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马甲培养中 于 2012-2-8 11:16 编辑
于干愤怒之下,力劲越加凌厉。
凌雁秋频频持剑闪避。
每次兵刃交接,都震得虎口生痛。
树上的素慧容看得心惊胆战。
一分神,断了的弦弹起来,割伤指肚。
于干重获听觉,更是如虎添翼。
凌雁秋持剑苦守,还是被抓伤了左臂。袖子顿时泛血。
她连忙回剑抵挡,脚步踉跄,险些跌倒。
于干见机不可失,左爪稳剑,右爪欲往她心口钻去。
却没留意到凌雁秋的左手已经扣了几枚柳叶镖,伺机待发。
只在这刹那之间。耳边飕声不绝。
十余枚三菱钢钉从树上射向于干。
于干赶紧后空翻。尽数躲过。
凌雁秋看到钉如流星射向她来,眉毛一皱,心中叫苦,急忙挥剑打落。
还是被两枚钢钉射伤左肩。身体失去平衡。向右倾跌。
于干后空翻后,正好落在树下。
他抬头看见手无寸铁的素慧容抱着琴,猜想她就是噪音的始作俑者,立马怪叫道,
“原来係倪搞怪!看涯捉倪落来碎尸万段!”
说完踏树而上。试图抓下素慧容。
却没有注意到天罗地网般的金蚕丝。
顿时支节分解。血如雨下。
这时素慧容急忙从树的另一端跃下,飞奔到凌雁秋跟前。
“你、你还好吧?”
凌雁秋有些昏晕欲坠,但还是朝素慧容摆了摆手,说道,
“小事没事。” 有两枚还是你的钢钉。她心想。然后扶着左臂,摇摇晃晃的站起来。
“这里风大。我扶你去上药。”素慧容关切的说。
凌雁秋看了素慧容一眼,不置可否。
素慧容也不再问,便搀扶着她走进后院马厩。
马厩的马在睡觉。
一副天下太平之姿。
凌雁秋倚栏而坐,闭目养神。
任由素慧容撕开她的衣袖。
咳——咳——咳咳。
可能刚刚过于用力,加上忧心。现松懈下来。
素慧容被雨化田损伤过的肺气不能运转。引来阵急咳。
凌雁秋将她一拥入怀,轻拍她的背。问道,“你还好吧?”
素慧容心头顿暖,嘴上答道,“不碍事,只是天寒。”
凌雁秋眉头微皱,虽不相信,也不深究。
她看了看自己的左臂,若无其事的说,
“只是轻微抓伤,上了金创药就没事了。”
接着正了正背脊,看着素慧容,若有所思。
素慧容别过凌雁秋的脸,专心看着她左肩上的钢钉。
“我帮你把钉拔出来。忍忍。”
拔暗器的痛,让凌雁秋冷哼了声。
素慧容看着那两枚钢钉,再看凌雁秋轻咬薄唇忍着痛。
恨不得是打在自己身上。
凌雁秋把钢钉从她手上拿下,收进袖袋,轻推素慧容。眼神不解。
发愣的笨女人啊,上药吧,痛死了。凌雁秋心想。莫非是故意的?
这时素慧容“啊”的一声,回过神来。
才七手八脚的帮凌雁秋上药。
“你为什么会来?”凌雁秋幽幽问道。
“因为你在,所以我来。”答得斩钉截铁。
凌雁秋看着一脸坚决的素慧容,暗想越来越琢磨不透这个女人。
果然深不可测,不可不防。
可她何尝真正了解过素慧容?
你以为别人是张纸,却没想到斩竹漂塘,煮徨足火才仅制成纸浆。
没有什么是理所当然。纸,也是复杂的产物。
“我不明白。”凌雁秋闭上眼睛低声自语,还摇了摇头,仿佛在说服自己不要找答案。
她有太多疑惑。为什么再相见,感觉这么奇怪。
这女人是个谜,而她对解谜已力不从心。
“你以后会明白的。”
“值得吗?”凌雁秋难以自禁问道。
“我。。。”会让一切都值。
一阵吵闹声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院内有火光。”凌雁秋抱着剑站了起来。
世上最大的赌注,就是赌人。
费心尽力去孤注一掷——
赌一切都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