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ty1111 于 2011-9-9 11:45 编辑
6.(下)
簡泰爾剛睜開眼,迎上目光的就是淚眼婆娑的珍。
「怎麼了?」簡泰爾問。
「還說怎麼了?大將你已經昏睡十二個小時!」大顆大顆的淚珠由珍的臉頰滑落。
昨天兩個人剛返抵基地,簡泰爾對著來迎接的醫官說自己累了需要休息一下,接著就自顧自地爬上一旁的擔架昏睡得不醒人事。
醫官趕緊將她送到醫務室做了檢查,才發現她身上的傷遠比表面上看起來嚴重得多。
身體多處灼傷出血,併有發炎症狀,體溫高得嚇人。
雖然一時沒有生命危險,但因有感染及失血過量的疑慮,仍被留置觀察。
過程中一連串的檢查折騰,簡泰爾完全沒再睜開眼。
直到剛剛燒漸退,珍還是深怕著她會這樣一直的昏睡下去。
「醒過來真是太好了。」連串的淚珠不停掉下。
「別哭了,不是說皮肉傷嗎?睡睡就好了。」簡泰爾輕描淡寫地說,伸手揩了揩珍臉頰上濕滑的淚痕。
「說好要保護的,卻讓你受這麼重的傷。」氾濫決堤的淚水一發不可收拾。
「好好的保護了喔!我們都守住了彼此的約定。」簡泰爾起身,像是要帶走悲傷般,輕輕地吻去珍眼角竄出的淚珠。
「才沒有!」一吻。
「好好保護的話才不會,」又一吻。
「變成現在這……唔嗚……」這吻直接覆上珍的唇。
沒有發出口的聲音被另一對唇堵了回去。
輕燒微熱的舌頭試探性地在口中輕點,滑動,有種不可思議的感覺。
舌尖相觸的剎那,珍伸了伸舌頭試著回應,推擠,然後糾纏在一起。
濃厚、迷醉、欲讓人窒息的唇舌交錯。
珍環抱著簡泰爾,只覺得周身如火焰燒灼般的炙燙得難受,
無法思考。
珍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眼睛好脹,嘴巴好乾,全身痠痛不堪,人還躺在簡泰爾的病床上。
照護病人照護到病床上,她感到強烈的自我厭惡。
病床的主人倒是神采奕奕的享用著早餐。
發現珍醒了,道早外沒忘記遞上一杯溫水,還熱情推薦冰淇淋加司康這種私房菜單。
「對了!威爾克中校剛來過。她去倫敦做定期戰鬥報告,順道過來。」
一口咬下抹著冰淇淋的酥烤司康,微瞇的眼神似乎很享受這種冰火交融的口感。
「咦咦?!」無暇去欣賞大將難得的幸福表情,想到被未曾謀面的陌生人看到自己睡在病人床上,就羞怯得想找個洞鑽下。
輕輕拉開拿棉被遮蓋自己頭臉的鴕鳥的掩蔽物,簡泰爾說:「放心!衣服有好好地穿上。」
是嗎?這樣就安心了。鴕鳥想著。
可是不對,衣服有好好地穿上就代表衣服曾經不在身上。
然而腦中記憶所及只到昨天接吻的片段,之後還發生甚麼更厲害的事情嗎?
珍完全沒有印象。她蒙被抱頭猛分析回想卻只感到更加的羞窘混亂。
簡泰爾好整以暇地收拾餐盤到一旁,簡單清潔後,寵溺的搔了搔珍的頭髮說:
「威爾克中校告訴我多虧你的通知,501才能及時做出回應,避免倫敦在無預警狀況下陷入火海。她是特地過來向妳致意的。」
她輕吻了下身邊人的額頭,細聲的說:「我也是因為妳才得救,謝謝。」
鴕鳥紅著臉怯生生的探出棉被洞,囁嚅著:「我才沒有那麼厲害!救了我們和大家的是501的巴克霍隆中尉和哈特曼中尉。」
「沒有珍的緊急通知,倫敦是來不及防備的。」簡泰爾正色說。
當初就是為了倫敦防衛,兩人才會來到這裡,相聚、相識。
也是為了倫敦防備這重要優先目的,前天才沒有試著直接以雙機編隊攻擊敵機群,而採取通知友軍防備這保守方法。
「沒有妳,卡爾斯蘭王牌組再怎麼強大,恐怕也只能在火海中的倫敦戰鬥。沒有妳,我現在可能還在英吉利海峽中掙扎求生。」
簡泰爾用手輕輕梳理珍略嫌凌亂的髮絲。「妳怎麼能說自己不厲害!如此迷戀妳的我,立場又在哪裡呢?」
「啊嗚~」迷……迷戀甚麼的。珍只覺得有股昨晚餘燼未滅的火燒到耳後根。
「不過,卡爾斯蘭王牌組那兩位,真的是名符其實的強大。」又或者該說比想像中還要更高明。
簡泰爾想起前日所見那華麗的戰鬥之姿,行雲流水般的攻勢,宛若女武神再現。
「統合戰鬥航空團的人都像她們那麼強悍嗎?」珍好奇的問。
「不清楚。」簡泰爾搖了搖頭。
「今天威爾克中校說了點501的事,除了歐洲各國外,聽說也有其他國家的軍人加入。
陪她一起來的副官,就是個扶桑人!」
「扶桑?遙遠的東洋島國?」
「就是那個扶桑。還說是武士甚麼的,帶個眼罩。」
「武……士?」
「好像是使用武士刀戰鬥的戰士。
詳細情形我也不大清楚,下次有機會問問威爾克中校好了。
她給了我她的聯絡方式,說有甚麼疑問或困難可以找她。」簡泰爾拿起一旁寫有絹秀字體的便條給珍。
「聽起來好像很有趣。」珍翻看了下那便條,501的基地好像是個島。
「嗯!也許我們將來在這基地服役期滿後,可以試著加入統合戰鬥航空團看看。」
簡泰爾順帶把珍的去處一起決定下來了。
「和不同國家的人共同戰鬥,說不定可以看到不一樣的天空。」
珍看了看身旁難得對外界事物產生興趣的長機,
心想如果和這個人一起同行的話,不管在甚麼樣的國家,不管是甚麼樣的天空,一定都會有美好的風景。
「嗯!一起加入。」她輕牽起枕邊人的手,像宣誓決心般,相扣緊握。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