疚……
初見時優秀而疏離著的珍珠生第一名;熟識後愛捉弄人但額外關愛自己的勤務生姐姐;相戀後優雅從容並僅屬於自己的嬌豔的紫水晶……
即使是當上學園長後,靜留也近乎完美地扮演好輔佐官一職,更是學生們心目中乙姬的最佳典範——雍容典雅、氣質不凡,有著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的氣度……
卻為了自己遭受到那樣的對待!
好心痛……
夏樹攬著身前人兒,「對不起……」
窒息般的痛楚襲來,卻無力抵抗。因為自己的無能讓戀人落入賊人之手,遭受到難以想像的對待……
該怎麼消除,彼此心底的難過?
「妳說,」伸手將靜留摟得更緊,她幾近哽咽,「不論發生什麼事,都會陪著我。」可沒過多久,便不得不分開。
「夏樹,這句話永遠有效。」了然於戀人此刻的痛苦,卻也只能這麼說著,「我的心,永遠跟妳在一起。」
驀地,說的和聽的人,都濕了眼眶。深深凝望著對方,夏樹不禁失笑,「結果竟然要妳來安慰我呢……」
同一時刻,念頭閃過——為了卡爾德羅貝,夏樹•庫魯卡自問可捨身成仁。若是為了靜留•薇奧拉呢?
答案是毋庸置疑的。
原來只是庸人自擾而已,她了然地笑了。一個多月來,牽掛著靜留的安危、猜臆著她可能遭受到的對待……其實,早就做好最壞的心理準備。
雖然,在真正面對時依舊免不了愧疚、自責,但此刻仍可擁抱著她,在她耳邊喁喁細語,已經上天給予的莫大恩賜了……
若說,因為靜留為了保護自己而遭受到不堪的對待而心生痛苦;若今日遭受到那般對待的是自己,靜留會做何感想呢?
豁然開朗。
不曉得夏樹怎麼忽地換上一副寬慰面容,靜留只靜靜聽著。「應該是,我對自己太沒信心了吧。」
「啊啦,」靜留一怔,「對自己沒信心?」
「是啊。」呼了口氣,夏樹續道,「靜留,我不想做假設,但若今日是我遭受到跟妳一般的待遇,妳會如何?」
深望著彼此,心知已無需贅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