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rgs00095 于 2011-12-25 16:54 编辑
一想到這文莫名其妙的被我寫了將近3年還沒完結
就覺得實在對不起至今還記得這篇文的大大{:4_330:}
真是愛死妳了~~(飛撲!
因為太感動了 所以....雖然今天起床時間超過我預期的太多{:4_372:} 時間壓力有夠大{:4_334:}
但是我還是把完整的一章給扔上來 感謝每位點進來的大大一直以來的支持{:3_279:}
就不要跟小R計較拿打好的東西來充數當禮物什麼的了~XDDD(巴爛拖走....
最後當然免不了要喊一喊.................
祝大家聖誕快樂~~
元旦快樂 (咦?
春節快樂 (咦咦!!??
小R絕對沒有要把一次更新就三個節日一起慶祝的打算喔(撇頭({:4_350:}
我也很希望春節時能打到章四五拉 不過....
最近深深體會 計畫真是永遠也跟不上變化~XD(迷:那是妳的規畫有問題!
廢言結束 以下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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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四二 安心
雖然隨著時間悄悄流逝來到二月、季節也邁入冬天的尾聲,但是地勢高拔的洛白山大部分區域仍是飄著細細白雪,山腳市區也還刮著陣陣寒冷的北風,尤其是太陽下山後、冷風更是分外冰冷刺骨,市區街道上的人們也紛紛將大衣外套拉得緊緊的以抵擋外來的寒冷。
跨坐在牆頭上叼著菸、天銘面無表情的俯視著街道上匆忙經過的人們,繁華的街道並沒有因為天色昏暗而顯得冷清。
與一同來的十幾個人在洛白市區一棟大樓的頂樓上無所事事的等待入夜,雖然他們是從好幾年前便總是一起行動的一群人,但是類似這種閒餘時間卻會有默契的分隔開來--
其他人或坐或臥的圍成一圈各自交換近日遇到的情報或新鮮事,而天銘則是安靜的隻身遠坐一角、還有沉默的棉基伴隨其側。
原本圍坐在地板中央的人群只是三三兩兩的小聲交談,但是過不久後、其中幾個人不自覺的越講越大聲,
於是閒得發慌的天銘隨意聽了幾句便知道他們正為了"哪種人類女性比較好看"這種主題而爭論著,雖是日常又無聊的話題、幾個出生入死的同伴卻也難以取得共識。
而就算身邊的部下爭吵到大有打起來的趨勢、天銘仍是一如往常的對身後的嘈雜充耳不聞,視線也一直沒有從原本的地方移開。
這時一個穿著破爛風衣的瘦小男人突然朝這邊尖聲問道,「首領、你呢?你喜歡怎麼樣的女人?」
眾人聞言都息聲一齊有默契的轉過頭看向沉默坐在牆邊的兩人,有意無意間、非常巧妙的將眾人的注意力轉移。
發言的瘦小男人名叫青古,辦事乾淨俐落、聰明伶俐,是天銘得力的助手之一;
冥族現今殘存、又追隨天銘的一夥人當中,青古是少數幾個敢跟不怒自威的天銘扯些不相干話題的族人。
「…」吸了一口菸、天銘像是背書似的流暢回答,「手長腳長、肌肉結實,身體輕盈、術力30萬以上……」
「您那是…」聽到這樣的回答讓聽者都不禁汗顏,「"怎樣的女人是做成屍奴最好的材料"吧?」
雖然只有貴族階級的冥族人才知道製作屍奴的詳細步驟,但是這些知識一般冥族人卻也不是毫無概念。
似乎不覺得自己的答案有什麼不妥、天銘平靜的回問,「所以?」
對他來說,或許人類的女性真的就只是那樣的存在也說不定。
「換個問題好了…」心想或許是自己的問法讓人產生誤解、於是青古換了一個說法,「你覺得什麼樣的女人最美麗?」
「女人不是都長的一樣?」
回答時那理所當然的模樣讓現場的女性都不禁想拿起凶器往這自大的男人腦袋敲上一敲?
「呃、再換一個…」就不信跟自己的首領無法溝通、青古不屈不撓的繼續嘗試,勢必要把對方心目中的女神給套出來,「什麼樣的女人讓你印象深刻、最難忘?」
「…」這次天銘沒有馬上給出答案、反而是罕見的思考起來,
就在眾人屏息等待良久後才緩緩開口,「雪地裡的…天使吧。」
「哈?」果然還是一般人難以理解的範圍…
等了半天是這樣奇怪的一個答案讓青古不禁發出怪叫,然後才察覺這樣有些失禮似的趕緊遮住張大的嘴。
「……」
一眼瞥見天銘面色不善的瞪著自己緩緩站起、青古寒毛倒豎趕緊解釋,「首領!我絕不是---」
話還沒說完、只見天銘手一擺,粗厚的骨牢瞬間從地底竄出將他困在其中。
在青古還沒想到要怎麼求饒前,刷的一聲、「!!!」密實的白骨被類似爪子的東西硬生生的劃開了一條大縫,「村…村、村衍?」
驚魂未定的從縫細望去便看到血族傳說中的怪物正朝著他獰笑。
在還沒來的及再看得更仔細前、眼前的人影一晃消失了蹤影,
而同伴們的警戒呼喝聲同時此起彼落、站立的地板隱隱搖晃,青古微一凝思便猜到遭遇了不知名的敵人正與之戰鬥。
沒一會、青古面前的骨牢喀拉喀拉的碎了開來,「棉基?」
看了一眼將自己從骨牢解放出來的人、隨之馬上轉頭望向兩股巨大邪氣正猛烈撞擊之處,
只見不遠處村衍張開了他堅硬的肉翅、像一隻巨大的蝙蝠,靈活的來回天與地之間;但是這樣的動作似乎並沒有成功擾亂天銘、他穩穩站在頂樓中央,兩條手臂上像是八爪章魚般張開用邪氣形成的巨大黑色觸手伺機而動,
兩人能量撞擊所激起的強大氣壓讓其他冥族人也無難以上前去插手幫忙,只能警戒的將兩人圍在中央。
青古迅速環視周圍一圈、粗略確認沒有別的敵人後,「又是來抓首領的?」
雖不知道天銘剛剛把他關起來的舉動、純粹是為了懲罰他還是保護他,但總之是幫他撿回一條小命,讓他躲過不知從何冒出來的村衍的襲擊,聰明如他馬上分析好情勢後就掌握狀況的問道。
「不知道…但是既然對方是血族人、來抓人的可能比較大…」棉基也關心的看著不遠處的爭鬥,「首領可能會需要我們,你想個辦法看看能不能絆住村衍。」
雖然仍是冒著冷汗、但青古嘴角微揚,心想雖是早已聽聞過對方的強大、但一個人出現在這裡也未免托大,「嘿…如果能抓到村衍,看誰以後還敢整天纏著我們聲討……有趣。」
很快地收拾心神、在所站處打開一個綠**法陣。
一個快速的俯衝、村衍鑽進到天銘身前手爪往前一抓,「!!」將天銘腹部衣物劃開了四條破洞,
但同時、村衍身後的黑色觸鬚在迅速收攏,眼看就要將村衍包圍其中時、仍是被他與身形不符的靈活動作趁隙拉高溜走。
原以為成功脫困的村衍、這時感到身子微微一沉,低頭一看、一隻黑色觸手不知不覺已經搭上自己的衣角,
「!」當天銘的黑色觸鬚一沾上村衍的衣角便瞬間越伸越長,黏著對方的衣服迅速攀爬上身,隨著越來越多的面積被侵蝕、村衍只覺身子也重了起來,黑色的觸鬚像是膠水一樣把他緩緩拉向地面。
村衍嘴角一揚雙手奮力張開、扯開纏繞住雙手黑色液體,「喝!!」強壯的身子用力一振連地面都能感覺強大能量的衝擊,身上的黑色物體同時都被彈開。
拍著翅膀停留在空中得意的哈哈大笑,「我跟你爺爺幾百年下來、架可沒少打過,你這些冥族的破爛招式可奈何不了我,」
瞇起眼睛打量著天銘,「我聽說你這個小雜種有些不一樣,怎麼不露幾招來看看?」
天銘鐵著臉不發一語、冷酷的眼神瞥了一眼他手腕處,村衍心有所感的舉起自己手,「…」這才發現自己的兩隻手掌竟是隱隱泛著青光,
剛剛扯開黑色觸鬚時接觸到的部分皮膚像是被烙印般的變成深青色,並從掌心擴散雙手越來越感麻木。
「嘿嘿…不錯,」見狀、村衍不但不著急反而是興奮的吞了口水,「你這樣的怪胎還是第一次見到…」
這時感覺腳底氣流微變,「喔、不好。」村衍趕緊在空中往後一翻,躲開了因為在同一個地方停留太久而偷偷伸到腳邊的襲擊,
瞪了剛剛偷襲他的青古一眼並沒有予以反擊,「不過看來在這沒辦法好好跟你打一場…」
話說完村衍手微抬、像在給什麼人一個訊號,「啊!!---」一聲慘叫從冥族眾人身後傳來,
轉身一看、一個褐色頭髮的瘦小血族人-直褐雙手掐住一個站在最後方冥族人的脖頸飛向空中,
趁著在場冥族的注意力都在村衍身上時,直褐很輕易的便抓住其中一個冥族人當作人質。
天銘連看那邊的情況都不看一眼仍是警戒的盯著敵人,冷冷的朝村衍問道,「你以為隨便抓我一個部下能做些什麼?」言下之意竟似乎是不在乎手下的死活。
「我也覺得不能做什麼,」村衍不在意的聳聳肩,「不過至少應該能讓你暫停一下、聽聽我想說的。」
天銘這才看了一眼飛到村衍身邊的直褐,「我也聽說過你的一些事情…跟屁蟲不是應該有兩個?」
話才說完、被直褐抓住冥族人似乎被掐得更緊的大叫了聲。
「又何必明知故問?」村衍輕哼一聲、僅存的一隻眼睛銳利的瞪著天銘,「你那天也在那裡不是嗎?」
「…」有些驚訝對方竟然知道在明衛學園園遊會那天的綁架事件中自己躲在不遠處偷看的事,
臉上仍是不動聲色、天銘面無表情的說,「有翅膀的傢伙果然還是有些好處。」
村衍朝身後直褐比了比,直褐不情願的放開手中的冥族人、拋給地面上的其他人,
村衍轉身再次看著天銘,「我想我已經釋出夠多善意了吧?」
「…」天銘沉默沒接話,從口袋中掏出菸來點燃,手臂上的黑色觸鬚也逐一收回,
過了一會才緩緩開口,「你想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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披著不知是洞窟裡的老婆婆忘記討回還是贈送給她的深色披風,昭雲將身前被風吹開的衣襟扣好,
雖然平常並不會太注意自己的儀容、衣服都是隨意的批在身上,但是這件披風似乎能提供給她一些與普通衣物不同的溫暖,讓不知從何時開始就存在她體內的刺骨寒意和緩一些,感覺冷的時候她總是將整個身子縮進深色披風裡緊緊包裹住。
但是雖身在冷風狂作的森林裡、腳下的步伐卻仍是一樣雀躍飛快,
沒有去思考為什麼、她只是想趕緊到學校的宿舍去,或許是因為她知道那裡一定比現在所站的地方溫暖的緣故。
在林間跋涉好一段路後、她終於來到目的地的窗下,昭雲將腦袋上披風的寬大帽子撥到身後抬頭仰望、嘴角同時揚起開心的弧度,因為她想去的房間窗戶並沒有因為外頭冷風而緊閉、就像是歡迎她來到一樣的大大敞開。
三兩下的爬到窗外、「小晴!」她興奮的呼喚正坐在書桌前閱讀的房間主人,「學姊。」
聽到聲音羽晴先是愣了一下、「…」才放下手中的筆和紙張緩緩轉過頭來,「妳來了?」
原本還情緒高揚的昭雲、在看到羽晴後的下一瞬間不知為何的突然呆住了,「…」不僅失禮的沒有回答對方的問話、還毫不掩飾的直直盯著羽晴的臉,
因為雖然對方臉上仍是一如往常的完美微笑,但就是有股說不出的不對勁感覺在心底油然生起。
見蹲在窗沿上的人遲遲不做聲、羽晴開始有些擔心,「還不舒服嗎?」說著這才離開座位走向昭雲。
走到窗前、先是瞥了眼女孩扶在窗沿上的手,羽晴輕聲的問,「…冷嗎?」
似乎這時才找回一些平常感覺、昭雲回過神來結巴回答,「啊?...嗯,一、一點點。」
羽晴的視線從手掌沿著手臂慢慢往上直至凝視著昭雲的雙眼,只有在這時、昭雲感覺從剛剛就像是上了一層蠟的美麗臉龐開始軟化,可以稍微看到一些藏在那厚厚表層後的情緒,
「不開心?」她感到有些沮喪,因為不管多努力、她好像都沒有辦法讓眼前的人擺脫那些不知名的煩惱。
不過昭雲很快的趕走喪氣想法,因為她願意一樣一樣的幫她解決問題,
這樣的話、遲早有一天一定能讓她再次露出開心的美麗笑容,只要兩個人一起的話----
羽晴沒有回答往前踏出一小步、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撥開她額頭上凌亂頭髮…昭雲一直都很喜歡羽晴這個動作,
喜歡這個少數她會主動接近自己的時刻,
喜歡她指尖輕輕拂過她皮膚的麻麻感覺,
喜歡這個比平常還靠近、可以聞到她身上淡淡香氣的距離,
喜歡在這短暫時刻裡捕捉她眼中流露出的真實思緒。
就在昭雲試著更深入去了解她眼裡那自責難過的情緒時、羽晴閉上了雙眼就像是拒絕讓人窺視,「沒有哦,我沒有不開心…」
收回了手、她後退一步平靜的說,「沒有什麼事會讓我不開心。」
「可是--」
當昭雲試圖爭論的時候、羽晴很快地打斷她,「對不起,其實我也覺得有點冷。」
不知道是不是距離改變的關係,昭雲覺得眼前的人一瞬間變成一座冰冷的雕像,「可能是外面的冷風一直吹進來的緣故,我想我該把窗戶關起來了。」
「那…」
就在昭雲還沒開口是要離開還是溜進房間時,對方已經幫她做好決定,「妳是來找羽音她們的吧?她們應該都還在房間裡。」
突然收到的逐客令讓昭雲感到有些慌張,「妳怎--」
但是在她身子前傾打算闖進房間前,羽晴一手抓住窗沿、絕美的臉蛋上仍是無可挑剔的禮貌微笑,「再見。」
隨著窗扉在她面前無聲關上,昭雲雙手再也抓不穩的鬆開,
沒有著力點的她就這麼隨著地心引力快速墜落,掉入深不見底黑暗洞穴、直到黑暗吞噬了她全部身影----
………………………
…………………
……………
………
…
「!!」冰冷黑暗的氣息讓昭雲猛然睜開雙眼,無法揮去夢中的不安、她緊張的吞咽口水,
「……」警戒的轉動眼珠望著自己身處的寬大房間,她沒有任何印象她是怎麼來到這裡的--
在發現這裡沒有任何一個東西是她熟悉的、她迅速從床上坐起身來。
當她回憶起她最後應該是窩在羽音懷裡睡著時、她不安的顫抖起來,
因為很明顯的羽音並不在這裡,而她也沒有任何頭緒羽音去了哪裡。
一想到或許羽音也去了一個她永遠找不到的地方,類似夢境裡的黑暗氣息很快的包圍了她、讓她全身不停的顫抖,雙手環抱著手臂想讓自己鎮定一些。
「…?」抬起手才發現原來手中一直抓著一件衣物,從睜開眼睛就心神不寧的她竟是直到現在才查覺。
將手中的制服外套湊到鼻子前聞了聞,熟悉的味道讓她緊繃的神經瞬間鬆緩下來--她沒有丟下我--
將臉埋進羽音的外套裡揚起了安心的微笑。
雙手拍了拍臉頰好讓自己快速清醒與振作,昭雲爬下了床,先是看了一眼大窗子外的蔚藍天空、然後轉回頭往房間門口走去,
小心翼翼不發出任何聲音的將門打開一條細縫往外望去,在確定外面走廊淨空後她放輕腳步走了出去--她決定在離開這裡之前要先找到羽音。
躲躲藏藏的穿過了無數豪華的長廊與轉角後,昭雲已經完全迷失了方向、現在要她回到原本的房間將會是一件非常的艱鉅的任務,不過好在她也沒打算回去。
她發現這裡的守衛並不森嚴、走了一陣子才會遇到人,因此她不用費太多力氣也可以很好的隱藏自己的行蹤。
她覺得這裡和學校有點像,雖然這陌生的屋子風格明顯與學校不同、漂亮的多,但是在此不同年紀的男女彼此穿的衣服都差不多、就好像她在學校需要穿制服一樣。
經過了大大小小的房間好像沒止盡似的,就在她走的昏頭轉向時、她來到一扇敞開一條細縫的門外,
她下意識的透過門縫往裡面看了一眼,裡面的窗簾緊閉、燈光昏暗讓她看不清楚,只是依稀看到了一個人影坐在寬大書桌前,將手中的尖銳物品不斷的刺向桌面。
那人手中握著的東西、其頂端部分那顆玉石依稀透著有些熟悉的光芒,而從物品下端那反射的金屬光澤看來似乎是一把小刀--
不知為何的、昭雲總覺得她或許見過這把小刀,就算是現在看不清楚、她卻也能在腦中很完整的描繪出那把刀子的模樣。
「…」好奇心使昭雲不自覺的往前跨出一步,想看看自己的猜測是否正確、也想聽清楚微弱燈光下的人影在喃喃自語些什麼。
但是那人很快的察覺往這邊看來喝問,「誰?」
察覺自己魯莽的昭雲趕緊無聲息的離開門後繼續往前走。
走著走著、聞到不知從何處飄來的食物香味讓她的肚子跟著咕嚕咕嚕叫起來,身體自然的嗅著味道一路循過去,沒多久便看到一些人聚在前方廊上低聲的竊竊私語、不時的往他們身前的房間探頭觀望。
發現那個房間便是香味源頭、昭雲無聲的靠過去,聽見那些人好像正低聲爭論著要不要進去幫忙這類的事情,
見每個人的眼神都是專注的往內看沒人注意自己,昭雲也不再隱藏行蹤、好奇的走到那群人後方往裡頭瞧--
開心的發現她想找的人原來就在裡面。
手中事情做到一半的羽音心有所感的轉頭望去,門外的傭人全都作賊心虛的趕緊縮頭藏身門旁、只剩昭雲一臉傻笑呆相突兀的站在那裡。
目光在看到好友的瞬間變得柔和,羽音將擦乾淨的手伸出,「來。」
沒有多想便聽話的走了過去、握住羽音的手,「我在找妳。」
「嗯,是管家帶妳過來的?」但是在等到答案前,羽音另一隻手已經從桌上拿了一塊點心遞到昭雲嘴前,而昭雲也很自然的張嘴吃掉,這早已是兩人之間習以為常的小動作,
「看妳睡那麼熟就沒叫妳起來吃午餐了。」但是經過早上的檢查(?)後,有心把昭雲餵飽飽的羽音、一時興起便想自己做些好友喜歡吃的點心,讓她可以在醒來後填飽肚子。
心滿意足的咀嚼著食物、昭雲口齒不清的問,「這是哪?」
「這裡是我家…妳在睡覺的時候司機已經來了,所以我就問妳要不要一起來,」又拿起了一塊點心往昭雲嘴裡塞,
似乎是想安撫她等下可能會有的不滿、又像是讓她無法出聲抗議,眼神裡閃爍著狡獪的光芒,「我見妳沒反對就當妳答應了。」這神色讓昭雲想起了期末考那個在臉頰的親吻、心臟跟著用力的跳了幾下。
「嗯嗯~」看來羽音的計策達到很好的效果、因為食物塞滿嘴的昭雲根本沒辦法發出別的聲音,
不過從那一臉幸福到癡呆的表情判斷、她也的確不在意羽音在她不知道的時候把她帶來這裡就是了,
就像萍依說的、羽音真是哪天把她賣了也沒關係的樣子?
吃完手邊現有的點心、羽音繼續完成剛剛被中斷的事情,交代昭雲先去大廳等她,但是才剛找到人安下心來的昭雲卻是不願離開的賴在廚房裡。
等了半天、百般無聊的自願幫忙,雖然是越幫越忙、不過羽音也沒有趕她走,反而是饒有興趣的看著好友手忙腳亂的愚蠢模樣,
兩人就這樣在廚房裡一邊做一邊吃、順便(?)一邊玩了起來,在笑鬧中度過這個平靜的午後。
夕陽西沉天色昏暗、一旁的雕刻精緻的路燈亮起柔和的光線靜靜照亮這美麗的庭院,漫步在程家寬闊的庭園裡,昭雲蹦蹦跳跳的走在羽音前頭、嘴裡哼著不知名的音符。
剛剛與程家父母的晚餐不能算是愉快開心,因為某隻在打完招呼後就拼命吃的不雅模樣、惹的不論是主人或僕人全都對她大眼瞪小眼的,
雖然席間程家主人也曾嘗試禮貌的問問客人一些問題搭話,不過為避免沒什麼規矩的某隻到處噴飯更加難看、羽音總是很快的代替她回答。
就算餐桌上的氣氛怪異、昭雲仍是堅持到甜點送上來後,才像是屁股著火般的拉著羽音離開餐廳。
腳步因為能呼吸新鮮自由的空氣而雀躍、走在前方的昭雲深吸了口氣,「小音的爸媽好像不喜歡我。」
「…」既然知道、怎麼剛剛不吃的斯文一點…
好友的吃相也不是一天兩天就能改過來的,於是羽音輕嘆了口氣沒有接話。
就像是知道羽音心裡想什麼似的、「不過小音喜歡我就行了~」昭雲嘻嘻一笑又轉回身去繼續往前走。
"這種說法太狡猾、任性了吧…"無奈的心裡這樣抱怨、羽音仍是沒說出口。
好吧,她承認她的確是不在意昭雲的吃相,因為一想到昭雲回家就必須餓肚子,就會覺得只要她能在回家前把食物都塞進嘴裡、吃的再難看都沒關係。
只是顯然的,一般人還是難以接受女孩子吃得像餓死鬼的模樣吧?
尤其是她那管教嚴謹的父母親。
雖然她和昭雲一樣都不是那麼在意別人的看法,但是昭雲明顯的變本加厲就是了,
而且不知為何的、她有些在意父母對昭雲的看法,既然是自己的好友、希望父母親也能一樣喜歡她,
嘆了口氣心想,或許除了讀書寫字外、是該開始教教這個野女孩一些基本禮儀的時候了。
不知道羽音正在為她學習行程單多添上一筆任務、昭雲誇讚道,「小音的家很大很漂亮呢~」
「嗯。」
「不過我還是喜歡我的~」聽著昭雲提到自己的家時候、語氣中的得意驕傲,讓羽音溫馨的揚起嘴角,對昭雲來說果然還是沒有任何地方比的上她那小小的家吧?
「不過…」想到了什麼、前方的女孩突然停下腳步,語氣也沒有剛剛的精神,「如果哥哥的那些同伴都能像棉叔叔一樣友善就好了。」
「同伴?」
「嗯~小音家裡不是也有嗎?不過小音家的人不會那麼兇就是了,這就是家吧?」
看來昭雲把羽音家裡的傭人們全當成她嘴裡"同伴"般的存在,「但是沒關係,我還有哥哥~」
"應該是完全不一樣吧…"原本想這樣回答、但是羽音仔細想想卻發現自己其實並不了解對方的家庭,
「前一陣子…我遇到妳哥哥了。」所以她決定更了解昭雲的家庭背景後再做判斷。
走在前方的昭雲突然急停回身、好在羽音原本就沒走快不至於撞在一起,只見昭雲滿臉緊張、讓羽音有些吃驚,
「什麼?在哪?什麼時候的事?哥哥有兇妳嗎?」一口氣連問了好幾個問題。
心想就算在怎麼不講理的人、素不相識的怎麼會突然兇她?
但是羽音決定換個問法,「妳哥哥…討厭我?」見昭雲難過的點點頭,繼續問道,「為什麼?」
「我不知道…」從幾個月前偷聽到天銘和棉基的對話,不清楚事情始末的昭雲只知道羽音似乎與他們要加害的人有著相同的特徵,
「但是但是、沒關係的,」似乎是怕羽音介意、昭雲趕緊補充,「我現在都會跟哥哥說小音有多好多好~過不了多久哥哥他一定也會很喜歡妳!」
於是用自己獨特的(?)理解與判斷力、異想天開的決定在天銘與羽音見面前先讓他們喜歡上對方,但是卻是沒想到在計畫還沒執行完整之前兩人就先見了面。
「哦?」難怪妳哥哥知道我是誰…「有多喜歡?」
其實羽音並不是真的多在意一個陌生人對她的好感有多少、就算對方是好友的哥哥…
只是昭雲天真的想法讓她感到窩心以及有些好笑,因為剛剛自己不也正思考著如何讓家人喜歡對方?
意外發現兩人的想法這麼相似有默契、讓她心情莫名的愉快,於是便開玩笑的問問。
「一定會很喜歡、很喜歡!」昭雲臉上是滿滿的自信笑容,「就像我喜歡小音一樣的喜歡~」
「…」那妳又有多喜歡我?...不知為什麼的、突然很想跟眼前這個人確認這個想法,
但是羽音知道就算她問出口了、從這人口中得到的一定也只是一個與自己認真程度無法相比的模糊答案而已,
「昭雲妳…」直直看著對方略顯疲憊的清澈雙眼、她換了一個從兩人認識之初就想知道問題,「為什麼喜歡我?」
想都沒想直接回答,「因為妳是小音阿。」果然還是這種不算答案的答案。
「為什麼是我、就喜歡?」但是這次羽音決定試著從這人身上知道更多。
「為什麼?…」只見昭雲愣了一下,從臉上迷惑的神情看來、她好像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唔…」但是總是將對方話語當聖旨的她、於是罕見的認真思考了起來。
沉默的空氣持續了好一會、被問的人一直都沒給出答案,就在羽音幾乎已經放棄的時候,昭雲忽然不發一語的往前踏出了一步、讓原本就很靠近的兩人更加接近,
羽音疑惑的看著對方不知道她要做什麼,但是昭雲仍沒有說話反而是安靜的閉上了眼睛。
突然縮短的距離莫名的讓羽音有些不知所措、心跳悄悄加速,
同時心底也有些疑惑、雖說從以前就不喜歡與別人太過接近,但是每當眼前這個女孩靠近時自己奇怪的身理反應卻是很不一樣……
不過有一點能確定的是,看來不管對方是誰、她都沒有辦法習慣這樣靠近的距離。
就在羽音決定拉開兩人距離之前、昭雲突然開始回答剛剛的問題,「因為、在小音身邊的話…」
舉起手摸著自己的心臟部位、漂亮的臉蛋揚起滿足的微笑,「這裡就會覺得很安心、很平靜。」
用著她清澈平穩的聲調回話、稍微和緩了羽音心頭的躁動,睜睜的看著昭雲慢慢將自己擁進懷裡…雖然一瞬間猶豫了卻沒有逃跑,畢竟昭雲正認真的回答她的問題,
「而且如果這樣做的話…」雙手抱著懷裡的人、呼吸著羽音脖頸髮絲間的氣息眷戀的低語,
「就好像找到了回家的路。」
雖然無法完全了解對方的意思聽的一頭霧水、羽音卻是感覺心有同感的輕輕回抱,
本身的狀況或許與昭雲所描述的不太一樣、因為自己的心跳在這時候顯得一點都不平靜,但是她想、安心的感覺應該是一樣的---
或許是當這樣將她抱在懷裡的時候,就不用擔心她會到處亂跑,在哪裡餓壞、迷路什麼的,或者是作一些需要自己去收拾的蠢事吧?
但是很快的、一想到這個一點都沒辦法讓人放心的傢伙明天又要去一個自己看不見的遠方好幾天,就又不自覺得擔心起來,「昭雲…」
「嗯?」
「明天我和妳一起回去吧…我想和妳哥哥談談,沒幾天就要開學了,妳缺席太多會畢不了業的。」
聞言昭雲慌張的鬆手跳開、緊張的直搖頭,「不行不行!小音現在還不能去見哥哥。」
「我不在意妳哥哥怎麼想…」
「不行不行!!」讓看的人都頭昏的拼命甩頭。
「…」並不知道昭雲為何如此堅持、羽音嘆了口氣,「你們到底要去哪?來回一趟要多久?」
昭雲終於停下腦袋、歪頭想了一下,「哥哥說這次時間很趕、必須在東西掉壞前將材料運回來,所以應該不會拖太久。」
「是什麼東西壞了?」聽了半天還是不知道天銘是在做什麼的,羽音不禁好奇的詢問。
「哥哥蓋的東西我也搞不懂,」昭雲無辜的搖搖頭,「只是聽哥哥說、好像幾天前有不明的能量爆炸什麼的,害哥哥和他的同伴都變得好虛弱,說是蓋的那些東西的保護也跟著變弱這樣。」
「那是什麼奇怪的建築…」講的好像他們蓋的東西有生命一樣…
見昭雲仍是搖頭,羽音又是嘆了口氣、知道事情難以改變於是改口道,「那妳自己跟哥哥說、說妳開學那天要回來學校…至少14號那天要回來。」話雖說出口、羽音其實並不清楚自己為什麼會選這天。
歪頭想了想,「那天是開學日嗎?」印象中似乎要更早。
「不是…」不過她很快的找到說服自己與他人的正當理由,「因為妳說需要兩個禮拜,而且那天…」頓了一下,「會有很多巧克力可以吃。」
「真的!?」聽到有喜歡的食物讓昭雲瞬間精神百倍。
「真的,」果然用食物誘拐就能輕易成功,於是又加了誘因,「妳如果在14號前趕回來,我才做之前聖誕節答應給妳的巧克力蛋糕。」
其實羽音那之後並不是故意毀約,只不過聖誕節那天最後發生的小意外(?)讓當時的她無心履行約定,其後想補償又一直找不到好時間,於是便一直拖到了現在。
「好!我知道了~」
「還有妳的毛衣要拿回去,出門記得穿上。」羽音送昭雲的聖誕禮物一天到晚被弄得髒兮兮的,但是昭雲似乎明顯缺乏清理這種純白衣服的能力,於是贈送人只好自己拿來清洗了。
「好。」
「我會準備一些乾糧讓妳帶著,不准一天吃完、一天只能吃一包。」條件越開越多,看來昭雲要吃到蛋糕並不是想像中的那般容易。
「好!」
還想多交代些什麼、但是又怕這個沒耐心聽教的壞寶寶記不住,羽音微一凝思,「還有…」伸手拉住昭雲的衣服將她拉近,傾身在她耳邊低語,
「要平安回到我身邊。」千言萬語、所有深情全都包含在這短短的一句叮嚀裡。
或許是因為鮮少將這種關心話語掛在嘴邊很不習慣,羽音覺得有些難為情、臉頰也不受控制的燒紅了起來,
尷尬的低頭靠在昭雲的肩膀上、不想讓對方看見她現在的表情。
伸手扶住靠在身上的羽音,有種不知名的幸福感覺充滿全身,
「好。」昭雲微笑的輕聲回答。
冷風吹過樹枝所發出的沙沙聲讓沉默好一陣子的她們一齊轉頭望去,在確認那邊沒什麼特別時、先後轉回頭來相視而笑,
緊扣著彼此的手漫步在夜空下,無論未來如何改變使得她們的境遇與想法有多麼不同,但是相信這一點一定不會改變的---
只要在妳身邊、就能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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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與父親的談話後、巧冰揹著從學校帶回來的行李回到自己的房間裡,
在關好房門後,背倚著門板忍不住大大的嘆了口氣、似乎想將剛剛累積的鬱悶全都一次吐出。
將從學校帶回來的行李扔在地上、然後轉身從櫃子裡拿出一個像是行軍用的大背包放在旁邊,
跪在地上開始動手將行李裡的東西取出、然後一樣一樣的放進一旁的行軍背包裡。
並不是她心血來潮想換包包什麼的,而是一回到家、連行李都還沒拿回房間,她的父親明保延便指派給她新的修練課程,要她明天一大早出發前往位於洛白山東北方、古時火族的根據地--炎台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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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炎台山的地理位置偏北,早在魔族興盛時期已被攻陷,其後隨著鞏固洛白山、術族逐漸穩定後才將魔物趕回雲紫山以北的地方。
但是像炎台山這種位在南北分界線上的灰色地帶、又是靈脈流經的古代重要聖地,在術族沒有餘力徹底掃蕩山上其他勢力的情勢下、逐漸便成了各種族類都會頻繁出沒的三不管地帶。
但是術族沒有放棄這座聖山、仍是派了支軍隊紮駐山下免強維持住山腳下的順暢通行;
而且畢竟是舊有的火族聖山、擁有充沛的火元素,如想要製作一些優良的火屬相關道具與武器、還是非來炎台山一趟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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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起擺在一旁的小盒子打了開來,裡面裝滿了一顆顆晶瑩剔透的靈玉、雖是透明無色卻是隱隱閃耀著七彩光輝,
盒裡每一顆靈玉為了方便做成裡玉而磨圓,巧冰拾起一顆玉石拿近眼前端詳,思考著父親剛剛交代給她的任務--製作火屬裡玉。
裡玉是鑲在白銀護手上輔助槽的玉石,就如水屬裡玉可以傳遞訊息、風屬裡玉可以協助施展御風術,火屬裡玉也有它不同於其他元素裡玉的作用。
同樣是鑲在白銀護手使用的玉石,活玉和裡玉無論是外觀、製作、用途與發揮出來的功能都完全不同,
而就製作過程而言,裡玉遠比活玉繁瑣的多,一直都是術族高層才能掌握的機密,但是還是有一些歷史悠久的術士家族擁有自製裡玉的能力。
現今術士第二大家族-明家自是不例外,尤其是火屬裡玉,源於火族的明家可擁有比術族還精良的製作技術,
因此明保延將這個重要的課程交代給巧冰、也可以算是信任與承認她實力的象徵。
這樣的道理雖然不是不明白…
可是當巧冰一想到難得回到家了,卻連行李都還沒拿出來就又要出遠門就怎樣也精神不起來。
叩叩----
就在巧冰想的出神時響起了敲門聲,「我能進來嗎?」一個成熟女性的聲音在門外輕聲詢問。
「請進。」
門被打了開來,走進來的是明保延的私人秘書-連心如,雙手慎重的捧著一本頁側微黃的小冊子遞到巧冰面前,「妳父親要我把這個交給妳,」
心想這本小冊子應該就是明家記載裡玉製作方法的重要書籍,巧冰也謹慎的伸出雙手接過,「別弄丟了,路上有空閒再閱讀就可以了。」
看著手中的書、巧冰精神又更低落了,「謝謝,我會好好保管的。」但還是禮貌的道謝。
將小冊子交出去後、連心如的臉部線條也因卸下重擔恢復了以往的柔和,
看了下巧冰腳邊的行李,「需要幫忙嗎?」體貼的問道。
巧冰也轉回頭、看著手中捏著那本小冊子,若有所思的苦笑道,「只是換背包而已…我已經收拾好了。」
按照道理說、傳遞明家機密書本這種事情應該由她父親明保延親自交給她比較恰當,雖說連心如和她的父親連道南早就像是明家一份子,明家祖孫三代都沒將他們父女兩人當外人看,但是…
「阿姨…父親他是不是不喜歡見到我?」
連心如是已故的明家女主人生前好友,一直把巧冰當成像是自己女兒來愛護,自小喪母的巧冰不知不覺中也把她當作母親般的存在,因此心情低落的巧冰在這位對她慈愛有加的女性面前忍不住便吐露了心事。
「怎麼會呢?」推了下鼻樑上的細框眼鏡、連心如坐到巧冰的床上回答,「妳父親他現在真的抽不開身。」
「不只今天!」似乎已經受夠委屈,巧冰從地上跪起、語氣有些氣憤,「每次我回家都看不到他幾面!...」
說完又是沮喪的坐回去、沒精神的說,「…除了有事交代以外,他根本不見我。」
連心如疼惜的伸手摸摸巧冰的腦袋,想說些什麼安慰的話,「小冰…」
「阿姨…是不是……」巧冰難過的雙手環膝、有些顫抖,「是不是因為媽媽…」
「小冰!」抓著巧冰的肩膀捏了下、連心如強硬又不失溫柔的打斷她的胡思亂想,「妳要相信明大人,」
她彎下身子認真的看著巧冰的雙眼,「他只是…不擅表達而已。」
輕靠在對方的膝上、巧冰閉上了雙眼,「對不起…」感覺到身旁的人順著髮絲溫柔的撫摸自己的腦袋,
她慢慢鬆緩焦躁的神經,也漸漸憶起母親還在生時、父親慈愛的臉,不自覺的露出溫暖的微笑。
兩人沉默的依偎好一會,「…對了、阿姨。」
「怎麼了?」
「巫者大人不是不能占卜了嗎?」突然想起今早的會面、巧冰好奇的問,「為什麼這麼多年了都沒有新的巫者遞補呢?」
可以感覺對方身體在自己提起巫者這詞時有些不自然的僵硬,「…怎麼會問到這個?」從腦袋上方傳來關心的問話,「發生什麼事了嗎?」
「呃、沒有…」心想答應過長老不跟任何人提起今早的事,緊張的抬起頭打哈哈想呼弄過關,「突然想到、隨便問問而已。」
「真的?」鏡片後面是有些懷疑的眼神。
「嗯嗯!」不讓人起疑的用力點頭。
「…」盯著巧冰看了一會,連心如從床上站起身來,「…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有聽人說過候選人很難找的樣子。」
雖說術族人數銳減,但是…「可是術力30萬以上的術士並不是沒有吧?」
連心如面朝門口、背對著巧冰回答,「術族高層可能還有其他考量吧。」
「這樣啊…」有些失望的喃喃自語,心想果然就像顧長老所說的、巫者的事情是機密並沒有太多人知道。
當巧冰暗自衡量著這種問題在與巫者下次見面時當面問她本人不知是否恰不恰當時,連心如接著說,「好了~我該去幫妳父親了,連續幾天的術族集會、好多事都耽擱了。」
「嗯~謝謝阿姨特地幫我拿書來…對了,」突然想起了一件事,「連阿姨明天去炎台山的話、不就沒人幫爸爸了嗎?」
在一次修練途中遇難被連心如搭救之後,巧冰才知道原來每次進行一些比較危險的課程時、都會有"保鑣"暗中保護自己,
得知這樣的訊息讓艱苦的修練也變得比較沒那麼難熬,因為知道會有個人正默默的關心、守護著自己,心底也會變的溫暖起來。
但是,連心如歉然的轉回身,「所以這次我沒有要去炎台山,必須留下來幫明大人。」
「咦~~~~~~??」以前要進行危險的課程她都還能保持樂觀,但是聽到這樣的消息後、巧冰這次開始擔心了,
畢竟現在的炎台山可不是適合跟魔物玩扮家家酒(?)的好地方,「那、那…」
「別擔心,」連心如一手搭在巧冰肩上、蹲在她面前朝她溫柔的笑了笑,「這次妳父親指派了一個非常厲害的保鑣給妳,絕對比我還穩當好幾倍。」
稍微安心下來、巧冰好奇的問,「誰啊?」
只見對方故作神秘的眨了眨眼,「秘.密~」
---待續---
後記:2012年見~{:4_34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