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无标题

作者:阿衍
更新时间:2011-11-28 1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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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阿衍 于 2014-5-31 17:50 编辑


别吐槽外篇这个词,因为懒得改了,其实就是下篇。


外篇第一节


她帮过我很多次呢。


田雪有时会反复的和我说。

不过她性格内向,从不敢向那人问好。


我和田雪是同城,又在同宿舍,很快就熟悉了。因为她反复提到,我才注意到这个人。与田雪不同,我不喜欢她,一身官气,满口官腔。但大家都说那是领导气质,真是够了。


十月的时候由班委提议,让那个人组织一次远足烧烤。

虽然学校安排了每个班都会有一个固定教室。但毕竟是刚组成的班级,我估计很难组织——因为我就是一个不想去的主儿。

不过我最后还是去了,因为全宿舍都被动员了,我虽然不喜欢这个班级,但我不会标榜独立。


不得不说,那人很有识人用人的本领,先不说踩点、动员、采购、烧烤、活动游戏都用到了合适的人,单单说服同学做这个就是一项技巧。


真正让我改观的是活动结束后那人的提议。

把场地全部清扫干净,恢复原状。

班干显然对此无异议,剩下的同学一来觉得自己应做大学生表范,二来也不好只让班干做事,于是很快就将场地清干净了。

结果被附近的几家农户赞扬,说来这里烧烤的大学生只有我们这样自觉。

这一次奠定了本班不论去哪里都不会留垃圾的习惯,还奠定了我对何川的认知。


不过接下来的事情又让我对何川好感大减。


元旦晚会准备时期,班长和我说由组织委员协助我。第一次召集起来分配任务时,何川是和郑峰一起谈笑着过来的。见到我,她顿了顿,似乎有点尴尬的小声问了郑峰一句:她叫什么名字来着?

唐秦。郑峰也小声回答。

我强忍住拍桌而起的冲动,对这个人的印象一下子糟糕起来。


在这一个月的准备时间里,我还发现何川是个技能废材。会画画(临摹)吗?不会。会上色吗?不会。会唱歌吗?不会。会书法吗?不会。体育呢?不擅长。能下厨吗?家里是兄长做饭。洗衣服谁洗?洗衣——不,我自己洗。何川总算看到我不善的脸色,改口了。

还好这人倒是非常负责任,随叫随到,杂活都能干,郑峰也是一个敦实的人,总算让我心理平衡了一些。


虽然打招呼了,但我不知道怎么回应她。田雪有一天对我说,显得很苦恼。

第一次来宿舍连你名字都差点忘记,理她做什么。我拿手机看小说。

那是她工作多,现在接触了,真是一个热情负责的人。我老是被别人忘记,而她每次通知都一定注意到我。

做这么多事居然还记不住你,你不觉得很假吗?

难道大家的说辞都是虚构的吗?她事那么多,不过一时记不住而已。田雪有些生气了。

我也知道自己过分了,不再言语。

可我还是觉得田雪有些可怜,明明念念不忘,却不见当事人有自觉。


自从新的通知政策出台后,何川就经常出现在我们宿舍。工作时她总是严肃决然,没事了就和我们打招呼闲聊几句,但内容总是些半严肃的东西,偶尔也有娱乐的。田雪性格内向害羞,不敢回应,而我就是看不惯她的正经,懒懒回应一句已经很给她面子了。

不过看她好像对此不以为意,还是闲来就打招呼聊几句。

嗨,唐秦,好久不见。

你好,唐秦,今天有些事要麻烦你。

唐秦,没有和田雪出去吗?最近好像一直没见你出门呢。

唐秦……



外篇第二节


我乃独子,从小到大,因为性格冷淡,几乎没有什么朋友,所以对别人的感情特别敏感。或者说,别人不主动我就不会主动去和他人接近。


我不和宿舍以外的人交流,宿舍里也有几个觉得我性格不好而没什么话。只有何川,不管我对她如何冷淡,下一次都是笑着说:哟,唐秦。

和田雪一样,因为我都不接近班级生活,大家总是忘记通知我,而何川总是打电话过来:你好,唐秦,今天下了某某某通知……刚开始时我经常挂她电话,可她还是如此,一点也不见恼怒。

从来没有人对我这样,如此锲而不舍。

有一回她又过来了,我听到声音,翻过身想多说几句,但是脑中似乎被刷了白粉,一句话都没有。我又翻回去,才发现自己没有准备。

我该怎么回应她?


聊天的话,她的兴趣显然多为国政史鉴,我的爱好又不能公开的和别人聊。过于娱乐的话题,看她一脸正经,想必也是不适合。

她还担任学生会要职,平时事很多。有人想邀请她出去玩,往往是淡笑道:今天还有事,下次再去吧——说辞几乎没重复过,太极打得可真是漂亮。

死不悔改的官腔,我讨厌她这一点。

我想若我说:何川,去不去白山公园?她也会笑着说:下午学生会还要开会,有空我再和你去。


我先前是不明白为何还是很多人都喜欢她,后面才发现,虽然何川闲暇时几乎没有和别人在一起,但是她平时对人却极其耐心和真诚,这一点就足够了。

有人失恋,对她又骂又哭的,她劝解一晚上,又当手帕又当抱枕,第二天失恋者反而黏上她了。班里牵扯到利益的事情,交给她办,就几乎没有人会有异议。还有人生指导,我旁听过几场,她非常能设身处地的在对方立场给出方向,提出建议。


这对我产生了很大影响。

我认为自己应该去到更好的院系,选到自己喜欢的专业。分到这个班,我感到一切都不满意,整个世界都在和我作对。

她却说:每个专业都有其存在的理由,不能改变时,便适应这个专业。就算真的不喜欢,那就60分万岁,然后空出时间去学自己喜欢的东西。大学可以申请实验室,图书馆藏书渺渺,社团众多,隐藏高手不知凡几,难道不喜欢就浑噩度日,一事无成?太浪费我们短暂的人生了。


我想试一下何川给别人的建议,于是跑去学生会应聘宣传干事,几个月后因为画技出色而被提为副部长。刚升职没多久我就辞职了——那满满的官场味让我极不舒服,我就不明白何川怎么能忍受这种环境。


空闲下来后我又想到回应何川这件事,但往往是应了招呼,却还是不知和她讲什么好。

直到有一天田雪鼓足勇气故作镇定面带冰霜内心擂鼓言简意赅其实忘词的向她要了以前提到的言情小说。我没想到她真的拿出来了,更没想到一个李双跑出来,让我更深的认识了何川。

虽然她是个主流派,但她对男人们的看法比世人更宽容,而且居然也有比较客观的研究——我找到了和她的共同话题,尽管很长一段时间内我们的着眼点总是不一样,因为她一直没发现我的爱好,仅仅是就事论事而已。直到后面不知何时她突然醒悟了,我们才观点一致。



外篇第三节


第二个学期时,和心理班的组织了一次野外训练。


我们步行到达场地花费两个小时,第一项集合和准备一个小时,各项小游戏和活动项目时间也几乎和何川提交的活动计划完全一致,让我以为这次野外训练其实已经完成过一次了。

中午休息时,举凡饮水,厕所,休息场地,危险地带等都早有安排和提醒。回想起来,每次有何川参与的活动,都是这样细致周到,虽然确实是大家的功劳,但是何川的领导组织能力也是一方面吧。


我吃完干粮,出去散步,路过心理班场地时,听到有人在谈到何川。

窃窃私语,边谈边笑。让我想起以前别人在背后说我的事,鬼鬼祟祟,不安好心,我顿时对这几个人产生了不满。可假装路过偷听时,却满是何川的夸奖。


我的内心浮起一种淡淡的惊喜,而接下来的话更让我决定和她们搭话:这样能力不错性格又温和的人可惜是女生,真希望她是男的,和我们班的某男在一起……

这个世界是很奇妙的。


活动结束要集合照相。

很多人对何川东拉西扯,压肩熊抱,总想让她站在自己身边。

我心情很好,拍拍她肩:何川,到这边来。

似乎没听到,我便拉她过来。何川虽然没看向我,但是身体却跟我过来了。

不过站定的时候,她却不知何时站到后排去了。


回去后我问何川,她很老实的回答我:每次都要安排人员站位,照相时都是迷迷糊糊的被大家拉过去的——谁拉她,她就过去,哪会记得是哪个人?

好一个迷迷糊糊。

你是白痴吗?我忍不住说了一句,然后才惊觉对她来说,这种言辞和语气很过分。

可接下来我想道歉的话却变成:别以为大家是对你热情,其实全在吃你豆腐,你没点意识吗?


何川脸色完全没变,笑眯眯的:没关系,就是照个相而已。

她对那种话似乎没反应,我心中恶趣味,往后愈加放肆,毒舌不减反增——弄得有时候田雪也很不喜欢,总觉得我不尊重何川。

不久何川也发现了我的区别对待,但也只是委婉的提出疑惑,并没有制止我,我就顺理成章的继续这样子和她讲话。


我后面在照相时试着一直拉住她,果然没有被别人牵走,可惜这人从来没发现是我一直在她身边。而更让我吐血的是,大学各种活动的录像也是我一直在她身边防止她被大家狼袭,可她居然还是没发现!

亏我还认为难得的得到了一个朋友。


可是何川一定不止我一个朋友。

何川很出名,走在路上,永远都有人对她打招呼。有时还出现对方热情的和何川攀谈,何川似乎也认识一样的回应,可是眼神却充满这是谁的疑惑的情况。

还有田雪,何川对她也非常关心和周到,虽然何川有时和我提到田雪总是一脸无奈,但她没发现田雪对她的特殊优惠吗?

我都没有摸过田雪的手,田雪的床只有她能上去,忙也总是找何川帮,有好玩的事也和何川讲——不过这样对何川的人实在太多了,而且很多人比田雪更健谈,何川没发现也算正常吧。



外篇第四节


无意的伤人和有意的伤人,哪个更让人痛苦?

答案应该是无意吧。


我知道何川一向对学校和班级的事务非常负责,而且公私分明,这是一个优点。

直到她当了班长。


是,我是何川……没办法解决?……明白了,我马上过去。

系里面有事要帮忙?好的,我即刻就到。

社团联合大赛主持?……我现在过来……


这种情况越来越多,我几乎见不到她。

我不可能说不要去这种话,我想这些都是小事。

但我开始讨厌她的电话铃声。

一响就没好事。


有一回班级拍照,我习惯性趁乱拉她过来。突然人群一片惊呼,何川马上甩开我的手,一点迟疑也没有的跑过去,扶起摔倒的同学,问道:发生了什么事?哪里受伤?要不要去校医院?

我远远地看着,那是她的职责,可内心却像被剥了皮再撒了一把辣椒那样痛楚。

难道仅仅是因为何川甩开我的手,还是因为何川说不记得有甩开过我的手?

我已经分不清了,总觉得心乱如麻。



此后不久班级有人生日,邀请全班去吃饭。

酒是必不可少的。

虽然何川喝酒很有节制,但不代表大家都很有节制。

我一个转身,就发现何川居然和那位生日的同学喝起了交杯酒!

她的眼神看起来很清明,一点也不像被强迫。

这让我心里腾然而起的怒火更加旺盛。


怎么不进去?何川出来看到我,问。

憋,不想进去。

大家热闹才好玩。何川笑笑,想拉我。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烦!我脱口而出。

是吗。何川俯下身,抱抱我,那我进去里面,你自己安静一下。


我讨厌她这种永远笑着对别人的太极脸,对我的话难道就不能有些别的表情吗?!

我一把拉住她:何川,你到底怎么看待我的?

何川回头,想了一下:唔,虽然有些表里不一,但实际还是一个负责认真的人,有时候就心直口快了一些,比如说刚才。

我忘了,在何川眼中,对方的优点往往都是超过缺点的。而且几乎不说谎话,大家都相信她。

……原来如此,难怪大家都很喜欢你。

我也喜欢大家。何川答道,当然也包括你,唐秦。


预兆来得毫无根据。


心脏突然蓬勃起跳,血流速度让我几乎喘不过气来。

你对很多人都说过吧,谁会信你。

是和很多人说过。何川没否认,不过我肯定,唐秦,我对你的关心是不同于别人的。

她微微笑着,语气沉稳庄重。

你说我烦,我下次改正好了。我先进去,你透透气吧。


不同于别人……

这句话反复回响。

我不可能不知道我心里发生了什么冲击性的事件。

不管是刚才喝酒的怒火还是近几个月来我的心烦意乱,都只有一个缘由。

那是内心无数次的叫嚣:


何川是我的,你们别想动她!她是我的!



外篇第五节


虽然把何川看成是我的这念头有些疯狂,但我想只是对何川的感情比较好而已,朋友也有占有欲的是不是?


实习结束后是大半年没见面,最后两个月大家几乎是天天呼朋引伴出去玩。班委可没这种时间,特别是班长的何川。

我天天窝在宿舍,还是没有逮到何川几次。


毕业宴时我第一次见识到何川的人缘是多么的好。

每一桌见到何川过来,总是热情的拉住她坐下。就算是路过,大家也很喜欢扯住她,不让她走。

后面她喝醉了,也有一堆人自发围在她身边照看她。

相比之下,本班担任了两年系团委副书记的可没这种好待遇。


喝醉的何川并没有多失态,眼微微眯着,眸中流转犹如迷雾;声调低缓沉静,恰如私语;偶尔转头,还见脸颊微带粉红,嘴唇湿润。

我顿时口干舌燥。

有人去买了醒酒药给她,待酒醒一点,何川接到一个电话,偷偷的到楼梯那里。

我只是看到她表情突然变得很柔和才跟过去的,我是关心她,才没有什么别的念头。


……我喝醉了……嗯,知道啦大哥……不要,明天大家都走了,可能都见不到了……

这是我第一次听到何川用撒娇的语气和别人讲话。

何川很快就发现了我,挂了电话,倚着墙朝我打招呼:唐秦。

我戳戳她的腰:死蠢,谁敬你都喝,看喝醉了吧。


何川没说话,只是看着我笑。

这个笨蛋。

为什么到现在她还是个笨蛋啊。

我叹着气,抱住她,闻到淡淡的酒味,刺激着我本来就点燃的情欲。

可我终究什么都没做,只是把她扶回座位。

明天大家就各奔东西,还是不要让这根木头对我产生不好的印象。


我以为毕业那时的欲望不过是酒精刺激过度而已。

在十月份我发现我还是每天去查何川STY的留言时,我才不得不承认:对我来说,何川已经不仅仅是朋友了。



外篇第六节


可是我们并没有联系。

何川在处理公事时非常果决,在生活中也有体现,真是让人不快。

在那大半年时间里,何川的网络痕迹从来没有我的记录,我也做不出主动挨冷面孔的事。

加上我一直没有找到工作,旁人都问,实在心烦。


于是何川终于更新STY后我便恶意的写了评论。

我又忘了,何川是不会因为这种话而生气的。

她还和我聊了很久,也不戳穿我头脑犯冲在评论区版聊这种蠢事。


我们恢复了联系。

可是有一天我才恍然发现,时间就是一把杀猪刀,把何川的主流派特征磨得更明显。以前还和我兴致勃勃的讨论该给那个小受男主什么结局,现在则是问我为什么还是那么喜欢男人们。

爱好就是爱好,和年龄有什么关系?我还喜欢你呢!我在内心不满道,但也只会在内心说说,以免后半句吓跑何川。

何川自然懂得察言观色,问了几次就不问了,但后面她再也没有主动的和我谈论这个话题。


某一年生日,何川来到门口又离去,看到保安岗那里相差不过五分钟的外来人员登记,我瞬间有想把那礼物砸到她脸上的冲动。

不过到底没舍得,礼物可是我很喜欢的上条诚的代表漫画,男主角那极具特色的温暖左手和六阶吟诵魔法是我的最爱。(注四)

比起公事为重的何川好多了。

——可她不是工作狂,只不过公私分明而已。我后面又加了一句,于是唾弃的鄙视自己,去看漫画去了。


当然何川也不是神。

我发现异常是在她第一次来我家的时候。

最先感觉不对是何川把玩我的手时,我发现她的手不似印象中的温暖,而是冰冷略显僵硬。

这是夏季。

后面我借口摸摸她的脉——这还是何川教会我的——却发现脉象汹涌,紊乱不均。问她,却说没事,是我看错而已。

确实过几日何川再过来时便没有出现那种情况,手心温暖,脉象正常。那晚仿佛是我的错觉。


又过了两天,我接到何川的电话。

唐秦,我喝醉了。

我帮不了你,自己在公司那边睡。我都说过多少次了,一杯怡情,禁止喝醉。

我在家里了。何川略带委屈。


我来到5-6,门没锁,走两步就看到何川在房间里坐着,看样子洗过澡了。

唐秦~

何川见我,朝我笑,声调柔软而带尾音。

以前她喝醉了打电话给我时也是这般。

那种语调总是撩得我内心发痒,挠又挠不到。

房间还弥漫着淡淡的清香。

一切的一切都刺激着我。

我觉得有暗火自腹中起,欢呼着燎烧到大脑。


这才是我不喜欢她喝酒的真正原因。

我可不想这样子的何川被别人占了便宜。




注四:典出《魔法大妈伊藤仁美和魔法师》。(口胡,其实查询关键词是魔法少女小圆、上条当麻、伊藤诚)



外篇第七节


当然我来这里可不是占何川便宜的。

按以往何川喝醉的习性来看——


趴下来,我要抹药。

抹什么药?何川一脸疑惑。

你是自己躺下还是我过去?我不耐烦了。

何川乖乖的躺下。


后背果然五六块淤青,这家伙酒品不错,到底是去哪里撞成这样?

药水冰凉,我边抹边问:痛不痛?

不痛。何川声音有些模糊。

我用了下力气,果然没见何川反应。

看来酒精麻痹触觉的功效还很不错。


手不小心划了一下,背部很快就浮现粉红的痕迹。

我盯着看了一阵,捅捅何川:何川,翻个身。

何川趴着不动。

我探手到她腹部那里,稍微用了些力气。

何川顺着我的动作翻过来,眼睛却是闭着的,喝醉撑到现在,也属不易。


将腹部也擦了药,便去洗手。

回来看到何川真的睡熟了,睡颜平静,毫无杂质。

手不由自主的摸过去,心中暗火愈加旺盛,恍惚之间,已是双唇相合,柔润诱人深入。

浑身犹如浸入热泉,麻麻痒痒,又如此渴望和何川肌肤相亲。

舌头轻过齿关,触及柔软,好似电流经过,刺激着自己的触觉,忍不住想吞她入腹。


何川……

我满足的叹息,正想转移阵地,却见何川睁开了眼,愣愣的看着我。

后脊梁一阵发凉,我脑中空白,才发现自己做了什么。

我坐起来,转头看别处。


那个……我自己,自己来就可以了……

啥?何川刚才磕磕巴巴的说了啥?

我转回头,心脏还在猛烈地跳动,大脑一阵茫然。

你不是要给我擦药吗?我自己来就可以了,那个,你先下来可以吗?

何川有些不自然的道,拢了拢上衣。


我默默的从何川身上下来,坐到一边。

何川也坐起来,低眉顺眼的看了我几次:唐秦,我是不是刚才对你做了什么?

没。

可是你的衣领……

都说没事了!

我怒了,然后把衣领掩好,疑惑也渐渐升起来:何川没发现刚才的事?


哦。何川似乎有些被吓到了,伸手拿药水。

刚才已经擦了。我拿过药水放回桌子,才发现何川的手似乎很冰冷。

明明刚才还很暖和的,我暂时忘了自己的非礼之事,也想起前几天好像她也有相似的症状:怎么手这么冷?是不是醉酒后遗症?

何川别过脸,沉默了一会,小小声的说了一句:那是因为你。


何川经常说这种话,我可记得以前她说喜欢我,结果根本没记得,不由哼了一声。

你也知道我很少说玩笑话,和你相见真的很高兴。一高兴身体就发生一些莫名其妙的症状,像今天,我听你口气还以为你生气了,结果……

何川似乎有些羞涩的笑。

我知道平时何川就很诚实,喝醉后更加,有问必答,不想答的就傻笑敷衍,也不会说假话应付你。可是不说假话我有时也不清楚何川在想什么,比如说今晚,何川到底是看到还是没看到。


其实第二天我就知道何川是不记得了,记忆残缺还连接错误。

就像几年前毕业宴时,她说我递给我一杯茶解酒。但真实的情况是,何川对我说了几句话,然后转头问旁边的班委给老师的礼物送出去没有,还顺手把我的茶给倒了。她喝掉的那杯茶是几个同学为了把解酒药灌下去而哄她喝的。关键事件没错,主事人和顺序全错了。


不过我确定了一个事实,何川是把我当成重要的人来看的。

而且,隐约的看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意思。



外篇第八节


这不同寻常很快就应验了。


何川说要买车,新车。

我知道她年少有成,还有个大哥肯倾囊相助,一切不是问题。

我去看过她选的车,和我品味极其相似,颇得我好感。


如果不是何川无意说了一句话,我们还可能一直这样下去。她说:过两年我们如果搬到新家,有车就方便多了。

我和何川相识八年,自然知道这家伙讲的话一般都有半截意思埋在下面。

回去问了这几天一一直和何川讨论车子性能的爸爸,爸爸想了想,恍然大悟道:小何是问过很多次你会喜欢什么类型,我还以为你也准备买呢。

我突然想到以前只要何川和我谈到要买东西,一般很快就会买回来给我。

如果说以前我仅仅是把这种行为当做是细心,那楼下的车子证明了何川不仅仅是细心。我早就应该想到,这个人对我言出必行,那必定心怀它意。


回想起我和她的许多事情,我终于明白我也是多么的迟钝。可是想笑出来,又笑不出来。

我一直以来都只是喜欢这种两人相处的精神愉悦而已,从没有想过什么深入的东西。可是何川不同,她是严谨的现实生活者,在我意识到我们是互相恋慕时,她早已做好规划,远离家族,减少阻力,购买新车,准备房子。

仿佛过几年,我们将会什么也不说却又理所当然的住在一起。

是的,什么也不说。


我并不排斥何川这样的规划,按她的谨慎的性格,这个自然是可以顺利实现的。而且我也深深明白物质基础对精神的支撑作用。

但我和何川明显不同,如果何川认为默默的相看就很满足了,我必然是要听到何川亲口讲明,然后压上去,细细的品味她——当然你指望何川主动推倒我,几率就如同我结巴的对何川说:请……请温柔一些……

她一心一意,极难变心,也极难开口。


虽然想是这么想,但若没有当事人的亲口承认,一切就不过是我妄想过度罢了。

可是若我说:何川,你爱我吗?她都会面不改色:当然爱你了。但这爱就别指望有什么实际意义,因为我经常拿这个开她玩笑,以至于何川答过即忘,从不当真。


而讲明了,怕是我自作多情于是不敢讲,不讲内心又撩拨得厉害。我等了很久,希望何川能主动一些。可就算我爬上她床,言语与身体挑逗并下,她依然像块木头一样没扑过来。我这边调戏得快哭了,何川还是那样淡定无波。

正在我苦思冥想怎么套何川时,张伯伯和父母给我安排了相亲。


感谢这神一般的相亲宣言,我终于看到何川手滑把饭喂到了孩子的下巴。第五次时我妈提到了青梅竹马的高富帅,并且直指元旦结婚。当然我知道我妈只是有些着急而已,并不是真的如此。


果然没过几天何川就状似无意,巴巴的问我科技区的房子如何,两人够不够付。虽然我很想叫她把下半截话吐出来,但单单是这种情况,也让我满意了。

特别是相亲后何川开始掐时间等我下班,还开始了每天一次电话。这种突然被锁定的感觉,为何我会想在床上打滚卖萌啊!



外篇第九节


我二十八岁生日前,何川开始有烦心事,说是家里面有一些变动,心绪烦乱,生日当晚还被灌醉了。这样我回她的大礼可就没办法送出去了。

我无语的拖她回来,看到她沉沉睡去,心中恶念骤起,压上去蹂躏她的唇,若不是尚有一丝清明在,等一下见到的可不是滚床单那么简单,而是礼物自动吃掉人的惨剧了。


两点多她习惯性醒来,开口就是:是不是我对你做了什么?

你先考虑自己被别人做了什么啊!我忍不住吐槽她的性格,噼里啪啦的损了她一通,末了还一本正经的说:我要结婚了,你当我伴娘吧。

何川脸色变了一变,苦笑着回答:我也要回老家结婚了。说完就下去找被猫叼走的东西。

原来你也有幽默感的嘛。我内心夸了何川一句。


可是那晚何川没有回来。

预兆什么的都是假的,谁能预言明天的事情?

她仿佛人间蒸发,5-6第二天即被搬空,电话注销,STY也不上线。


后面我再也没有见过她。

我至今还想不明白为什么她会不见。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以至于我后面以为何川只是自己妄想过度的小说内容,一切都不是真的。


故事就这样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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