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篇不知道有沒有後續,總之是試著去寫的東西。情節是無印時代的黑白雙煞搶JS搶到一半,被次元震打到SS時代六課的故事。
可以算是另一種意義的19x9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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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mewhere in Time(一)
虽然知道导入魔力会引发宝石之种强烈反冲,但没想到单纯物理冲击就足够让这颗失落遗产发出最精粹的力量──漆黑战斧与红玉核心构成的魔导杖,单凭暴力胡来地互击──强光和奔涌的魔力让Fate睁不开眼睛。她感到害怕,畏惧这个难以驾驭的古老智慧,但一想起母亲的期盼,只能咬牙忽视内心不安,进而将更多魔力导入爱机,打算从白**导师手上赢得第二次胜利。
然而,宝石之种在两方强大威压攻击下,不仅造成次元震,空间顿时撑开的次元裂缝甚至导致时空扭曲,Fate在失去意识之前,犹记得那张被包围在鲜艳光辉中、朝她伸长了手的面容。
对方是在说什么呢?一次次地跟了过来,一次次给她的使命造成阻碍,一次次交战和受伤,即使如此,白衣少女还是锲而不舍地伸出那只手,她是想得到Fate什么回应呢?
不知道那女孩究竟想做什么。
甚至不知道女孩的名字。
在此之前,那名第97管理外世界现地居民的魔导师,曾一字一句清楚地自我介绍过,但Fate完全想不出来,因为打从最初就没好好听对方说话。只要确定了目的是来阻止自己完成母亲心愿,闪光战斧就必须割裂横挡在前的所有敌人。对话是不必要的,理解是不需要的,Fate和母亲的悲愿,只要走向完成的路即可。
除此之外,其他的事物……。
Bardiche一直以来就是她唯一能贯穿黑暗的光芒。
但如今,这道光芒也在不懂珍惜的主人使役下殒灭了。
──醒来的时候,太阳穴阵阵刺痛,幼年历经训练、反复受过大小创伤的右手臂,不知何时脱臼了,疼得让她难以动弹。
等昏厥许久的脑袋和眼睛都适应大白天的光亮后,Fate发现自己处于一个没有印象的地方。
宽广的人工草皮,整齐制式的跑道,建筑物是一贯可见的公家机构样式。
这里绝不是被称为地球的世界。
「这里是……」Fate撑起身体,双脚站了一会儿便因伤势而单膝跪地。「Bardiche……没事吗?」
能听到爱机尝试运转的声音,却始终没获得回应。
Fate左右看了看,解除防护服后,把剩余魔力灌注给Bardiche。
金色稀玉闪过微亮的光,其内浮现一只神秘猫眼。
“Recovery process is starting. Warning, unable to restore. Defense system is offline.”
「Bardiche,试试regenerate。」
“Regeneration cycle is beginning.”
「需要多久才能完成?」
“Unknown.”
Fate皱起眉,眼角余光瞄到建筑大门上的管理局标志,那是米德首都地面部队的图腾。
为什么会回到米德契尔达?Alf呢?宝石之种呢?
还有、那个女孩呢?
「Bardiche,现在能做广域搜查吗?」
“Negative.”
实在无计可施,Fate只好让Bardiche回归轻便型态,放入口袋。现在满身疮痍的她,无法用魔法将右手臂痛楚消去,左脚也有些扭到了,偏偏所处之地是时空管理局,不是能用小女孩外表佯装无辜以获取治疗援助的情况。
该怎么办呢?
地理位置太不利了,总之,以离开地面部队为第一优先事项吧。
既然如此,就必须取得部队区域的情报。
Fate再度尝试站起来。
「嘶──」剧痛却再次击倒了她。
左手固定着右臂,跪倒在草地上的Fate,困难地调整呼吸,想要至少让规律呼吸减轻些许疼痛。
……那个女孩在哪里呢?
思绪不由得回到从前刻意不想起的人。
这里无疑是米德契尔达,从地面部队的规模来看,也绝不是境外边陲小队,少说有三层级以上部员编制,是棘手的中等武装团体。
假如她会来到这里是由于宝石之种爆走的威力,那么……那个女孩子,一定也遇到同样的事。
对Fate来说,还能判断米德与第97管理外世界的差异,但那孩子……地球人,对魔法和次元世界的知识几乎是零,突然就被丢到这个与故乡毫无关联的地方,充斥着迥异的建筑和语言,那孩子会不会害怕呢?
Fate抿紧下唇。
虽然很清楚没有担心他人的余力,可是、想要找到那孩子。
不知道为什么,Fate就是觉得不能让她独自待在全然陌生的世界。
──去找她吧。
再者,那女孩虽只是名魔法初学者,却拥有惊人的庞大魔力,一旦结合两人之力,或许能用相同方法在不惊动时空管理局的情况下,返回第97管理外世界。
「唔──……」Fate忍住喉中溢出的闷痛声,第三度试着站起移动。
只要习惯了,疼痛也是能忽略的。
「吶吶、Tea!之前说过那家很好吃的冰淇淋店啊,最近推出超豪华巨无霸套餐耶!」
「为什么只是冰淇淋还要搞超豪华巨无霸套餐服务啊?」
相对于一人的雀跃,另一人的语气明显平淡了多。
「总之呢~我们这次放假,请艾力欧和凯洛一起去吃吧?」
「嗯……也好,兩隻小的被なのはさん訓練得也夠慘了──」
Teana的话语突然停顿,昴正想开口询问,却被她一手摀住嘴巴。
“怎么了,Tea?”用心念通话。
“嘘、看草丛底下,有一摊血迹。”
“啊……真的耶……”
Teana指示昴从右方过去,自己则从左方绕到草丛后,忽然,一抹黑的身影闪到眼前,她下意识摆出防卫姿势,却已经太迟……不,不如说根本不可能来得及,那非凡的高速度,不给予任何人反应的机会。
「──Tea!」听到了昴的惊呼,但Teana已被压制在草地,等看清楚跨坐在身上、手持战斧型态的魔导仪,那名抵住自己脖子的敌人是谁后,她瞪大了眼睛。
黑色洋服,金边扣子,充满传统风味的小公主打扮,深红的瞳镶嵌在面无表情的精致容颜上。
柔柔微扬的金发与黑的缎带……啊啊,这是每日都见得到的颜色。
「不要动。」
声音平静而低沉。
是命令也是警告。
Fate只用一秒瞪了后方的昴一眼,便确定自己的选择没错,被制伏的这名橙发少女才是团体指挥者,只要她行动受限,就能成功控制另一人的威胁。
「这里是哪个部队?你们是什么身份?那名白衣的魔导师、跟我同年的女孩子,又在哪里?」
Fate沉着地发问,只要掌握基本情报,就能拟定脱逃计画。
「啊……Fate、Fateさん……」
可是,不明原由地,被自己压在草地的少女,双眼竟不见惧色,反而盈满清晰的疑惑与熟悉感。彷佛她在看着的并非私闯部队的危险侵入者,而是一个相当熟识的人。
「为什么──」会知道我的名字?Fate还没问出口,这时,草丛窸窣声大响,她立即将战斧摆往可疑的方向。
从草丛探出头的是,一名幼小的女孩。
异色双瞳朝在场惊愕的三人眨了眨。「在玩游戏吗?」
小孩子……一看就比Fate年纪更小,为什么会在这里?
小女孩把视线停留在Fate身上,漾开灿笑,摇摇晃晃地走了过去。
「Fate妈妈~我也要玩~~」无视闪烁金光的战斧,一把就抱住呆若木鸡的Fate,女孩习惯性地将脸往怀中靠去。
没有触到往昔的柔软,Fate妈妈好闻的气息是一样的,可是,软绵绵的感觉没有了,现在变得硬梆梆的,平坦坦的。Vivio疑惑地抬起头,小小的手放在Fate的金发上。
「Fate妈妈,变小了?」Vivio偏头问道。
因突发的奇怪现象而短暂出神的Fate,霎时便惊回现实,她用力拨开Vivio的手,身体离开被制伏的队员,往后方踉跄踱步。
「……呜………Fate妈妈………」Vivio第一次被这样对待,双瞳立刻涌起泪水,小脸纠结一团,快要嚎啕大哭了。
「啊──」不要哭。Fate下意识就想上前安抚她。
「不要动。」还未有所行动,一只手就从身后环住她的脖子,枪头紧紧靠在右边的太阳穴。「抱歉了,Fateさん。雖然不知道您是怎麼了,但是,必須馬上帶您去見なのはさん不可。」
Fate沉默无语,红眸始终看着短发少女如何抱起哭泣的小女孩,温柔安抚的画面。
***
金的魔力光包围飞行航空中的某名魔导师。
那是Fate T. Harlaown执务官的身影。
十分鐘前,從總局離開,一路開車上了公路,正在思索なのは緊急聯絡她回六課的訊息,卻在半路接獲地面部隊增援的請求。
“──对方具有高速飞行能力和武力。”请求增援的人员这么报告:“我方一名人员在追击过程中被浮游弹击落,粗略估计至少是AAA等级魔导师。”
Fate立刻答应动身加入追捕行列。
地面部队除首都航空武装队以外,各处都缺乏空战型局员,况且能与AAA级魔导师抗衡的强者,就算是总局也不超过5%。
……找到了。Fate寻线追去五分钟后,在云朵稀疏、视野良好的蓝天中,肉眼能看到飞行前方的目标。
是追击犯人的好日子,在这片天空下,没有障碍遮蔽处。
白色的魔导服,从身形来看……挺瘦小的?
「──这里是时空管理局、」Fate在声带使用魔力,使声音能轻易传达到稍远处。「到此为止了!立刻降落并解除魔力装束,否则你的罪就不只是误伤管理局局员这么简单了!」
Fate得到的回答,只有迅疾而来的三颗樱**力弹。
根本不用麻烦Bardiche,只见金的光辉划破蓝空,比眨眼更快的速度,她已位于被追缉者的面前。
「哎哎~~!」对方明显吓了一跳,发出稚嫩天真的低呼。「好快……!」
「再重复一次,现在立刻解除武──」Fate提起战斧的姿势僵硬在半空了,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
小小的魔导师,小小的脸蛋,红色宝玉在主人左手淡淡闪着防御的光。
「──那个、对不起,妳在说什么,我完全听不懂!」女孩的态度十分有礼貌,跟她轻易击落一名追捕者的行为有别。「为什么从刚才一堆人就一直追着我呢?我只是想离开这里、快点找到那孩子……!」
「……なのは……」
「哎?!」綁著兩根小辮子、藍眼既清澈又明亮的少女,驚喜不已地說:「是日語!而且……是我的名字?お姉さん、會說日語嗎?」
那些追著她跑的大人們,明顯也是魔導師,可是語言絲毫沒聽過,根本不能溝通,當他們凶神惡煞地靠過來,なのは只好率先行動了。Raising Heart说那是米德契尔达通用语,只要安装翻译机就会明白,可是,连自己为什么最初会来到这个地方都不懂了,毫无头绪的小学三年级生不可能弄得到什么翻译机。
「なのは……為什麼會變成這樣?」Fate啞然一陣子後,總算找回說話能力。「发生什么事了?这就是妳要我尽速回六课的原因吗?是疾风的恶作剧吗?」
「疾風?」是誰呢?偏頭看她的なのは,猶豫地握緊魔導儀,還是不能安心。
「果然是疾风的恶作剧吧!」
「哎?……唔、お姉さん在說什麼呢?全都聽不懂。」
呜,就算说着一样的语言,果然不懂的东西还是无法明白啊。なのは再也難以克制慌張和擔憂的情緒,忍耐快到極限,瞳裡變得有些溼熱。
可是,不能哭,从很小的时候就学到了,哭泣从来就解决不了问题,也对自己没有半分助益。而且現在除了なのは以外,恐怕沒其他人能找到那孩子了──那名叫做Fate的女孩──當時寶石之種席捲萬物的威力,就連防禦性強的なのは都因衝擊而失去意識,身體現在也有大小擦傷,骨頭疼痛不已,醒來時才發現倒在沿海岸邊。
那名黑衣少女舍弃防护功能的轻便武装,肯定受到更严重的创伤。
是不是受了傷動彈不得、孤單地躺在哪裡呢?是不是也跟莫名其妙來到這個地方的自己一樣害怕呢?如果なのは不快點找到她……。
「なのは……不記得我了嗎?」Fate沒了剛才自欺欺人的樣子,就算把怪異現象都推到從小愛開玩笑的疾風頭上,也無法明確掌握現況。
「記得不記得、不是這個問題呀……」なのは小聲囁嚅,鼓起勇氣問:「お姉さん是誰呢?以前沒見過面的……那個啊、我、我在找一個人,應該是跟我同年的女孩子,長得很漂亮,有一頭金色的長髮和……紅色的……眼睛……」
說到這裡,なのは尾音遲緩了下來,審視這名穿著黑色防護服、肩罩白披風的大姊姊。就算不仔细观察对方的五官,也觉得那张脸跟自己形容的、所要寻找的女孩,长得十分相像。
無論如何,なのは繼續說:「唔……我們本來在、在……爭奪一樣叫寶石之種的東西,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一察覺到現況,我就在這個地方了……我听Raising Heart说这里是米德……米德契尔达?请问这里离日本海鸣市很远吗?还有,请问お姉さん曾看过我要找的女孩子吗?我记得,名字叫Fate──」
「──Fate Testarossa。」
「哎?是叫這個姓氏嗎?」なのは只聽過女孩的使魔喚她“Fate”。
Fate沉默地望着白衣少女。
虽然觉得不可能,但除此之外,似乎没其他解释。
在听到争夺宝石之种时,Fate就隐约猜到了,这名在魔导战技上仍相当稚嫩的女孩,不是她现在认识的友人、被称为Ace of Ace的高町教导官,而是……很久很久以前,刚接触魔法,却以让人诧异的速度成长的普通小学三年级孩童。
──……好吧,也许不是那么普通。
考慮到なのは異常的空戰天賦和空間才能,Fate必須承認,那種百年難見的優秀資質,實在與世間所謂的普通無緣。
「なのは,」Fate恢复以往平稳柔和的声音,也让Bardiche回归待机状态,试着表现出最大的和平姿态。「我知道妳现在一定很迷惑,我也不能立刻给妳合理的解释,但是请妳相信我,我是来帮助妳的人,绝不会伤害妳。」
なのは沒有回答,因為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覺得這名跟Fate長得好像的大姊姊是可以信賴的,也真心想要相信,可是……。
「总之,请先解除妳的武装,跟我找一处安全的地方降落吧。米德契尔达是编号01的管理世界,在市区飞行必须经过管理局许可,否则会给很多人添麻烦的。」
「添麻煩……?」
骨子裡是乖孩子的なのは,一聽到可能給旁人添麻煩後,立即流露歉疚之色。
「嗯,之前那些来追妳的人,也是为了这件事。」Fate苦笑,温柔地说:「对不起呢,他们一定很凶吧?但是已经不要紧了,我会跟他们说清楚,这都是误会。」
なのは將魔導杖握在胸前,微微低下頭。「可是、Fateちゃん……我、我有個認識的女孩子,我必須找到她才行。」
「请不用担心,我会帮妳。」
「Raising Heart,你怎么想呢?」なのは问着至此为止已是她最信赖的伙伴。
红玉闪出一排亮光,却没有出声。
「Raising Heart?怎么了???」
也许是魔力不够,或受损严重。Fate正要警告她,下一秒,なのは的防禦服忽然解除,失去魔法就再也反駁不了重力規則,她啊了一聲,往地面急速墜落。
Fate自然沒讓なのは受傷,旋即將人抱在懷中,往東方安穩飛去,尋覓降落地點。
「啊、那、那个……谢、谢谢……」
小小的なのは,在懷裡感覺又更小了,Fate低頭望她,不由得揚起緬懷的笑。「なのは,不用擔心,妳會沒事的。」
「可是──」
「妳想找的那女孩也是,我向妳保证,都会没事。」
なのは凝視那雙含笑紅眸,想像著,擁有同樣眼睛的另一名女孩,會不會有一天也對自己這麼笑著呢?
如果有就好了,到時候なのは一定會非常非常高興的。
「謝謝妳……金のお姉さん……」
一旦放心下来,疲累就侵蚀了发育未全的身体。
なのは稍微休息一下,應該可以吧?
這麼想著的なのは閉起眼睛,讓自己沉浸在這種處境下不該感受到的舒適中,靜靜睡去。
***
──比印象中更小呢,Fateちゃん。
机动六课受部属同僚尊敬的高町教导官,站在诊疗室的玻璃窗外,若有所思地看着病床上独自沉思的黑衣少女。十年前相遇时,已觉得是如此纤细易折的肢体,长大成年后再见,更是发觉四肢的过于细弱和苍白病态。
疾风也在她身边,正听取医官Shamal的报告。
「……由于许多都是旧伤,恐怕以前就没好好治疗过,营养也不够呢,一定没有正常吃饭。现在即使用治愈魔法仍会有点棘手,要多花点时间让身体自然复原不可。」Shamal说:「从魔力波长和Linker Core性质来判断,这名女孩的确是Testarossaちゃん。」
「果然啊……」疾风一手搔搔下巴,喃喃自语。
如果委托总局资料库检验,势必得花上好几天才有结论,而且风声走漏的话会更麻烦,但由于十年前的闇之书事件,Fate魔力核曾被吸收,身为守护骑士程式的Shamal,只要联系夜天之书就能瞬间找到答案。
也由于吸收过魔力核,Fate的过往和悲伤、十岁之前的种种经历,疾风全都知道。自己曾為侵犯友人隱私的事表達慚愧,聽到她道歉的Fate和なのは,卻只是大方笑著,要她別在意。
「なのはちゃん,聯絡到Fateちゃん了嗎?」
「嗳,说了马上就会回来。」
なのは是在想什麼呢?疾風琢磨著仍舊一臉平靜的教導官友人,深深佩服她在突發狀況中永遠臨危不亂的性格。「告訴Fateちゃん這裡的情況了嗎?」
「還沒呢。」なのは嘆了口氣。「想等她回来后,当面说个清楚。況且,現在我們還一無所知,也沒辦法跟Fateちゃん說明。」
「なのはちゃん去跟那孩子談談吧。弄点情报过来,顺便也能安抚她。」
「疾風ちゃん不一起進去嗎?」
「从没收的Bardiche封印中找出一颗序号七的宝石之种,看来……」疾风不用把话说完,なのは已甚有所悟地点了头。「若真如我們所猜測,那孩子是過去時代的Fateちゃん,我就不太方便與她接觸了。當時的Fateちゃん還不認識我,讓過去的人跟未來的人相遇,會對歷史造成很大的破壞……不知道為什麼,我腦中有著這個警告。」
「我也慢慢想起了,十年前闇之书碎片的事件。」なのは再次透過玻璃窗,望著裡面乖巧到令人憂心的女孩。
「那个桃色姊姊和青色姊姊吗?」
「嗯。Kyrieさん似乎曾說過,如果早知道未來的事,這樣的未來就不會發生。我们与比彼此建立的关系,各自靠着自己所选择的道路,也不会再一样。」
闇之书碎片事件。
时间的舵手Kyrie。
命运的守护者Amita。
紫天的盟主、闇统之王、雷刃的袭击者、星光的歼灭者。
十年前,她们一起遇到了这些事和这些人,可是,每当要细细回想,关键人物的名字或面容就怎样也勾勒不出全貌。
「擔心了嗎,なのは?」疾風溫柔地問:「擔心自己跟Fateちゃん太過接觸的話,會改變如今的一切?」
なのは扯了抹澀然的笑,權充承認。「……可是,不可能放她不管。要我站在这里看着那孩子,却什么也不做,不能跟她说话,不能安抚她……我、做不到。」
疾風把手放在なのは背上,給予最適切的安慰與鼓舞。「我能說的只是,相信自己,相信Fateちゃん,妳們兩位的羈絆,連命運本身也改變不了──更何況,本來就是命運讓妳們相逢。」
感激地朝疾風點了頭。なのは告別友人兼上司後,深吸一口氣,打開醫療室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