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无标题

作者:Tomocjt
更新时间:2011-11-24 13: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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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Tomocjt 于 2011-11-24 14:04 编辑


第二章 谢谢你,Saber


Saber篇


老实讲,虽然作为英灵并没有晕车的这种担忧,可在这样黑暗曲折的山间公路上飙车,大概任何人都没办法保持正常的神色吧。


“怎么样,速度很快吧?”


身边的爱丽斯菲尔从驾车的瞬间开始,整个人都变得神情振奋了。


“你的驾驶技术比我想象的更高超啊。”


虽然是出自真心的表扬,但却控制不了脸上的苦笑。


现在的爱丽斯菲尔,怎么说呢,要用最恰当的比喻,大概是像极了飞出笼子的美丽小鸟。那座城堡禁锢了她太长时间,以至于现在完全是在释放原先从那里感受到的所有压力。联想到之前逛布偶店的事,所以其实爱玩爱闹才是爱丽斯菲尔的本性吗?


说话间车身像是撞到了什么障碍物一样颠簸了一下,整个人脱离了椅子,好在绑了安全带并没有大问题。坐下来的时候向爱丽斯菲尔笑了笑,不过即使自己看不见,也知道这笑容勉强得大概不太好看。


“是吧,你别看我这样,我可是拼命特训过的哦。”


爱丽斯菲尔脸上兴奋的神色丝毫不减,在自己诧异的眼神注视下,拉着操纵杆再度提升了速度。


急转弯的时候竟然在踩油门,如果自己不是英灵,可以在任何情况下保证爱丽斯菲尔的安全,这样的开车方式,绝对……很危险的。


“在城堡里的话只能在庭院里兜圈子啊,这里真是太棒了。”


一边听着爱丽斯菲尔讲话,一边感叹着这车子的性能不是一般的优秀,无数次拐弯时车轮擦地的声响在车里都能清楚听到,但它总能在最危急的时刻严格执行爱丽斯菲尔手上的动作。


好吧,抬起头看向前方的隧道,或许对于爱丽斯菲尔而言,这种充满挑战性的车道,的确是很棒。


“雇个专职司机不是更好吗?”


“不行,那样就太无聊了。不是,是太危险了。要是在这里被敌人袭击了可怎么办?”


“话虽如此……”


不知道为什么,觉得第一句才是爱丽斯菲尔的心里话。


嗯?


这个气息,是Servant!


“停车!”


身体本能比意志快一步行动,皱着眉靠近爱丽斯菲尔,伸手握住她前面的方向盘,一脚踩下了刹车。


虽然出于惯性车子依然向前行驶了一段距离,但很快就停了下来,眯起眼眸注视着正前方车灯照亮的一身魔法袍的人。


“爱丽斯菲尔,下车之后请不要离开我身边。”握着方向盘的手下意识地紧了紧,“这个气息,是Servant。”


该死,为什么偏偏在今晚,左手上不时的疼痛还在提醒着自己诅咒未消的事实,这样子的战斗太危险了。


侧过脸却看见了爱丽斯菲尔有些担心的表情,深呼吸一下,望向Servant翘起嘴角,重新自信起来,没有退路的时候,人才会爆发更大的潜力不是吗?


爱丽斯菲尔……真的有种安定人心的力量呐。


下了车之后在车前面站定,侧着身比爱丽斯菲尔所站的位置稍稍更前一点,这是和爱丽斯菲尔商量过的,以后每次战斗时的标准位置。


“我来迎接你了,圣少女。”


不认识的Servant说出来的第一句话就相当奇怪。


沉默了片刻,爱丽斯菲尔诧异的声音,“你的熟人?”


“我对他没有一点印象,别说是认识了,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皱眉看着对面的男人,在回忆里思索,的确没有一点印象,更何况,“圣少女”这样的称呼,还真是第一次听到。


这个Servant大概是哪根神经搭错了地方,一心认定自己是贞德,胡言乱语这次的圣杯之战他一定是胜利者,因为他所祈求的圣女复活已经实现了。


越是听下去眉头就皱得越紧,换装成战斗时的裙甲,用右手握着Excalibur劈出了一剑,出于提醒的目的,这一剑只是劈在了Servant的身侧。


“如果你再继续侮辱英灵们的愿望的话,下次我是绝对不会手下留情的!快,站起来!”


“您已经将心灵封闭起来了吗,贞德?”Servant的表情在车灯照射下显得明暗不定,“看来只能对您进行强制治疗了,下一次我一定会有备而来的。”


他站起身,自己下意识地握紧手中的剑,爱丽斯菲尔也往自己所站的地方靠近了一点,好在下一秒他略一鞠躬,身形消失在了原地。


放下手里的剑,表情却没有放松半分。


“面对无法沟通的对手,一定很累吧。”


爱丽斯菲尔感叹着。


“下一次一定在他开口之前就杀了他,那种对手太令人作呕了。”转过身向车里走去,撤去了身上的战斗装备,“但是,今晚对于我来说或许是万幸的,在左手被封印的状态下和他开战实在是太危险了。”


如果只有自己一个人倒还无所谓,可爱丽斯菲尔你在我身边的话,无论如何,都不想让你受到伤害。




回到冬木市艾因兹贝伦家族的城堡时,已经差不多凌晨了,洗完澡在床上稍作休息就起来了,其实对于Servant而言,睡眠和进食都不是必须的手段,只是在魔力缺乏的时候才需要依靠它们补充魔力,并且效率还非常低下。


拉开窗帘,天边只是略微有些泛白,不过这种程度以自己的视力来讲,还是能看得清楚的,城堡外的树林全都是干枯的样子,不像之前的那个地方大雪覆盖。


只是没有雪的话,黝黑的土地和分叉扭曲的树木看起来并不那么让人愉悦。


换上战斗装备,走出了房间,爱丽斯菲尔那边没有什么动静,大概还在睡吧,下楼走到城堡后面空旷的场地,开始今天的晨练。


“Saber。”


大概一个小时之后,城堡里忽然传来爱丽斯菲尔的声音。


“嗯?”停下手里的动作,回过身,爱丽斯菲尔站在不远处向自己笑了笑,无奈的摇头,“爱丽斯菲尔,你怎么穿着睡衣就下来了?现在还是很冷的。”


“这点程度不算什么。”爱丽斯菲尔似乎睡好了,精神饱满的样子,“Saber你起得真早啊,在晨练吗?”


“显然。”抬起Excalibur,注视着这柄被风王结界所覆盖的圣剑,“如果不坚持锻炼,曾经熟练的能力都会荒废。在圣杯之战里,我的能力越强,离最后的胜利就更近一步,保护你的话,也多了一点保障。”


“谢谢你。”


爱丽斯菲尔弯起眼眸。


“这是应该做的。”


“呐,Saber,与其依靠别人的力量,终归是自己的能力比较可靠吧。”


“我赞同这种看法。”


“和我对战一次吧。”


诶?


开玩笑吧?


可是爱丽斯菲尔在说出“和我对战一次”的话时,脸上的笑意就已经收敛了。


是认真的啊。


低下头看着左手,弯曲了几下关节,还是不太方便。


不过爱丽斯菲尔,如果你认为我单手持剑就会在战斗中失败实在是太小瞧我了。


“爱丽斯菲尔,英灵和人类是有着本质差别的。”


还是想提醒一下她。


“我知道的,我可没有想过要在和大名鼎鼎的亚瑟王战斗中取得胜利,我只是想试一试。”


只是在爱丽斯菲尔换好衣服重新站在自己对面的时候,完全握着剑呆在原地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To never force ladies.


永不胁迫女士。


这是自己所制定的骑士条例中的一条。


如果对方同样身为英灵,那即便是女性也无所谓。


可是那是爱丽斯菲尔啊。


苦笑了一下,最终还是垂下手里的剑,“爱丽斯菲尔,和你对战实在是做不到。不如你试着攻击我,我来看一下你的攻击魔术有什么问题吧。”


爱丽斯菲尔愣了一下,最终还表示了理解,没有再勉强自己,向后退了几步,“那么我要攻击了,Saber请小心。”


“形骸啊,赋予生命!”


在爱丽斯菲尔的吟唱中,光线缠绕着她的手臂在空中飞舞,组成了图腾一样的鹰型图案之后渐渐化成了立体。


随着她的手指向自己,原先停留于肩头的银鹰向自己飞冲过来。


举起剑向着银鹰劈下去,然而却在接触到的瞬间化为原先的光线缠绕上Excalibur,由于风王结界的关系根本就只能在剑身外四处飘散,但很快向自己的手臂蔓延上来,捆绑住了双手。


“嗯。”


皱了皱眉,光线一再向里缩紧,碰到了左手的伤口,有点疼。


不过仅仅只是这样吗?


“怎么样,Saber?”


爱丽斯菲尔脸上有点期待。


“这个……攻击魔术就结束了?就到这里?”


有些难以置信。


“不是已经将你的双手缚住了吗?”


爱丽斯菲尔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是这种反应。


唉。


这岂止是差劲的魔法啊,简直可以冠上最差劲的名头了。


作为攻击魔术只到了束缚住敌人的地步,连下一步的攻击都没有,这怎么能叫攻击魔术。


魔力稍稍外放就割开了光线,走到爱丽斯菲尔身边。


“爱丽斯菲尔,你的这个魔术,或许对于普通人来讲能够造成很大的伤害,对于一般的魔术师也只能起到抑制的作用了,更不要提优秀的魔术师,这样的光线实在太小儿科了。魔力流动下就能轻而易举的割断它。而且它太光滑了,不要说我这样穿着铠甲,就算是没有铠甲的防护,直接贴在我手上也不会给我造成任何伤害。”


挥手撤去魔力凝成的铠甲,双手并拢伸到爱丽斯菲尔面前,“爱丽斯菲尔,刚才的魔术再来一遍。”


爱丽斯菲尔听完自己说的话,正低头想着什么,突然听见自己的要求愣了一下,随即红了脸有些变扭,“我……我没有魔力了。”


骗人吗……


这样毫无作用的魔术施展一次竟然耗尽了爱丽斯菲尔的魔力,治疗魔术虽说需要的魔法量不如攻击性魔术,但以爱丽斯菲尔治疗魔术的水平来看,魔力不至于只是一下就用尽了吧?


叹了口气,这个魔术简直太可怕了。


“那好吧,爱丽斯菲尔,我做一次示范。”用魔力在空中模拟爱丽斯菲尔的那个魔术,光线缠绕上手臂缩紧“现在,看清楚。”


平滑的光线忽然向后凸出,生成无数的倒刺扎进手臂里。


“Saber!”爱丽斯菲尔神色顿时惊慌起来,“你干什么?!”


手臂上的鲜血滴在土地里,迅速撤去了光线,爱丽斯菲尔的治疗魔术已经落在了手上,血马上就止住了。


苦笑了一下,自己还真是不冷静才会做出这种示范呢,明明可以选择捆绑别的东西。


“Saber!”


爱丽斯菲尔像是气红了脸,瞪着自己却没有说话。


“抱歉,抱歉,不会有下次了。”


连忙道歉,虽然知道爱丽斯菲尔不会生很久的气,但毕竟是因为自己的冲动,让人担心可不是什么好事。


“哼!”爱丽斯菲尔皱着眉又使用了一次治疗魔术,“你今天上午不要和我说话!好好反省!”


看着爱丽斯菲尔走进城堡,无奈的笑了笑,好吧,这算是惩罚吗?


低头看着手臂,伤口只剩下了淡淡的痕迹,然而昨晚Lancer所造成的枪伤依然如新。


轻轻抚上伤口,侧头向森林外望去。


已经开始了啊,圣杯之战……


还这么悠闲可不行,会被其他Servant打败的,必须更努力。




晚上并没有想到Master会找来,原本得到的命令是保护爱丽斯菲尔并在城堡待命的。


会议室里,闭着眼睛站在爱丽斯菲尔身后。


听着Master说因为Caster已经盯上了自己,一心将自己认为是贞德,所以比起其他的Master和Servant,我们只需要静候Caster找上门就可以了。


果然真是无法相容的战斗理念。


难道不应该在更多的人受到Caster的伤害之前先动手铲除他吗?这样拖下去,只会有更多无辜的人死去。


皱眉提出了反驳的意见,然而卫宫切嗣根本没有理会,“爱丽,这片森林的结界术式已经掌握了吗?”


“嗯,没问题。比起那些,问题是Saber左手的诅咒,在你袭击肯奈斯之后已经过了18个小时了,Saber的手还是没有复原,Lancer应该还活着。”


感觉到爱丽斯菲尔温柔的视线落在自己左手上,转开头看向另一边,只是下意识地握紧了手。


“为了能以最佳状态迎击Caster,是不是应该先去打倒Lancer?”


在心里叹了口气,冷冷的笑了一下,爱丽斯菲尔,谢谢你的关心,不过这么多年了,其实你还没有明白卫宫切嗣是什么样的人吗?这样浪费时间达不到最佳效益的事情,对于卫宫切嗣来讲,是绝对不会去做的。


果然,“那倒不必,你只需要最大限度利用地利带着Saber四处逃跑,从而迷惑敌人就可以了。”


“不让她和Caster战斗吗?”


爱丽斯菲尔诧异的声音。


“就算不管Caster也一定会有人出面解决他,反而那些疯狂追逼Caster的家伙才是我们的绝佳猎物。”


卫宫切嗣像是嘲弄一样的闭起眼。


虽然早知道会得到这样的回答,可真正听见的时候依然无法压抑胸中的怒火,“Master!你这个人究竟想要卑鄙到什么地步!”


这是在赤裸裸的侮辱英灵,Servant本来就是为了战斗才存在的,虽然并不否认诡计也是能够取得胜利的手段,但太过卑劣的话,有悖于作为骑士的尊严。


卫宫切嗣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只是闭着眼像是没有听见一样。


“和Caster以外的势力不是应该暂时休战吗?”


“这次的监督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相信。他们很有可能和远坂是一伙的。”卫宫切嗣脸上依然一点表情都没有,“那就解散吧。”


咬咬牙,在听见这句话的时候转身离开了会议室,头一次没有等爱丽斯菲尔就回到了自己房间。


为什么,会被这样的主人召唤呢?


虽然自己对于圣杯也同样渴求,但是……


有些东西,关于原则,关于理念,是不管怎样都不能放弃的存在,背弃了这些,连在这个世界上安身立命的根本都没有了,就算还有渴望,也是同行尸走肉无异的人。


所以,就算卫宫切嗣再怎么不认同,认为自己的骑士道只是迂腐的存在,我也不能放弃这些,只要还能遵守着仅剩的尊严,就不至于在追逐圣杯的过程中迷失了自我,回到过去,也依然是原先的自己。


房间里的床头上摆着之前爱丽斯菲尔所送的狮子布偶。


依然是神气活现的表情。


坚持自己的理想不必要在乎别人的非议,直到现在我也这样觉得。


伸手摸了摸狮子布偶的脑袋,鬃毛绒绒的手感还是很好,微微翘起嘴角,心情似乎好了一点。


“Saber?我可以进来吗?”


门口传来爱丽斯菲尔的声音。


“进来吧。”


缩回手,站起来走到窗边靠着窗台。


“Saber,这样的战斗部署……对不起。”


爱丽斯菲尔进来的时候随手关上了房门,站到自己身后。


“他是Master,我没有权利反对。”


垂下眼眸。


“可是,Caster马上就会来了,不先打倒Lancer的话,你的手……”爱丽斯菲尔忽然拉住自己的手,“Saber,你之前骗我是吗?让我看看你的伤口。”


“外表已经看不出来了。”


神色有些不安地想要缩回手,说谎啊,自己从出生开始就没有做过的事情呢。


“真的?”爱丽斯菲尔没有松手,“这样有什么不能看的?”


呃……


果然还是不行呢,骗人这种事情自己根本做不来。


放弃挣扎任由爱丽斯菲尔卷起左手的衣袖。


“Saber你……”


小臂上的伤口一如昨夜被划伤时一样,虽然止住了血,但皮肉外翻能够清楚看见,甚至因为一直穿着西装,衣料上的细小绒毛黏在了血肉上。


“爱丽斯菲尔,请不要在意这种小事。对于我而言,只是由于伤口上的诅咒使我不能很好的使用左手,这样的伤痕只是外表而已。”


正是因为划伤的是肌腱啊,真麻烦。


爱丽斯菲尔没有抬头,对伤口使用着治疗魔术。


“爱丽斯菲尔,不要浪费魔力了,不可能愈合的。”


忍不住抬手拉住爱丽斯菲尔,阻止她这毫无意义的举动。


“那你至少用绷带包扎一下吧,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混进伤口是会感染的。”


不,我想Servant大概没有这方面的问题。


但是看着爱丽斯菲尔担忧的神色,阻止她找绷带的事怎么也说不出口。


“坐下来。”


爱丽斯菲尔推着自己坐在床沿,打开家里的医疗箱,取出绷带和消毒药水。


“那个,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想要接过爱丽斯菲尔手上的东西。


“你坐好。”


果断的被拒绝了。


就算受伤,也别把我当成小孩子啊。


一边感受着手上消毒药水冰凉的刺痛感,一边听着爱丽斯菲尔不停问自己痛不痛的话。


真的,都说了不是小孩子。


这大概是在家里哄伊莉雅的习惯吧,低头看着爱丽斯菲尔温柔的神情,果然是好妈妈啊。


“好了。”


爱丽斯菲尔扎好绷带,站了起来。


“谢谢。”摸了摸包扎精致的绷带,放下卷起的衣袖,抬头的瞬间注意到爱丽斯菲尔脸色一白,身子晃了晃,迅速起身扶住她,“爱丽斯菲尔,怎么了?”


“森林里,有入侵者,是Caster的气息。”


这就是爱丽斯菲尔所掌握的森林结界术式的作用吗?


为什么觉得似乎对身体负荷很大的样子。


不过现在当务之急……


将视线投向幽暗的森林。


果然还是Caster。




由于Caster的出现,重新回到了会议室,和爱丽斯菲尔一起看着桌面上的瞭望水晶球。


“出现了。”


爱丽斯菲尔用魔力控制着水晶球,球体内浮现出树林边缘的景象,Caster操纵着十几个双眼无神的孩子走在幽暗的森林里。


“爱丽斯菲尔,敌人在引诱我们。”


用小孩吗?不自觉咬紧牙,真是可耻。


“一定是人质吧。”


清楚感到爱丽斯菲尔的语气有些颤抖了。


“只有我前去营救了。”


皱起眉,就算违背卫宫切嗣不与Caster战斗的命令,也绝对不能放着这些孩子不管。


画面里的Caster抬起头,向着自己这里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千里眼被看破了?!”


爱丽斯菲尔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点。


“按照昨晚的约定,吉尔斯•德•莱斯前来拜访,能否让我目睹一下美丽的圣少女贞德呢?”


“爱丽斯菲尔!”


Caster已经点名要找自己了,从一开始就没想过逃跑,更何况这种情况下,还有无辜的孩子在他手上,今晚和Caster的一战是不可避免的了。


必须要去,爱丽斯菲尔,只要你一个命令就可以了,和卫宫切嗣比起来,你是我真正认同的人,只要你开口,就不会在乎卫宫切嗣曾经部署过什么计划,马上选择去战斗。


而此时Caster抓起一个带来的孩子,“没关系,你们有足够的时间慢慢考虑。为了能够耐心等待,我可是有备而来的。”


“住手!”


显然对着千里眼喊出来的话一点效果都没有,眼角青筋跳起,攥紧了手,够了,真是够了!


男孩子的血落进黑色土地里,小孩们四下向森林里逃开。


“呐,贞德,您说我会花多少时间把他们全部抓住呢?”


Caster的声音在树林里回响,说不出来的得意,似乎为自己所做的事感到格外的骄傲。


“嗯。”爱丽斯菲尔痛苦的闭起眼,片刻之后下定了决心,“Saber,去打倒Caster。”


“是!”




没有能救到最后一个孩子。


孩子身上鲜红的血液就这样在自己眼前喷散。


“很好,Caster,我已经不准备和你争夺圣杯了。现在,我仅为了消灭你而挥剑!”


然而之前从孩子体内生长出来的整张脸只剩下口器的触手怪物怎么砍也砍不完。


为什么,为什么Caster的魔力像是无止尽一样的呢?


深呼吸,树林里的血腥味道让人作呕。


我以为我应该习惯的啊,自嘲的笑了笑,从前的战场上,比这惨烈百倍的景象也并不是没有经历过,这段日子在爱丽斯菲尔的陪伴下,悠闲得有点出乎意料,现在的退步也应该是在预料之中的。


左手的封印还没有解开,一个人的话,对上这些怪物并没有什么胜算,虽然知道Caster才是这场战斗的重点,但是它们阻挡着自己,使自己根本没有办法接近Caster。


站在场地中央还算空白的地带,握着剑皱起眉,却注意到了Caster手中所持的书本,此刻书身周围正不断沸腾着暗红的烟雾。


“那本书就是你的宝具吗?”


提高了警惕,就算这宝具自身不具备攻击的能力,但如果能向Caster提供无限的魔力,也绝对够麻烦的。


“是啊,利用我的盟友普拉提留给我的魔书,我得到了统领恶魔军团的法术。”Caster的神情相当愉悦,“怎么样,贞德?好怀念呢,贞德。一切都像从前一样,那高傲的斗志,尊贵的灵魂,您毋庸置疑就是贞德•达尔克!”


“可是为什么?您为什么就是不愿醒来呢?您至今还相信神的庇护吗?!陷入这种境地,您认为还会有奇迹来来拯救你吗?太令人悲痛了!您难道忘记贡比涅战役了吗?!受到那般羞辱,您却还愿意做神的傀儡!”


Caster歇斯底里的自言自语。


被别人认定自己不是自己的感受不怎么好。


然而抛开这个,从前的贞德明明被人称为圣女,却有这样令人作呕的同伴吗?


眯起眼眸,就是这个时候!


在Caster沉浸于回忆时,挥着剑向他冲去,却因体力的耗竭,被怪物的触手缠住了脚步,步下踉跄,接下来的几秒就瞬间缠住了手和脖子。


挣扎只会缠得更紧,有些窒息的感觉,总不可能,只到这里就结束了。


垂下眼眸想要动用魔力,却被突如其来的两柄枪割断了缠住自己的触手。


跪倒在地剧烈咳嗽了几声,抬起头看见了Lancer。


“如果再不展现你的剑技,骑士王之名恐怕也要哭泣了吧。”


Lancer说完这话握着枪面对Caster,迅速站起来,握紧手中的Excalibur,背靠Lancer警惕着包围了自己的触手怪物。


不过就算是Lancer的出现,数之不尽的怪物也根本就是麻烦。


“Lancer,你能乘着风跑起来吗?”


盯着已经得意忘形的Caster,那本抱在胸前的魔导书才是关键,只要能伤到那本魔导书,使之不能提供魔力再生触手怪物,就有机会取胜。


“原来如此,轻而易举。”


背后的男人笑得相当自信。


怪物飞扑着包围上来,身上的魔力灌注进Excalibur,向前直刺,“Strike Air(风王冲击)!”


剑身上的风王结界瞬间化为利刃,风的气流旋转着展开,割断了前面所有的怪物,Lancer凭着风王冲击所开出的道路成功伤到了Caster手上的魔导书。


身边的怪物在那一瞬化为血水落在土地上。


“哼。”


抿着嘴唇,抬起剑,剑尖直指Caster。


“可恶!可恶!!可恶!!!”


Caster抱紧魔导书,又开始了歇斯底里。


看见这个Servant,心情还真是难好起来了呢。


和Lancer对视一眼,想要在这里就结束了Caster的圣杯之旅,然而原先淌在地上怪物所化的血水陡然立起了巨大的屏障,挡住了道路,落下来的时候变成浓重的血红烟雾,完全遮住了视线,挥剑劈开烟雾,Caster果然已经退去了。


“呃。”


Lancer的表情猛地难看起来。


“怎么了?”


“我的主人遇到危机了。”


看向城堡的地方,也是,Lancer在这里的话,大概他的主人此刻正和卫宫切嗣对峙吧。


让Lancer离开救他的主人,既然从一开始就准备和这个Servant以堂堂正正的骑士方式进行战斗,就应该把这份荣耀贯彻到底。


但是……似乎忘了什么,心口忽然一痛。


爱丽斯菲尔!


如果卫宫切嗣在城堡里迎战Lancer的主人,爱丽斯菲尔一定不会留在城堡里,以卫宫切嗣的性格……


大概,是往和自己迎敌的相反方向离开了吧。


在森林里急速奔跑着。


虽然自己理智上觉得爱丽斯菲尔现在应该是安全的,可心里总有种不安的感觉,在越靠近爱丽斯菲尔离开的方向,这种不安的感觉就越是强烈。


“爱丽斯菲尔!”


在离城堡并不远的地方,爱丽斯菲尔和舞弥小姐躺在地上。


被破坏的树木和两人满身鲜血的样子已经可以知道这里发生过什么样的战斗。


我,真是混蛋。


不应该离开爱丽斯菲尔的,或者在一开始更快一点地解决Caster,更快一点地赶到这边,爱丽斯菲尔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了。


明明在心里做过决定,眼前的人是绝对要好好守护的。


扶着爱丽斯菲尔翻过身,腹部的伤口刺激着心脏,眼瞳剧烈收缩了一下。


“爱丽斯菲尔!爱丽斯菲尔!”


跪坐在爱丽斯菲尔身边,伸手抚上她的脸,不断提高呼喊她名字的声调,却不敢过度用力地摇晃她。


如果碰到那个伤口再度出血就不行了,自己是英灵,能够用魔力进行自我的愈合,可爱丽斯菲尔做不到。现在的情况并不能把她留在这里,如果还有敌人来袭怎么办?


嗯?


等等。


为什么有种很熟悉的魔力波动感觉?


“唔。”


好在呼唤的时间并不长,爱丽斯菲尔缓缓张开了眼睛。


“Saber……”


非常吃力的声音。


“不可以,请保持清醒!”


刚松了口气,看着爱丽斯菲尔又想闭上眼睛的样子,心顿时提了起来,伸手到她的脑后,将她稍微扶起来一点。


似乎回了点神,爱丽斯菲尔没有闭眼,语气依然很虚弱,“绮礼呢?刚才在这里的敌人在哪里?”


“让他逃走了。”自己简直没有勇气面对那双依然干净的红瞳,“如果我能早点赶到的话,事情就不会变成这样了。”


“舞弥小姐呢?”


抬头看向一边仍然昏迷的舞弥小姐,“她也受了伤,不过没有生命危险。”


比起别人,爱丽斯菲尔,你能不能更关心自己一点?!


“倒是你的伤,以这种出血量……”


说话期间注意到爱丽斯菲尔的伤口,诶?


诧异地睁大眼眸,虽然破碎的衣服上沾满血迹,可腹部却光滑得没有一点痕迹,刚才的伤口呢?


“呵。”


爱丽斯菲尔弯起嘴角,捂着腹部坐起来。


“爱丽斯菲尔?”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受伤了的事情并不是假的,可现在完全恢复了的伤口也不是假的,没有可能,这种自愈再生的能力,即使魔力再高超的英灵都不可能拥有。


不知道为什么,想起Avalon了。


Excalibur的剑鞘,带着剑鞘的亚瑟王是永远不会受伤的存在。


不过,遗失多久了呢?


记忆有些遥远,竟然有点想不起来了。


爱丽斯菲尔走到舞弥小姐身边跪坐着,伸出手用治疗魔术帮她治疗,掌心间幽幽的墨绿光芒印在眼瞳里。


闭上眼,这的确是很熟悉的魔力波动,属于Avalon的,曾经是自己的宝具,能够和Excalibur引起魔力上的共鸣,自己不可能认错,而现在这魔力在爱丽斯菲尔身上流动着。


“Saber。”


治疗结束之后,爱丽斯菲尔放下手看着自己,一脸愧疚的表情似乎开口想要说什么。


“Avalon?”


爱丽斯菲尔睁大的眼眸证实了自己的猜测。


原来艾因兹贝伦家族找到了我的剑鞘,也难怪自己会被卫宫切嗣召唤。


“Saber,我……”


摇了摇头,阻止爱丽斯菲尔继续说下去,一定是被卫宫切嗣交代过的吧,不能和任何人提起Avalon在体内的事。


扬了扬手里的Excalibur,“会引起魔力的共鸣。”


爱丽斯菲尔恍然,随即将手按在心口,似乎想要把Avalon从体内取出来,“还给你。你一直战斗,比起我你更需要这个。”


“不要。”


握紧了Excalibur。


战斗的话,只要有它在就可以了。


不是不明白Avalon的重要性,正是因为太明白了,所以绝对不可以接受。


如果再次发生像现在一样的场景怎么办?


等到我赶到的时候只能看见已经死去的爱丽斯菲尔吗?


我拒绝接受。


能够保护好你,Avalon就已经比在我的身上要有意义的多。


在这场圣杯战争中,只要你还活着,对于我而言就是最大的喜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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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丽斯菲尔篇


握紧方向盘,整辆车和自己融为一体的感觉真是太好了。


弯曲盘绕的山间公路上,车灯只能照亮前方很小的一段路,踩着油门不断加速,明明是坐在车里,却好像能感受到风的自由一样。


“怎么样,速度很快吧?”


扬起眉问着身边的Saber,双眼注视着前方,操控方向盘的同时用眼角余光瞄了瞄Saber,压抑不住的满满兴奋。


“你的驾驶技术比我想象的更高超啊。”


清楚看见Saber苦笑了一下,然而语气里却带着说不出的宠溺,像是‘真拿你没办法’的那种感觉。


似乎碾到了公路上什么障碍物,车身颠簸了一下,平静下来的时候反而更加激发了斗志,果然,这种跑道真是太棒了。


“是吧,你别看我这样,我可是拼命特训过的哦。”


得到表扬不自觉地扩大了笑容,握着操纵杆换档,急转弯的瞬间踩下油门,方向盘快速旋转,坐在车里整个人都倾斜了。


虽然明知这样很危险,但是不明白为什么的感到安心呢。


说不定,是因为Saber你在吧。


知道你无论如何都不会让我出事的话,就没有什么可怕的了。


真是很难得的放肆啊。


大概也只有在Saber面前,才能这么肆无忌惮的表达心情吧。


“雇个专职司机不是更好吗?”


在几个急转弯之后,Saber有些表情抽搐的提出疑问。


“不行,那样就太无聊了。”


啊,不小心说出真心话了。


“不是,是太危险了。要是在这里被敌人袭击了可怎么办?”


连忙更正。


“话虽如此……”


Saber的脸上写着‘完全没办法相信’的表情。


然而却在下一秒皱着眉靠近了自己,“停车!”


诶?


Saber伸手握住方向盘的同时一脚踩下刹车,因为先前的车速,突然停下来带来了巨大的惯性,虽然被安全带拉住,依然下意识地闭上眼。


“爱丽斯菲尔。”Saber的语气相当严肃,“下了车之后请不要离开我身边。”


睁开眼睛抬起头,看向突然做出这种举动的Saber,她皱着眉注视着正前方。


“这个气息,是Servant。”


听见Saber的话转过头,车灯前的照明范围内站着一个身穿魔法袍的男人,似乎注意到我们两人都在看他,原先低着的脑袋抬了起来,咧开嘴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下了车的时候在车前站定,习惯性的落后于Saber半步,这个位置Saber说过能够比较好的保护自己,而对于自己而言,近一点提供治疗支援也会比较迅速。


“我来迎接你了,圣少女。”


不认识的Servant说出了第一句话。


显然不可能指自己,双手环在胸前,有些诧异的看向Saber,“你的熟人?”


“我对他没有一点印象,别说是认识了,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Saber的语气透着困惑。


拦阻在路上的Servant大惊失色,质问Saber“这怎么可能?!”,然而最后喊出的名字却是贞德。


贞德?


圣女贞德吗?


和Saber很像以至于认错了人?


转头看着Saber的侧脸,Saber抿着嘴唇微微皱眉,金发在车灯的照明下格外耀眼。


出于骑士的礼节,在对面的Servant自报了姓名之后,Saber也说出了自己真实的身份,可这个Servant却坚持Saber失去了记忆,并讲自己所祈求的正是圣女的复活,现在愿望已然实现,圣杯毫无疑问是他的了。


这个Servant,脑子绝对有问题。


即使是自己听他说的话,眉头也会越皱越紧,更不要说是身为英灵Saber了,在那个Servant歇斯底里的时候,Saber已经换上了战斗的装束,右手握着Excalibur直直劈出一剑在那人的身侧。


“如果你再继续侮辱英灵们的愿望的话,下次我是绝对不会手下留情的!来,站起来!”


看不太清Saber脸上的表情,然而明显听出了她的语气里已经是压抑不住的怒火。


“您已经将心灵封闭起来了吗,贞德?”Servant木然看着Saber,不同于先前的歇斯底里,声音没有一点波动,阴沉得可怕,“看来有必要对您进行强制治疗,下一次我一定会有备而来的。”


那个男人说着话从地上站起来,Saber原先单手握剑,看见男人的举动,警惕地抬起左手也握住了剑柄,剑尖直指他,而自己则向Saber的方向稍微靠近了一点,‘要动手了吗?’


“我发誓,贞德,一定会将您的灵魂从神的诅咒中解放出来。”


丢下这句话的Servant隐去了身形消失在原地。


Saber垂下手里的剑。


“面对无法沟通的对手,一定很累吧。”


盯着Servant消失的地方,稍稍叹气。


还真是有呢,这种Servant,自己的Servant能是Saber真是太好了。


“下一次一定在他开口之前就杀了他,那种对手太令人作呕了。”Saber的语气充满厌恶,皱着的眉头没有丝毫放松的迹象,侧过脸看她,Saber转身向车里走去,撤掉了身上的裙甲,“但是,今晚对于我来说或许是万幸的,在左手被封印的状态下和他开战实在是太危险了。”


是错觉吗?


为什么Saber好像是松了口气的感觉,原以为即使是左手受伤的情况也不会阻挡Saber想要战斗的想法呢。


抿着嘴唇注视Saber的背影。


Saber的手……


果然很让人担心,Lancer怎么看都不是很好对付的对手,之前出现的每个Servant都表现出了强劲的实力,现在又被这个奇怪的Servant盯上,手没有恢复的话,不管是和谁作战,绝对会很辛苦。


所以现在摆在首位的事情,还是解除了封印才行。


不然,再受伤的话,要怎么办才好……




回到冬木市艾因兹贝伦家族的城堡时,已经凌晨了,和Saber道了晚安,在房间里洗过澡就休息了。


醒来的时候看了一眼房间里的挂钟,才六点多。


不过这样的睡眠时间对于自己而言差不多已经足够了。


走出房间,在Saber的门口轻轻敲了敲门,“Saber?”


房间里没有反应。


没道理,Saber一向都比自己起得早。


下楼在城堡里转了一圈,不经意间视线落在后院里,Saber握着剑笔直地站在那里冥想。


“Saber。”


露出笑容喊了她一下,Saber停下动作回过身。


“爱丽斯菲尔?”Saber无奈的摇头,“你怎么穿着睡衣就下来了?现在还是很冷的。”


“这点程度不算什么。Saber你起得真早啊,在晨练吗?”


“显然。”Saber抬起Excalibur,注视着这柄圣剑,“如果不坚持锻炼,曾经熟练的能力都会荒废。在圣杯之战里,我的能力越强,离最后的胜利就更近一步,保护你的话,也多了一点保障。”


“谢谢你。”


微微红了脸,虽然不是第一次听见Saber说保护自己这样的话,可还是有点不好意思。


“这是应该做的。”


“呐,Saber,与其依靠别人的力量,终归是自己的能力比较可靠吧。”


眼眸微转,忽然想到一个问题了,如果脱离了Saber的保护,自己单独面对敌人的话,能有多少胜利的可能?


“我赞同这种看法。”


Saber点点头,一副深以为然的表情。


“和我对战一次吧。”


就算是很出乎意料,Saber你也不必要摆出这种表情啊。


似乎意识到自己是认真的,Saber愣了片刻之后低下头看了一眼受伤的左手。


“爱丽斯菲尔,英灵和人类是有着本质差别的。”


Saber提醒自己。


“我知道的,我可没有想过要在和大名鼎鼎的亚瑟王战斗中取得胜利,我只是想试一试。”


太弱小的自己,只能成为累赘,多少也要努力一点吧。


换好衣服后站在了Saber对面,抬着手做好了准备,然而Saber却是呆在原地握着剑完全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的样子。


犹豫了半天,Saber最终还是苦笑着垂下手里的剑,“爱丽斯菲尔,和你对战实在是做不到。不如你试着攻击我,我来看一下你的攻击魔术有什么问题吧。”


先愣了一下,随即释然。


是我疏忽了,不应该强迫如你这般,将骑士荣耀看得高过生命的人做这种事。


“那么我要攻击了,Saber请小心。”向后退了几步扬起手,“形骸啊,赋予生命!”


光线穿梭着在空中组成了银鹰的样式,振翅向Saber飞去。


Saber下意识地举起Excalibur向银鹰劈去,然而劈中银鹰的瞬间,银鹰全部化为了光线缠绕上Saber的手臂,将她的双手缚在一起。


“怎么样,Saber?”


能够束缚住骑士王,也算是了不得的成绩了吧。


“这个……攻击魔术就结束了?就到这里?”


Saber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不是已经将你的双手缚住了吗?”


不能理解Saber为什么是这种反应。


Saber摇了摇头,墨绿的光芒从铠甲里渗透出来,瞬间割断了光线,走到自己身边。


“爱丽斯菲尔,你的这个魔术,或许对于普通人来讲能够造成很大的伤害,对于一般的魔术师也只能起到抑制的作用了,更不要提优秀的魔术师,这样的光线实在太小儿科了。魔力流动下就能轻而易举的割断它。而且它太光滑了,不要说我这样穿着铠甲,就算是没有铠甲的防护,直接贴在我手上也不会给我造成任何伤害。”


的确,这个攻击魔术还有很多方面的缺陷,不过有点不甘心呐。


要怎么样才能成为真正意义上的攻击魔术呢?


低头沉思的时候,Saber蓝色的衣袖出现在眼前,她并拢双手看着自己,“爱丽斯菲尔,刚才的魔术再来一遍。”


瞬间红了脸,这简直是丢人,“我……我没有魔力了。”


清楚听见Saber叹了口气,“那好吧,爱丽斯菲尔,我做一次示范。”


Saber用魔力模拟着刚才的魔术,光线缠绕上手臂的同时,她提高了声调,“现在,看清楚。”


低下头,Saber手上原先平滑的光线生出无数倒刺刺进手臂。


“Saber!”只是那个瞬间,鲜红的血液布满手臂,滴落进泥土里,“你干什么?!”


治疗魔术施展在她手上。


这简直是乱来!


明知道自己手上的伤还没有好!对于剑士而言,最重要的不就是持剑的双手吗!


Saber你怎么能这么不爱惜自己!


散去光线,Saber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别处。


“Saber!”


真的被气到,虽然感觉到治疗魔术正在起作用,血已经止住了。


“抱歉,抱歉,不会有下次了。”


Saber认真的道歉。


“哼!”


再次使用治疗魔术,确定伤口没事了,才放心下来。


“你今天上午不要和我说话!好好反省!”


丢下这句话转身走进城堡。


你是很重要的人啊。


Saber,有人会在乎你,所以不要因为冲动再做出这种让人担心的事,好吗?




在得到教会那边召集Master的通知时,就预料到了切嗣会找来。


会议室里,桌面上摊放着关于圣杯战争的资料,Saber站在自己身后。


“切嗣,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其他的Master也都盯上Caster了?”


从昨晚的行为来看,已经预料到了是有点神志不清醒的英灵,但没想到,完全是个杀人狂魔,和他的Master在圣杯之战开始的这短短一段时间,已经不少无辜的孩童死去了,教会能察觉到这一点,命令所有的Master先集中精力对付Caster真是一件好事。


但是,眼眸的余光看向Saber,她似乎并不是很高兴的样子,面无表情的闭着眼。


“嗯,没有错,但是面对Caster,我们还是有优势的。不知道他为何会鬼迷心窍,居然把Saber当做贞德•达尔克而盯上我们。对我们来说正好不过,我们只要静候就可以了。”


“Master,那还不行!我不能容忍他的恶行,我们应该在被害人增加之前就讨伐他!”


Saber出声反驳的话,自己也是赞同的。


那些受害人,都还是孩子啊,不应该因为被卷入这场对他们而言简直不知所谓的战争而丢掉了性命。


然而出乎意料,切嗣沉默着没有回答Saber的话,闭上眼睛过了片刻才开口,“爱丽,这片森林的结界术式已经掌握了吗?”


还是……选择了等待吗?


和Saber呆在一起久了,会忘记卫宫切嗣是什么样的人呢。


那样浪费精力的事情,这个男人是绝对不会去做的。


说到正义,自己果然还是比较认同Saber的方式。


垂下眼眸,“嗯,没问题”,转头看向Saber的左手,戴着黑色的手套,虽然早就止住了血,但仍然不能良好的活动,“比起那些,问题是Saber左手的诅咒。在你袭击肯奈斯之后已经过了18个小时了,Saber的手还是没有复原,Lancer应该还活着。”


收回视线微微皱起眉,“为了能以最佳状态迎击Caster,是不是应该先去打倒Lancer呢?”


“那倒不必。你只需要最大限度利用地利带着Saber四处逃跑,从而迷惑敌人就可以了。”


如果在这过程中碰见其他的Servant怎么办?在左手受伤,还要保护自己的情况下和那些英灵战斗,太危险了。


不过比起这个,“不让她和Caster战斗吗?”


这样,是侮辱吧。


让自己带着骄傲的骑士王,却叫骑士王还没有战斗就从敌人面前逃跑,这样的事情,是侮辱吧。


“就算不管Caster也一定会有人出面解决他,反而那些疯狂追逼Caster的家伙才是我们的绝佳猎物。”


切嗣闭起眼,话里的语气就好像是在嘲讽自己和Saber呆在一起太久,连思想都变得迂腐一样。


“Master,你这个人究竟想要卑鄙到什么地步!你是在侮辱英灵!为什么不让我战斗!”


Saber咬着牙握紧了手,这是自己第一次看见她这么情绪失控的样子,虽然并不是现在才知道他们的理念不合,但看起来比自己想象的要更严重。


有些担心起Saber,皱着眉看向切嗣,“和Caster以外的势力不是应该暂时休战吗?”


“不要在意,这次的监督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信任,他也许和远坂是一伙的。”依然无视了Saber,“那就解散吧。”


听见这句话的时候,Saber就快步走出了会议室,头一次没有等自己。


Saber……


这样的战斗部署,对于Saber而言,是个打击吧。


低下头,沉默了一会儿,在Saber之后也离开了会议室。


不能认同这种方式,我尊重Saber作为骑士的原则和作为王的尊严,那是不应该玷污的荣耀。虽然不可能其他的Servant都像Saber一样堂堂正正,或许他们还会在背地里嘲笑Saber的愚蠢和迂腐,可这些东西正是Saber身上的可贵之处,我希望她保有这份骄傲。


在Saber的房间门口犹豫了一会儿,才抬手敲门,“Saber,我可以进来吗?”


“进来吧。”


房里Saber的声音没有什么情绪波动。


打开房门走进去,Saber靠在窗台皱着眉。


“Saber,这样的战斗部署……对不起。”


站在她身后诚恳的道歉,虽然这样的道歉不会有什么作用,改变不了卫宫切嗣的决定,也不会让Saber的心情变好一点。


“他是Master,我没有权利反对。”


Saber垂着眼眸。


“可是,Caster马上就会来了,不先打倒Lancer的话,你的手……”说话间注意到Saber的左手不自然的有些颤抖,伸手拉住她,“Saber,你之前骗我是吗?让我看看你的伤口。”


“外表已经看不出来了。”


Saber少见的神色有点不安。


皱起眉,不对,Saber骗我。


“这样有什么不能看的?”


Saber放弃了挣扎,只是将头转向一边,看了她一眼,卷起她左手的衣袖。


手上的伤口只是纯粹的止住了血而已,皮肉向外翻卷着露出鲜红的血肉,甚至因为Saber一直穿着西装,还在伤口里沾上了细小的绒毛。


一时说不出自己心里是愤怒的情绪比较多,还是担心的情绪比较多。


“爱丽斯菲尔,请不要在意这种小事。对于我而言,只是由于伤口上的诅咒使我不能很好的使用左手,这样的伤痕只是外表而已。”


捏紧她的手掌,没有理会Saber的话,使用着治疗魔术。


“爱丽斯菲尔,不要浪费魔力了,不可能愈合的。”


Saber拉住自己阻止自己的举动。


“那你至少用绷带包扎一下吧,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混进伤口是会感染的。”


联想到今天早上的事,这个人是有多不会照顾自己。


在过去的大大小小战役中,如果没有Avalon,到了最后一定是满身伤痕吧。


松开她的手,开始在家里找医疗箱。这种在日常人家可以很快找到的必备物品,在魔术师的家里反而因为基本不用不知道放在了哪里。


终于找到了之后,推着Saber在床沿坐下,打开医疗箱取出绷带和消毒药水。


“那个,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Saber伸手想要接过自己手上的东西。


“你坐好。”


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大概是在家里时帮伊莉雅擦药的次数并不少,所以习惯性的问Saber会不会觉得疼,Saber一脸尴尬的表情,就差没有说出“别把我当小孩子”了。


“好了。”


扎好绷带站起来。


Saber的“谢谢”并没有听太清楚,直起身的瞬间,心口一窒,有些站不稳的晃了几下。


“爱丽斯菲尔,怎么了?”


Saber扶住自己。


“森林里,有入侵者,是Caster的气息。”




由于Caster的出现而重新回到会议室。


瞭望水晶球摆在面前,抬手环住水晶球,向其中注入魔力,烟雾缭绕片刻,水晶球内出现了清晰的场景。


依然是那张令人生恶的脸,只是身边还站着十几个双眼茫然无神的孩子,此刻正走在城堡边缘的幽暗树林里。


“爱丽斯菲尔,敌人在引诱我们。”


Saber略微弯腰站在自己身后,皱眉看着呈现的景象。


“一定是人质吧。”


声音有些颤抖了,都还是年龄不大的孩子啊,不可以,让他们在这里死去的。


画面中的Caster停下脚步,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抬起头向着千里眼探测的地方露出笑容。


“千里眼被看破了!”


有些吃惊的退后了一点,不愧是职阶为Caster的Servant,对于魔力波动的洞察力是其他英灵无法比拟的。


“按照昨晚的约定,吉尔斯•德•莱斯前来拜访。能否让我目睹一下美丽的圣少女贞德呢?”


Caster笑得彬彬有礼,然而在森林的气氛烘托下,说不出的诡异。


“爱丽斯菲尔!”


Saber催促着自己。


“请慢慢做决定。为了能耐心等待,我也是有备而来的。”


Caster伸手抓起周围孩子中的一个。


“住手!”


Saber下意识地向着水晶球大喊。


紧紧闭着眼不忍再看水晶球里的景象,我不应该,不应该犹豫的。


孩子们四下逃开,想要离开Caster这个恶魔,森林里全是童音的尖叫。


“呐,贞德,您说我会花多少时间把他们全部抓住呢?”


Caster的语气满是得意,似乎孩子们挣扎逃跑的样子令他十分愉悦。


“Saber,去打倒Caster!”


转头看向Saber,咬咬牙,不可以再容忍了,这样的人,还在世界上多活一秒就是罪恶。如果还要自己执行什么带着Saber四处逃跑这样的命令,自己绝对做不到,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些孩子去死的。


“是!”


Saber回答得很快,脸上的表情也相当坚定。


看着她变装后直接从窗户跳了下去,收回视线看着水晶球,千里眼追随着Saber在森林里奔跑。


直到找到Caster。


那个孩子。


如果刚才在一发现Caster的时候就让Saber出击,就不会变成这个样子。


自责的闭起眼,但马上又睁开,还好,能救到最后一个……


Caster任由手掌下的男孩扑向Saber,清楚看见了Saber那个瞬间放柔了表情,果然,你也觉得吧,能救下一个真是太好了。


然而这个孩子却在抱住Saber的几秒后,体内发出骨骼破裂的声响。


孩子死在了Saber面前,生长出的触手怪物缠住了Saber的身体。


“很好,Caster,我已经不准备和你争夺圣杯了。”Saber几乎是咬着牙一字一顿的说出这句话,脸上表情沉了下来,魔力外放割断触手,抬起Excalibur直指Caster,“我仅为了消灭你而挥剑!”


Saber被激怒了。


然而周围的触手怪物却怎么砍也砍不完。


左手还在封印中呢,不由升起了名为“担心”的情感。


“Caster的魔力应该不是无限的才对,只要坚持到对方魔力枯竭时,Saber还是有胜算的吧。”


看着水晶球里被包围的Saber,希望“Saber能取胜”的话能够得到认同,只是不论是切嗣还是舞弥小姐都没有做出任何回答。


“比起那些,暂时还没有其他Master进入森林的反应。”


切嗣一如既往的不想提起Saber。


抿了抿嘴唇,有些不安地收回视线继续注视着Saber的情况。


“舞弥,带着爱丽逃离城堡。向着和Saber相反的方向。”


嗯?


震惊的站了起来,双手按在桌上,“不能……留在这里吗?”


Saber,还在不远的地方战斗,她的手还受着伤,我没有办法在她身边提供治疗支援,现在还要利用Saber和Caster的战斗时间逃离这里吗?!


“在远离Saber的地方战斗并不安全,应该有人和我抱着一样的想法。”切嗣因为自己的问题而诧异的抬起头,但是很快又将注意力放回电脑上,“应该有人和我想法一致。”


我明白了,也就是说,还会有别的Servant出现,而和Caster不一样,他们的Master也极有可能跟来,而现在的这座城堡,很大的可能,就是Master们战斗的场所。


看向城堡外一片黑暗的森林,Saber正在这森林的某处战斗,明明说好的,在你每次握剑的时候,我都会站在你身后的,这么快就失约了的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还是太没用了呢。


如果能在战斗方面帮到你一点,而不仅仅是治疗的话,现在应该可以陪在你身边的吧。


倘若因为还停留在城堡里而被其他Master抓住,对于你而言就是太大的连累了。


不可以这样。


眼神渐渐坚定起来。


Saber,因为是你,所以没问题的。


即使是在战斗中也请好好照顾自己,回来的时候我并不想看到一个伤痕累累的Saber。


我也会努力的。




走出城堡站在树林里,不自觉地停下脚步看向Saber所在的方向。


“夫人,请快一点。”


舞弥小姐的声音很低沉。


低下头在胸前握紧手,这种不安到底是为什么,虽然不断为自己鼓劲,告诉自己Saber一定没问题,但是担心这种情感完全不受控制的在心里蔓延。


“嗯。”心脏剧烈收缩了一下,有些站不稳的扶住身边的树木,“又出现新的入侵者了,正好就在我们前进的路上,这样下去会遇上的。”


“那我们从北边迂回绕过去。”


舞弥小姐没有一点犹豫。


摇了摇头,“来者是言峰绮礼。”


绝对不能让他通过这里,如果继续走下去,就会遇上Saber和Caster,以那个男人对于切嗣的厌恶程度,一定会毫不犹豫的让自己的Servant动手铲除Saber。


虽然教会通报了Assassin已经退出圣杯战争,但是自己并不能相信。


而以Assassin还活着为前提,在Saber左手被封印的状态下,Assassin恐怖的气息遮断能力,只要靠近了Saber,就有可能趁Saber对战Caster的间隙给Saber带来麻烦。


不管这麻烦是大是小,自己都无法选择绕过言峰绮礼任由他从这里走过去。


虽然不能陪在Saber你身边,但总有什么是我能够为你做的。


如同预料的遇上了言峰绮礼,然而舞弥小姐的攻击并没有伤害到这个男人分毫。


“夫人,请小心,这个男人是狩猎魔术师的高手!普通的魔术对他一点作用都没有!”


嘴角边鲜红的血迹未干,舞弥小姐被言峰绮礼踩倒在地,挣扎着向自己大喊。


并没有回答,扬起手,空气中浮现银色的缭绕光线,一圈圈缠在一起,最终形成了立体的鹰样,银鹰展翅向言峰绮礼飞去,停留在他手臂上瞬间又恢复光线的形状,将他的双手绑在一起。


言峰绮礼嘴角翘了翘,似乎对于这种魔术感到不屑,手臂微动察觉到挣脱不开的时候,快步向自己冲了过来。


“太天真了!”


左手握拳控制住这个魔术,光线提起阻住了言峰绮礼的步伐,挥手向一边的树指去,原先缠绕在他手上的线圈分出一部分绕在了树上,瞬间将言峰绮礼捆在树身。


“爱丽斯菲尔,你的这个魔术,或许对于普通人来讲能够造成很大的伤害,对于一般的魔术师也只能起到抑制的作用了,更不要提优秀的魔术师,这样的光线实在太小儿科了。魔力流动下就能轻而易举的割断它。而且它太光滑了,不要说我这样穿着铠甲,就算是没有铠甲的防护,直接贴在我手上也不会给我造成任何伤害。”


蓦然想起今天早上Saber所说的话,盯着言峰绮礼的手腕,却看见这个男人仰头斜着眼睛冷冷的注视着自己,接下来整个树木体内发出了爆炸的巨大声响。


直接炸毁了树的话,他就可以行动了。


皱起眉,咬咬牙,扬起左手向空气用力往下一按。


“嗯。”言峰绮礼发出一声闷哼,原先光线上生长出了密密麻麻的倒刺扎进他手臂里,“我居然小看了你呢,女人。Assassin。”


如同烟雾般出现的Servant以风速的小刀割断了光线,随即隐去身形。


睁大了眼睛,果然没有死吗?


监督教会完全在包庇眼前的这个男人,明知Servant没有死亡的情况下,竟然收留了Master。


“哼。”


言峰绮礼摸了摸流满鲜血的双手,眯起眼眸,走向自己。


不行,魔力已经基本耗空了,现在不管是什么魔术都无法施展。


被掐住脖子举起来,肺部的空气开始变得稀少,渐渐有了窒息的感觉。


“既然没有令咒,那你就不是艾因兹贝伦的主人。”


言峰绮礼的声音依然冷漠。


其实不需要令咒,和Saber之间不需要令咒维系,但是这种事情像你是不可能理解的。


“恐怕是保护容器的人造人吧。没有人会愚蠢到把你这种人派到前线来。我再问你一遍,女人,你们到底是受谁指使和我战斗的?”


言峰绮礼的眼眸里带着讽刺。


前线么?


你不明白的。


我相信Saber犹如相信自己。


她说能保护好,我就能无所畏惧。


需要受谁指使吗?


有些事情,发自本心就会去做的,而如你,连自己真实的情感都没有,比起我反而更像人造人,真是可悲。


嘲笑的看着他,不肯开口说一句话。


“绮礼大人,Caster、Lancer和他的Master都因为战败退出森林了,Saber马上就会赶来,我的主人,这里很危险。”


Assassin露出半个身形,声音低沉的向言峰绮礼汇报。


Caster,因为战败退出森林了吗?


Saber马上就会赶来。


整个人像是得到救赎一样的放松下来。


取得胜利真是太好了。


Saber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哼。”


言峰绮礼看了Assassin一眼,转回头,一脚重重地踩晕了原本拖着他脚踝的舞弥小姐,看向自己,冷冷一笑,掐住脖子的手向上捂住了自己的嘴。


“唔!”


男人手上作为狩猎魔术师时使用的刀具穿过腹部,内脏甚至能感受到冰冷的铁质感,血从身体里无法控制的涌出口腔。


“原来如此,也是红色的啊。”


言峰绮礼似乎想表示一下他的恍然大悟,然而不管是语气还是表情,都是波澜不惊的样子。随即拔出刀,将自己甩在地上。


已经听不清楚远去的脚步声,视线变得模糊,浓重的血腥味刺激着嗅觉,渐渐失去了知觉。


“爱丽斯菲尔!爱丽斯菲尔!”


似乎从遥远的地方传来了呼喊自己名字的声音,身体里能够清楚感觉到一种充满生命力的活跃魔力在流动,缓缓睁开了眼,印入眼瞳的是金发少女熟悉的面容,因为背着月光所以看不太清脸上的表情,但清楚听出了Saber语气里的焦急,她的手贴在自己脸旁,是魔力凝成铠甲的特有感觉。


“请振作一点!”


“Saber……”


并不是想要确认什么,只是单纯的想叫一叫你而已,说话有点吃力呐,但却察觉到了腹部的伤口在以极快的速度愈合。


“不可以!请保持清醒!”


微微闭起眼,Saber一下子变得不安,伸手将自己扶起来一点。


“绮礼呢?刚才在这里的敌人在哪里?”


“让他逃走了。”Saber顿时自责,“如果我能早点赶到的话,事情就不会变成这样了。”


不,能拖着他直到你的胜利,Saber,我很自豪呢。


“舞弥小姐呢?”


只是几句对话间,原先伤口的痛楚已经感觉不到了,说话也变得稍微连贯。


“她也受了重伤,不过没有生命危险。”


Saber抬头看了一眼应该躺的离这不远的舞弥小姐,但很快低下头注视着自己认真回答。


太好了,大家都活着。


松了口气闭上眼。


“倒是你的伤,以这种出血量……”


Saber提高的声调一时顿住,她很诧异地看着自己的伤口。


“呵。”


从地板上坐起来,看着她露出笑容,这种治疗速度,真的太快了。低下头看着衣服破碎的腹部,那里除了血迹,已经一点伤痕都没有了。


“爱丽斯菲尔?”


Saber有点不解,然而更多的像是在回想什么一样。


是啊,那是属于Saber的Avalon,亚瑟王Excalibur的剑鞘,带着宝具的亚瑟王永远不会受伤。


而现在这件珍贵的魔法道具流淌在自己体内。


微微红了脸,好像和Saber共同拥有什么的感觉呢,有点害羞啊。


虽然被交代过不能告诉任何人,但是不想隐瞒你,Saber,这原先就是你的东西,擅自占用这么久已经是很不道德的了。


走到舞弥小姐身边跪坐下来,伸出手悬在伤口的上方,魔力渗透进身体里治疗着,双手间环绕着幽幽的墨绿光芒。


“呼。”


完成了,看了一眼闭目安然的舞弥小姐,随即仰头望向一边的Saber,她弯起嘴角向自己露出温柔的笑容。


“Saber……”


“Avalon?”


Saber打断了自己的话,神情依然柔和。


睁大眼睛,被看出来了吗?


也是呢,自己是在被Saber接触的瞬间感受到了Avalon的魔力,身为向它提供力量的Saber没有可能感觉不到。


“Saber,我……”


隐瞒了你这么久,对不起。


“会引起魔力的共鸣。”


Saber扬起手中的Excalibur,解释了原因。


“还给你。”将左手按在心口,想将Avalon取出来,“你一直战斗,比起我你更需要这个。”


“不要。”


Saber摇头拒绝,握紧Excalibur,用行动表明了自己的意思。


我明白了,垂下手。


谢谢你,Saber,又被你救了一次呢。


Saber的铠甲反射着银色月光,金发显得更加耀眼,一直觉得少女翠绿的瞳孔好像湖水一样,每次注视的时候都有一种沉溺进去的感觉。


其实都在用属于Saber的方式来表达那份温柔。


从前没有察觉过呢。


才刚刚开始的圣杯之战,以后也请多多指教了,一起加油啊,Saber。








————————————————————————————————————————————————————————————————————————————

小记:1.其实看第七集的时候,我看见卫宫切嗣说“言峰绮礼已经盯上我了”……原谅我,我很没廉耻的笑翻了。


2.因为要写文所以看FZ看得很认真,甚至要一遍一遍的看,真的发觉吾王和爱丽呆在一起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很丰富啊,就算是FSN的时候,Saber也是属于那种“面无表情”或是“皱着眉头”二选一的人。


3.关于本文,我只能说改过后的第一章和现在的第二章总算是有点同人的样子了,原先完全是在剧情描述而已,虽然现在第一章也还是很像,我真是惭愧……第二章的话,增加了两个原创场景。还有第八集的内容,我已经在爱丽斯菲尔的部分改得相当彻底了。(相当庆幸自圆其说总算是绕了过来……{:4_353:} )


我的想法是在跟着FZ的基本剧情(就是像战斗这一类)走的同时,完全改成百合路线,把公主抢过来配吾王~~!(握拳!)


其实总结一句话就是:这文是FZ的百合路线……


好吧,我也知道以我的水平写出来的文字可能相对于这个艰巨的任务而言会让大家很辛苦。


鞠躬,请多多包涵。


我很喜欢Saber,当初FSN带给我的感受不仅仅是震撼那么简单,从吾王身上学到了很多,也被感动了无数次……(真是矫情的真心话 {:2_232:} )


所以对于这文希望能竭尽全力做到比较满意的程度。


我会努力的。


4.最后,请不要对下次的更新时间抱任何正常的期待,千万不要……(你刚刚才说你要努力!踹飞!{:2_21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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