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无标题

作者:端木提督
更新时间:2011-09-14 13: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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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悲願


「仁美妹妹,雖說是這樣,也有一點妳需要注意一下,雖然妳的魔力積蓄量很大,但是單次能夠使用的魔力也僅僅是二十左右而已,無論是吸收過於龐大的物件,或者一次過具現過多的,都會對身體造成危險。」

「櫻梢小姐你早點說嘛!」

在我嘗試把彈鏈全都丟出來的時候,一陣強烈的頭痛及嘔心感毫不客氣地襲來,連Archer也要立時過來攙扶。

「啊哈哈,我怎知道仁美妹妹你會這麼著急。」

Archer用我都形容不出來的奇妙表情,看著休息過後的我一面興奮地雙手間變成不同的槍枝。

於是我志築仁美便成了本世紀某種意義上最偉大的魔術師了!

「Archer妳看,連吃不完的東西都可以收進去喔!」

我把吃了一半的蛋糕吸進去又弄回來。

「魔術不是用來玩耍的,仁美......」

「哦哦!英雄王基加美修後繼有人了!就叫作仁美的軍火庫吧!」

「名字不錯啊!」

「櫻梢妳也別來亂啊!」

Archer抓狂咆吼。



Interlude--


間桐邸。

三樓的工房。

當然,這不是魔術意義上的工房,僅僅是間桐慎二的研究室而已。

雖然曾經介懷過自己沒有魔術上的資質,也做過不少蠢事。

該說是少不更事嗎?

執著於自己的能力,即使毫無身為魔術師的覺悟也要強行參戰。

拿起偽臣之書的那一刻,手上感到的那種重量,使自己獲得了虛榮。

儘管是從櫻身上取得的。

虛假的榮譽。

虛假的力量。

牽扯。

行動。

控制。

就像擺佈扯線的木偶一樣。

這種成為主人的感覺,掌握著從者的性命,多麼令人沉迷。

就像阿克頓的話般--

所有的權力都會使人腐化,絕對的權力使人絕對地腐化。

慎二笑了笑。

可是啊,這些都已成過去了。

當時自己所想的、所渴求的都是錯誤的。

坦白地承認自己的錯誤,並不是值得羞恥,反而是勇氣的表現。

為了邁進自己全新的目標,獨自一個埋首於槍械製作技術了十多年。

如果說想知道一個人可以努力到什麼地步的話,慎二絕對可以成為一個參考。

一面攻讀相關的學科,一面由零開始建設自己的小型研究室。

雖然與設於軍工廠的專門機器比較是有點簡陋,但也沒有對慎二的研究造成妨礙。

研究真正需要的,不是配備,而是那份專注。

而慎二正正表現出這一份專注。

故此,現在回報終於降臨到慎二身上了。

「還真是要感謝小仁美呢。」

也不知道是出於對志築家千金的尊敬,還是真的對於自己技術上的認同。

應該說兩者也有吧?

從志築重工前來與自己商討工作安排的人員,態度是無可挑剔的畢恭畢敬。

很順利地,他得到了技術監督一職。

再多的薪金對於慎二來說也沒什麼意義,他需要的只是別人的認同而已。

打算先在家中完成好一把完整的樣版,慎二把正式開始工作的日子推遲到明天。

這樣的話,對於慎二本人來說會更有信心。

從有關人員處得到了仁美提過的材料,沒有怎在意離開前的依然保持著、因為看到了自己自制的機器而感到的驚訝,帶著護目鏡的慎二開始了倒模。

模具在交出設計圖後的短短五個小時後便交到自己手了,只要進行注塑工序、加壓,並等待冷卻後再打磨,再拼裝到原型槍上的,這把犢牛式無殼彈突擊步槍便能以完整的姿勢現世了。

雖然心中滿是興奮的,而冷卻的速度也比預料中為快,但慎二依然保持冷靜,在放大鏡下用刀具調整著細微的地方。

裝上了從黑市買來的舊型號反射式瞄準鏡,慎二把槍拿到手中,嘗試感受槍械為自己帶來的感覺。

把重量盡力控制於2.6公斤以內的方向帶來了理想的效果,慎二對這槍的手感十分滿意。


忽而,一陣異響陡生。

猶如玻璃被打碎的聲音。

似乎來源是一樓的客廳。

「嗯?」

感到奇怪的慎二把槍放在槍盒內,夾進了一張字條,把盒子蓋好。

走下樓梯。

穿過最後一階,踏下地板上的那一刻。

「當--當--」於房子內迴蕩著低沉的響聲。

六時正。

殘陽如血。

橙紅的光線穿過只剩下框架的窗戶,讓室內浸淫在昏色之中。

一個看起來比自己年輕的男子。

輕俘的笑容。

輕俘的姿勢。

「間桐慎二,你好。我可不是陌生人呢,間桐家應該不會介意我的存在吧?」

獨自坐在沙發上的他笑了笑,指了指背後接續道:「我來介紹,那是我的從者,Lancer。」

身上被紅色大披風所覆蓋的男子。

一動不動的、卻散發著氣勢。

「而我,就是這屆聖盃戰爭中間桐家、不--瑪奇裡一族的參戰Master--間桐正宗。」

這個人,有著自己以往的影子。

「爺爺說過間桐家的子嗣就只剩下我了。」

「間桐髒硯那老傢伙嗎?老得一塌胡塗了,不知道有我的存在也不出奇,只懂一味追求不老不死的生命,難怪上屆聖盃戰爭失敗後不久就葛屁了。」

「雖然爺爺做過很多錯事,但請你要對已去逝的長輩抱有基本的尊重。」

「哦哦?向我說教嗎?就憑你這個連魔術回路也沒有的廢物?」

眼前這個名為間桐正宗的男人咧嘴笑道。

已經不如以往的慎二,雖然聽到這種說話生氣也是有的,但才不會僅僅因為這樣而失去冷靜。

「那麼,我作為間桐家主人的身份,請問你到這裡有何貴幹?」

直視著正宗的慎二不含絲毫恐懼。

「沒什麼,只是蠻有興趣地看看縮在狗窩中的廢物在幹著什麼,打算利用戰爭的餘閒時間以表示點同情而已。」

「那麼你這份同情我就收下了,雖然可能在你眼中我正在做的事毫不重要,但是我自己感到滿足便行了,至於聖盃戰爭什麼的,與我無干,請不要打擾到我的生活,請你離開。」

「與你無幹嗎......」正宗饒有興趣地吐出殘虐的話語:「那麼衛宮家的兩姐妹、跟那個外來的志築仁美由我來幹掉也沒關係吧?」

上下掃視了一遍,慎二壓下再度掀升的怒氣:「就憑你的Lancer嗎?」

「沒錯,憑我的Lancer便足夠了。」

正宗肆意地擴大笑意。

「那麼你就即管去嘗試吧,我會等著看--你是如何敗在自己的自大狂妄之下。」

慎二頷首,拉開大門、作出個請便的手勢。

「看來我這次來得真有意義,聽到了如此有趣的話。」從沙發站起來的正宗拍著手,一邊以滿是嘲笑的眼神看著慎二,一邊穿過了大門。

跟在Master背後的Lancer,與慎二對視了一眼,也離開了間桐邸。

不明白個中意義的慎二見證兩人消失於坡道下,關上了大門。

挨在門前,深深地嘆著氣。

沒想到聖盃戰爭的初期,她們就被敵人盯上了。

帶有如此明顯的針對性,還對自己表明出來,只有兩個原因。

一就是對方是行動無序的人,只依隨自己的喜好、揮動著暴意。

二是對方確實擁有這樣的實力,出於戰略上的考慮,決定先行殲滅三位從者所組成的強大力量。

慎二隻能並命地拜託不是後者。

不然的話她們的處境就很危險了。

從口袋內掏出了手機。

無論如何,也需要給她們一個提醒。

因為--

龐大的危險正在迫近。


可是--

因為某種事物。

手機從指間掉在地上,滑飛得遠遠的。

漏著氣。

被貫穿的肺部洩漏著從呼吸道所吸入的空氣。

維持著生命的呼吸,卻每一刻都為自己帶來痛苦。

不吸入會死。

吸下去的話也會死。

就像這樣的矛盾感。

背對著破窗子的慎二沒有注意到從者的接近。

不過,即使注意到也沒有任何意義吧?

區區人類是無法對抗從者的。

何況自己連魔術師也不是。

不會有閃避的餘地。

不會存有倖幸。

那些也只是人的一廂情願而已。

從他決定下手的一刻開始,自己的結果便決定了。

滿佈咒文作遮掩用途的長槍、如毒蛇般伺機--

出擊。

擊中。

就是這麼簡單的事。

宛如捏死一隻螞蟻般。

這件事幾乎沒有重量。

那種程度,慎二是理解的--

但是依然不能接受。

可是結果就是這樣。

沒有因為任何的意願而改變。

「咳......果然呀。」

看著透胸而過的槍體,沿著傷口流淌著血。

慎二臉上露出了嘲弄般的笑意,儘管槍之從者沒能看到:「身為從者你還真失敗呢,Lancer,對付敵人瞄準的應該是頭部或者胸口呀,咳......若果你在戰鬥中沒有做到這點的話,可是會敗得很慘的。」

血液,和間桐慎二的生命力沒兩樣,一點一點地流走。

「你看,要取我的性命多容易呢!可是啊--」慎二微笑著:「要取她們的話,跟你的Master說吧--要做好死的覺悟啊!」

抽回--

長槍完成了自己的任務,滑過如破氣球般漏著氣的肺部。

紅披風的身影從原處離開。

失去了支援點,物件自然會倒下。

在地上痛得蜷曲著的慎二,靠著雙手手指力量,在地板與地毯間緩慢地蠕動著。

就像悲微的蟲子般。

可是,慎二心中懷著的意志卻遠非如此。

拖著漸漸冰冷的身軀,嘗試把掉到遠處的手機撿回了。

是的。

至少,也要做到這一點才能死去。

一點的。

一點的。

為了爭取時間,慎二一手要壓著不斷出血的胸口。

代價就是整整五分鐘要前進了不到一半的距離。

「這樣可不行......」

深知到自己沒多少時間的慎二,放棄了這個做法。

偵探劇看得多了,沒想到自己也有需要這樣做的一天。

自問能夠寫得一手好字的慎二,此時卻只能用不住顫抖的食指以血留下字句。

雖然有點歪歪斜斜,但總算是完成了。

「這樣就可以了。」

對,終於可以休息了。

這樣苦笑著的慎二平躺在地上,看著從指間溢出的鮮紅液體。

很奇怪地,心中沒有對於死亡的恐懼。

也不像解脫。

倒像是一種失落感。

「原來是這樣啊......」

視線也漸漸模糊了。

自己和週遭,也化為了黑白的世界。

對於自己的人生依然感到不滿意。

明明看似即將尋求到意義,卻被一下子中斷了。

令人憤怒是理所當然的。

令人不甘也是理所當然的。

不過,重點倒也不完全是這樣。

間桐正宗。

他所驕恣的背影。

就像面對著鏡子,慎二於那一刻,看到了以前的自己。

在盤算著以前自己也做過的錯事。

傷害週遭的人。

多麼的毫無意義。

多麼的叫人痛心。

難道間桐家的命運就只能如此嗎?

叫人可憎又可憐的一族啊。

曾經聽說過自己瑪奇裡一族的原衷--

廢絕一切的惡。

這份意志,有多少還殘留著。

而又有多少化為了醜陋的憎恨。

從另一個角度看,瑪奇裡一族是最先從御三家中認清事實的人。

尋找著這種虛無的事,沒有結果也是必然的吧?

世代以來堅決信奉的意志,是多麼的脆弱。

僅僅是兩個世紀而已,最崇高的意願化為了最黑暗的惡意。

為了見證自己的目標實現,爺爺間桐髒硯把自己變成了蟲。

本來用作達到終點的東西,卻完全把自己的路標偏向了。

原來--

精神、是絕對無法超越名為身體的桎梏。

連帶時間的沖擦,多麼耀麗的寶石也會被磨消,不再散發光輝。

無論是多麼祟高的意志,在痛苦下便會屈膝倒下。

千瘡百孔的身軀,屈服也是無可避免的事。

一開始就錯了吧。

人類啊,是無法從惡中分離出去的。

只有維持著善與惡的對衡,人類才能維持自身。

沒有了惡的話,善只會變得毫無意義。

最後自會,找到容身之處--

自身也化身惡吧。

沒有惡的存在,善就顯得毫無價值。

世界需要兩道支流的分據。

當中也需要有犧牲品的存在去維持著。

彷彿得到了答案、名為間桐慎二的男人,在這種思考下陷入了最深沉的黑暗......


--Interlude ou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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