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 Dream-04
那是过去的梦。
有欢笑、
有悲伤、
有幸福、
有痛苦。
我曾经以为那样的日子永远都不会回来。
但就现在的状况来看,多少是猜错了。
“麟!”
“干嘛?”
“说了多少次了,即使是还有点细,要是不赶快摘下的话就变老了呀。”
某只红色的笨蛋似乎成了园艺专家呢。
那么,现在这样温馨的日子,还能继续吗?
嗯,一定可以的,即使有再一次的挫折,我也能跨过。
因为过去,
因为有你、有你、有他们。
我的红叶,现在的我,很幸福哦。
/13. 当奥运村的一切都恢复到往日的平静
一开始看见的,是黑暗。
一开始听见的,是她的声音。
即使是阴曹地府里都能幻听的我,实在是太让人害羞。
正式因为如此的爱你,所以不愿意伤害你——
——不愿意伤害这个有你所在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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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蒋沁剡,是一个中国风水术士。我刚从一场几乎要了我小命的战斗中存活了下来。现在正在医院里。
有关我的检查和治疗早已经结束——本来也就不是什么重伤。而造成我生命危机的罪魁祸首,现在则因为受了重伤躺在床上。
那人名叫章麟,据说是个半真祖,而且还是个女人。她最后似乎从“那个东西”的控制中挣脱了出来,然而却由于自己那招叫“分解”的奇怪法术而遭到重创。
听她的同伴,那个叫鬼姬的女人说:章麟拥有一种特殊能力,能迅速理解物体的组成和构成,而且还能以某种方式将自己所理解了的物体彻底分解到原子层面。物理学上的问题我不是很懂,总之是很厉害的法术之类的手段吧。可是不知什么什么原因,原本形同自杀的“分解”,结果只是把她体内的“那个东西”彻底清除了而已。章麟本人从那晚之后就一直昏迷不醒。
不过睡美人终究是会苏醒的,即使没有王子的吻。
她醒来的时候,我正和远坂及卫宫谈论圣杯的事情。大约是谈到中国的魔术基盘也有可能孕育出这类“东西”时,病房里传来有重物砸到地板的声音。
三人拽开房门查看后,原来只是因为看到同伴苏醒过来的鬼姬去按呼叫键时太过激动,把坐着的椅子给掀翻了。
这样想来,那个女人就在房间里待着一步未出,连吃饭都不肯挪地方呢。
总感觉这应该算是自己虽然有点意识到,但内心不太愿意承认的事情啊。
女孩住进这家由教会暗地管理的医院也已经三天了,现在总算是能让那事件告一段落了吧。
送走下了“没有生命危险但推荐留院观察”的医生后,鬼姬将章麟狠狠地数落了一顿。不过无论是内容还是语气,都实在是让旁人难以在边上坚持听下去——
太多的关心,太多的自责,太多的哀怨。
然后女孩就这么抱着女人,亲吻了对方的双唇。
喂喂,稍微顾及下我们边上这几个电灯泡好吗!
阿莱恩嗤之以鼻似的哼了一声,远坂和卫宫转过头去一脸尴尬,名叫亚尔托莉亚的外国人则是一脸无可奈何。
好了好了,我已经看得出你们俩是恋人/爱人/情人的关系了,不用再特地说明了吧。
真是的。
顺便,当天下午,我就离开了日本。
从医院回到旅馆,看到在写字桌上的那堆书时,我就那么发了大约半小时的呆。脑中净是回忆着过去几天的“战争”,和自己的那个从者。
对他们来说,这只不过是一次体验。等他们下一次再被召唤时,不知道能否还记得上一次战争的情形。而且……
没有“下一次”了。
大圣杯的解体工作经过这不算太小的挫折后继续顺利进行,如果没有其他麻烦的话,今年年底就应该完成了吧。
我最后还是将那些在日本买到的中文书塞进箱子里。虽然在这初秋季节拉着这么些实墩墩的份量实在有些累人,可自己心里就是不想丢掉它们。
再见了日本。
但愿以后再来的时候不是为了今次这样的事情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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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地将下巴依靠在她的肩头,仿佛那是沙子堆砌的一般。
感觉到唇齿在颈边磨厮的痕痒,轻轻地笑出声来。
不舒服吗?她问。
不舒服的话哪会笑的出来啊。装出轻浮的口气回答着。
那么,我开动了哟。她还以妩媚的笑容。
颈上的动脉处有了小小的刺痛,随后是皮肤被穿透切割的灼热感,再接下去便是血管被扎破的电颤——
——然后一下子全部被抽离。
温热的唇肉覆盖在伤口上,湿暖的舌头轻柔的舔拭创口。
红色的体液被缓缓吸出时,久违的快感袭卷了全身。这孩子在这样的时候,同样是是充满了情欲。与她无时不刻联系在一起的我,感同身受。
她稍稍离开,轻轻地道:“红叶,对不起,那时候力量消耗太多,所以有点压制不住了。”
“没关系啊,”我保持着因为兴奋而僵硬的身体回答道,“反正我和小麟早已是血脉相联了嘛。”
她再次用舌尖袭掠皮肤,将刚才涌出后于表面流淌的血液一丝不剩全部舔食掉,并用魔力封住了伤口。然后……
……她转到我的正面,抬起头,轻启双唇。
我毫不迟疑地攻入其中,在情爱、欲望和本能的驱动下,掘取她口中混着铁锈味的津液。
是这里啊,舌头前端终于摸索到了那道新鲜裂痕,轻轻地舔弄让她发出愉悦的呻吟。
我们,因血而相连,因爱而渴求彼此的鲜血。
我们,在一起。
无论他人是否记忆,那场战争早已我们被遗忘。
我们,只有彼此。
Lost/Last——
——War/s,
is about to begin.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