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海藍紫 于 2011-12-12 20:13 编辑

前言：

這篇會被我切成上和下兩part，請別介意xd

是D-day和泣いてキス的後續，這篇完之後估計還有一篇……大概。

題外話，雖然答應A桑要努力黑粉，但是我發現目前我家（喂喂）的小燄還沒能這麼有勇氣，估計要等到D-day系列的結尾吧。（遠目

這一篇……在下會努力。希望各位看官不介意傷眼。Orz

----------------------------------------

「有些事想問媽媽，可以嗎？」

「嗯。什麼事？」

「就是、那個……嗯………」

轉過頭便見到女兒紅著臉，相當跼促不安的扭捏著，支支吾吾說不出口。詢子朝女兒笑了笑，靠在公用流理台，略偏過頭：

「まどか，怎麼了？是有喜歡的人了嗎？」

「欸、呃…………嗯…………」小小悲鳴一聲，粉髮少女頭更低了點，不敢看眼前有著強勢氣質的母親。

媽媽的魄力，果然正面直擊還是很可怕啊……

要是等會知道的話，肯定會跟暴風雨一樣吧；不，說不定能比得上魔女之夜。

「是怎樣的人呢？」詢子有些感慨。女兒終究是長大了，不過這種初戀少女的神情還是把本就粉嫩的女兒襯得更加可人。

會是誰呢…………

當年那個詭異的颱風夜過後，女兒似乎就換了個人一樣更有自信，當然在自己解讀來看，這是邁向成熟的第一步。

或許因為逐漸成熟，まどか也變得較少透漏心事了，稍微感到寂寞起來。所以女兒願意問自己跟戀愛相關的事，很讓做母親的自己開心。

不過話說回來，まどか時不時掛在嘴邊的也就幾個名字……

「是個很溫柔的人。雖然外表看起來冷冰冰的不大常笑，不過被很多人喜歡還有信任的………而且、帥氣又堅強。」回想起在意的人，即使在母親面前，也很難保持一貫隱匿的心事，從而忽視了眼前女性眼底一閃而過的陰翳。

「是”ほむらちゃん”嗎？」沉吟一會，詢子吐出結論。其實，自己真不希望女兒的回答是這孩子，有太多現實層面的事要考量了。

但同時自己不是什麼不明理的人。

「誒誒誒誒誒———」受到驚嚇的まどか不由得驚叫出聲。什麼都沒說，為什麼媽媽會知道！？

看來是呢。

詢子嘆了口氣，抬起手捏了捏緊皺的眉心，半晌緘默。

還真是一語中的，雖然並不是太意外女兒的反應，對於這樣的事實，也不是很想接受。

隨著女兒年紀漸長，總覺得女兒離自己越來越遠，常常一不小心，就覺得女兒成熟得很迅速，有點捉摸不定女兒的想法。

其實她一直以來都不把這件事放在心上，當年まどか才14歲，女孩子間感情好、舉止親暱她也經常有過如此經驗，所以沒多想。只是當正面直擊收到女兒的快速球，果然後是……

有點頭疼呢。

「まどか，那個叫”ほむらちゃん”的孩子，妳信賴她嗎？」

「嗯，絕對信賴。」

儘管倔強的捏緊拳發出如此堅定的話語，但細瘦雙肩微微顫抖的景象，早已一瞬不漏盡收鹿目詢子眼底。詢子嘆了口氣，將手輕置比自身稍矮的女兒肩上。「まどか，媽媽希望妳能好好考慮。」

「媽媽…………我、真的很喜歡ほむらちゃん。」對於母親的挑戰，まどか也只能鼓足所剩無幾的勇氣，抬眼與母親雙眼直視。

相似的瞳色，不一樣的決意。

「就算是託付性命也可以？」

「是的，媽媽。」理該刁難的質問，似乎只是增添了まどか的信心，比方才堅定的應聲。「即使是性命。」

當年那個詭異的颱風夜，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讓女兒成長到這個地步呢？

思考半晌，仍舊得不出結論。鹿目詢子無奈的嘆了口氣，有了決定：「那麼，能帶那孩子回家讓我跟你爸爸看看嗎？」

雖然時不時聽女兒提起ほむらちゃん如何ほむらちゃん如何，但是鹿目家家長都未曾見過真人。既然被丟了如此震撼的消息，那麼不妨藉機確認一下。

「嗯，謝謝媽媽。」

「別太早謝我，まどか，我並不是贊成呢………」

「但是媽媽也沒有立刻反對，已經很好了。」或許是因為太開心，まどか撲上去抱住母親撒嬌。面對女兒，詢子也只能揉揉女兒粉色髮稍，稍嫌苦澀的笑了。

看起來事情好像進展到自己難以追上的地步了。「まどか，妳跟那個孩子………是怎麼回事呢？」

「這是個很長的故事呢…………ほむらちゃん一直一直在我看不見的地方保護著我，受傷了也總喜歡一個人逞強，是個非常耀眼又溫柔的人。」頓了頓，臉頰浮起害臊的紅暈，稍微從母親懷中退出。「不是因為被保護才對ほむらちゃん抱持著喜歡喔；ほむらちゃん也會軟弱、會哭泣，可是即使這樣我還是喜歡ほむらちゃん。那樣的心情，不是單純朋友會有的………」

「所以，即使可能會讓爸爸媽媽生氣，但是我還是想說。」下一秒，まどか低下頭深深地道歉：「對不起，但是我不會後悔。」

試圖抬起女兒低垂的臉蛋，卻被倔強的抗拒著，鹿目詢子相當瞭解女兒的性格，便也不再多說，將女兒抱入懷中低喃：

「既然不後悔，那就努力戀愛吧。」

「誒？媽媽………？」望向母親，有些錯愕的呼喚。努力？戀愛………連這種事都可以用努力的？

不過既然媽媽這樣說，或許自己也該更主動一點。

鹿目詢子見女兒一臉迷惑，まどか滾滾的眼珠滴溜溜轉著似乎在深思一般，不由得微笑了。有些好奇，まどか跟那孩子相處時會是怎樣的狀況呢……

☆

在高一點、左邊一點——

有隻手越過肩膀，拿起放在櫃子正上方的醫藥箱，送到正直盯著瞧的人手上。「謝謝妳，ほむらちゃん。」轉身面對幫助者，まどか唇角漾起感激的甜美笑靨。

「沒什麼…………」依舊冷淡的回應，唯有微紅的耳根與游移的眼神稍微能透漏些許訊息。

作為保健委員的鹿目まどか出現在保健室並不稀奇，但是身為風紀委員的曉美ほむら跟著出現就有點不搭調了——不過考慮到理由是ほむら在體育課中似乎扭到腳，身體不適需要休息，算是勉強能沾上邊。

拿著醫藥箱，まどか牽著ほむら到病床邊，壓著ほむら的雙肩迫使頻頻想起身的某人乖乖坐著：「ほむらちゃん不准動！再動我要親妳了喔！」

「嗚…………」細微嗚咽一聲，ほむら垂下頭，放棄掙扎。儘管老師不在，但她們還是處在隨時有可能被人撞見的地方，不引起別人注目還是上策。

細嫩的手撫上大腿，讓ほむら繃緊精神不去想，正在自己腿上游移的手是戀人的手，屏著呼吸讓對方褪下過膝長襪後才長長的吐了口氣。

「ほむらちゃん太緊張了啦。」抿起唇竊笑，まどか打開手邊的醫藥箱，拿起裡頭塗抹瘀青、晒傷等用途的軟膏，將ほむら的腿靠到自己腿上，略為超過踝部的區域明顯紅腫一片。「真是的，腳都受傷了還幫我拿醫藥箱。不行的話，我會拿椅子墊高的。」

まどか嘴上嘟噥著埋怨，手上倒是盡可能放輕力道。將清涼的軟膏塗在紅腫處，細膩的推開藥膏。ほむら雙手支在床沿支持體重外，基本任由まどか在自己腳上摸來摸去。藥清涼滑膩的觸感過去，緊接著便是傷勢正因藥效而發熱刺痛的感覺襲上。

「ほむらちゃん舒服嗎？」略偏過頭，まどか朝ほむら羞澀一笑，力道放得更輕些，只是捏著腫脹處外圍，盡可能將藥膏抹開。

「嗯、很舒服……」回以一抹淺笑，ほむら從不吝惜對まどか的讚美。或者該說，也只有まどか有如此待遇。

收回手，まどか朝ほむら不好意思的笑了下：「這樣就差不多了，ほむらちゃん不可以太勉強自己喔。腳都扭傷了，還硬要跑完全程，我很擔心呢。」

「對不起…………」有些困難的套回長襪，卻沒有將運動鞋套回腳上。ほむら望向正爬上椅子將醫藥箱放回原位的まどか，擔心的問道：「まどか，真的不需要我——」

「ほむらちゃん乖乖待著，再起來我真的會親妳喔！」撅起嘴，回首送個戀人一個惱怒的眼色，ほむら感到背上一涼，乖乖縮起雙肩不敢再動了。

滑下椅的同時，まどか一邊思忖著究竟該如何跟ほむら提起和母親的約定。畢竟，這和一般「帶朋友回家和父母親聊天晚餐」不一樣，這次是自己半攤牌，而媽媽要求自己把ほむらちゃん帶回去正式的見面。

拉過椅一屁股坐在人依舊在床沿的ほむら身旁，まどか有些心不在焉的繞著手指，唇開開闔闔就是吐不出半個音節。ほむら略側著頭，看著まどか焦慮的樣子有些擔心，手自然的擱到對方單薄肩膀：「まどか，怎麼了？」

指尖不時撓過髮絲，搔癢著脖子與臉頰的熱度既細膩而溫柔。まどか側過臉，漾著水光的粉瞳與沉紫瞳色相互凝視。「ほむらちゃん，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想問妳，可以嗎？」

ほむら頷首，鼓勵對方繼續說下去。

「ほむらちゃん能找一天晚上來我家嗎？」略做停頓，まどか沉思一會才說出真正的目的：「我想讓爸爸媽媽見ほむらちゃん。」

感到腦筋一陣轟然，ほむら閉起眼試圖沈澱自己心情。

まどか似乎是打算開誠布公，那麼自己呢？

考慮到她們面臨升學考試在即，まどか還是希望能實現一點點……嗯、一點點私心吧。

即使是魔法少女，也還是人類，而人類的欲求一直是永無止盡的。

「對不起，讓ほむらちゃん感到困擾了吧。如果不願意也沒關係——」

「不、不是這樣！我只是想知道為什麼まどか會突然想……」

蠕動嘴唇一會，まどか將臉頰靠到ほむら的大腿上，散發的熱度隨著緊貼的肌膚熨燙到心底。粉櫻般的細軟髮絲散在肌膚上，又刺又麻，感到髮稍末端傳來輕微的扯動，まどか蹭了蹭ほむら的大腿，嗓音逐漸模糊。

「我、不想繼續躲藏下去了。快考試了、就要畢業了。」

「まどか………」

是啊、她們高中都要畢業了。但是卻有著多如牛毛的事等著她們去應付。比如說學校、再比如說夜色裡和朋友的秘密活動，又或是少數得以偷閒時，清純溫暖的親暱時刻。

沒錯，她們是魔法少女，也是一對情侶。

「吶、ほむらちゃん怎麼想的呢？」

「我是單親家庭，我爸不大管我這個”體弱多病”的女兒的。」苦澀一笑，斂起眼，撫弄著零落卻耀眼的粉髮。「我擔心伯父伯母的反應，其實不需要這樣的……」

聽到這句話，まどか心底一沉，緘默中蹭了會仍舊因為不久前運動帶來高溫的大腿。未等失落心情收拾好，凜冽中參雜一絲柔和的語調飄然而至：「不過，まどか這樣想我很開心，所以我會和まどか一起去拜訪伯父伯母的。」

「真的？！」秀氣的まどか臉立刻揚起一抹驚喜而愉悅的笑靨，ほむら微微一笑，撫上情人柔嫩臉蛋。「我什麼時候和まどか說謊了？」

「啊、這樣說也是呢………」難為情笑了笑，まどか自動將雙臂環過ほむら的細頸，粉色砲彈的衝力顯然不容小覷，ほむら沒來得及撐住，反射性的抱住然後往下倒去。幸虧床舖的彈簧夠軟，只是弄出一陣吱吱軋軋聲響。

まどか咯咯嬌笑著，臉頰擦著ほむら的頸子，像是和飼主撒嬌的寵物。ほむら的唇角綻出一抹堪稱寵溺的淺笑，放鬆身體任由戀人全身重量依附其上。

輕薄而吸汗的運動服傳遞著相貼的體溫，兩人只是享受著此刻靜謐的溫馨與親近。「ほむらちゃん，體育課不用這麼拼命的。」只不過是個接力賽。

「嗯。」

「都扭傷腳了，不能多愛惜自己一點嗎？不是說了，我也想讓ほむらちゃん多依賴一點。」

手上一僵，輕置在突起的蝴蝶骨上，ほむら乾脆閉起眼，鼻尖埋入蓄長的櫻色髮絲中，近乎貪婪的嗅著戀人讓人心安像是太陽的清香。「………我正在依賴まどか喔。」一直都依賴著妳。

「呼呼，如果ほむらちゃん常常這樣，我會很開心的。」

窗外，附在樹幹上的蟬鳴與從蒼白中透出粉色的曖昧氛圍皆未曾休止。

☆

「歡迎妳來，曉美さん。」

「謝謝您和伯父邀請我來晚餐，伯母。」

有禮的朝長輩鞠了躬，曉美ほむら低垂的眼神仍有些游移，似乎對於「正面面對情人家長」這一事實感到膽怯。鹿目詢子對此微微一笑：「不用這麼拘謹，我跟まどか的爸爸，其實很早就一直對曉美さん感到好奇。只是沒想到，居然是美少女呢。」

「美、美少女什麼的………完全沒這回事，伯母過獎了。」對於這番話，ほむら相當不自在，耳根都紅透了。

「呵………你們稍等一會，就快開飯了。」給了兩個臉皮薄的孩子一些躲閃的退路，鹿目詢子體貼的讓開通往玄關的通道。果不其然，まどか立刻拉著還有點僵硬的ほむら快步走過母親身邊：「媽媽、我帶ほむらちゃん去放書包。」

對於看似強裝鎮靜實際上緊張的同手同腳的兩抹少女背影，鹿目詢子嘴角不由得揚起一抹有趣的微笑。

雖然不是很贊成，但是能看見女兒這種情竇初開的青澀嬌羞模樣，不能不說這是為人母親才能品嚐的果實。

既然まどか明知道自己和知久會生氣還提出來，想必是有著不得不逼迫坦白的理由。而既然提出，繼續糾結在性別上並無意義，那麼………

今晚要怎麼辦呢？

走入廚房，見道鹿目家男主人正在淺嚐燉煮中的咖哩，裡頭鮮艷配色的紅蘿蔔與蘋果、被染色的馬鈴薯與肉片正在裡頭載浮載沉。「詢子見到曉美さん了？」

「嗯，是個很漂亮有禮貌的女孩子。」順手接過嚐味的小碟啜了口，朝丈夫頷首示意。鹿目知久伸手將爐火關小，同時開啟另一爐熱著柴魚味增豆腐湯。

「邀請曉美さん回來後詢子打算怎麼辦呢？」

「嗯…………我還是想先瞭解一下，畢竟……」

「我知道的，詢子。」溫暖厚實的手輕搭在妻子身上安撫著，知久不多話。

和妻子一般，當聽見時心裡只有錯愕與些許難過，倒不怎麼憤怒。跟女兒相處的時間很長，照理說應該是最親近女兒的人，卻無預警被丟了這樣的消息。

在當年那個詭異的颱風夜過後，まどか整體上給人感覺差異最大的，還是態度與性格吧。

像是瞬間長大一樣，變得更加成熟穩重，似乎少了點孩子氣與純真。有些寂寞更多的卻是感慨，因為這表示著女兒逐漸成長——

或許、將來會變成像詢子一樣出色的女性也說不定。

私下和妻子討論有關女兒的轉變時曾這樣半開玩笑的說著，妻子也很贊成的笑了笑。對於父母親來說，子女能健康平安成長當然是好事，逐漸成為更加出眾與穩重的人也是如此。

而今，女兒卻像是要一手顛覆她捫心中印象一樣丟了個震撼彈。

被人所喜歡、追求、或是喜歡上他人進而關係密切起來，本來就是人生歷程必經的一部分。或許稍微設想過，女兒會因為羞澀內斂的性格而不願意分享心事，但是沒有預料會事態完全超出預期.

女兒交付感情的對象是個女孩子。

「知久，還在想曉美さん的事嗎？」

「嗯。」俐落的將廚房整頓好的同時，也順帶調了女兒喜歡的可可。「詢子對於曉美さん想瞭解什麼？」

「說不好奇、不懷疑是騙人的。我們常常聽小まどか和我們提起『今天跟ほむらちゃん交換了便當吃。』『ほむらちゃん又被送情書了，稍微有點羨慕呢？』『ほむらちゃん真的很溫柔，我在體育課上差點摔倒前被ほむらちゃん扶住了。』之類的事；但是，我想確認一下，小まどか對曉美さん，究竟只是單純的憧憬或是真的已經………」

「已經成為情侶嗎？這樣說來，其實今天該算是電視劇中那種『不被允許的情侶攜手請求父母親原諒』的場景？」不由得苦澀的打趣起現狀，鹿目詢子聽著丈夫的口吻，唇畔的笑也滲入澀意。

是啊，如果已經是認真的交往…………那麼、又為什麼要在父母還在懷疑時主動揭露？更甚者是……接下來自己跟知久到底該怎麼辦。

☆

砰——一聲甩上房門，讓額抵在門板上，臉頰因為快走與慌亂緊張的心情而一陣陣發熱。

背後傳來更高的溫度，將己身全數包裹。「まどか…………」熟悉低潤的嗓音在耳畔輕響，似乎隱隱夾帶些許顫音。

ほむらちゃん、還是很沒自信呢。比起自己，現在更該做的是讓ほむらちゃん鎮靜下來。

「ほむらちゃん別擔心，冷靜下來。媽媽並沒有直接反對我們………雖然我不瞭解媽媽的用意；但是媽媽跟爸爸都是很明理的人。」

就算你這樣安慰我，還是高興不起來啊。

溼潤的紫瞳正散發著如此訊息，手無措的揪著戀人制服一角。想說些什麼卻無能為力，只是低著頭不發一語。

まどか、就算不這樣做我還是足夠幸福的。

「ほむらちゃん又在逞強了。」將揪著衣擺的手繞到腰後，主動抱住整個人驚疑不定的ほむら，ほむら先是一僵，隨後放手乾脆的讓書包直直滑落到地上撞出沉悶的聲響。「我一直在ほむらちゃん身邊。」

ほむら沒有回話，只是收緊了擁抱，略顯頹喪的將臉埋入身形嬌小些的まどか的頸窩中，鼻尖輕輕磨蹭著。

完全的失敗。本來還想著要堅強一點，至少不能讓まどか擔心，最後卻還是被安慰了。

不管等會遇見怎樣的狀況，自己都不能逃。

一直以來都是まどか保護自己，今天不管怎樣都不能退卻，即使最後可能會惹伯父伯母生氣，也要保護好まどか。

「まどか，如果真的——」

「我不會放棄ほむらちゃん的。」拂開遮掩戀人眼前的些許瀏海，まどか微踮起腳，輕啄眉心：「就像ほむらちゃん從來沒放棄過我一樣。」

「我…………まどか，那是我的自私。」咕噥著，ほむら任由柔軟的掌心在臉頰上輕拭，開出粉嫩的色彩。

當初發現時，時常驚懼著被另一人看破的可能性，輾轉難眠、思前想後再加上現實條件，都讓自己無法好好地去理清錯綜複雜的糾結心緒。

最後，在某一回，終於認清了這樣的事實無從改變，心甘情願的接受後並深藏在心底。

無數的跳躍、重來；一次次的重挫然後強迫自己站起，追根究底都只是私心作祟。

喜歡まどか，喜歡到無可自拔，明知道是深淵也義無反顧的沉淪。

這是個無力掙脫的溫柔束縛。

「自私也好、任性也好………現在ほむらちゃん已經不需要考慮了。」擁抱緊得讓人無法順暢呼吸，確實地傳遞著需求：「我在ほむらちゃん身邊，已經不用害怕了。」

空氣中溫馨氣息流轉，兩名少女靜靜相擁，直到一聲呼喚打斷一切。

「まどか、曉美さん，吃飯了。」

「我們這就下去，媽媽。」

輕巧鬆開用來擁抱的雙臂，まどか改牽起ほむら比自身略大與粗糙的掌，一同下樓來到餐桌邊，而鹿目家家長早已在桌邊等候。一瞧見戀人雙親，ほむら在靠近桌邊時主動悄悄分開相繫的手心。

まどか收了收殘留溫度的手的小動作沒被鹿目家雙親看見，鹿目知久招呼著孩子們吃飯，這才開始一頓稍嫌跼促不安的飯局。

席上，鹿目詢子與鹿目知久都對ほむら與女兒相處和關係感到好奇，提出不少問題詢問，而ほむら也得體的回答。但詢子卻不是省油的燈，似乎有些厭倦刺探。

「ほむらちゃん，我可以這樣叫你嗎？」

「啊、可以的………」

持筷的手一震，ほむら用了很大努力壓下心中不安，耳根卻已經洩漏一切。まどか讓鬢邊的髮遮掩住部份臉龐也順帶遮住唇畔無奈的笑，主動挾了塊糖醋排骨放入ほむら的碗中：「糖醋排骨是爸爸的拿手菜，我很喜歡的，ほむらちゃん也試試看。」

言下之意不言而寓，ほむら頓了會，略側頭低聲和まどか道謝後才慢條斯理的繼續用餐。

「ほむらちゃん對我們家まどか，是怎麼想的呢？」

驚呼一聲，看見一旁ほむら拼命的灌著水，似乎因為受到驚嚇而噎到，連忙輕拍著背脊幫忙順氣一會，然後在雙親注視下訕訕地收回手。「媽媽、怎麼突然……」問這樣的事。

「嗯？我只是很好奇，一直都是聽你在提ほむらちゃん；但是現在……沒有話想跟我們說嗎？」

ほむら有些吃驚，但很快鎮靜下來，接收到まどか溫暖的視線與桌底下鼓勵的輕握，更像吃了顆定心丸。「是的，有些話想和鹿目先生、鹿目女士說。」

餐桌邊沒有達也的蹤影，據方才まどか的詢問知道達也在學校玩累了正在房內熟睡，很顯然沒有比這更好的時機了。

無恥的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