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无标题

作者:海藍紫
更新时间:2011-12-15 17: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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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字数:48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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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標題:見家長的後續


作者廢言:老實說一度想寫出BE的(炸)但是……我在另一邊坑中耗費過度去寫見家長BE,導致我這邊磨蹭不出東西了。(揍)


所以、是GE喔!(笑


感謝加分跟回覆的同學們,回覆待補,先更新,傷眼請見諒。Orz


P.S:A桑!答應出番的黑攻送上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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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在曉美ほむら本人也不清楚的情形下,被留下過夜。雖然有些不明所以,但面對戀人透出企盼與期待的目光,ほむら一直是毫無抵抗能力的。


鹿目詢子正替ほむら準備替換的免洗衣褲,一邊思索著。


那是個漫長的讓人難以想像的故事,其中艱辛,或許只有”當事人”才能體會。

按照敘述,只要ほむら選擇重新開始,所有一切便被強制歸零。


那麼…………曉美ほむら對於女兒的感情,究竟為什麼會演變成現在的情形呢?

是感激,還是憧憬?抑或是兩者皆非,如兩人信誓旦旦的宣言,有關戀愛的喜歡?


餐桌邊的談話依稀在耳,對於兩個孩子說過的話,詢子仍是半信半疑,但親眼所見讓她無從質疑正確性。而事實上就算自己想質疑,也沒辦法去證明對方所言為虛。


「那個、伯母…………」禮貌的敲過門不敢擅入,ほむら在門外不安的望向面對整理好衣物的詢子背影低喚。


「ほむらちゃん嗎?進來吧。」朝女孩招手,待ほむら走到身旁,才輕輕的拉住女孩的手腕。


這麼纖細的手,瘦削的身體,卻背負著剛才聽聞的一切。

跟女兒的淵源和關係、言語已經不足以闡明。


究竟該拿まどか和曉美ほむら的關係怎麼辦才好,就連自詡通情明理的鹿目詢子也倍感茫然,方才才會提出過夜的邀請。


想要多瞭解一下被女兒託付感情的女孩。


而被拉住的ほむら,大氣也不敢出。


「老實說,我還是………」

「我明白的,伯母。」


稍微使用能力好抽出手,ほむら明瞭的搖搖頭,表情淡然。


對於鹿目女士與鹿目先生可能會有的想法,不用太聰明便能知曉。所以像現在這樣交談,她已經覺得是被原諒寬恕的,對開明的兩人感到感激。


「伯母,我並不後悔,也不怨恨這樣的命運。直到現在,能夠像這樣和伯父伯母交談,剛才也沒被您和伯父禁止我和まどか來往,已經足夠了。」


「今晚很抱歉打擾了,我會去跟まどか說,等會就離開,不給您們帶來麻煩的。」


只是一眨眼,便見女孩恭謹的鞠了躬消失在眼前,鹿目詢子有些錯愕;不過歷練也不是假的,思考會便移步往門口走去。


眼前的少女性格認真,肯定會先和女兒說過話才走,自己就來個守株待兔。


如鹿目詢子所料,ほむら雖然用上能力,卻不是第一時間離開。回到屬於まどか的房間,ほむら拿起被安置到門邊的書包,まどか連忙拉住ほむら。「ほむらちゃん不是要留下過夜嗎?」


「今晚已經給伯父伯母添了很多麻煩、不行呢,まどか。」讓書包提帶從手中滑落想要拉開箝制,卻被捉得死緊,ほむら側著頭,唇邊勾起無奈的弧度低喚。「まどか………」


まどか沒作聲,只是揪緊了ほむら的衣擺,肩膀微微顫抖著似乎在忍耐什麼一般。ほむら轉過身,將まどか擁入懷中。「沒事的,まどか。」


能說的已經說完,沒有當場下判決………似乎也不是太壞。

至少,伯父伯母對於自己和まどか親暱一點的舉動還能包容。


對於她們的關係,說實話有些不明白伯父伯母的想法。按照常理,自己不是應該會被趕出去………之類的嗎?


「ほむらちゃん、謝謝你。」明知道這不是什麼善意的會面,仍願意答應。

「哪裡………我什麼都沒有做。況且,我不知道伯父伯母怎麼看待我們的。まどか是怎麼想的呢?」


「我也不知道。媽媽有時候做事出乎意料;況且比起這,我更擔心ほむらちゃん………」在柔軟中磨蹭一會,只得到一個溫度火熱的暖爐卻沒有半句回應,まどか決定先退一步:「至少讓我送你,ほむらちゃん。」


就算現在阻止了ほむらちゃん離開,等到自己熟睡後ほむらちゃん可能又會偷偷摸摸趁著夜色離開,這種事ほむらちゃん絕對有可能做到。


所以才被性格大剌剌的杏子ちゃん說:『按照你們這種相處模式,幾百年都不會有什麼實質進展啦。哪像我跟沙——』說到一半就被人從後方一手刀打暈拖走。


當時只能眼睜睜的看事情發生,緊接著就收到沙耶加ちゃん的心靈通話:『まどか只要按照心意去行動就好了,”你家”的ほむら絕對不敢有半句怨言。不過,還是別太明顯,畢竟……』你家還特別加重語氣


自己知道的。


一開始時對ほむらちゃん的感情,只是單純的憧憬與能依賴的安全感。

但是隨著認知的世界發生劇烈的轉變,生活軌跡逐漸偏離”正常”的道路,也逐漸感覺並接受到,ほむらちゃん對於自己的心意以及付出。


直到許願時取回了記憶,自己看著ほむらちゃん的目光也從此質變。

那時候的自己便已經明瞭,心中情感早已在不知不覺間,不如一開始相遇時般純粹了。


不僅僅是現在的自己,也接受了無數”鹿目まどか”對ほむらちゃん的心情,那是在此之前和ほむらちゃん相處的形形色色的自己所擁有的回憶。


心疼、不捨、也有氣惱與無言以對………當然驚慌失措與哀傷更是不可或缺。


究竟、當初是什麼原因已經不再重要。


最重要的是,她們在這裡。


「………………嗯,麻煩了。」送到哪裡呢?自己又……ほむら想問卻沒能問出口,只能回握戀人給予力道的掌心,提起掉落腳邊的書包。


短短的路程兩人盡可能的放慢腳步,充分表達著對於相偎的溫馨感到不捨。


僅是步下一層樓,便耗去近五分鐘;從樓梯走到玄關處,再多花了了十來分鐘——中途,剛走出達也臥室的鹿目知久從眼角餘光瞥著女兒牽著ほむら的手走入廚房,好奇心之下躲起偷聽。


『まどか?我真的該走了。』

『ほむらちゃん就這麼想離開嗎?』

『不………我只是對伯父伯母感到很抱歉………』

『……………』


蠕動嘴唇一會,仍沒能說出半句挽留,まどか嘆了口氣,主動倒了杯放在一旁流理台由自家父親調好的熱飲,遞過去的同時也將手包覆住戀人修長纖細的瑩白十指,摩挲。


『對不起,我不是想要逼ほむらちゃん。我只是………』

『まどか,我懂的………不用跟我道歉,因為不需要。』ほむら搖搖頭,眼中不免流露出幾許落寞與對現實的無奈。只有まどか瞭解,ほむら越是表現得平靜,就壓抑著越多情緒。


ほむら的眼睛,在自己眼前從來掩飾不了情緒,就像本大開的書。


『ほむらちゃん把這喝完吧,可以讓身體暖和一點。這麼晚了,ほむらちゃん既然堅持不留下我也不會勉強,只是回家後記得給我一通電話,讓我放心,好嗎?』


『我知道了。』


即使再緩慢,熱飲總有被消磨殆盡的一刻,兩人緊靠彼此分享過一杯熱可可後,將杯子清洗乾淨收好,才又步出廚房。


本來在門邊偷偷觀察女兒和訪客互動的鹿目知久,已經不知何時離去了。


兩人到玄關處便被攔下了。


「不是說要過夜了嗎,ほむらちゃん。」

「伯母………」

「現在時間有點晚,就算只有一天也好,也請ほむらちゃん在我們家好好休息一晚,不行嗎?」

「這個、不是這樣……」


想要直率說出是怕讓戀人的雙親為難與尷尬才會選擇離開,卻沒料到得到如此回答。

骨子裡,改變後的曉美ほむら或許和當年那個綁著麻花辮而怯弱的女孩,相差不遠。


「那就留下吧。相信我們家まどか會很高興,我和知久也很歡迎。」


一聽母親這樣說,まどか也不由得喜上眉梢。而鹿目詢子下句話簡直是公開煽動まどか阻止ほむら離去:「免洗衣物我已經準備好了,まどか來幫ほむらちゃん拿吧。」


「好的,媽媽。」


不待ほむら反應過來,便踉踉蹌蹌的再度被拉入屋中,連踏出門口都沒機會。待ほむら回過神,已經被單獨安置在房內矮桌邊。


到底、怎麼一回事?








看著女兒極力掩飾卻不成功的欣喜表情與到處奔走的背影,詢子心中感概良多。



「詢子,這樣好嗎?」

「啊啦、知久,我可沒說無條件通過喔。」


「果然是這樣嗎…………」知久了然輕笑,有些好奇的詢問:「那麼,詢子接下來想怎麼做?」


「問ほむらちゃん能不能招待我們一頓晚飯?」俏皮的朝身旁丈夫吐吐舌,不意外見到對方略顯無奈的表情。「開玩笑的。撇開其他事不談,要是能知道ほむらちゃん確實能好好照顧まどか,我也放心一點。」


「所以對於晚餐時的提議,詢子你打算同意?」指去鄰市就讀大學等相關的事。


由於見隴原市沒有大學,當初ほむら與まどか還有友人們商談過後便很快得出這樣的結論;而出門在外,做父母的不可能不擔心子女,勢必會要求まどか住宿——


——但這種可能性在提出時被本人一秒推翻。


作為陷入戀情的花季少女,會如此衝動與反應也是正常的。


隨著考期將近,原先壓在心底的擔憂也逐步攻佔本該笑意滿盈的清秀臉龐,這才讓鹿目詢子有了更進一步追探女兒心思的機會。


「知久可能覺得我有點太過放縱與寬容,說實話我也想過要阻止;但剛才仔細回想一遍,我改變想法了。因為我們家まどか、也因為ほむらちゃん。」


對於這樣的說法,鹿目知久並未反駁,只是握住妻子的手,這才發現正微微顫抖。


是呢,就算不完全相信,也無法反駁。

而即使只相信一點點也好,很難不對名喚”曉美ほむら”的少女感到心疼。


身體的狀況、家庭環境與際遇,甚至聽起來離奇而難以想像的過往,無一不是。


正當鹿目知久陷入沉思時,詢子一向凜然的嗓音輕響:「知久的話是怎麼想的呢?まどか和那孩子。」


「我嗎?………該怎麼說呢,現在禁止也已經太遲了吧。情況已經很明顯了,不管我們說什麼,まどか都不會聽的。那麼就只能關注著她們,然後看著她們繼續前進了。」


自己的女兒自己清楚,雖然看起來柔弱、不算勇敢;但是一旦下定決心,即使是雙親都勸阻不了。


饒有默契的,鹿目家家長兩名齊聲低嘆。對於子女的選擇感到頭痛,也是做家長享有的特殊權利呢。


緘默一會,像是想到什麼一樣,鹿目詢子掩嘴竊笑。這樣突然的轉變讓鹿目知久有些摸不清頭緒,試探性的喚了聲:「詢子,有什麼好笑的?」


「…………只是想到一些事罷了。」對性情溫和的丈夫報以一笑,鹿目詢子唇畔彎起的弧度顯得意謂不明。



「知久,請你去跟兩個孩子說待會過來一下,好嗎?我先去看達也今天如何。」


「當然。」對於妻子的請求,鹿目知久溫和一笑,起身離開。鹿目詢子前去看望小兒子的狀況,一邊仍想著等下可能會有的談話。







離開鹿目宅時,ほむら覺得還有點頭重腳輕,輕飄飄的像是踩在雲端上,沒有半點真實感。


まどか對於ほむら仍像是神遊萬里一樣恍惚的表現,實在是好氣又好笑。


明明昨晚只有她們獨處時還大膽的不行,甚至於主動擁抱自己睡在同一張單人床上,結果一早出門上學卻是如此收場。

不明白的事還很多,但至少爸爸跟媽媽似乎是默許了………雖然看起來是觀察期。


「ほむらちゃん,回~神~了~」

「啊………」


領後被人猛力一扯,下一秒便捱到柔軟物體上,ほむら這才反應過來,下意識收住腳步避免兩人都和大地進行親密接觸。


「ほむらちゃん真是的,一大早就在發呆,到底在想什麼?」嗔怪的言語,柔軟而滿含關切。


ほむら聽著耳邊柔軟的斥責,身體輕震一下,半晌才能抬起低垂的視線終於凝聚渙散的視線望向發話的まどか。


伸手撫上戀人柔嫩臉蛋,遲疑的低喚:「まどか………」


低潤的嗓音帶著濃濃的恐懼,綺麗的紫瞳中亦然。まどか嘆了口氣,一手貼在ほむら的手背、另一手模仿著ほむら的舉動,讓兩人額靠著額。「怎麼了,ほむらちゃん?」


為了避開人群,兩人選了條較少人行進的小徑前往學校,幸運的是附近並沒有其他人。而離遲到還有好一段時間,所以まどか並不擔心———再說有ほむら在,擔心根本就是多餘的。


思及此,まどか讓手滑過尖細下巴,停留在肩上一會乾脆繞到後方抱住ほむら。ほむら身體僵硬一會,才緩緩的放鬆下來,將下頷靠在對方肩上,唇遞到耳邊再次呼喚著早已熟爛於心的三個音節。


「まどか。」

「嗯。」

「まどか。」

「嗯,ほむらちゃん。」

「まどか,昨晚的一切是真的嗎?」


まどか楞了下,勾起略顯無奈而寵溺的低笑,讓身前溫暖更加全面的裹住自身:「是真的,就像現在,都是真的。」


略略拉開距離,抓住衣襟引身向上,淺淺的啄在眉心中。「這樣的話,還像是在做夢嗎?」


恍惚中依稀能見到まどか的笑臉,一如當年跨過曾以為不可能跨越的日期時,一如在滿是春意、綻放晚櫻的櫻花樹下,眼前的まどか曾經給過自己的一般。


那是讓自己感覺到特別與渾身暖意的笑。

也是一直以來誓言想要守護的。


所以自己確實不在夢境中。


晃晃頭,秀麗長髮隨風勾勒飄逸的拋物線,方能好好的正視著まどか,想再次從對方口中得到確認:「伯母不阻止我們?也不反對我們的關係?同意我們上大學後一起住?」如連珠砲一般拼命追問著。


「等等——ほむらちゃん、冷靜一點。」まどか不得不空出一手摀住ほむら似乎還想喋喋不休發問的嘴阻止對方。「爸爸媽媽確實不反對我們,也同意上大學後讓我們一起住,但是ほむらちゃん是不是忘記什麼了?」


……………好像有這麼一回事。


「媽媽說同意是附帶條件的,上大學後我們每星期得回去看她們一次;而且,生活費要我們自己想辦法——」


ほむら倏地抱住まどか,霎時所有言語頓時停擺。


「沒關係的,一切不會有問題的。只要——」指尖抵上豐潤雙唇,まどか淺笑著阻止了ほむら。ほむら也會意的閉嘴,不多話。「我知道的,ほむらちゃん,我們一起加油吧。」



我們會有更美好的未來的,ほむらちゃん。



多謝你一直以來的努力,在這條路上能有你相伴,我不會祈求更多的奇蹟。



低微的啜泣驀地傳入耳中,拉起衣袖不捨的細膩拭去戀人臉頰上的淚痕,抿了下唇埋怨:「ほむらちゃん真是的。」


「我不是故意要……抱歉,讓まどか看笑話了。」閉起眼蹭了蹭戀人指尖,まどか包容的笑了下「沒關係,在我面前ほむらちゃん不需要隱藏自己。不過說真的,我們該快一點,快要遲到了呦。」


「有我在,就不可能遲到。」遲到簡直是對身為具有操控時間能力的魔法少女的一種侮辱。


反應過來時,已經落在一個熟悉的擁抱中,まどか感到臉頰上陣陣發熱,本就甜美的聲線更加柔軟、滲入花季少女戀愛中才有的嬌羞,薄嗔一聲:「ほむらちゃん!」


「怎麼了?」在靜止的時間下,以公主抱方式抱著まどか急奔的ほむら,唇角帶著若有似無的微笑詢問。「再不快點我們會遲到的。」


ほむらちゃん是不是故意的?仗恃著不會有人看見,才用這種方式抱自己。不過,自己並不討厭………怎麼可能討厭嘛。


まどか收緊勾在修長頸項的雙臂,讓兩人身體更加挨近,能直接嗅到まどか的髮香的距離讓ほむら腳下一個踉蹌,差點出糗。まどか察覺到此一細微變化,不由得無聲竊笑,好一會才忍住笑意指示道:


「進校門後要把我放下來喔。」

「遵命。」









已經什麼也不用害怕了,因為我們還會在同一條路上並肩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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