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刚去看了金陵,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感受了,只记得从那秦淮景开始我就止不住的落泪,脑子被玉墨占领的生疼,就想写出来,可这一出来,却是乱七八糟的很,只有自己的感觉,或许更像重复剧情,还遗漏了挺多的样子。也不知道发哪,第一个念头就是这里了,虽然好像不符的很。
玉墨只是希望一个自己认同的孩子不要经历一切不堪。整部剧下来,我是完完全全爱惨了玉墨和书娟,那样的出彩,就像镜头的对焦,只对中心事物对焦,模糊旁物突显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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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玉坠落无声
日本占领南京的每一天都是地狱,她们看到的都是灰暗,而这一日,书娟见到了不一样的光彩,她想,应该不止她一个人这么想。
每个教堂都有的糙毛彩色玻璃有些破损,已没有玻璃的小洞透着外面的光亮,书娟她们逃过了日本人,总算回到了教会,还沉浸在失去同学的悲痛中时,外面一阵骚动,他们争先恐后的跑到玻璃旁,透过那不大的孔,她看到了一群女人。
精致的妆容,艳丽的衣服,扭着腰,一步一跨的女人。一瞬,书娟眼里的灰暗被这些颜色替代,下一秒才反应过来,她们是钓鱼巷的。
传说中的秦淮河女人。
不顾乔治的阻拦,将行李扔过墙,爬了进来,书娟不可思议,她们会一拉裙摆,露着大腿,不顾面子的爬进来。
说是给她们神父送葬的男人很开心的收留了她们,当着她们面和一个穿着墨绿布制旗袍的女人调情。
二流子。书娟对约翰的印象又坏了几分,只是那女人,书娟还是不免多看了几眼,举手投足的魅惑,她其实很想变成那样,只是一想到她们是钓鱼巷的,瞬间没了好感。
地窖被她们霸占,同学们不满地碎念,书娟却穿好衣服偷偷溜到厨房外,那里有地方可以看到地窖的样子。
仅仅是一个晚上,书娟觉得钓鱼巷被搬进了地窖,十四个女人唯有一个让她第一眼就看见。
那个叫玉墨的女人,和约翰当着她们面调情的女人。无疑是无法比拟的与其他十三个女人,只要她一站,你所能看见的就只有她那流转璀璨的眸子,清扬的嘴角,总之,她旁边的事物会一下的虚化。
玉墨还是和以前在院中一样,和好姐妹们打着麻将,她总觉哪里有些不对,抬头一望,看见的是一张稚嫩的小脸,眼中有被发现的惊慌失措,然后,她看见的只有一个破竹篓。
呵,奇怪的孩子。玉墨出着牌,嘴边有着淡淡的笑意。
日本人的袭击就像导弹,忽然地就出现在教堂中,玉墨等人连忙躲进地窖,她想起书娟稚嫩的样,紧紧拉着地窖的门。
“等学生们进来!”
不过,一切似乎总不顺利,在书娟她们站在地窖门口时,日本人也站在了厨房门口。
她会怎么做?玉墨紧张的盯着书娟,左手握成了拳。
书娟只看了一眼她就喊道“往楼上跑!”
地窖的门被关上了,她和她的姐妹们得救了,玉墨张开左手,手掌上已都是汗,书娟的动作让她自责。
刚才,那么一刹那,她竟生出书娟逃走,不躲进的念头。
上面杂乱的脚步声,日本士兵的笑声,东西的摔落声,让她们紧绷神经。
玉墨想出去救,脚却不停使唤,立在地上一步也抬不起。
她们得救了,书娟的一个同学从楼上摔落,头着地,日本士兵终于是走了。
那一张张稚嫩的脸,眼神似乎要把她们生吞活剥,在烟花巷子的人总是嘴上不饶人,心中有愧,说出的依旧是让人气得牙痒痒的话。
玉墨迟疑了会,抓住书娟的衣角,声音很轻“谢谢。”书娟像是没听见,脚步没有停留,玉墨手中的衣角也滑落了。
她们只是孩子,大概是玉墨小时那不堪的记忆,让她对这群孩子有着怜悯,但,书娟的眼神让她记得很牢。
看似平静,隐忍着她猜不出的情绪。才那么小的孩子,玉墨叹了口气,若是她和别人一样,是愤怒这样易懂单一的情绪,她或许会好过些。
不得不说,约翰是个让人能放松的男人,那个晚上,玉墨说了些她小时的事。
“When I thirteen years old,I was raped by my stepfather.”她才说完,就听见楼上的响声,抬头,看见一个女孩慌乱地逃走,那背影很熟悉,她看不懂情绪的女孩,她心中有些慌乱,脸上还是淡然的很。
“She likes you.”没有话题,玉墨没经大脑的说道。
约翰震惊,还是和以往一样裂开嘴,用着滑稽的语气说道“You are joking?”
玉墨但笑不语,媚眼如丝的看了约翰一眼,扭着婀娜的身段回去了。
第二天,长谷川带着他的手下来道歉,还承诺会保护她们。
日本军官说会保护她们,这样的话也只能骗骗那些女学生,玉墨有不祥的预感,等那日本军官再来时,定会发生什么。
果然不出所料,长谷川再来时,带着一张正正规规的邀请函,约翰再三拒绝,长谷川依旧公式化的答话。
“one,two,three…thirteen.All!Have to go!”留着腮胡的军官输完,大吼一声,看见女学生们身子一抖,满意地走了。
为了不被日本人糟蹋身子,书娟竟想到了自杀,当玉墨赶到钟楼上时,见到的是站在钟楼边缘的十几个女学生,以往锻炼出的冷静此时派不上用场,书娟的眼神让她胆颤。
该怎么办,要怎么办?脑子只有这样的问题,最后深吸一口气才定了心神“我替你去。”说着,看着书娟,没有眨眼。
玉墨发了话,她的好姐妹纷纷都说替她们去庆功宴,这才安抚了她们。
书娟从钟楼上下来时,玉墨悬着的心才放下,她不想这样的女孩就这么没了命。
回到地窖后,姐妹们都只说是安抚她们的,最后还是被玉墨说服了。
“我们为什么就不能干一件惊天动地的事?”
女学生们拿来了校服,听见是神父让他们圣诞穿的,玉墨像似玩笑的说道“你舍得给我?”
书娟用自己的眸子盯着玉墨好一会“舍得。”顿了顿“谢谢,姐姐。”
第一次从这群对她们总是怀着敌意的人口中听见这词,玉墨觉得鼻子发酸,“恩,妹妹。”
玉墨这时才知道书娟的名字。
“把这些钱留好,等我回来给我,我,我还要拿它们赎身的。”怡春的声音还是梗咽了,谁都清楚这样一去怎么可能回得来“你要替我好好活着。”
玉墨知道约翰对自己的情,她也承诺过要给他回报,只有这一晚了,在约翰为玉墨化妆时,玉墨盯着他,“只有这一晚,身子是我的了。”
激情过后,玉墨求约翰好好照顾书娟。
着装扮好的玉墨想起什么,拿起豆蔻的琵琶,补上的三根弦还沾着血,触目惊心,玉墨直觉她们傻,一个只为弹一曲,一个为了一对耳环,想法简单地很,却因此送了命。
约翰对她们说,两人是中了流弹死的,玉墨在看见约翰强忍着泪时,猜出了她们的死因,她将约翰的话转告其他人,拿着琴弦,耳环的手轻微地颤抖着。
“豆蔻想为蒲田弹一曲,要不,我们代了她唱吧。”姐妹们都同意,玉墨对着书娟她们一笑“你们可听好了。”
玉墨纤细的手指拨动了琴弦,身后站着姐妹们,她们扭动腰肢,缓缓唱着《秦淮景》
天总亮的很快,正当正午都过去了,剪短了发的书娟穿着玉墨留下的大衣,脸上涂的黑黑的,站在彩色玻璃前的依栏,看着穿着学生制服的玉墨她们,乔治为了填补少了的人数扮了女装。
学生制服的颜色明明那么黯淡,款式也不好,玉墨穿着,书娟就觉得特别好看。
时间到了,玉墨看见书娟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们,扬起头,对着她还是一笑,没有了妆容,依旧妩媚。
她没事就好。这是玉墨心中唯一的想法。
不想她经历这些事,似乎从见面后就一直贯穿其中,明明才几天。
女学生们终是成功离开了南京。
书娟被约翰带回了美国,这是他答应的。
书娟生活的很平静,几年过去,她学会了弹琵琶,经常的,她会独自弹唱《秦淮景》,仿佛这样,她就能看见那群秦淮河女人最后为她们演奏的时候。
她学会了很多事,可她始终不知道她们最后的结局,所以她总回忆她第一次见到她们的样子,张扬轻狂,玉墨微笑的扭动腰肢,一身艳丽,提着手提箱走在她们前面。
也许,并不是她不知道,只是正如玉墨拿着那琴弦和耳环时,单独对约翰说的。
“不是不知道,只是有时宁愿逃避现实。”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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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
透过彩色的玻璃看见的是破碎的永恒的美和坚强,一闪即失,坠落无声,模糊了视线。
----------------金陵十三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