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47：First Pain
夜半三更，脑子里全是床的小木回到家已经连车都不想下了，打算就这么在车里抱着枕头过一宿。小柯那里答应，连哄带骗说不下车就要拍下她流口水的照片发给姐姐，这才将她的公主妈妈弄下车。
小柯进屋后惨叫一声，小木给她吓醒了稀里糊涂抄起拖鞋就找蟑螂。结果却发现女儿尖叫的原因是妈妈。这会儿别说虫子，就是老虎来了小木也不理。妈妈坐在地上不省人事，喊了不答应，晃她也没反应，再摸摸额头——正发着烧。
以往对付醉汉小木都用热毛巾擦擦，不过考虑到现在有了两个人，小木坚持要给妈妈洗澡，这样睡得舒服些也有利于身体回复。七七八八收拾完，小柯收到一条水清舞来的短信：看看你姐姐怎么回事，一个人去，快。
若不是这条短信，平静的日子几乎都要使小柯淡忘了这位每天都能在新闻上看见的独裁女王。删掉短信收起手机，小柯撒谎：“单位门好像忘了锁，我去看一下。你一个人可以吗？”
小木勉强的一笑把小柯的心都弄疼了，此刻她一定希望能有个人陪在身边加油鼓劲，可水清舞不会无缘无故联系自己。小柯把小木推进浴室，做了个有事电话的手势，换上衣服出门。
说实在的小柯还真想不出这世界上有谁能把自己那位血巫女一般的姐姐怎么样。感情问题吗？可看她和维维姐儿那出双入对的死相样子也不太可能，现在的国际形势也不会让水清舞无聊到八这种事情的程度。小柯百思不得其解，决定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随机应变。何况家里现在乱糟糟的，都到了不得不对小木妈妈说谎的地步，这边一定得要全力解决了才行。
不过她很快就预感到魔女可能真出了事，被丢在马路中间的那只浅蓝色的凉拖鞋是姐姐的不会有错。把鞋都丢了说明姐姐的精神状态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而能让姐姐那种上天入地眼都不眨一下的人失心成这样的事情，自己又怎么可能解决得了啊！
拎着那只拖鞋来到姐姐家门外，心里七上八下地敲敲门，“姐姐，是我啊。”
“小木还是小柯？”
还好，虽然微弱，但至少门里还是有回音的。而且小柯很不厚道地觉得姐姐现在这样的声音柔情似水女人得不得了，偶尔听听，真是一大享受。可现在哪是时候，姐姐都已经快不是她自己了，凭声音就能听出来。
“姐姐我是小柯啊，我一个人来的，是舞姨让我来的，姐姐你开开门好吗？”
“你回去吧，我现在不想动，等会儿话都不想说了。”
门外真就没了回音，林叶悻悻然。过了一小会儿，兜里的手机响了。
跟水清舞联系过之后，林叶经过一场艰苦斗争，到底也没关掉手机，外交部门无小事，个人感情是一回事，使命又是另外一回事，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接到召唤要去维护一个国家的威严。林叶看都不看拿起电话来就接，那头雷鸣般的咋呼声让她脑袋轰的一下一个变两个大。
“姐！你家进贼了！”
林叶蹦起来拿出枪，迅速把家里搜索了一遍，“啊？！我就在家里啊。”
“不可能！刚才里面和我说话的根本不是姐姐，姐姐是大～～女人啊怎么可能那个半死不活的样子呢？”
林叶把手枪往桌上一扔，“你等着，门开了就是你半死不活了。”
林叶刚把门推开一条缝，就被小柯推进屋。先摸摸额头，再搭把脉，最后小柯凑上来检查瞳孔的时候林叶躲开了。
林叶甩掉小柯的手，扔下句话：又没掉进臭水沟。
然后把门关上，回到刚才的地方坐着。
小柯装着换鞋，贼眉鼠眼环视一周，发现好多不寻常的迹象：刚进门就一鼻子的烟味，可从来没见姐姐抽过烟！女人抽烟电视上看看还行，亲眼所见，特别别扭；而且除了玄关，屋里黑漆抹污能吓死人，只点了沙发边一盏落地灯，可能还是为了给自己开门才点的；家里安静得出奇，模范妻子维维姐儿不在姐姐身边甚至都不在家里；更让小柯觉得天崩地裂的是姐姐身上、脸上真的有伤，嘴角肿了，脚也磨破了，可能是一路光脚的原因。虽然说成是伤有些大惊小怪，可也不应该有人能把姐姐打成这样？但又不像是搏斗留下的痕迹……结合姐姐现在的精神状态，维维姐不在，小柯猜出了个大概。
小柯用红外线检查一遍姐姐附近地板的温度，看起来姐姐坐在那里应该很久了，这次姐姐是真的伤心了呢，而奉命前来慰问的自己，又要怎么样才能不辱圣旨呢？这小两口子打架啊，不要给别人添麻烦啊！
小柯东张西望，狗仔队一定要挖出什么绯闻的样子让本想一个人待着的林叶倍加不耐烦，她拉着脸，“总书记同志都这么碎嘴，国家不是要完蛋了？”
“我比较在乎自己家是不是会完蛋。”小柯义正严词，先跑到姐姐面前，欲言又止，然后跑去烧了洗澡水，又煮了牛奶和咖啡，端回客厅。
这时候林叶还坐在地板上，靠着沙发脚发呆。小柯把牛奶咖啡放在林叶面前。
“别做地上，着凉了容易生病，尤其是消沉的时候，免疫力也跟着变差，我可还指望着当你孩子的姨妈呢。这个社会本身就对女性不公平，国家又被人家欠着一屁股债，孩子们都胖成什么样了还都是文盲。而我们女人想要独立，就要先学会比谁都爱护自己的身体。”
“而你们女人就是喜欢甜的东西。”
虽然林叶东拉西扯回避自己的话题，但小柯却充耳不闻。她把托盘放茶几上，然后把大杯小杯混合均匀，送到林叶嘴边。
“妈妈可是说了，牛奶咖啡是姐姐喜欢的。喝完告诉我发生什么了好不好？”
林叶拿着杯子愣了下，“水清舞没说？”
“所以说国家还不至于完蛋，我们家更要好好的。”小柯闭着眼睛，悠悠哉哉地坐下。
林叶费力地保持着平衡，端着茶杯把屁股搬上沙发，“我先告诉你个秘密好吧？”
小柯睁开眼睛，直起腰看着姐姐的眼睛，很感兴趣的样子。
“牛奶咖啡是你的‘小木妈妈’第一个会做的……就算那是甜品吧。同时控制牛奶和咖啡的火力其实蛮不容易的，稍有冷却口感就会大不一样，她练习了很久……那你觉得被作试验品的我除了说好喝还有更好的回答吗？”
小柯了然于心，咧嘴大笑，“那这个我喝，我给您做别的去吧？麦片好吗？”
“不要了，伤心着呢。”
“伤心也别伤身，我先给您上药吧，还是等您把血弄得到处都是了我帮您洗沙发？”
小柯遗传了小木的不喜欢撒娇，也不善长安慰，这种时候更是言多必失。仔仔细细地给姐姐脚上的伤口消毒贴上药，完了还在绷带搭扣上亲一下，收到林叶三个字：“肉麻鬼”。
林叶不是矫情的人，她的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所以这种时候还是不要有什么身体接触比较好。不过就这么坐着也不是办法，远在宇宙那头的水清舞，这个宇宙中权利最大的人当初把她最宝贵的东西托付给了自己，自己又怎么能辜负了她的信任？小柯顺着天花板看了一圈儿，找到了突破口。
“维维姐儿加班？”
林叶把小腿从小柯怀里解放出来，蜷起膝盖，“你‘维维姐儿’，今晚在别的女人家过夜了。”
小柯一拍大腿站起来，用力把自己往沙发一扔。“唉呦我当什么呢，不就是个女人么，天底下不是男人就是女人，大不了咱不要她了再找一个，现在连中央书记处书记都是女人，害怕光棍？不过这维维姐儿也太不是东西了，还动手还把你打成这样，我得找她算帐去！”小柯做撸袖子状。
林叶抬起头来，看着自己亲自领回家的这个正在努力试图博自己一笑的新任妹妹，“我和璐璐……我们之间，我看出来了？”
“不知道，不确定。”小柯对姐姐会心一笑，拍拍她的手背，“不过现在确定了。你们挽回也好分手也好，姐姐我都支持你！”
林叶挪挪屁股，把整个身体的重量全部倒向小柯，差点把小柯手上的碰洒了。
“那以你看，我们之间的，两个女人之间的，是爱情吗？”
小柯突然脑子一热，把姐姐搂进怀里，“谁能说清楚爱情是个什么呢？洗衣做饭是爱情也可能不是，但至少你们在一起是快乐的，你们的快乐也感染者周围的人，可以说你给小木妈妈和我又带回来一个漂亮的姐姐。没大碍的话，我和妈妈都希望你们能一直在一起。所以说吵架……”
林叶撑起身子，紧张地看着小柯，“小木也知道了？！”
“妈妈她……只能说是没有那个具体的认识，她上回竟然跟我开玩笑要我们来母女恋。其实妈妈很纯的，我肯定她会接受你们的。而且，我们为什么要把感情分成那么多类型呢？喜欢就在一起，不喜欢就离开。我喜欢妈妈，不想和她分开，我也要我们大家永远在一起。”
“肉麻鬼。”林叶把小柯放放好，又靠回她身上，把脸埋在她背后，“母女恋可是很苦的。”
林叶的气息和下巴的蠕动弄得小柯背上痒痒的，她的话也很不符合这个人物的性格，这种落差让小柯有些想笑。
“哈哈，是最亲密却永远也不可能被允许相爱的人吧。”
“小柯，我现在郑重其事地宣布退出，从今以后妈就归你们了，好好照顾她。”
小柯摸不着头脑，“不会吧我们的女魔头也有让步的一天？还是您挖个陷阱等着我往里跳呢？”
林叶捶她一下，“我不跟你开玩笑，我对她是真心的。其实我……我告诉她了，刚才。脸上就是被她打的，然后被赶出来了。”
小柯还是有些不能接受这样的事实。“是……胆小鬼自己跑出来的吧？妈又怎么可能作出那种事？”
林叶不直接回答，而是使劲往小柯身上拱，小柯痒死了又不敢笑，真乃一大折磨。
折腾了一会儿，林叶对这种行为感到无趣了，拉好小柯的衣服，自己回去坐着。
“你们小丫头可以随便说喜欢，因为那到底也只是喜欢，挂在嘴边没什么压力。我喜欢璐璐，所以我可以跟她上床；喜欢小木因为我是她的姐姐；也喜欢你，你是……很特别的我的家人。可我对她不一样，我可能说不清楚，但我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就是不一样，我可以为她放弃一切。虽然我不觉得这样不好，可也会有顾虑，我时常强迫自己和她保持距离，但一见面就……就忍不住想靠近她，看着她，和她说话……当我一个人的时候，想起她心里就很堵。而和璐璐在一起的时候就完全不会，我很开心，大概这就是爱与被爱的区别吧。
我对自己和璐璐是深思熟虑过的，不是要转移注意力。我原本觉得她学历这么高，也在海外待过，不可能跟个文盲一样一提同性恋脑子里就只有滥情和性传播疾病，把同性之间的感情当成一味地发泄欲望，何况她对清舞的迷恋你我也都看得出来，而且她对我……我能感觉到有些什么，不只是女儿那样。
只是我没想到她迟钝到这个地步，我和璐璐那么些年的感情，她轻描淡写一句我们只是好姐妹；然后我急了，说我爱的是她，她说……她说我和男人一样只想干她！我、你知道吗？她竟然趁我不注意上来亲我……用舌头，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好像是回应了她，然后她就说我只是想和她上床……”
小柯听林叶说着，嘴角不听使唤地抽动，“妈她……只是喝醉了吧，别那么伤心，酒话哪能当真呢……”
擦擦眼泪，林叶正襟危坐，“酒话气话，其实都有半分是真的。”
“好吧……说实话我不敢想象她真的做出了这样的事情。组织里那么多女孩在一起她从来没表示过什么呀？……不过现在说那些也没用了，看看我能为姐姐做什么吧。”
林叶踢掉拖鞋爬上沙发，用力把小柯一推，然后慢慢爬到小柯上方。小柯开始倒在沙发上还有些莫名其妙，后来才发现自己完全被遮在姐姐的影子下面。林叶面无表情地，用手指一个个地解开小柯上衣的纽扣。小柯不敢动，只能由着姐姐脱自己的衣服。
撩开衣领，林叶把小柯的肩膀露出来，把嘴凑过去在上面狠狠地咬了一口。林叶的尖牙完全不懂得怜悯，小柯疼得差点休克，声音都发不出，拼命呼吸，紧紧抓着沙发垫才挺过去。
这付身体是林雅文妈妈给的，是从林雅文妈妈那里收到的第一份礼物，任何伤害都不能原谅！突然被人咬了，还那么疼，她本该是生气的，可她知道姐姐受了多大的打击，来自于林雅文妈妈的，那红红的眼睛里有多少苦水在翻腾，十年的憧憬毁于一旦。姐姐需要一个发泄口，小柯心甘情愿做姐姐的沙包，替林雅文妈妈赎罪。
“出血了呢。”林叶在自己的杰作上轻轻划着圈，“她也不说把你做的结实点儿。”
小柯躲开姐姐锐利的视线，拉好衣服，几次碰到伤口都疼得她吸凉气儿。
“妈想让我和普通女孩一样。”
“可你始终不是。”林叶伸手拿来刚才小柯为自己涂的药膏，现在轮到自己为她处理了。“林雅文天真地想要让我们像别人家的孩子一样，怎么可能呢？我们家太特殊了，每个人都背后都存在着一个巨大的阴谋，就像你是个暗杀机器，小木……小木是个连爹都没有的孩子她还想让我们普通，你知道没爹的孩子别人怎么叫吗？”
小柯忍无可忍了，顾不上伤口弄脏衣服，一把推开满口胡话的那个人，“我是不该存在的罪恶，所以你说我什么都没关系，但为什么要提起她？妈妈是个多么无辜的人啊，她是你的妹妹你都能忍心伤害她？而且说到底是你自己可悲爱上了不该爱的人，你想都不想就告白了，你考虑过妈她会有什么感受吗？我们回到家的时候她睡在地板上，还发了烧，喊你的名字，妈妈在外面跟人吵了一整天站都站不稳了，回到家还得收拾你的烂摊子！你是成年人，做事先要考虑到后果。你让维维姐怎么办？她那么爱你在乎你，可你……你这样脚踏两条船都不配叫！你这叫乱……”
林叶冷笑一声，“呵，说啊，说我这叫**啊？”
小柯下意识地捂着伤口，“我不是那个意思。”
“闭嘴！”林叶把药膏用力砸在茶几上，“我无时无刻不在为今天心惊胆战，早就视死如归了，还用得着你个机器来指指点点么？你这些话不还都是林雅文那女人写好了用几个扬声器从你喉咙里说出来的？你就是个哈巴狗、马屁精！”
小柯皱起眉，愤恨地看着她，“您要是这么想的，那我也无话可说了，反正我说什么都是别人编的程序吧？我走了，你好自为之吧！”
“走啊，本来就没请你来，你们姓林的都走吧！本来我一个人好端端的，是你们死乞白赖缠着我把我拉进这个家的门。我天天伺候一大小孩一小小孩儿，一个爱哭一个爱闹，这和我在孤儿院有什么区别？哈哈，不过现在终于能解脱了，没什么比清静更适合我的了！我要自由，我要恋爱！”
小柯走到玄关，又咚咚咚跑回来，“你、你说什么？！什么孤儿院？！”
“林小柯你还想装到什么时候？我的档案你不是早就看了么？就是我输进你的数据库里的。嗯，我是她捡回来的，我根本就不是你们林家的人，丁点儿血缘关系都没有……的。呵呵，所以说我这也不能说是**，你们也都得提防着我点儿，尤其是你傻乎乎的‘小木妈妈’，她太容易得手了，我都不好意思了。”
小柯被气得原地打转，冲上去猛地把林叶推了一把，“你早就计划好了是不是？你把……把你现代社会的凄凉经历、女主角还活着的童话故事告诉我就是计划好了这么一天是不是？你知道妈不会接纳你这样的感情，你怕自己走了，没人照顾她们孤儿寡母就想让我代替你对不对？你以为你是中性圆珠笔的笔芯可以随便替换的吗？妈伤心成那样说明你在她心里有多重要，小木更是把你当星星一样地信仰着，你这样一走了之，你……你让我怎么收拾你的烂摊子！林叶你这个混蛋！”
“说什么妈啊妈的呢，你到底有几个妈啊？我都糊涂了……”
林叶的话差点让小柯落下眼泪，走过去，摸摸姐姐的额头，“没烧啊，怎么净说胡话呢？”
林叶利落地打掉头上的爪子。
小柯深呼吸，跪在姐姐面前，“我不管你是谁家的人姓什么，我是你带回来的，你救了我的命，我的名字也是你取的。我再怎么喜欢她们，你对我来说和她们都不一样，你是这个世界上第一个和我说话的人，我不希望你过得不好。”
林叶擦擦眼泪，也拉着小柯坐下。小柯怕她这又是要咬自己，下意识地哆嗦了一下。她这个举动让林叶破涕为笑。
“对不起，其实你蛮可爱的，我只是在嫉妒你。”
“嫉妒我？嫉妒我是个机器吗？”
林叶打她一下，“你贫哈？”
小柯捏捏姐姐腰上的软肉。林叶没想到她竟然会这么做，扣着牙又要咬她的样子。小柯羞涩状，林叶白眼儿。
“我只是嫉妒你有那么多人喜欢。”
“您这就叫得了便宜卖乖！喜欢您的能从这儿排到派亢了吧？或者说，您找个不喜欢您的？”
“林雅文。”
小柯的嬉皮笑脸眨眼就没了。
“这件事情妈的确是过分了，被人爱着又不是坏事。你爱她是对她的肯定，她竟然还打你，我得下调她的信用评级了，万一哪天她也逼着我们跟男人结婚生孩子怎么办？我最喜欢小木妈妈，小木妈妈是我的东西，我绝不饶恕任何一个碰她的男人！”
“我对她跟你们不一样，我爱她，不是喜欢。”
“姐姐你听我说，我觉得，感情只有深浅没有类别。我也爱你啊姐姐，我爱小木妈妈，爱文妈妈，硬要说还有什么喜欢的话，因为对维维姐还不熟悉，目前只是喜欢。但我想她一定是爱我们所有人的。而所谓的爱情，不过就是给婚姻那种压迫女性的社会制度一个正名而已，我们真心为对方付出一切，给予幸福不求回报，何必在意那一两个名词呢？
你也不要太伤心了，你说得对，妈她对你不一样，这点我看得出来。妈是个大小孩儿，崇拜帅气冷静的人，她对你更多的是依赖和期待。你在她心目中是件完美的艺术品，所以突然来这么一下有些受不了。而且还有就是那种……嫁女儿的复杂在里面吧，明明自己也是女人，要把孩子交给同为女人的别人一辈子，一时半会儿晕头转向理性也没有了。要不我帮你劝劝？”
林叶把手机翻出来往桌上一扔，“我真是后悔打电话给水清舞，弄得一个个都来看笑话。”
“这怎么能叫看笑话呢？我们一个家是完整的，任何一件事情都是……”
林叶一挥手“她既然认为我应该是完美的，那就让我自己解决。”
小柯还是有些不忍心，但毕竟姐姐比自己优秀太多了，对付文妈妈姐姐也更有经验。
“还有，你刚才说妈她病倒了？”
“嗯，有些发烧，可能胃也不太舒服，不过都已经安顿好了。所以说她还是爱你的，不然不可能这么大反应。姐姐你这事儿干得太夯了，出柜是要讲战术战略的，你咣当一下谁受得了？况且你还赠送一个背德的告白，多少好姐妹分道扬镳都是因为告白得太突然，要是我说我暗恋小木妈妈，想把她按在墙上那啥那啥……恐怕您砍死我的心都有了吧？”
“反正你们亲都亲过了，我还能说什么？”
“我的天哪！您还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