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unagi 于 2011-12-19 23:53 编辑

唔，左看右看，自己都覺得酸了......而且，冗長，廢話很多...

然後靜留和夏樹都弱氣了...呃？

親，說好的板磚呢親~ {:4_361:} 我真的不介意然後你就不能坦白點嗎摔...

然後，好好個短篇都能搞上那麼久，無語了真的...... {:4_384:}

繼續自掛東南枝

——1219已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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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該怎麼說呢……其實，還是會不安的吧。」 依舊環著戀人的夏樹輕歎，「或許這樣說並不準確，但實際上，我們願意為了對方付出一切，不是嗎？」

「雖不儘然是真正意義上的『一切』……但我不否認這句話。」靜留微笑著，謹慎答道。無可否認，夏樹一旦認真起來，那堅定而通透的眼神實在令人招架不住呢……縱然私底下她幾乎不曾對自己露出這樣的神情。

看著靜留一臉玩味的樣子，夏樹又歎了口氣，「好吧，不該說是沒自信，而實在是『太在乎』了。」她斟酌著開口，「靜留，我們認識很久了，對彼此間的信任和瞭解也非一般……現下的忐忑，絕不是剛剛相戀時那種摸索著互相瞭解的小心翼翼，而是因為太在乎、太害怕對方遭受到傷害……太害怕失去……」

「身份不一樣了，顧慮得更多，也就更容易感到不安……所以我說我們都太沒自信了。不是對對方沒信心，而是對自己……既然已經是為了對方甚至不惜一切，那這樣的惶恐其實很沒必要；也不是說沒必要，這不是毫無意義的，只是……」

不待夏樹說完，靜留輕輕以指抵住她叨叨不休的雙唇，認真看著她，輕聲道：「我知道的，夏樹只是偶爾會有些遲鈍和彆扭…但絕不是傻瓜。」眼看夏樹臉上透出淡淡紅暈，她溫柔地笑了，「不必想什麼話來安慰我，不必拐著彎讓我心安，夏樹，我只是……」

心底明白，這是最好的時機。現在不說，可能再沒機會和勇氣說出口。她試圖勸服自己，但話到嘴邊卻怎麼都說不出來，枕在戀人頸間發愣了好一會，終於也只得輕歎，「夏樹，我只是……不知道該怎麼說……」

「不用說，我知道……」適時止住戀人艱澀的話語，「靜留，像我剛說的，若我倆易地而處，妳會如何？」

「只會怪自己，對嗎？」

「我也是的……」

驀地，心痛不已。

自靈廟一別，從開始時的生死不明，到之後的憂心不已。一方雖知曉戀人的處境，卻莫可奈何，只得四處奔走求援……一刻也不能停下，一刻也不敢停下，不敢多想卻不得不想，幾乎控制不住狂飆的思緒，只能以理智強行壓制……而另一方雖在被欺瞞的情況下看穿拙劣的謊言和不軌意圖，卻只得打起精神應對，以虛情假意甚至以身軀為餌，縱擔憂戀人的處境卻須擺出一副漠不關心模樣……

這樣的境況，始料未及。短短一個多月，倍受煎熬，磨人心志。

不曾天真地以為作為戰俘會得到任何禮遇尊重，更不會料想不到那些可能遭受到的對待。即使靜留身為五柱之三，有著超然的地位；但若真要剝奪乙姬的資格……其手段，可謂輕易得令人吃驚。

高高在上的，受人敬仰的，少女們趨之若鶩的……一朝跌落泥塵，也不過如斯而已。

或許，更加不堪。

——難保那基大公不會有這樣的惡趣味，反正從來都對乙姬系統嗤之以鼻，不是麼？

每思及此，都覺得心臟一陣緊縮。

亦因此，在目送她離開之時，她作了最壞的心理準備；而在見到她之前，她亦已預想遍最壞的可能。

亦因此，靜留不得不認同夏樹的說法。

——若遭受到這樣對待的是夏樹……她必然會深深怪罪自己。是啊，她們倆一直都是在乎對方的安危和想法，更甚於自己所遭遇到的。

「所以夏樹不要再負疚，不要再譴責自己了，好嗎？」

「那妳也不要自我嫌棄了……靜留，讓我看看妳的背。」

無法拒絕夏樹溫柔的要求，她默默坐起，背過身，輕輕一扯，衣衫半褪。

輕觸那道道紅痕，夏樹顫著手，半是心疼，更多是憤怒。有的痕跡淡得只餘淺印，有的猶新；顯然，那傢伙完全不知何謂克制。

真下得去手啊。

成為乙姬多年，她們倆身上多少留下了些戰績——練習時留下的、駐守他方時與敵纏鬥而留下的；那些烙印，再再警醒著自己的職責、理想、資歷。年月過去，身軀早不復幼時的光潔無痕……然而，久不曾見到靜留身上留下任何傷痕，這般不憐香惜玉的粗魯舉止……就是自己，也從不曾在她身上劃下任何一道傷呐！

夏樹氣憤地想，憤憤不平的，卻只得摟住靜留，貼近，輕輕吮吻每一道痕，「疼嗎？」她問。

靜靜搖頭，她輕聲開口，「那夏樹會介意嗎，畢竟我……」

「不要問那些早知道答案的問題。」不待她說完便打斷了話，一愣後，夏樹扳過她的肩，不出意料的看見戀人彎著眉眼模樣，不禁氣結，「真是的……妳只是想看我吃醋的樣子是吧？」

「啊啦，被發現了。」一轉身就露餡了，果然不能太放鬆啊。

皺著眉，夏樹發現自己連氣都消了，「別鬧，妳還記得我離開前說過什麼嗎？」

「嗯……」靜留思索著，想的卻是繼續捉弄她那可愛的戀人，還是好好回答她的話。

「唔，夏樹說的是『晚餐想吃煎蛋配薇奧拉秘製檸檬口味蛋黃醬』這件事嗎？餓了？」顯然，紫水晶不願放過任何逗弄戀人的小玩笑，並為之樂此不疲。

捉住她的肩，夏樹察覺剛降下去的火氣又被引上來了，「……嬌豔的紫水晶大人，我是很認真的！」

笑倒在床上的紫水晶欣賞著銀水晶漲紅了臉的惱羞模樣，好一會才停下。伸手撫著她紅透的雙頰，認真說道：「我記得，我當然記得……夏樹，我們不要繼續那麼嚴肅的話題了好不好？」

「不好，」附下身張口咬住戀人細嫩的耳，「妳從不讓我好好把話說完……」卻只賴在她頸間，一動不動，一言不發。

靜留還等著她接下來的話語，卻發現她忽然就不出聲了。

只緊抱著她，一聲不響。

不一會她便不安起來，「夏樹？」輕輕掙脫她的懷抱，卻望見一副竭力忍耐的面容。

「別死……」夏樹輕聲說著，積蓄了許久的情緒在此刻如洩洪般噴湧。

「靜留，只要妳不死，我……」

「只要妳活著，只要還能見到妳，只要妳以後都待在我身邊……」

緊咬住下唇，從不曾如此坦率，不禁著惱。這些年來，雖未練就所謂鐵石心腸，但內心早鑄銅城碉堡，慣了波瀾不驚，雖然偶爾還是會不痛快，卻不曾有過出格的舉措……

果然，靜留是自己最大的軟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