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无标题

作者:明日希
更新时间:2011-10-16 17: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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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字数:52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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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太擅長描寫沙耶香的心情,但還是盡力努力去做了。聽說小圓有可能出第二季?其實我比較偏好能有個完整的交代,而且最後一定要幸福的結局,過程怎麼虐都沒差,只要最後幸福就好了啊。(跟喜歡致鬱的人不一樣,我像副音軌的聲優說的一樣,想要lovelove的幸福結局)不過並不會太過期待,除非老虛在第二季是有更加朝向溫馨的劇情進步(第一季是稍微向前進了,聖杯的遊戲倒是也有幸福結局,所以還是有希望),反正要出第二季絕對支持。


終於快搬完了!深夜會把最後一篇搬完~之後就會繼續更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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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曲07: 你的決意!我的心情!



「已經是第五天了....」

「是嗎?」


焰靠在沙發上沉浸於書的世界,艾咪捲縮在她膝上睡著,一旁的麻美則品嘗紅茶的香氣一面露出了擔憂的臉色。


「這幾天怎麼都沒看到杏子?」

「誰知道....」

「曉美同學怎麼一臉老神在在的模樣,難道就不擔心杏子嗎?」

「恩。不擔心。」


焰放下書本看著麻美,像平常一樣冷靜的表情。


「不是說沒消息就是好消息嗎?再說那傢伙的生活能力比我們都還要強,不可能有事的!」

「可是,明明每次都為了茶會的點心而來的,有蛋糕卻不見人影這當然令人擔心啊?...虧我特地用心選了許多蛋糕。」

「...蛋糕是嗎?呵~~~」


像是累了一樣,焰輕輕打了個哈欠。眼角撇了桌上的第三個盤子(為了杏子所準備的),五天份的點心麻美全都細心地留下來。全都是為了杏子。


「.......麻美學姐擔憂太多了。我只擔心等那傢伙回來,能吃得完全部累積下來的份量嗎?」

「曉美同學真的毫不擔心嗎?」

「...因為相信,所以不擔心。真有什麼事的話,一定會跑來求助我們的。因為是同伴。」

「曉美同學.....」

「當然...巴麻美你也是....呵~~~」


打了哈欠的焰瞇著眼睛凝視對方,這位最初教導自己作為魔法少女的師傅。即使曾經在許多時間軸內她脆弱的一面不自覺的傷害了自己跟其他人,但對焰來說依然是值得尊敬的前輩。就算曾互相為敵或不信任,這份心情從最初到最後都沒有消失。


(現在的我已經可以再度依賴你們,也能夠再度相信你們。都是多虧了小圓呢.....)

「說的也是。我收拾一下。」


麻美收起杏子那份點心,像之前幾天那樣放進廚房的冰箱內。焰斷斷續續而微弱的聲音從後頭傳來。


「.....那傢伙一定是......被點心以外的事物給吸引住了.....就像美樹沙耶香那樣.......」

「這樣嗎?不過啊~不知道杏子是否吃的完呢~?雖說這是她蹺掉茶會的處罰。或許會很有趣呢!」


這時像是突然想到什麼,麻美有些不好意思地小小的出聲。


「對了~曉美同學。」

「.................」

「咦?」


對方沒有回應,麻美吃驚的轉過頭。只見焰閉著眼睛,手上的書本散落在地,連表情也鬆懈下來。


「真是的~怎麼睡著了?」

「........................」


焰安詳地靠在沙發上,原本就睡著的黑貓與她漂亮的身影構成了一副漂亮宛若圖畫的景象。


「為甚麼呢?只有睡著的時候才會露出這種柔軟的表情呢~就像完全卸下重擔的模樣,平常也能多露出這種表情就好了。」


麻美皺眉思考,並再度露出笑容。但那笑容不是成熟、交際的表面表情,而是富含情緒有些軟弱的微笑。


「不過~謝謝你了!因為有你跟杏子,所以我不是孤獨一人。」


對熟睡的焰說完,麻美輕手輕腳的走向廚房收拾碗盤。


『真是太好了~麻美學姐。』


無人察覺的聲音悄悄的迴盪在室內,坐在焰身旁的小圓放心的望著麻美的背影。那比空氣還透明的身影靜靜地存在於室內。


『沙耶香不在了之後,多多少少還是有幾次擔心麻美學姐是否真的能好好跟小焰與杏子相處。幸好只是多餘的擔憂~』


畢竟在無數時間軸中,焰跟杏子可是與麻美對立了無數次。縱使見到現在的三人和樂融融,小圓依然會擔心少了直率的沙耶香之後,三人是否真的互相成為朋友了?幸好,焰跟麻美並沒有辜負自己的期待。


『有些令人羨慕...隨著交流而逐漸加深的關係。』


這是現在的小圓無法得到的東西,不管是對焰、杏子或麻美都無法做到的事。簡單的互相談話、傳達意思、交流心聲。多多少少還是會羨慕著。不只小焰,也希望能夠再度跟麻美學姐溫和的聊天,被杏子直率的性格拉著往前跑。或許悲傷與痛苦、羨慕與忌妒依然為此存在,然而這份憧憬正是小圓仍保有人類之心的證明。


『或許就是因為這樣小焰才會猜中吧?杏子的確是被其他東西吸引住了~』


小圓苦笑著閉上眼,似乎在看著另外一副景象。


『......那裏似乎也很騷亂呢~沙耶香也一臉複雜的表情。但是!沒問題!』


縱使無法得知瀧原的未來,但小圓依然相信著。


『因為是杏子啊~她意外的很會照顧人,再說沙耶香也在。而且真有甚麼要緊事...』


小圓安心地望著麻美的背影,並再度凝視焰幼兒般的睡顏。


『小焰跟麻美學姐也在~我也會努力幫忙的!』


看著焰安詳的表情,小圓忍不住溫柔用指尖觸動她的髮絲。


『不過~麻美學姐說的也沒錯,為甚麼只有睡著的時候才會那麼放鬆呢?要是在其他時候也能常常露出這樣的表情那就好了。』


從概念的信息得知,焰在無數輪迴中,她的空閒時間幾乎用來睡覺,也只有睡著的時候才容易露出柔和的表情。就算世界重組也是一樣。小圓有時候會想,或許對焰來說,只有睡眠才是獨屬於她的幸福時間也說不定吧?不管任何人就連自己也無法如同睡眠這件行為輕易的讓焰露出這樣的放鬆表情,想起來還真的是有些不甘心。小圓慈愛的輕撫焰的額頭,帶著希望她作著美夢的祈願。


『辛苦了。對不起啊...謝謝!』


多多少少還是有自覺的,焰所背負的沉重負擔,畢竟有部分是小圓帶給焰的重擔。就連小圓最後所許下的願望也沒有辦法將其卸下,因為直到最後小圓還是忍不住對焰撒嬌,希望她記著自己,但那也是兩人約定的證明。那份對焰的依靠包含著歉意,卻也帶著感謝。


『再一次謝謝!小焰~』






「服務生!」

「來了來了~」

「佐倉!把這個端去給五號桌!」

「交給我~!」


在熱鬧的餐廳中,杏子身穿制服,兩手各自端著一大疊盤子。誇張卻不失平衡的迅速來回走動,那副神情十分充實而認真。這樣熱鬧的餐廳卻沒人注意到,這是有幽靈出沒的靈異餐廳~雖說這個幽靈是會移動的,而且也只不過是觀察並不會作出甚麼影響。最多只是讓氣溫下降幾度省點冷氣費~


『有點帥氣呢...』


幽靈沙耶香喃喃說道


『那傢伙..很認真的遵守與我的約定呢....』


不管幾次,每當看到杏子這樣努力的工作,沙耶香就會覺得內心暖暖。不再砸ATM、也不偷竊食物、不會偷跑去澡堂裡洗澡,而是努力並辛苦的認真打工。活的光明正大的佐倉杏子。


『杏子。你現在很耀眼喔~』


沙耶香希望杏子光明正大地活著,因為其實她並不是壞孩子,常常鼓勵自己跟幫助自己,是很重要的朋友!


『沙耶香看起來很高興的樣子~』

『唉!?』


身邊突然傳來一個聲音,沙耶香一轉頭馬上就見到小圓微笑地望著自己。


『小圓!?你怎麼會在這裡?』

『只是有些擔心啦~因為杏子都沒跟小焰以及麻美學姐聯絡,所以來看看情況。』

『可是麻美學姐跟轉校生那裏沒問題嗎?』

『沒問題啊!因為我也在那裏~』

『啊!?』


腦袋瞬間冒出問號的沙耶香愣愣盯著小圓,小圓則是一臉微笑


『分身嗎?也就是轉校生那邊的是本尊了?』

『不對喔~全都是我!沒有分身跟本尊的情況~』

『???』

『因為有形體會比較方便,但實際上我的意識存在於任何一處啊~』

『可以說清楚點嗎?』

『就像一幅拼圖,那些一片一片的拼圖雖小,但也是拼圖的一部份。』


鹿目圓的意識融入於整個宇宙的時空,如同細小的分子佈滿空氣中。舉例來說,就像溶入在大海裡的鹽分一樣。不過,小圓多少還是可以決定要讓自己意識的分子在哪個時空哪個地點聚集較多。


『一片一片的拼圖也可以拼湊成較大卻不完整的圖案,但也是拼圖的一部份。現在的我大概大概那種感覺吧?』


聚集足夠數量的意識能形成一個形體,如同鹽分的結晶能清晰可見。對於保有人類之心的小圓來說,有個形體會比較方便。就算只有死去的魔法少女可以看見,但至少能跟沙耶香說話。而且,擁有形體才可以做出人類能夠作出的行為。不管是擁抱、牽手、親吻、依靠等等,擁有形體才能夠對其他人作出這些動作。


『這樣能理解嗎?』

『嗚~~~~好複雜!』

『對不起!我不太會解釋!』


看著沙耶香抱頭苦惱,小圓忍不住滿臉歉意,自己的存在實在太難解釋了吧?


『沙耶香沒問題嗎?其實我比較擔心沙耶香的事!』

『甚麼意思?』



另外,還有一件事小圓沒對沙耶香說,雖然大家都不知道。


其實小圓的朋友跟家人的身邊都圍繞比其他地方還要多小圓的意識碎片。例如焰經常都是被小圓的意識包覆著的狀態(小圓確實一直待在焰的身邊)。尤其當焰在使用從小圓那裏繼承的力量時,更容易聚集小圓的意識。只是密度多少會有變化,現在小圓以形體的方式待在焰身邊,意識的密度自然也會下降。



畢竟這種事不好說出來。總不能說無意識之下自己一直跟在大家的身邊,雖說為了尊重對方的隱私,小圓多少還是有所注意操控意識的分子。但實際上呢?這也只有小圓自己知道。


總之!沙耶香跟杏子的身邊多少也會有小圓的意識存在,所以--


『感覺上沙耶香對那個小女孩似乎很煩惱的樣子....』

『你!你說甚麼!?』


就算小圓的意識無法前往瀧原的未來時空,但過去跟現在是可以知道的。由真跟杏子一起吃飯,由真親吻杏子的臉頰,杏子揹著由真回家等等,這些行為如同姊妹甚至更加親密的關係。看到這樣情景的沙耶香...


『看到那孩子跟杏子好好相處的沙耶香...看起來有點寂寞呢.....』

『才沒這回事!!!』


看到小圓歪著頭凝視自己,沙耶香立即反駁!可是那脹紅的臉蛋卻老實的全招了~


『沙耶香要不要更坦率點?關於杏子的事...』

『我幹嘛對那傢伙--』


突然注意到自己聲音變得相當情緒化的沙耶香連忙深呼吸穩定自己,然後再慢慢開口。


『總之,並沒有什麼需要擔心的!我只不過是怕杏子會教壞那個小女孩,才在這裡監視的!』

『知道了。那杏子就交給沙耶香,我先離開了~』


什麼也沒追問的小圓點點頭之後,乾脆地消失了身影。看見友人離去,沙耶香這才輕忽一口氣。視線再度轉到忙碌於工作的杏子身上。


『....真是討厭。』


悄悄碎碎念,這幾天一直努力著。壓抑、隱藏、封起,不要去注意!不要去探究!只要好好守在身旁就可以了。用『無視』的大鎖將感情封鎖在內心,用蓋子將其緊密封閉。


但現在--只不過一句話!


『看起來有點寂寞呢...』


簡簡單單的就把理智與決心形成的蓋子打開了,感情衝破了一切。


『討厭啊....我知道的啦.....所以才不想承認......』


並不是在怪罪小圓甚麼的,沙耶香只是對內心的一切感到煩躁。那爽朗的笑容、寂寞的表情、吐露『家人』這詞的眼神、粗魯卻放不下的溫柔,這些都是過去活著的沙耶香從未見到的,不!並不是沒見過,而是自己沒有去注意。佐倉杏子不會隱藏自己,確實的嶄露自己的一切,好與壞都有。是沙耶香自己不去正視對方,只想著自己而忽略周遭的一切。


雖然終於成為朋友,卻成了自己死前的最後道別。

連對方的一切都還來不及了解。


『如果可以,我也想好好跟那傢伙以朋友的身分多相處一段時間。不是殺得你死我活,而是一起逛街、吃點心、打打鬧鬧或開玩笑。』


但也已經太遲了。

因為現在佐倉杏子的那一切,都是因為那名千歲由真的小女孩。


不是自己,那些感情與溫柔的行為不再是對著自己。一想到這裡,自然感到很寂寞。






當沙耶香獨自煩惱著,不知不覺時間早已過去。結束了工作的杏子帶著由真一同踏上回去的道路,沙耶香在離她們有段距離的飄在後頭,幽靈是沒有影子的,但沙耶香下方的柏油路卻有兩道連結在一起的黑影,那是因月光而拉長...前面的她們互相手牽手的影子。


『.........』


沙耶香張嘴後又無聲地閉上,內心有想說的話,就算對方聽不見也還是想說。卻不知道要說甚麼?或許本人沒注意到,但杏子的確因為由真而開始改變了,眼神變得較為溫柔,行為也變得更加謹慎不再衝動,現在的沙耶香是個旁觀者,正因為如此才能看清一切。


『杏子。』


杏子因為這個小女孩而露出各式各樣的表情,並且成長了許多。沙耶香對此感到高興,卻又感到失落。明明是開心的,但也相當忌妒。看著那兩人,沙耶香覺得內心像是汙穢一樣的漆黑在侵蝕靈魂,明明對這樣的自己感到厭惡但又無法停止那份情緒。


『這到底是甚麼樣的心情?』


這份感情跟見到仁美與恭介在一起的時候似乎不太一樣,那時候沙耶香只覺得自暴自棄,甚麼都無所謂了,不想見到他們在一起。可是現在的感情卻又有些不同,對於杏子與由真的相處也同樣有著類似的漆黑情緒,但同時卻參雜一部分欣喜與慰藉,因為見到杏子成長了變溫柔了也感到高興,但也因為改變杏子的並非自己而感到忌妒。


「什麼!?」


這時,杏子突然驚叫一聲。因此從思緒中清醒的沙耶香注意到周遭的瘴氣湧現,漆黑的瘴氣就像是反映自己的內心一樣將周圍整個包圍侵蝕。



「嘎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聽到那個熟悉的嘶吼聲,杏子立刻將由真護到自己身後,舉起靈魂寶石變身。對抗紅蓮之身的魔法少女,白色的人影從黑暗的霧氣中現身,數十隻魔獸一齊攻了過來。


『是錯覺嗎?這些魔獸比跟我之前戰鬥的還要迅速,攻擊也更加猛烈....』


沙耶香警戒的凝視著杏子的戰鬥身姿,也不時注意由真的表情。不過她突然看到由真身後--


『那是--!?』


沙耶香舉起手指,凝聚精神。


「危險!」

「唉?」


被忽略的魔獸從由真背後偷襲,杏子雖反應而轉身,但已經來不及。由真愣在原地,就這樣被魔獸撕裂而吞噬。杏子那一瞬露出了絕望的表情。


「!?」


不過杏子的武器卻自己率先行動,直接脫離主人的手中俐落的飛出,這股衝力貫穿偷襲由真的魔獸。



『呼...真危險...』


見到杏子從絕望變為包含放鬆與不解的表情,沙耶香這才露出微笑。身為幽靈的靈動力發動的衝力,再加上魔法少女的魔力覆蓋在包含杏子魔力的武器,強化了杏子長槍的威力與銳利度。就算是變得比以前還要兇猛的魔獸,也一擊就被打碎。


『幽靈的力量加上魔法少女的魔力...威力似乎不錯?』


不過,當由真即將被魔獸殺死時,杏子那一瞬的絕望表情,沙耶香怎麼也忘不了!


(她也會露出那樣的表情啊....)


光是想到那個表情,內心就感到一陣不快的刺痛。可也因為這股刺痛,剛才漆黑的情緒瞬間消散了。






「......父母做的嗎?」


杏子質問到,使由真開始述說自己的故事,沙耶香也在一旁靜靜的聆聽,隨著時間杏子的表情變得越來越陰沉。


『杏子.....』


最後杏子將由真緊緊摟在自己懷中,沙耶香只是凝視著那兩人。



『難怪會那麼親近.....』


寂寞與疏離感充斥著她的內心,被家人背叛,這是沙耶香所不知道的感受。就算自己還活著,也沒有資格去介入那兩人之間。沒有站在同樣的處境,任何的鼓勵跟安慰同等風涼話。


可是,沙耶香並不知道。


正因為杏子過去沒能守護沙耶香,所以守護由真的決心才會如此強烈。

佐倉杏子的那份『守護』決意包含對美樹沙耶香的思念。


實際上兩人的距離不到一公尺,彼此的心情卻無法互相傳遞。


夜風吹拂著,離那兩人不遠處的沙耶香望著夜空的星星發楞。

幽靈應該是感受不到寒冷,但不知為何現在的沙耶香卻覺得今晚特別寂寥而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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