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端木提督 于 2011-9-18 17:49 编辑
第三十章:The flag is lack of light
大家的意向為:
2.現場試探一下,小心行事
那麼劇情回溯重開--
飯廳。
衛宮家正在進行意義重大的戰前會議。
雖說時間上略嫌緊迫,也有點臨急抱佛腳的意味。
掃視過貞德、軍神等人後,我問:「凜劍小姐妳是怎樣想的。」
現在,連慎二也被殺害了,足以證明這個間桐正宗是多麼的卑鄙無恥。
在另一種意義上也證明了他的危險性。
如果僅僅是魯莽的挑釁那還好,可惜事實並非如此簡單。
心思熟慮的結果嗎......
若果真的如他所願的話,實在是......
「嗯,我明白仁美妳在想什麼。」凜劍小姐從我眼中看出了我想表達的訊息,雙手交疊起來道:「間桐正宗在盤算著什麼,這一點是再明顯不過了,不過......」
「也只能謹慎點行動了。」
軍神點著頭接了話。
然後又是一陣沉默。
「倉庫街......我對這種地方沒什麼認識呢。」
我儘量在不惹人注意的量度下輕輕嘆了口氣,在桌子上攤開了的地圖上來回掃視著。
凜劍「這裡」的應了一聲,用筆尖指著一個地方。
「倉庫街那裡有一些海灣設備,平常貨船都會在那裡停泊以上落貨物,當然是後者居多。這個時候是個無人地帶吧,起卸貨物大都集中於早上進行,這樣的地方配合夜間時份,是讓從者們戰鬥最適合不過的地方。」
「原來是這樣啊。」我頷首表示理解,緩緩道:「那就代表對方連交戰地點也是有花過時間挑選過的,絕非出於即興的行動,這也暗示著赴會的危機性也大大地增加了......」
會碰到怎樣的埋伏也不足為奇、更無法預料。
「仁美妳的看法是正確的,不過我們手上的情報太少了,先不說間桐正宗的幫手在目前來看還是張暗牌,我們連Lancer也沒跟他接戰過,即使知道了對方的意圖,我們能做到的還真有限呢。」
支著頭的Archer微微皺起了眉,同樣考慮著我正在苦惱的問題。
「如果有埋伏的話,應該會將重點放在外圍吧,就像地雷陣一樣。」用食指沿著倉庫街的範圍畫了個半圓,我頓了頓接著道:「雖說暫時無法推測出是什麼一回事,但大概的模式無非也是先削弱我們的實力,讓對方可以安然地靜待狀態不佳的我們到達現場,然後被一舉殲滅。」
「面海的一邊可以不理,在正常的情況下入口便是讓貨車進出的車道了,這幾乎是我們必的必經之處,在戰略上比較妥當的方法自然是從另一處--例如繞個圈子,從東邊的工業區潛入。」
指尖由方形規劃的工業區移到了倉庫街。
「但是對方也會想到這一點吧。」
貞德點頭同意後旋即搖頭,「篤篤」的點著中間的地方。
「那我們便要取捨了。」
凜劍小姐說完了這句話後,大家再度陷入了沉默。
地圖的細部處理得不好,我打量了車道的寬度,在心裡計算了一下。
結論是超過了大五米
「這條是雙向的四車道吧。」
不知道我說這句話的用意,凜劍看了看地圖,只是應了一聲。
「我在想啊,如果我沒推測錯誤的話,間桐正宗那方的幫手無非是Caster或者曉美焰口中的另一間Archer,兩者都是擅於遠距離的攻擊的話,要伏擊經過此處的我們太簡單了,只要坐在高處,例如......」
在地圖上來回比劃著。
「起重機。」
Archer提醒了我。
「對,擁有了如此絕佳的制高點,在四車道的我們根本是一覽無遺,跟活靶子沒什麼分別。」
聽得猛地點頭,貞德將地圖奪了過去,用筆畫了很多條細線,接續我的話:「如果從工業區的話,當中小道交錯複雜,要命中我們的話難度可是大大增加的。」
「敵人的使魔數量也是有限的,無法監視全部地方。」
軍神神色一凜,同意道。
我們把視線都放在了某人身上。
沒有作聲了良久,似是沒有注意到我們的目光般,凜劍小姐忽然站起了身。
「妳們都看著我幹什麼?」凜劍小姐滿臉疑惑地把我們都看了一遍,好像奇怪的是我們般:「決定好便行動吧。」
因為工業區是往更東部的地方所伸延的,如果想不被發現的話,最好的方法便是穿過新都的心臟地帶,抵達了城市外圍的另一邊,再轉往另一個方向折返,所以還是需要一點時間。
這種晚飯後的時間充份表現出城市的繁囂,行人摩肩接踵,並肩齊行的情侶、獨自一個的上班族、甚至是有老有少的大家庭,顯得十分熱鬧。
就在行人旁的馬路上,大小的車子穿插而過,整片景象用車水馬龍來形容是再適合不過。
在如斯的情況下,兩位從者當然不能肆無忌憚地、拿起刀子長斧等的兵器到處跑。
軍神及貞德兩人也換上了正常的衣服,務求大隱隱於市,將自己也打扮成這個城市的一份子。
嘛,有時世事總是不能太如意呢,不久後我便深切地同意這句話。
雖然貞德離開衛宮邸時也嘟嚷過兩句,抱怨著覺得穿起戰鎧更舒適便是了。
就在我們打算橫越馬路的時候,路燈轉紅,便停下了步伐。
車子接二連三的在我們面前駛過,掀起了一陣熱風。
儘管有種塵土飛揚的感覺,但卻令我不期然地安下心來。
聖盃戰爭所必需保持的隱蔽性,一直令我心底下感到幾分焦躁和不安。
雖說危險性才是最主要的因素,但環境同樣對於人來說同樣影響著人的情緒。
起碼對於我來說是這樣。
就在我這樣想著的時候,注意到一些事情。
「貞德妳不喜歡穿這身衣服嗎?」
對於這件事我一時間無法理解。
款式上我是覺得蠻好看的啦。
看她一直拉扯著自己的湖綠色長裙,好像蠻難受似的。
「呃......也不是不喜歡啦......」貞德聽畢後猶豫了好一會,續道:「倒不如說是不習慣吧?」
一面滿是隱情的模樣,忽然讓我靈機一觸,想起了貞德的背景。
「好像聽說過妳在戰爭期間一直穿著男裝的吧?」
在歷史上,這也是她被認為是背棄了聖經中穿著的規定,而被審判為有罪而處刑的原因之一。
「啊啊,說起來也是呢。」看得出她正在回溯著腦海內的記憶:「那時候我不是穿著盔甲就是男裝了,也難怪身體會自然地生出抗拒。」
說罷,她摸了摸腦勺子,向我露出了充滿苦澀味的笑容。
就著被劃下了一刀似的,雖然不深,卻難以磨滅的感覺。
見證著如此令人神傷的笑意,那一刻我不知如何應對。
同時令我責任自己,後悔衝口而出的問了這樣的問題
軍神稍稍回過頭,把貞德上下都掃視了一遍,微微牽起了笑意:「我倒是沒什麼所謂,即使要我穿和服也是可以的。」
與貞德平排,穿著西裝的Archer像是意識到什麼似的,不動聲息地退後了一步。
「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妳不是也穿著一貫的武士服嗎?!」
你們看,馬上就被刺激到了。
「嘛嘛,比較起來沒那麼突兀嘛......」
嘗試打完場的我,一開口便發現不對勁了,馬上掩住了自己的嘴巴。
禍從口出啊......
「啊啊啊,這種專制的態度我受不了啦!還我自己決定衣著的權利!」
「喂喂......妳這種魔力流是什麼一回事?!別亂來啊!」
「拉走她、拉走她!」
小小的騷動過後,我們終於抵達了城市的外圍。
要形容也很簡單--渺無人煙。
停下了節奏,由工廠和大樓組成的工業區浸沉在無人的荒涼之中。
或許是夜間沒有人出入的關係,街燈不但略顯陰暗,數量也不太足夠。
唯一的聲音,大概是從遠處傳來、於連接鄰近城市的國道行駛著的汽車聲。
這種地方我是絕對不敢一個人走來的。
與其說懼怕黑暗,倒不同我對寂靜的氣氛很反感。
而我們四人就在這種夜色下向著目的地前進。
當走進了這裡時,大家不期然地沒有再說話。
忽然、吹起了一陣風。
這種區域特有、卻也難以言喻的氣息隨著風撲面而來。
我皺了皺鼻子,下意圖地抬高了視線,看前方望去。
高挺的黑色輪廓在遠處映入眼簾。
這種程度的巨物也只有起重機了。
此種東西代表著什麼,也不用多加說明了。
「現在開始要多加小心了。」
凜劍小姐眯起了眼,臉上的冰山被起以往更顯凝結。
從者們換上了戰鬥的裝束,調整到各自的最佳狀態。
我和Archer交換了眼色。
是的。
決戰也要開始了。
世事總是出乎意料,不是嗎?
我們是沒有想像過會是這樣的狀況。
說是低估也不太對。
「撇--」子彈從槍管中爆發出光和焰,火花炸開。
起初還沒意識到是什麼一回事。
在小巷盡頭看到兩個穿著警察制服的人影時,還慌忙地想著掩藏的我們,二話不說便遭到了攻擊。
來襲的子彈被及時反應過來,馬上被拔刀的軍神擋開,貼著刃面兩道金屬擦出了一小束火花。
見一槍不中,開槍的一個擎著槍向我們迫近,另一個對著無線電叫喊著:「遇敵,地域二一三、重複,二一三!」
「凜劍,妳做過了什麼壞事嗎?」
Archer說笑般問。
「沒有吧。」凜劍愕然道:「大概。」
「是這樣一回事嗎?」
召出了長斧,貞德舞出幾道「之」字形的軌跡,擋下了一直射擊過來的三顆子彈。
「精神控制。」
軍神倒抽了一口涼氣。
就像回應著她的話--
「踏踏踏--」紛亂的腳步聲由遠至近的迴響過來。
二十、三十......
不對。
遠遠超過了我的聽覺及想像中數量的人,正在往我們身處地方靠攏。
到底是從哪處湧出來的?
我把這個自覺沒什麼意義的問題吞回肚子去了
未幾,我們便被包圍了。
金屬棒、棒球棍、開山刀、獵槍、十字弩。
形形式式的武器,看得人眼花撩亂。
各式各樣不同身份衣著,混雜著不同性別年齡的市民在躁動著。
一時間僅容五人並行的小巷被前後擠滿了。
連空氣也混濁起來,怒意、灼熱的氣息填滿了這小小的空間。
呼吸很難受,如此緊繃的氣氛令我生出這種感覺。
密集物體恐懼症是怎樣的一回事,我大概感受到了。
凜劍小姐沉著臉道:「比我想像中更惡劣呢,間桐正宗這個人。」
話音未斷,一把小小的彈簧刀已掀起了戰幕。
人群中、一個染著金發的小混混向凜劍小姐投出了彈簧刀。
後者側過身,及時避開了。
一陣慘叫陡生,一直保持去勢的彈簧刀刺進了其中一個女子的大腿。
這一聲也宛如點燃了火藥引,為首的那名警員再度開槍,眾人便群湧而上。
軍神身體傾前,邁開步法向前方衝去。
再度擋下子彈,將警員的手槍斜斜地削成兩半,在他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手一翻劍柄敲在了他的頭上,頓時把他擊昏。
這一行動令場面更失控,一時間群情洶湧,更多的人不顧狹窄的空間,前前後後地高舉著手中的各種凶器,排山倒海地擠過來。
再度敲倒了幾人的軍神叫道:「妳們帶著Master從上面離開。」
說時又踢翻了兩個女人。
Archer二話不時,手托在我的腰際抱起了我,與同樣這樣做的貞德和凜劍倚著兩邊的牆面來回躍動,幾下子便抵達了最高點。
一陣新鮮的空氣令我更清醒。
這種清醒也不令人好受便是了。
「小心。」
凜劍手中投影出了一把十字銀劍,丟向迎面而來的白光。
被劍尖擊中後白光稍稍減慢,現出了原先的箭矢之身。
在背後召出燧發槍開了一發,將箭矢偏向後我們又降回去。
從高處更能觀察到、正與人群纏鬥著的軍神的苦況。
潮水般一波一波的吞噬過來。
落地後Archer馬上放開我,從頭上解開了絲帶,如蛇般遊走在地上,拉跌了來犯的幾個人,後面正靠過來的人們如保齡球般倒下了一大片。
貞德用亮晃晃的斧刃迫退了好幾個人,喊道:「上面也不行。」
拉起我,Archer嘗試緊貼牆面奔走,看看能否用這種方法離開了這個地方。
卻馬上便被各種刀具投擲及槍枝射擊制止。
緊蹙著眉,Archer掩著了被子彈擦過的肩膀。
血液從指間滲出來,Archer搖著頭道:「整個範圍也被佈置了結界,只要一離地的話便會行動減慢。」
「附過魔的......可惡。」
貞德砸著舌道。
「仁美!」
把正從腰間抽出手槍的我喝住了,她擊退朝著我來的人,只是猛搖著頭。
「Trace on--」
黑白雙刀分別抵住了揮過來的銅棒和長刀,凜劍吩咐道:「看看能否強行突破,注意別傷到任何人!」
於是,大家努力地尋找著突破口。
被敲暈、被擊得失去行動力的人體堆積著。
被後居而上的人無情地踐踏著,像是腳下的只是戰場上的沙包。
一個拿起開山刀的男人不顧一切地向貞德撲去。
被長柄擊倒了,痛得按著腹部低鳴。
卻依然在地面上緩緩地爬動著。
雙眼倒映著對我們的憎恨和怒意。
很快便被後面的鞋子踏在背上、踏在臉上,軀體瞬間便被更多的人所淹沒。
這種境象,倒不如說是屍山。
是的。
突破也是不可能的。
掀翻了一個人,只會引致多十倍的人堆上來。
擠個水洩不通。
連盡頭也看不到,只有晃動的人影一直往這邊突進。
本來就沒多大的空間不斷被收窄,除了怒斥,就只有叫罵。
我把眼睛睜得大大的,試圖更清楚地觀察著他們。
男的、女的,所有的肢體動作都昭示著他們心中的情感。
「殺死她們。」
「將她們砍成兩半。」
「刺死她。」
「將她拉倒在地上,肆意地撕開她的身體。」
為什麼?
我不明白啊?
你們為什麼要來啊?
「吶,告訴我吧?」
就在她們兩方面也在重複著無意義的行動,我向其中小女孩發聲。
大概只有剛上小學的年紀。
她怯生生地站在一角,無視著衝上來又被擊下去的大家。
只是半跪在地,顯得很害怕似的,一動不動地看著我。
連Archer也沒注意到。
「吶,告訴我吧?」
我低聲重複著這句話。
引起了她的注意。
她不是站得很穩的站起身,依然牢牢地注視著我。
從她眼瞳的倒影,我清楚地瞭解到這一點。
小小的軀體在顫抖著,她露出了極度恐懼的神色。
就像下一刻便要跑開。
我搖了搖頭,向她笑了笑。
「別怕,過來姐姐這一邊。」
彷彿這樣我便能在這個已經不能理解的空間,尋得了小小的安慰。
然後在我意料之外,她張開手向我撲過來
很熱情似的。
是呢。
我沒有拒絕的時間,也沒有拒絕的理由。
是呢,她沒有錯。
錯的只是那個喪心病狂的......
的.....
「阿拉?」
還沒有清楚地感受到那份觸感,她脫離了我的擁抱。
用早已不一樣的眼神,看著我。
就如一淌死寂的湖水般。
不相稱地、她咧起嘴來笑著。
更不相稱的,是她手中的蝴蝶刀。
小巧的手連拿刀的方法也錯了。
真令人懷疑眼前所謂的真實。
滴。
滴。
刀尖流下了一點點的鮮血。
我捂著感到痛楚的肚子,不可置信地盯著她。
她依然一動不動地,就像一開始那樣。
為什麼啊?
為什麼要這樣?
不能形容、扭曲的情感瞬間把我的理智也掩沒了。
我緩緩地從腰間抽出了某樣事物。
對準了她的額頭。
我的手一直在抖。
不知道是因為痛的關係,還是別的原因。
「吶,告訴我吧?」
我只是一直重複著這句話。
而她也只是一直保持著那可恨的笑意。
可憎的。
可憎的。
於是,名為志築仁美的某些東西徹底崩壞了。
出乎意料的快。
瓦解了。
倒塌了。
「撇撇撇--」
槍火與血液的花朵於瞬間怒放,就像曇花盛開般,於很短促的時間展現了自己的美麗。
小小的身軀無力地倒下去,連迴響的聲音也沒有。
她的臉上依然保持著那份笑意。
令我有所缺失的笑意。
這一下槍聲驚醒了還在無用功的她們。
「啊?」看著我手中還在冒著硝煙的槍口,又看了看倒在地上的小女孩,把兩樣事物串連起來,意識到我幹了什麼的軍神,眼中的情感由不解轉化為怒火,提著刀向我衝來:「仁美,妳都幹了什麼!」
「Archer,擋住她。」
遲疑了一下的 Archer,被我下一句話催促而行動了。
倒不如說是強迫吧?
「以令咒的名義使喚吾之從僕,Archer,別讓她靠過來。」
第二個令咒。
其中一劃消失了,取而代之的便是絕對的命令。
被令咒的魔力所驅動, Archer於身後及半空中,召喚著數之不盡的燧發槍與軍神對抗。
那邊已經不需要在意了,令咒是可信的。
手腕一翻,衝鋒槍的觸感投入了我雙手中,明明是冰冷的觸感,卻令我感受到回家般的溫暖。
也許這才是我的歸宿吧。
「仁美!妳不知道現在自己在做著什麼,現在停下來還趕得及的!」
軍神一面並命叫喊著,好著叫得越大聲便能引起我的注意般,一面疾揮著的太刀企圖向我這邊突進,試圖越過 Archer的防線。
被令咒所操控的Archer當然不會如她所願,如驚濤般的刀尖及槍火將軍神的攻勢都蓋過去了。
真愚昧呢。
就是這樣妳才會實現不了自己的理想啊,妳真是到了死去的那一天也不明白。
我支著下巴,作出一副深思的樣子:「我真不明白阻止我的理由呢,這不僅僅是聖盃戰爭的一環而已嗎?既然是間桐正宗下的術式,即使發生了什麼事要負責的話,也不是我們的責任吧?我這樣想對不,凜劍小姐?」
沒有回答。
她只是用難以置信的眼神緊盯著我。
「謙信,給我冷靜下來!仁美妳也是。」
貞德丟下長斧,嘗試把軍神拖離與Archer的戰圈。
哦哦,情況真合適呢。
我笑了笑、回首。
撥開保險掣。
動作與置身靶場中毫無分別,也是那麼的一致,那麼的準確。
扣下板機,槍火如火龍般往前席捲。
兩枝槍合共八十八發的子彈一瞬間被傾瀉而去。
如舞蹈般抖動的人體,爆開了一朵又一朵的血花。
「住手!仁美!住手!」
軍神陷入了半瘋狂的狀態,以令人可憐的嘶啞的聲線叫著。
「阿拉阿拉。」看著眼前所見之處只倒下了一小片人,我不滿意地說道:「還有蟲子在礙著我們的路呢。」
一分鐘一千發的班用機槍。
有點沉呢。
以半跪的姿態,將照門調整為最近。
「對不起了呢,戰爭總需要有人犧牲的,希望妳們會理解。」
「志築仁美!妳瘋了!妳這惡魔!」
撥掉了保證掣,「咔」的一聲解除鎖定,就像為即將死去的人預先哀悼,敲響了喪鐘。
被貞德按在地上,動不了的軍神絕望的叫喊就像伴樂般迴響在這片血色的空間之中。
子彈劃出令人賞心悅目的軌跡向著自己的目標,如流水般飛射而去。
槍焰持續噴灑。
不住噴出的瓦斯輕煙呈星形的流散。
一直拋開的彈殼,來回地在地上彈跳著,喜悅地跳著死亡之舞。
真想一個一個的算著倒下的人數,可惜啊事實上是完全數不了的呢。
太多了。
太多了。
倒下了。
倒下了。
男的。
女的。
老的。
幼的。
這時才從慘叫聲中逃跑是來不及的喔!
誰叫你們自己堵在槍眼前呢?
在金屬風暴的洗禮下,一視同仁、很公平的被彈頭抽走了豐足的生命。
子彈快,還是腳步快呢?
讓你們自己來驗證這個問題的答案吧~~
彈鏈退盡。
滿地也是散亂地彈殼。
一不小心也會跌倒的。
如電流般的興奮感真不持久。
拋開了槍枝,我拍了拍雙手和衣服,撥開那種繞著自身的硝煙味。
我似乎愛上了這種味道。
和血腥味混在一起更是令人喜愛和滿足。
我轉過身來。
看著萎靡不振在地上的武士服少女,我示意讓Archer退下了。
「在戰場縱橫的越後之龍啊,經過這麼多場戰役還沒有醒覺嗎?」
彎下了身,同情地抬起了軍神的下巴,我見猶憐的淚眼怔怔地看著我。
「......妳想說什麼?」
「我是想說,戰爭的過程比起結果,是毫不重要的啦。」
抓著她的臉強迫她面向那條橫七豎八地倒著屍體的巷道,卻被她抗拒著。
「他們都是無辜的!妳殺了他們!」
「戰爭啊,沒有無辜這回事啊。不然妳的刀子曾經奪去的生命都是怎樣的一回事?」
軍神驚懼地看著我,旋即搖頭辯道:「我殺死的都僅是敵方的戰士!我從來沒有殺害過平民!」
雙眼的焦點散亂地游移著,證明軍神動搖了。
我把唇湊到她耳邊,呵呵地吐著氣說道:「吶,妳看啊,看清楚他們倒下殘破的軀體,跟那些戰士有什麼分別,一樣是拿著凶器殺氣騰騰地衝過來,現在又安靜下來了。」
「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
軍神祇是一直重複著這句話,閉上眼拚命地搖著頭,試圖擺脫我的話。
「別逃避啊,那麼他們的死便沒有價值了。」
不知所措狀的少女,顫抖的唇就像水蜜桃般甜美,一直在散發著誘惑力,令人忍不住便要上前品嚐。
湊前含住了她的唇瓣,向她索求著舌頭的回應。
「我們的敵人是一致的,只要打倒他了,取得了聖盃,她許願要求他們都活回來不就行了。」
指尖在她的鬢髮間婆娑、指間在她胸前的衣襟間遊走。
在她「嚶嚀」一聲,右手滑進了她的胸口,劃著圓的溫柔地撫摸著。
本來煞白的臉頰泛起了一片潮紅。
由因害怕而顫抖著,轉變為......
「和我一起去把聖盃奪過來吧,妳說好嗎?」
舌頭一邊與之交纏著,一邊含糊地向她低語。
「聖盃......一定要拿到手......」淚珠從眼簾間流下,化成了一道淚痕,昭示著我的勝。利「嗯。」
應許之聲一傳來,我便停止了動作,手按在她胸口心臟處,感受著少女的脈動。
一下。
一下的。
「Verschlingen lancieren--」
從我掌心中釋放出去,魔力流像一張大網般把軍神包裹著。
微微泛出藍光的軍神少女沒有反制,只是默默地等候著。
「仁美妳竟然!」
這時才意識到我想幹什麼也太遲了吧?貞德。
「Archer!」
絲帶纏上貞德的腿,這種程度的能力當然不能把她捆起來,卻已足夠在她砍斷帶子的時候為我爭取到足夠的時間。
使著太刀的劍之從者於一片水波般的藍色輝光般消失,我慢條斯理地站起身來,只見凜劍小姐用充滿寒意的眼光把我鎖定般凝視著我。
「仁美,妳現在已經成為了我們的敵人了。」
一字一字、斬釘截鐵的宣告。
我頓感好笑的的掩著嘴,把新的從者召喚出來。
猶如剛訂下契約般的狀態,由足部具現至全身,從法陣中步出的劍之從者。
三尺的太刀,刃面不再如以往出鞘般閃動銀光,取之代之是如烏金般漆黑,顯得稍稍暗啞。
黑色的布帶纏住了雙目的位置,就像眼罩般遮蔽著從者的視線。
就在貞德還在驚訝中猶豫著是否要以斧相向的時候,我便下令了。
「既然是這樣便沒辦法了,Saber、Archer,把兩人給我拿下。」
「凜劍妳還是去教會吧,起碼那樣不用死呢。」
感受著另外的六個令咒填充於身上,我饒有趣味地看著被絲帶捆綁起來的凜劍小姐,我這樣道。
雙肩被洞穿、胸口及腹部的傷口正淌著血的她只是低垂著頭,沒有說話。
手一翻,另一個劍之從者高舉著長斧步出,在我身後站立不動。
染成漆黑的旗幟迎著風昂揚飄蕩。
在她這角度她稍稍傾側應該是看到的,不過她只是以漠然的眼神看著空無一物的前方。
軍神首先邁步在前,貞德跟隨,兩人以兵刃劃起氣勁,如暴風般將把軀體斷肢及凝成一塊的血液凝固物吹飛。
本來滿佈屍體的小巷讓開了一條道路,兩位Saber沒有露出任何表情,只是恭敬的微彎下身,分立在兩旁。
身體倒在地上的聲音。
Archer重新結上了絲帶。
在三位從者的伴隨下,我們終於抵達了戰場。
感受著從河面吹過來的涼風,我只是閉上眼感受著。
陰影處的槍之從者。
他的Master只是奇怪地問了句:「小妹妹,那個衛宮家的人呢?」
「誒?你在說什麼啊?」我作深思狀,想了良久才回話。
掛著優雅的微笑道:「這裡只是我志築仁美的戰場而已,不對嗎?」
--Bad End
D叔道場乃不可思義之地。
各種人物隨時亂入。
執念於通向最終結局者請注意。
門開--
道場。
不離不棄。
志築家鏖。
學姐肖像。
呆--
D叔咆哮--!
D叔:
各位好,沒想到這麼快又見面了!
魔炮(高舉雙手興奮狀):
師匠,這就是所謂的BE Combo吧!
D叔:
拍滋拍滋(熱烈地拍手)
歡呼聲四起,綵帶紙碎四散。
竹刀劃下!
D叔:
高興妳妹啊!
在魔炮頭上打出了好幾個包子。
魔炮(捂著頭痛苦狀):
嗚,師匠無理髮惡了。
D叔:
這樣的BE完全沒有值得慶祝的餘地啦!
魔炮:
可是這根本不是BE吧!師匠!
D叔(不解):
此話怎麼說。
魔炮:
我們的主角根本沒有敗陣吧,連從者也是好好的,而且有了另外兩位從者的增援,應該是直抵聖盃的勝利與光榮之路啊,這劇情接下去絕對是Good End啊!
竹刀二度揮下!
魔炮:
嗚!又來了!我說得有什麼不對!
D叔:
等著我們的可是治癒人心的結局!這種詭異的走向絕對不行!想都不能想!
魔炮:
是這樣嗎......明明人家想看看仁美大殺三方的颯爽英姿的說。
D叔:
絕對不行!讀者你們就別想了,回去重新選擇吧!
魔炮撫著痛處:
那麼大家下次再見吧。
D叔:
嗯,道場的大門永遠會為大家開啟的!
--門關
讀取Save29--
--Reverse
1.那是陷阱,不可以去
2.沒有退避的必要,迎戰吧
武器表Wise up!
仁美使用的兩把衝鋒槍:
PP-2000衝鋒槍
282444
44 發可拆卸式彈匣,附Zenit-4TK雷射瞄準器及專用戰術燈
仁美使用的班用機槍,原型為:
Ultimax 100 Mk5改進型
282445
新加坡製的輕機槍,採用恆定後坐(Constant Recoil)機匣運作原理,故後座力極低
槍托可摺疊,可裝腳架及刺刀,備有多段戰術導軌以適應各種改造方案,並完全對應STANAG彈匣及C-Mag 100發彈鼓
有一點要注意,現實中的Ultimax 100最高射速只有600發/分,而文中是1,000+發/分
所以可以確定仁美使用的是更先進的版本(虛構),除了射速增加外,槍體也實施輕量化下降了0.4分斤,槍管改長15%,有效射程上升至950公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