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N.O.L.F.

對於魔術幾乎一無所知的我，能夠從櫻梢小姐處取得基本的知識，可說是很寶貴的經驗。

當然，Archer的話我還是有放在心內的。

魔術本來就是時間及努力堆積出來的技藝。

如果都像動漫或者小說般，寂寂無名的人能夠爆發出可怕的力量，那麼大魔術師們的處境也會很尷尬吧。

－－我是不會排除這種可能性啦，把話說得太滿也似乎不太合宜。

想倉卒間有所寸進或者大幅度的提升，在理論上也並不是不可能發生，只是大概要付出很大的代價而已。

在現在這種尚算安全的情況下，沒必要做到這個地步。

再說，我這種能力在戰略的意義上應該是遠遠大於戰爭上的。

要我像凜劍小姐般拿著武器與敵人直接對峙，這是不可能的。

我沒有這種膽量，也沒有這種本錢。

於後方作有限度的遠程支援，大概就是我志築仁美的極限吧。

人是要有自知之明的，這個我也懂，而且是從父親身上學回來的。

嘛嘛，Archer的發飆先不說。

就在各種的騷動下，本來百無聊賴的下午輕易便渡過了。

離開宅邸時，心裡叮囑自己回來的時候必須要多加小心。

因為無論是面對著多麼可靠的科技，敵人似乎也能悠然闖進來我家裡，然後埋下這樣的陷阱。

雖然不知道這次聖盃戰爭中的Master都是些怎樣的人，但這次的事件明瞭地警告了我們，至少有其中一方對於科技的熟悉程度，深厚至足以隨便進出我家的地下室。

也代表著非常規的Master除了我以外，還是存在的。

「一般的魔術師再怎麼聰明，他們的行動模式還是可以預估的，這就是所謂傳統的限制吧！但是若果是正規魔術師以外的人......他們不會過於依賴自己在魔術上的認識，也不需要按常理出牌，故此這種人的變數是最大的吧！」

櫻梢小姐道出了這一點，這表示接下來的日子，我們面對著的不僅是實力上的對決，更多的是陰謀及詭詐。

這都是難以提防的，對於此種事情我們能夠做到的也只有多加小心而已。

「多加小心」。

多麼叫人乏力的方針啊。

「仁美？」

我被Archer提了一下，從半發呆的狀態中醒覺過來，把大門掩好，牢牢地鎖上了。

雖然也感覺到這樣的意義不大，但還要需要做的。

「面對著無意義的事，人們卻不得不去做，到底是抱著怎樣的心態呢？」

我自故自的咕嚕著。

「我也不知道呢，可能是心安理得吧？我們走吧，仁美？」

對於Archer的話我只是點了點頭。

從寶石通訊器傳來了凜劍小姐的聲音：「仁美，慎二大哥他明天就會正式開始工作了吧？」

嘛，需要是同一道聲音，但分辨出來倒不是難事。

「是的，他還特意撥了次電話再次感謝我一番了。」

「那就請大哥來我家吃頓晚飯，以作送行吧。你們那一邊比較近，麻煩妳把慎二大哥帶過來了。」

六時三十分。

落入黃昏之中的深山鎮。

我在間桐家的門前按著門鈴。

「叮噹－－叮噹－－」

打開門，一面笑容的慎二先生－－

當然是沒有。

「外出了嗎？」

「難說呢，也許是在研究室聽不到門鈴。」

Archer往上看了看。

窗簾當然是緊閉的。

我掏出了手機。

－－沒有接通。

不過......

屋子內傳來了聲音。

似乎是手機的鈴聲。

「連手機也放在了家中嗎？似乎是真的外出了？」

「那一邊。」

Archer指著與大門相對的方向，似乎聲音是源自那裡的。

玻璃窗被什麼打破了，只剩下空蕩蕩的框架。

小量的碎玻璃零散在外邊。

這種量要組成完整的一片是遠遠不夠的，似乎更多的是濺到了室內。

以受裂面積推算，應該是大範圍的外來撞擊。

「仁美，你留在這裡。」

Archer召喚了夏洛特，後者安然地坐在我懷裡。

跨進了窗框，Archer進入了屋內。

未幾－－

Archer探出頭來，看著我，露出了一面擔憂的神色。

只是說了句：「把凜劍她們叫過來吧，要妳要有一點心理準備，仁美。」

慎二閉上雙眼，死狀很安詳。

如果忽視胸口的傷口的話，只會令人懷疑他是否僅是疲累得沉入夢鄉。

但週遭仍未乾涸的血跡卻默默地訴說著事實。

「Lancer的Master......間桐正宗，切記：小心、珍重。」

凜劍小姐看著慎二用自己的血留下的遺言，沒有說話。

只是緊握著拳。

「......」

我別過臉去。

不是害怕看到屍體。

室內的空氣中瀰漫著血腥味，令人有窒息的錯覺。

也許當我看到死狀恐怖的屍體是必定會感到害怕吧。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不希望會有這樣的一天

我努力地抑制自己的情緒，我知道自己不能哭出來。

正如我知道凜劍小姐也正在按捺著。

Archer把手按在我的肩上，示意我在椅子上坐下。

軍神在某間房間待了好一會後走出來，手上拿著一塊大毛巾，輕輕地蓋到慎二身上。

「沒想到間桐家除了慎二及櫻外，還會有著其他的子嗣。」

凜劍深深地吸了口氣後緩緩道。

Archer問：「下手的動機呢？」

凜劍只是搖了搖頭。

Archer向我這邊看了看，我點頭後後她道：「我們和Lancer接觸過，他表示他的Master對我們抱有強烈的敵意。」

「這樣就合理了，他們應該是已經知道我們的同盟關係，所以做出這樣的事向我們示威。」

凜劍把視線放在我和Archer身上。

深深地皺著眉。

隨後，外面停泊了一輛車子，一個穿著紅色外衣的大叔和一幫穿著衛生袍、戴著口罩的人員從中走出來。

「埃爾梅羅二世，這次聖盃戰爭的第二監督者，妳就是聯絡我們的衛宮凜劍是吧？屍體我們會處理的了。」

處理的人員其中一些拉出了擔架，把慎二的屍體抬進車了的後座，另一些忙著清理現場。

「我們先出去一下吧，別礙著清理程度。」

名叫埃爾梅羅的監督者首先走出了門口。

「間桐慎二並非參戰的Master，也並非是任何一方的戰鬥人員，這次卻被其中一位從者殺害了，請問教會打算怎樣怎樣追究責任？」

凜劍的臉上已經沒有別的表情，只是冷冷地說著。

「最後一句有些小錯誤，不過也不是重點......我這樣問吧，妳們在近期有沒有與受害者接觸過？」

「有，不過這沒有足夠的證據代表間桐慎二是我方的人吧。」

「請先冷靜一點。」

「我冷靜的程度是你無法想像的。」

如刀刃般凜冽的語氣。

「好、好，這樣說吧－－間桐慎二和妳們關係密切，如果妳們是關心他的安全的話，應該儘早勸他離開本鎮，再者，聖盃戰爭的支援也不僅限於魔術，所以雖然間桐慎二沒有魔術回路，但這也不成理由，事實上在監督者的角度，只是儘可能地以僅有的資源作出裁決－－」

埃爾梅羅頓了頓，續道：「所以這次我只能看作的戰爭中的一環，抱歉了。死者的屍體在處理後會暫時安放在殮房，待戰爭結束後再作處理吧......另外，請節哀。」

「好的，我明白了。」

凜劍只好頷首。

「還有什麼問題的可以到教會詢問，不過我不常會待在那裡，冷水神父大多會在那裡等著你們，那麼失陪了。」

雙手插著口袋，埃爾梅羅轉身離去。

事發現場也清理好了，血跡也被抹走了。

彷彿什麼事也沒有發生過。

可是這種安靜的氣氛清楚地告訴我們，那位親切的慎二已經離我們而去了。

「這就是參戰的代價嗎......」

我低聲地說了句。

「也許吧.....」凜劍小姐從窗子處看著漸漸西沉的太陽，道：「這次慎二大哥的離去，讓我得自己離聖盃越來越遠了......我做錯了嗎？只是站在那裡，把手伸出去－－向著想要得到的東西......」

我很在意那樣的眼睛到底蘊含了怎樣的情感，可是卻因為被她背向了而無法讀取。

「凜劍，只要我們還站在這裡，就代表我們並非是錯誤的。只要我的Master還在努力著，那麼我們便不能放棄。」

一直沒說過話的貞德默然地走到凜劍小姐身後，一手按在自己胸前，另一手貼在她的背上。

用與以往不一樣的語氣：「Master，可能是我的表現沒有給予妳信心、也許是我的行動未能令妳對我信賴，我也理解，不過－－」

噗哧的笑了一聲。

「只要妳寄予希望，我便回給予妳回應，也會將之實現－－因為我正因如此，才會現身於這一世上，我只是想來實願妳的願望而已，請妳對我抱著期望，我的Master。」

三樓研究室的門是半掩著的。

這是我在半小時後無意中所發現。

被塗成銀色的鈦合金箱子靜靜地被安放在製作桌上。

沒有搭上鎖，只是被鈕子扣著。

我打開了。

被塗成消光黑的槍。

已經從原型槍晉陞為成品的無殼彈突擊步槍。

「明天就要開始我的新生活了，古語有云，駿馬雖好，也要有伯樂賞識，讓我謹以這把槍作致意，贈給使我重得新生的小仁美。

Ｐ.Ｓ.雖然我沒有魔術回路，但我也不是對魔術一竅不通，相反地還很有興趣，這次算是次試驗品，可不保證會有效喔！」

放下紙條，我緊緊地擁著槍－－

感受著早已不存在餘溫、冷冰冰的槍體。

Interlude－－

被紅色披風所覆蓋的槍之從者，抵達了新都最高聳的那庭大廈後，變回了原先更為瘦削的身軀。

「事情完成了嗎？」

一道女聲問。

「......」

從者只是默然頷首。

「是嗎？那麼......」

通往樓頂的鐵門被粗魯地推開。

紅盔的Archer首先走出來，在他後面的是愛因茲貝倫家的翠蒂斯。

而Archer肩上扛著一個被綁得緊緊的女體，與此相映、一頭赤紅的長發散落在金屬面上。

把陷入了昏迷的她輕輕地放在冰冷而硬繃繃的地面上。

這種觸感令她猶猶轉醒。

「嘖，我說啊，妳們是什麼人，把我抓來幹什麼？」

雙手被綁在背後，連揉揉眼的的權利也沒有，佐倉杏子露出了小虎牙、砸著舌哂道。

偽之從者的Master對此種行為露出一陣厭惡－－當然也僅是於心內，實際上還是表現畢恭畢敬的態度：「那個......」

「給我看著她，誰來搶人的話也給我綁住她。」翠蒂斯得意地嘿嘿的笑著：「接下來還有好劇要上演呢。」

語畢，與Archer向海濱公園東部的方向掠去。

那裡、是一片相當空曠的倉庫街。

坐在邊緣處，雙腳在半空中虛虛蕩蕩，偽之從者的Master托著腮幫子，嘟嚷道：「討人厭的女人跑了，那麼接下來謁我們考慮下下一步的行動吧－－」

把頭往後仰，把視線投向自己的從者。

「－－Faker。」

－－Interlude out

從者職階表Wise up！

職階：Faker

Master：？？？

真名：？？？

性別：女

身高：？ｃｍ

體重：？ｋｇ

屬性：中立。中庸

筋力：Ｄ

耐力：Ｃ

敏捷：Ｂ

魔力：Ｃ

幸運：Ｅ

寶具：？

職階能力

欺詐：

該職階的特殊能力，不但可以收斂自己的魔力外流，偽裝成使魔的樣子。

同時也可以將自己轉化為任何一位英靈－－當然這也僅是理論上而已，實際上沒有觀察過的話轉化成功的可能性奇低。

另外，會以轉化的對象為基礎，全能力（也包括職階能力，保有能力及寶具）下降一個等級作懲罰。

分裂出多少個個體也沒限制，只是力量也會被攤分而已。

此能力本身需耗損一定的魔力，所以也不是能肆意使用的。

保有能力

未明

寶具

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