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无标题

作者:银狼弑天
更新时间:2011-11-01 09: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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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银狼弑天 于 2012-6-23 05:46 编辑


整個的一個個人起居室。


古典檀木風格的桌子,椅子,小書櫃,靠在牆邊被單干淨整潔的單人床,掛在空白牆壁上明顯價值不菲的風景畫卷。有那麼一瞬間,疾風幾乎誤以為她是被帶到了某個大人物面前。並且這位大人物絕對是個極其有涵養、懂得享受生活,並且手頭非常富裕的人。


大概誰見了都無法相信這是間囚室——它太過高雅和安逸,太過安和與簡單。

同樣,站在居室中央負手而立的青年,也絕對不像一名囚犯。


「我等您很久了,八神少將。」


面帶微笑且溫和有禮,得體完備的禮儀顯現出主人所受教育之優良。鼻樑上駕著一副金絲眼鏡,僅僅穿了白色底衫的青年眉眼間帶著濃濃的書卷氣息。

要不是已經確認過面前之人身份無數次,疾風真要懷疑自己原本到手的資料是否出了差錯。雖然見過檔案照片,真正見面依然給疾風帶來極大衝擊。

而造成一切的肇事者竟還略顯悠然的笑了。


「您看起來有些驚訝。」

「是嗎?」


特別搜查官揚了揚嘴角。


「大概是因為,卡塞恩少将和我想像中有些不太一樣吧。」

「在八神少將想像中,我應該是怎樣的?」


彎彎眉眼,卡塞恩順勢詢問。禮貌地笑了笑,疾風卻沒有做出相應的答覆。


「我並不認為這是什麽大事。」


想像中的樣子和所看到的樣子并不一定有所衝突,意有所指的回答讓搜查官即使是跟著他人的意願行事也不會落在下風。

況且,每個人都有很多面,使用哪一面來面對世人是其個人的權力,本就沒什麼可責怪。


這樣不動聲色的回答卻似乎反而挑起了對方的興趣。從一開始就表現得一派溫文爾雅的囚徒側過頭,對上疾風打量的視線,目光里帶著幾分毫不掩飾的善意嘲弄。


「看來,您確實和他們不太一樣。也難怪老師獨獨選擇了您。」


青年放下了負于背後的雙手,似乎也放下了防備。


「八神少將可以不用緊張,既然我已經認同了您,就自然不會對您不利。」

「可是恕我冒昧……卡塞恩少將貌似對我相當不滿喔。」


并不因為卡塞恩的點明而尷尬,也沒有真的放下內心的敵意。似乎是玩笑又確實帶著幾分認真。難得一向擅長迂迴戰術的八神疾風會如此直白。

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吧。事實上雖然管理局剝奪了卡塞恩的軍銜並且革去了他的一切職務,對他的處分卻並不明確,僅僅是軟禁其於此而已。甚至於議會還下令如果他不願意,任何人不得以任何手段逼迫他。


說真的,與其說是對待犯人,疾風倒是覺得議會更像是在保護。結合議會前後的態度,疾風有理由相信是面前的男人做了什麽,這裡頭的黑幕恐怕就不是她所能夠探知的了。疾風只能賭,賭卡塞恩拒絕所有探訪而單單接受她的,絕對不會是一時興起。

不過要說的話,疾風自認自己從來沒有和卡塞恩打過交道,所以她也確實是不明白爲什麽隱隱間,面前的男人會對她抱有敵意。


被直接點破心思的卡塞恩倒也並不介懷,反而更加欣賞疾風的敏銳。愉悅的心情讓他挑了挑眉。八神疾風果真是個聰明人。

現在,他大概有些明白那個人為何如此了。


然而,這並不代表他認同了她的選擇。


「即使不滿,我依然選擇見您不是嗎?這畢竟是她的選擇。就好像現在站我面前的是您也是她的選擇一樣。說起來,我已經不是管理局的少將了,所以八神少將稱呼我為卡塞恩就可以了。」


她?

暗中猜定對象,疾風按下疑惑,只是跟著卡塞恩的心意。


「那麼,稱呼為卡塞恩君,這樣可以嗎?」

「卡塞恩……君?該說真不愧是來自同樣的地方嗎?八神少將還真是……和老師一樣呢。那麼,請就那樣稱呼吧。」


雖然用著敬語,態度也十分禮貌。不過從卡塞恩漫不經心的態度中可以看出來他並不在乎疾風的想法究竟是什麽。

很奇怪。

在卡塞恩身上總有種十分自我的感覺,仿佛象徵著壓抑在溫和有禮之下的是一個多麼狂妄叛逆的靈魂。


「我知道您也許有很多問題想要問我,不過在那之前請先聽我說並且什麽也不要問。八神少將是個聰明人,那樣很好。」


疾風皺了皺眉,狂妄得這麼有禮的人她還真是第一次遇見。

完全無法掌握對方的節奏。看得出卡塞恩並不是個簡單的人。

還是說,果然是關心則亂嗎?

就算多麼冷靜,事情涉及到那個人,涉及到奈葉。


年輕的少將輕輕歎氣,點了點頭。

似乎是看出疾風的無奈,卡塞恩倒是顯得有些無語。


「其實如果您希望您問我答我也不介意,老師原本大概也是這個意思。畢竟那些東西她不想呈現在您面前,我很清楚。」

然而見到疾風之後他還是決定違逆奈葉的意志。從一開始他就不是個聽話的部下,反正奈葉也是早就知道的。

況且,

——那個人做了那麼多,就算她自己不在乎,他在乎。

「不是想要知道爲什麽嗎?」


……總覺得不太爽。

不過疾風確實意識到了,沒有任何一個時刻她距離真相如此之近。

姑且不說奈葉下落不明,就算奈葉現在站在她面前,以那傢伙固執的性格也別想聽到什麽有建設意義的話。

所以夜天之主明智的保持了沉默。


見狀,卡塞恩攤了攤手,倒是稍微打破了原本雖然溫和但難以親和的形象。


「我們第一次見面是在老師14歲那年,鎮壓第49管理世界叛亂。其實一開始我很不服,明明只是個14歲的小傢伙卻被空降過來,就算她是號稱精英中得精英的戰技教導官,更是號稱武裝隊的ACE OF ACE,我也沒有覺得怎樣。」

「您大概也聽說過了……她在那場戰爭中救了我。也就是在那次戰爭中,她強大的實力,不畏強權的堅定,單純的善良和殺伐果斷的性格深深折服了我。」


罕見的溫馨笑意慢慢爬上青年的臉頰。

那大概是卡塞恩一輩子里經歷過的唯一一場在他回想時會讓他不覺微笑的戰爭吧?

他記得因為他的失誤,先頭部隊被反叛軍切斷了和總部的聯繫,被圍困的時候所有人都已經做好了犧牲的準備,關鍵時候是奈葉如同神祗般降臨。那個小小的女孩子在面對上頭的質疑時什麽也沒有辯解,她說,我不會放棄任何一個我可以拯救的人。

卡塞恩很清楚,從那個時候起奈葉已經得到了士兵的認同。是的,戰爭讓他們意識到了生命是多麼脆弱,但也恰恰只有經歷過戰爭洗禮的人才明白生命其實何等可貴。

只有殺戮的戰場上太多人已經麻木了,而一片黑暗中奈葉就像是光。

跟奈葉在一起的時候他們更加覺得自己是活生生的生命,而不是只會殺戮的兵器。


「因為我是支援軍,鎮壓結束后我就回了總局。那次以後不久我申請調到了總局航空隊,以同僚的身份和老師共事,直到機動六課建立。在此期間平穩進階三佐。」

「接著是六課解散,老師重新回到教導隊。如果我沒猜錯,八神少將查到的資料應該是次年我調任特立檢查官并升任二佐。」


微微眯起眼,卡塞恩陷入思索。太久沒有想過曾經,讓他不太能把時間準確的對上號。

但是確實是在那段時間,他和小他5歲的奈葉建立了師生關係。儘管奈葉並不喜歡他叫她老師,或者說奈葉其實並不喜歡被人稱為『老師』。總覺得她特別討厭這個詞……

唔,扯遠了。


拉回飄得太遠的思想,卡塞恩目光突然銳利了許多,視線的焦點也落在了疾風身上。


「『特立』檢查官可真是個稀奇得很的職位不是嗎?說白了卻不過是爲了能夠在特殊時候行駛特殊的權力和調動特殊的資源罷了。由機動六課提交的JS事件任務報告,想來聰明的夜天之主不難猜到『武器』計劃的由來為何吧?」

「八神少將一定不會知道,老師是爲了你才接下那個任務。」


及至此刻,潛伏于水面之下的暗潮終於完全顯明,微妙的身高差讓青年的目光多少帶些俯視審查的感覺。

心頭掀起巨浪,面上卻依然保持平靜。卡塞恩說只用聽就可以,疾風並沒有遺忘。那麼,她就什麽也不問。至於這種不甚禮貌的目光嘛……嘛,反正她也已經習慣了。


出乎疾風意料的是卡塞恩並沒有繼續開口,相對的,他往邊上走開了幾步。

半透明的懸浮屏幕驀地在他原本站立的地方打開。屏幕中顯現的,是疾風十分熟悉的地點——最高議會。



『高町一尉,你是否真的明白這件事情的意義?』


帶著幾分不可置信,老者直視前方的目光里有著無法驅散的疑惑。掌握著巨大權力的人往往都極端善於自控,然而觸目所及,此刻竟已沒有人能保持平靜。


管理局最年輕、最強力也最正義的戰技教導官直挺脊背,面色嚴肅。奈葉抬起右手敬了個最為標準的軍禮,回答鏗鏘有力。


『是。』

『你是說——你同意,成為實驗者?』

『是。』

『你真的明白實驗是什麽而實驗者要做什麽嗎?』

『是。』

『哪怕成為實驗者甚至必須在必要的時候踐踏屬於你的原則?』



一連串問題都得到了肯定的答覆驚得老者甚至將這不該明說的話直直倒了出來,然而即使如此,教導官的堅定也並未動搖。

她沒有再用簡單的『是』來回答議員的疑問。



『這場所謂實驗無論抱著怎樣的目的也勢必不可能讓太多人知曉,選擇實驗者最好的方法無非就是從知情者中挑選。既然是被命名為「武器」的實驗,作為教導官的我難道不是最合適的人選嗎?』


因為實驗新型武器也是教導官的職責所在。奈葉的意思大家當然懂得。


『我並不認為有什麽會踐踏我的原則。我是一名軍人,我比任何人都更加清楚我的原則是什麽、應該是什麽。』


守護的意義永遠不是那麼簡單。她已經不是個孩子了。



老人看起來似乎明白了她的意思,他向後和另外幾位議員對了個眼神,重新平靜下來。


『是這樣啊……可是高町一尉,八神疾風和菲特•T•哈拉溫閣下對於議會來說或許是比你更好的選擇吧?』

『長官,如果你們可以輕易選擇的話我也就不會有機會站在這裡了不是麼。』


雖然是回禀的語言,對於向來遵循禮儀的教導官而言,卻難得沒有帶上回禀應有的態度。奈葉露出了了然,又帶著幾分苦澀的笑容。


『哈拉溫執行官是無法被選擇的,因為誰也不能確信以FATE計劃產生的她作為實驗者得到的實驗結果是否是大家想要的。而八神疾風是夜天之書的主人,就算如今夜天的魔力已經屬於她本身,意外因素也無法得到完全確保吧。』


『……對,你說的沒錯。她們都不是普通人,即使作為實驗者得到的結果也很難說是否有推廣性。不過夜天之主八神疾風,即使排開夜天之書的影響,她仍是一個強力的魔導師。』


老者否定了奈葉的理由,但並未就此作出決定。

只是,任何人的、任何形式的試探,都無法動搖奈葉的堅定,蒙蔽Ace of Ace的內心。

教導官的出手永遠都是直接命中紅心的。


『那麼如果我同意的話,在我和疾風之間,要怎麼選擇呢?』


『……高町教導官不是說了嗎?沒有比你更合適的人選。』


畫面一跳,然後歸於虛無。

卡塞恩輕輕『嘖』了一聲,面色看起來帶著幾分輕蔑,至於是輕蔑著誰,疾風無法得知。


「這個就是他們不敢動我的原因。八神少將……你知道它,得自于誰嗎?」


得自于?也就是說並不是卡塞恩……

疾風臉色一變,多了幾分難以置信。


「卡塞恩君……你該不會想要告訴我,這個是……」

「啊,沒錯。最高議會禁止留下影像。而這段影像確實是,老師讓Raising Heart偷偷錄下來的。因為一直是正直的,不會耍心眼的令人尊敬的教導官,所以很難相信吧?」


原來無論是誰,在被觸及底線之後也會不擇手段。


「『選擇實驗者最好的方法無非就是從知情者中挑選』,然而其實即使對ACE OF ACE垂涎三尺,最高議會一開始也沒有選擇老師。八神少將想必明白原因。」


疾風挑眉,是因為在她們三個人中,奈葉的原則性是最強的,並且,沒有可以拿捏在手中的弱點吧。

可如果是她想的這樣,爲什麽奈葉會知道這麼機密的實驗?

沒有聽錯的話卡塞恩確實是說了,奈葉是爲了自己才接下這個任務,從影像中也可以得知……


「原本被選擇的人是我。」


原來真相破土而出的時候竟然是這樣的,而她竟然還能如此冷靜自持的分析因果。

……這大概就是,屬於八神疾風的悲哀吧。


『不過夜天之主八神疾風,即使排開夜天之書的影響,她仍是一個強力的魔導師。』


啊啊,這不是很明顯的暗示了嗎?


她早該想到的,八神疾風比之高町奈葉是么多好的選擇?也許略有風險,但這在可以接受的範圍內。上頭是忌憚她的野心,可也自持有野心的人才好掌控。比起奈葉,他們大概覺得她八神疾風才更沒有拒絕的理由吧……退一萬步說,就算她拒絕了,有些人不是正好可以找理由拔掉這顆眼中釘?夠狠的話,再用她拿捏兩位好友。

那群政客從來不缺乏狠勁。



「奈葉是從哪裡得知的?按你的說法,議會已經放棄選擇她了吧。」


硬要說的話,只有從說話間被去除的敬語可以得見疾風內心的波瀾。好在卡塞恩同樣是極為聰明的人,并沒有覺得疾風的反應太平淡。


「政客的詞典里不是沒有放棄嗎?八神少將。」


仿佛是嘲笑疾風的天真,卡塞恩咧了咧嘴。青年眼中的溫和光芒完全散去,化作一片幽暗。


「就算只是些微試探,老師也猜到了幾分實情。爲了阻止她參合,我告訴了她全部。」

「可我沒能阻止得了她。」


現在想來,不光是沒能阻止,怕還肯定了奈葉的某些猜測和決心吧。


「我的確不是個好人……可你懂的,人總有信仰。我問老師爲什麽要自薦,你猜她說什麼?」


使用了疑問的語氣,但沒有等待回應的打算。眼前仿佛再現了那個他最尊敬的人苦澀的笑顏——那是不該出現在她臉上的神色。


「『不可以是疾風醬的,絕對不可以。』」

「哈哈,誰說老師不懂政治?她比誰都看得清楚吧,一旦你同意——你不得不同意——他們就更加不可能容得下你。」


疾風沒有理會卡塞恩的嘲笑。


「你不會想要停在這裡吧?說了這麼多,奈葉爲什麽會接受實驗我已經明白了。可是理由呢?讓你三番四次想要殺她的理由呢?不可能是因為奈葉答應了實驗吧,否則不會是這樣。」

「……沒錯,看來我們終於要揭開最後的謎底了。」


卡塞恩的表情變得古怪起來,像是笑也像是哭,夾雜著憎恨、自厭和後悔。


「你知道的,實驗失敗了……噢,你知道原因嗎?創造出並非生命的沒有思維的純粹『武器』——哈哈,那種事情怎麼可能啊!他們試遍了所有的方法也不能將肉體和靈魂分離——所以失敗了啊。」

「我以為我不是個好人的,也不是個心軟的人,但其實我只是討厭那些心口不一說著謊話的偽善的人啊,那些孩子不一樣的,是我和老師創造了他們,他們什麽都沒有做過……但是爲了保密卻必須被全部銷毀。」

「連我都下不了手的!她卻那麼堅決的執行了!甚至罔顧我隱瞞的建議……哈哈,你知道那種信仰坍塌的感覺嗎?這也就算了……她帶隊去回收的上古遺產正是和靈魂有關的,上頭想要重啟實驗——我絕對不允許!!」

「可是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的,我不知道那些孩子是有缺陷的……我沒有相信她說的話,我也不知道她還留了這麼一手。哈哈,我居然設計要殺了我最尊敬的人!」


狀若瘋癲的青年顯然想到了令他無法自持的東西,然而從這語文倫次的解說里,疾風敏銳的覺察了不對勁的地方。她面色一變,打斷了卡塞恩略顯癲狂的話語。


「卡塞恩?!等、等等,你說實驗失敗是因為?!可是……這、這不可能!那麼奈葉不是奈葉……?不,琳蒂桑說了是,也確實沒有兩樣……可如果那是奈葉?那?」


那,屬於那個身體的靈魂呢?


「哦,就是你想的那樣了。那副身軀是擁有自己的靈魂的。」

「也不知道是幸還是不幸……明明那個上古遺產大家都不會用,偏偏被老師觸發了,武裝隊那幾個小子還想把它瞞報下來……嘿,怎麼可能?只是上頭那些傢伙捨不得老師,又想著順便實驗些東西才會派人幫忙……他們覺得是各取所需吧。」


真是,想想就覺得噁心。


「我不能做得太過,所以動了點手腳……老師參與過實驗,她清楚知道身體與靈魂同在的事情,加上最初更換身體靈魂與靈魂之間的些微排斥,我很容易就引導她讓她覺得她其實是新生的靈魂。畢竟因為當初自身的排斥,老師并不十分清楚實驗產生的靈魂到底是怎樣的。」

從極度激動到極度冷靜,沉默片刻,卡塞恩勾了勾唇角。


「應該慶倖我沒有成功吧……雖然我不清楚過程,但能猜到。想來是那個孩子不甘心……所以藉助自己對身體的優勢引導老師做了什麽她無論如何應該都不會做的事情,讓她懷疑了吧。」

所以,奈葉會……是因為……?

那麼……

「……那,現在……那孩子呢?」


「老師活了下來,她自然是消失了。」


帶著幾分殘忍的,卡塞恩微笑著看向疾風。


「這就是老師不想讓你們知道,我卻覺得至少要讓你知道的事情。」



「草菅人命,儘管這麼說或許過於嚴重,不過你們就是做了這樣的事情啊。」



「……」

「我知道你還想問我老師在哪裡……我可以告訴你,我並不知道。」


想到這裡,卡塞恩又陰下了臉。

最後的那個時刻,明明想要犧牲自己去救那個人,卻再度被拯救了……

一次一次又一次,從身體到靈魂。

欠奈葉的,他真的永遠都還不清吧。


「不過老師留了餘地,她一定還活著。」

「那麼現在你要怎麼做呢?八神……疾風。」


知道了這樣沉重的真相,要怎麼選擇?


「卡塞恩,連我都不得不這麼說了。你真是個瘋子。」

「謝謝誇獎(*^__^*) 」


疾風深深吸了口氣,沒有作答。

她轉身走出牢房。

知道了想要知道的東西,現在她大概需要消化一下……

最後的最後,她稍微放慢了腳步。


「奈葉說,『我已經存在就是現在的事實』。」

「所以沒有什麽選擇,你……也不用後悔。」


囚室里再度恢復了最初的沉寂,只是囚室中的人,難得露出了驚訝。

然後,他開懷大笑起來。



「的確是她的風格啊……」



老師……

也許他根本沒有資格這麼叫,但還是讓他叫一下吧?反正也,不會再有人來聽了。


老師,你沒有……

選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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