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chriscaca 于 2011-9-2 17:13 编辑

噗hi~{:4_3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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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

螢心事重重地走在醫院的廊下，腳步聲嘀嗒地回蕩在靜谧的空間裏，此時此刻無疑像是火上澆油般讓他更加煩躁。

回想著剛剛醫生告訴他的情況，額頭上不斷冒出冷汗。

那是稍早些時候的事情，

和平時一樣，螢到達醫院後徑直向澪的病房走去，雖然不知道自己這個侄女到底經曆過什麽，但直覺告訴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多多陪在她的身邊。

這麽想著的螢又加快了一些腳步，可是剛步上樓梯就發現澪的醫生在轉角處等著自己。

“天倉先生，借一步說話行嗎？”

醫生異常平穩的聲調此時卻在螢的心裏翻弄出了大大的漣漪，一陣陣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請問，是澪有什麽事嗎？”

“恩，其實...最近時不時有看護聽到天倉君一個人病房自言自語。”

“自言自語？”

“好像是在說姐姐什麽的...所以我就想會不會和你先前說的那件事有關。”

實際上幾星期前，天倉姐妹倆在聽到小時候經常玩耍的那片樹林將要新建水壩時執意要去做個最後的道別，畢竟那裏不管對澪或是對繭都有著無比珍貴的

童年回憶。只是，那天，直到深夜，兩姐妹都沒有回家。不管家人如何焦急地尋找，問人，都毫無音訊。簡直就像是從這個世界上蒸發了一樣。

直到三天後，在林子裏發現了孤身一人的澪。

像是受到了什麽巨大的驚嚇似地，找到她時，不管問她什麽話都沒有回應，只是嘴裏不斷重複著只言片語。

再後來就直接失去了意識。

這之後，雖然螢有再度返回那帶努力勘察過，但沒有發現任何與姐姐有關的蛛絲馬迹。

如果澪一直保持這種狀態不恢複記憶的話，那這件事的真相可能就真的要石沈大海了。

“天倉先生？天倉先生你有在聽嗎？”

“啊...對不起......在想些事情。”

回想著前段時間所發生的一系列事件，前所未有的倦意向心頭襲來，讓螢覺得異常疲憊。一不小心就容易走神，然而他還是重振精神，聆聽醫生接下來的話。

“所以說，是不是為天倉君換到鄰鎮的醫院會比較好一些？”

“你的意思是？”

“我想天倉君現在會出現幻覺可能和環境也有一定的關系，換個新的城市可能對康複也會有幫助。”

“.....我會好好考慮這個提案的。”

一邊思量著一邊向病棟踱去。

不知不覺中，螢已經站在了澪的病房前。猶豫了一下，還是推門走了進去。

“澪，我來了。今天過得還好嗎？”

“恩，很好噢。”

澪神采奕奕地回答著，的確比先前精神了許多。

就算是螢也不難看出今天澪的心情不是一般的愉快。

“怎麽了？是發生什麽好事了嗎？”

“叔叔你是不會懂的啦。”

看到澪毫不掩飾的笑臉，驅散了螢心中大片的烏雲。像這樣充滿活力的女孩子，完全不像是會出現幻覺的重症病人。

“呵呵...那有沒有想起些什麽以前的事情。”

“真是的...大家每天都在問我同一個問題..明明說過想起什麽的話一定會彙報的啦。”

澪用慵懶的口氣抱怨著，同時稍稍鼓起腮幫。

“呵呵.....還有誰這麽問過嗎？”

“當然啦！醫生、護士.....還有....”

說到這裏澪遲疑了一下，但還是繼續了下去。

“還有...姐姐。”

刺耳的兩個音節絞痛著螢的鼓膜，雖然不想承認，但照這種情況看來的確像醫生說的那樣，澪産生了嚴重的幻覺。

努力平複著情緒不讓對方看出任何端倪，螢當機立斷地作了決定。

“其實，今天來是有一件事要告訴澪。”

“欸，什麽？”

“恩，雖然有點倉促，但是我想把澪轉到B市的專門病院去。”

“咦？為什麽？我覺得自己沒有什麽問題，不需要了吧？”

“話雖這麽說，但那裏不管技術條件還是醫療設備都比這裏先進，我想對澪恢複記憶也會有幫助的，時間就訂在後天吧...早上我會來接你，在那之前請做好准備。”

雖然螢在那裏解釋了一堆有的沒的，但此時，澪關心的只有一個問題。

“那姐姐呢？”

“什麽？”

面對侄女冷不防地一句，螢一時無法做出任何回應，或者說根本無法做出回應會比較恰當。

“我是說...姐姐會一起到B市.....那個......”

意識到自己是在說一件多麽無理的事情，澪的話講到中途半端的時候越來越小聲。

然而困惑的並不只有澪而已，問題被抛出的同時螢也高速攪動著腦細胞思索著是該當場揭穿澪的幻想好還是順著她的意思說下去好。

最終螢還是沒能狠下心去破壞自己侄女的美好臆想。

“繭...會留在這裏......”

看到澪瞬間黯淡下去的神色，螢立刻繼續補充到。

“你看，暑假結束後...繭也不得不回學校才行...”

“我知道的.....”

當螢在為合適的理由想得焦頭爛額時，澪主動擔下了話題的發言權。

“我不會提那種讓人傷腦筋的要求的，所以沒關系的...我會努力早日康複之後回到這邊的。”

不管怎麽說，澪始終是個懂事的孩子，就算失去了記憶，基本的辨別是非還是可以做到的，不想給相識僅僅兩星期的親人帶去更多的麻煩。

抱著這樣的想法，她選擇乖乖接受螢的提議。畢竟是為了她著想。

雖然可能會有點寂寞。

但是，已經約好了，會永遠在一起的，所以沒關系。

待螢交代好一切離開病房後，全身緊繃的肌肉終于得以松懈下來。他不知道接下來該如何繼續才好，但通常當人們跻身在命運的洪流中時總是不得不向前進了。

至少希望在澪離開這裏之前，一切都能夠順利進行才好。

當天晚上，澪很合乎常理地失眠了。躺在床上輾轉反側，毋庸置疑腦子裏全都是關于姐姐的事情。

她自己也搞不明白為什麽會在短短幾天內對對方産生這麽強烈的依賴，一想到後天就要離開這裏鼻子裏就一陣酸澀。

光是看著天花板也無濟于事，澪起身走到窗戶邊，拉開厚實的窗簾把窗開到最大。

盛夏的夜風總是這麽清爽地讓人感到心曠神怡，再配上頭頂一輪皎潔的明月，今晚的夜色美得有些妖媚。

澪用手肘撐在窗台上百無聊賴地欣賞著周邊的風景，心想著如果姐姐也能看到的話該多好。

就在她想著些有的沒的快要出神時，一團紅色的光從眼前晃過使澪被嚇得後退了好幾步。

待鎮定下來之後，她再度走上前去，把半個身子都探出窗外尋找剛剛那個不明飛行物。然而此時晃晃悠悠從下方進入視線的是一只散發著淡淡紅色光暈

的蝴蝶，它在澪的眼前轉悠了兩圈後，徑直向房內飛去。澪下意識地伸出去手想去抓，卻沒想到對方的動作比她想象的要敏捷得多。視線隨著蝶飛舞的軌迹，

最終停留在床沿上，澪覺得這是個好機會，踮起腳尖悄悄地逼近紅色的蝴蝶，可就在這時...

“澪。”

“？！”

本應該只有自己的病房裏突然傳出第二個人的聲音不免讓澪的心髒緊了緊。戰戰兢兢地回過頭，待定睛看清楚對方容貌時，總算松了一口氣。

“姐姐，這種時候，怎麽會在這裏？”

“..........”

繭沒有接話，只是神色複雜地呆站在那裏。

“澪，閉上眼睛。”

在幾乎抽空所有感情以命令式口吻放出這句話的同時，繭靠近澪並用力握住對方的雙手。

“姐..姐..？”

從來沒有見過神情如此堅定的繭，澪不解地眨了眨眼睛，最終還是遵照要求合上了眼簾。

在黑暗中，澪幾乎能夠感到周圍的空氣逐漸變得粘稠起來，冷飕飕的風不痛不癢地劃過肌膚，仿佛連氣壓都變得異常凝重。

這一系列的變化另她開始感到一陣胸悶並開始有些微喘。

氣氛變得越來越詭異，但在繭沒出聲前，澪不敢睜開眼睛確認，直到對方松開了手。

可下一秒，她就開始為這個行為感到追悔莫及了。身處在山坡上，澪驚恐萬分地看著眼前的景色，並不是先前熟悉的病房...此時此刻

映照在視網膜上的怎麽看都是一座陰森的廢棄村莊。

腦子裏瞬間閃過黑白的畫面，但聲音卻異常明晰。

澪瞪大眼睛像是在乞求解答似的望向繭。

“從地圖上消失的村子。”

對方平靜地作出了與自己心底的聲音無異的回答後，便轉身向村子的方向走去。

“姐姐？”

“等等...別...”

斷斷續續的畫面片段再度湧入腦海打斷了澪的動作，之前就感到奇怪為什麽時不時會有零散的記憶冒出來，然後在比對過周遭的建築物後，

她相信答案就沈眠于此處的某個地方。如此認定後，澪不再猶豫，跟上繭的腳步朝村子深處走去。

就如殘破外表所揭示的那般，村子裏並沒有任何活人的氣息，荒涼地使人心裏發毛。兩人一路上並沒有作過多的交談，澪邊走邊四處張望著，

雖然僅有的記憶告訴她是第一次來這裡，但她幾乎可以肯定失憶前的自己絕對也來過這邊。

走了一段路後，繭在一座大門前停下了腳步，回頭看了眼澪後，她推開巨大的木門，裡面是一座殘舊的木橋，由於濃重的霧氣，澪看不清楚橋的對面有什麽。

但容不得她多想，繭已經開始繼續向前走了。

鞋子踩在木質的橋面上發出一陣陣咯吱聲。逐漸接近對岸後，從濃霧中浮現出的是一座很大的宅子，光看外表就讓澪覺得這裡一定是以前村裡有地位的人們居住

的地方。實際上正如她所想的那樣，這裡曾經是皆神村五大家族之首黑澤家的宅邸，離黃泉之門最近的地方。

進入黑澤家後，澪就開始感到強烈的頭痛欲裂，裡面一片漆黑能見度極低先撇開不談，明明什麽都沒有但那種清晰濃烈的血腥味著實讓人一陣噁心。與此同時，腦子裏

又有奇怪的片段跳了出來。

能應約看到畫面中的人穿著一身雪白的和服，然而腹部附近的布料卻像被什麽東西弄髒了一樣，侵染了一大塊猩紅的汙漬，澪努力說服自己那不是血跡，但顯然只是徒勞

的自欺欺人而已。這時候，又有說話的聲音響起。

對話中的名字，都被強烈的噪音給抹去了，澪吃痛地捂著頭，視線都開始模糊起來，但看到前方繭蹣跚的背影，還是強撐著跟在對方的後面。

在兩人配合著打開兩道機關門後，她們來到坐落於宅邸北部的一座塔。

推開門，出現在正前方是一座祭壇，澪呆站在原地擡起頭，總覺得那上面曾經應該有什麽的東西的樣子卻完全想不起來。繭看出了澪的心思，雖然她知道這座

是曾經舉行楔之儀式的地方，但現在她們並不是在做觀光遊覽，所以她也根本沒有向澪介紹的打算，徑直向前推開了祭壇對面的大門。

開門的咯咯聲把澪的注意力帶了回來，繼續隨著繭往裡走，接下來等著她的是長到有點誇張的地下通道。

地道裡，風弄出的回聲讓澪的心臟無意識中加快了跳動頻率。雖然目前為止一切順利相安無事，但這種環境不管什麽時候跳出個什麽都一點也不奇怪。

像是生怕澪在這冗長的隧道裡感到無聊似的，腦子裏又出現了莫名其妙的聲音。

同樣聽不清對話中的名字，她猜測著如果對方口中的“你”是指自己的話，那對方又會是誰。

這時，澪擡起頭，發現她們已經走到了地道的盡頭，先前狹窄的通路被一個巨大的山洞所代替，山洞的中間有一個比剛才大幾倍的圓形祭壇。以祭壇為中心的圓周點滿了蠟燭。

曾經，雙子舉行過儀式的“贽座”使澪再度出現了幻聽。

突如其來得對話把澪嚇得一身冷汗，她望向祭壇的中心，前所未有的恐懼感此刻正以驚人的速度占據著澪的身體，一系列的不適感讓她甚至難以移動腳步。

這時，一路上幾乎只字未吐的繭拉起澪的左手。

“走吧，這是最後了。”

在繭的攙扶下，澪懷揣著滿滿的不安步下山洞對面向下的階梯。

階梯的盡頭是一塊空曠的平地，中心位置有一個深不見底的矩形坑，雖然澪很想上前去俯瞰一下，但卻被繭強行阻止了。

“絕對不要往下看。”

繭走到澪的身前轉過身，兩人站在虛前面對面著。澪沒敢出聲，直到繭先開口。

“還記得嗎？舉行紅贽祭的地方。”

“紅...贄祭.....?”

重複著這三個簡單的音節，眼前出現了比之前所有片段都要過分但卻異常清晰的畫面。

畫面中能看見繭似乎被某個人騎在了身下，並拉著那個人的雙手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伴隨著繭溫和的聲線，澪感覺到那雙手正在用力，雖然她努力想叫出聲來、努力想做些什麽去阻止對方的行動，但這畢竟這只是自己腦海中放映的畫像。

直到，那雙手從繭的脖子上移開，看著那鮮紅的印記幻化成紅色的蝴蝶飛向遠方。澪只能眼睜睜地看著。

“不要......住手！！！！！！！！！！”

拼命從幻象中掙紮出來，澪的聲音響徹了整個噓，她跪倒下來，雙手不住地顫抖著，像是要把那些糟糕的記憶從身體裏趕出去似的拼命搖晃著腦袋。

這一刻，澪想起了所有不公的命運，以及她們姐妹兩個為本不屬於自己的責任而付出的沈痛代價。雖然事實已經擺在眼前，但她仍舊不想去相信那過於殘酷

的一面會是所謂的“真實”

繭在一旁靜靜地看著澪的變化，她不緊不慢地蹲下來，抱著自己妹妹單薄的身體。

“對不起......”

用歉疚的聲音在澪的耳邊呢喃著。澪擡起頭用幾近崩潰的臉看著繭，布滿血絲的眼睛裏滿是絕望，姣好的臉龐此刻就如同被淚痕刮花般憔悴。

“我....我...是我殺了.....”

話擠到這裡再也繼續不下去了，澪捂著臉失聲痛哭著，此情此景雖然繭早有預料到，但沒想到真的看到這一幕，心臟還是如針紮般地疼。

“別哭了。我告訴澪一個小秘密好不好？”

繭捧起澪的臉，並使自己的笑容看上去儘量地自然一些。

“秘...密？”

澪抽咽著問到，顯然是對這個問題頗有興趣。

“還記得...小時候我摔下懸崖的事情嗎？”

“恩...”

澪點頭附和著，蕳繼續道。

“其實，那是故意的。”

“欸？”

看到澪意料中的吃驚表情，繭抱歉地對她笑了笑。

“那時候，像是著了魔似地覺得只要這樣子做的話，澪就一定會永遠留在我身邊了。是不是很過分呢？”

“不過，我已經得到應有的懲罰了，如果當時沒有那麽做的話.....可能就不會誤入這個地方了呢.....”

繭嘆息著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虛，同時，澪的臉色卻更加黯淡了下去。

像是想起什麽似地，繭繼續解釋道，

“啊，當然我並沒有後悔和澪舉行儀式....”

“就算姐姐不這麽做我也會永遠陪在姐姐身邊的啊！”

話到一半，身體被澪緊緊地抱住了，對方把頭埋在自己的胸口用悶悶的聲音抱怨著。

“想永遠在一起的...並不只有姐姐你一個.....我...也是這麽想的啊.....”

“一直....都沒有變過。總是那樣約好的...不是嗎？”

澪的自白，深深紮進了繭的內心深處。鼻腔裏的酸澀感，以及逐漸湧上來水汽讓她開始變得煩躁起來。先前從容自若的態度在這一瞬潰堤。

“對不起...對不起..一直都是這麽自私給澪添了那麽多麻煩。”

“明明知道想起這種事情會讓澪感到很痛苦...但是我卻沒有辦法接受澪把我的事情給完全忘掉的事實...”

“如果...如果沒有我的話...澪..一定會更加幸福.....”

繭泣不成聲地向澪告解著。而然此時澪卻做了一個讓她目瞪口呆的舉動。

她從繭的胸口離開，趁著對方不注意的間隙，輕輕覆上了繭的唇瓣。柔軟的觸感抽空了繭所有的雜念。時間仿佛在此刻凝結。雖然只是短短的幾秒但于繭來說，

一切有關時間的度量單位都無法去概括這一瞬。

“對不起......不會再忘記了......”

“約好了的，要永遠在一起的......”

“所以...絕對不會再忘記了。”

繭從驚愕中回過神來，如釋重負般望著澪的眼睛。她好像開始明白了。

一直以來想要的東西。

“謝謝。”

就如同紅贽祭當天那樣道謝著，繭的身體發出微微的光暈並開始逐漸幻化于空氣中。

“姐姐？！”

“沒關系的....不要哭。”

“可是...好不容易才再見面的......”

繭搖了搖頭。

“只要澪記得我的話....”

“我們就並沒有分開。”

“恩。我不會再離開你了....”

“うん、ずっと一緒って、約束だから、きっと大丈夫、澪のこと信じてるから。”

恩，因為約好了的，要永遠在一起。所以一定沒關系的，我相信澪。

幾乎同時繭的身影完全地消失在了澪的眼前，耳邊傳來繭最後的話語。

“いつも一緒にいてくれた、ありがとう、澪。”

一直形影不離地陪在我的身邊，謝謝，澪。

最後一刻，繭那張幸福滿溢的臉，永遠紋在了澪的視網膜深處。

從地下爬起來，澪閉起眼睛，從左眼中掉出一滴眼淚順著她的臉頰滑下，滴落在醫院病房的地板上。

黎明的太陽從窗外的遠處緩緩升起驅散了濃重的黑夜。

一切都如同那天一樣，只是，少女的心境卻不同了。

這天下午，病房異常地安靜，雖然明知道繭已經不會再來了，但澪還是免不了在心裏期待一下。當然，也不會失望。

她並沒有把自己已經恢複記憶的事情告訴任何人，也沒打算把她和繭經曆的這件事情說出去。

按照原定計劃，澪踏上了去B市的旅途。

坐在螢的車裏，望著窗外的風景。

“舍不得嗎？”

澪從後視鏡裏看著螢的臉，搖了搖頭笑著回答道。

“沒關系，因為我不是一個人。”

從隨身的行李中拿出一本日記，翻開第一頁，上面用清秀的字迹，簡單地記錄了幾句話。

姐姐：

今天，就要踏上去B市的路程了，果然一個人還是會有點害怕。

但是，已經不要緊了。

等再次回到這片土地的時候，一定可以連姐姐的份一起，努力地活著。

然後好好守護著我們的秘密，那個約定。

縱使分開了，也不代表我們的故事到此結束。

我原意相信，一定一定，可以在某處與你再次相遇。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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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普一下，繭故意摔下山崖不是本人编的而是确有其事，是在hard难度下打纱重时的BGM有提到的。

总而言之，最后大喊一句：零红蝶，赞！

天仓姐妹我爱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