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昨晚素慧容做了一个梦。具体的情节不记得了，只记得最后一个画面，自己满手血，凌雁秋震惊的看着自己。醒了以后觉得不是什么好兆头。

看到龙门的残碑那一刻，突然意识到两个人的旅行到此为止算是到了尽头。

在路上凌雁秋说过好几次等到了安全的地方她们就分开走。素慧容其实并没有认真去想过这件事。

还记得她们的初遇，那里就像无数个途径的野渡一样——破旧、荒凉，以至于连个正经的名字都没有，当地人只喊作“古渡”。在古渡，素慧容遇到了凌雁秋。

在船家不住的讨饶声中，素慧容被官兵从船上拉扯下来。似乎是这种场面见得多了，船上的大部分人还有船家并没有太慌乱，稀稀拉拉的讨饶声中混杂着一声半声的哭泣。只有素慧容全情投入的簌簌发抖，踉跄着被官兵从船舱里架出来，手上仍然紧捏着随身的包裹。

官兵的头目凑了过来，那时候的三档头，尽管依然面目可憎可比后来那样子强多了——素慧容想到这里不禁笑了起来——那次凌雁秋在他脸划了一剑。

渡口、客船、官兵、无助的单身女子，说是急那时快，只听得头顶上哗啦一声锁链响，凌雁秋一下就扑进大家的眼帘。她的武功算不上绝顶，但胜在一个快字上，剑花一闪便是一片腥风血雨，扑面而来的江湖气，寻常的衙役哪是对手，不到三两招就被放倒了一片，杀到了眼前。

“放了那个女人。”当时蒙着面突然杀入的凌雁秋剑顶在领头的官兵肚脐上三分，冷冷的吐出这句话。面巾后只露出一双冰冷的双眼，声音低哑，雌雄莫辨。

三档头只觉得浑身不舒服，冷汗刷一下就流了下来，仿佛被黑暗中的野兽盯上了一样。

终于来了。素慧容心想。

4．

终于来了。凌雁秋看着渡口的官兵们如临大敌般的摆开阵势，心里想道。

从京城出来以后，凌雁秋已经跟了这队官兵五六天。

跟了他们一路，是因为他们是从西厂出来的。所幸他们也没让凌雁秋失望，一路披星戴月的赶到了古渡，驻扎了下来。

是在等人。

凌雁秋的好奇心也就被勾了起来，在这多事之秋，东厂厂公刚被刺杀，局势动荡庙堂上风云莫测，东厂如此行动，虽说算不上大张旗鼓，可也没做过多的掩饰，难免就落在了有心人的眼里。

表面看起来简单的一场行动，背后却有着太多的暗涌。

在这几天等待的空闲中，凌雁秋推演出了很多种可能。但是最终由于可能太多，目标含糊，东厂树敌太多而作罢。好在这么多年下来，凌雁秋身上值得夸赞的品质还有耐心这一项。

看到一个女人被从船舱里抓出来，凌雁秋的心情不禁好了起来，起码在等的是男人或女人上，猜对了一半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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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短了（我知道我知道{:4_330:}

可是最近为了年终奖……大家都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