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何府近段时间广发英雄帖,甚是热闹.一来武林大会要选出盟主接任者.二来明府也有自己的喜事.
此刻,院内传来阵阵掌声,像是已决出今天的后选之人.众人还没来得及说上恭喜的话,就见门口走进一人.
黑衣裹身,甚至脸颊也是黑纱轻遮,看不清虚实.女子站在中央,目光在每个人身上流转,似子啊寻找着谁.
“思秋.”女子喊了几声,沙哑的声音虽不响却也让喧闹的坏境顿时沉寂下来.她闭眸侧耳聆听.一脸清冷.
“来者是谁?报上名来!无关人士请迅速离开比武大会!”
“不敢接受别人的挑战也可以理解为害怕自己被打败后下不了台,如果这么不堪一击就不要标榜自己,直接做缩头乌龟更好.”虽然蒙着黑纱,女子嘴角轻笑的弧线却一览无余.她看了圈四周的江湖人士缓缓说道,并不去对自己叫嚷的人.“更别说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买卖.”
“哪来的渣渣!竟到这来撒野!!”
一大汉向前,抓住女子的肩膀就想要把她甩出去.哪料女子的身体竟如磐石般纹丝不动.一生轻哼,女子一百八十度抬腿对准大汉脑门便是凌厉一脚,随即猫腰旋转出了大汉的束缚.这一串动作行云流水,速度快如闪电,让围观之人无不感叹.
“好什么?叫什么好?区区雕虫小技也敢来武林大会上闹?简直不自量力,让我来管教下你这妮子的三脚猫功夫!”话刚说完一把铁扇就扑面打来.来人攻势凶猛,一招一式都透着扎实的武功底子.女子被逼的连连后退,以剑鞘挡着扇面.剑却始终没有出鞘.
“看好了.”男人双手展开,两首分别持扇.铁扇生风,旋转打来,竟刮得人皮肤生疼.女子动作敏捷,大幅度的躲开这一系列的攻击,衣袖却仍被划出了裂痕.女子身体在空中翻腾,躲避着男人的铁扇.在男人攻击的间隙,长剑刺向男子的手腕,男人手腕一转就要去打开女子的剑头,哪知女子突入调转了方向,往上一挑,那扇子便惯性的往上窜去,从男人掌中掉落.
“好功夫!”人群中一时爆出了热烈的赞叹,没想到女子如此身轻如燕, 化解了如此密集的攻击.
“哼!”手持铁扇的男人捡起武器,不甘的瞪着女子退回人群中.
见女子又打败一人,年纪轻轻武功却出奇新颖,不由纷纷猜测她的身份,更有人打趣的调侃起来:
“姑娘你如果是找情郎的话可来错地方了,这里克都是些荒野粗汉啊!没有你要的秀气小哥.”
围观的汉子们发出善意的调侃,素慧容歪了歪头,看着说话的男人.只一眼,众人都下意识的收了声.
修罗般的气场,黑瞳戾气嗜血,冷的如同黎明前的深黑.让人背脊冷汗淋淋.
这时,从大厅走出两位男子.其中一位见状立即上前,向女子行礼询问:
“我是明府的长公子明朗,不知府上哪里做的不周惹恼了女侠?”
“我来,是为找人.找到了我就回去,不想生事.”
“找谁?还请姑娘报上名来.在下好替你寻找.”.
“一个五岁大的孩子.”
“孩子?”
周围有人发出了笑声,又很快被憋了回去,生怕眼前的女子会迎面给他们来上一刀.刚才那眼神就已让他们知道这小妞可不是省油的灯.
“把孩子给我.我追着拐带她的人来到这里就没了踪影.”
“姑娘,我们这里真的没有你的孩子.你若不信,可以进来搜.”见这女子似乎认定孩子在府上,
明朗有点失措.
“快把孩子还给我.”女子再次说道,声音已不是警告这么简单.
“把全身围得这样见不得人,我看你这邪魔歪教是故意来找茬的吧?!”厅内又走出一位男子.此人正是在路上骑马险些撞到小孩,后背凌雁秋一脚踢下马的那位.他是青云山庄的三当家青玉,也是这次被邀请人之一.
“你们青云山庄的人不会做了什么对不起这个姑娘的事情又把别人孩子抢走了吧?”
旁边有人起哄,但还没笑透,已被削去一块皮.
出手的是女子.
“小娘子火气到真大,一点玩笑也开不来.”被伤到的人也不生气,笑嘻嘻的和周边的人说着.
“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你这般无理取闹为难明朗公子,休怪我手下不留情了.”青玉摆出架势,女子死死盯着他,却没有拔剑.
“你想就这样和我打?”
“与你,一只手就够了.”
“口出狂言!”青玉恼羞成怒,举剑就要攻击.
“年轻可为啊.在下青云山庄赵亮,不知姑娘是否愿意与我较下高低?”刚与明朗一起出现的男人上前问道,制止了青玉的鲁莽.
空气中飘来一阵香气.
“大哥!她太过分了!”
女子扬眉:“你是他们的老大?”
“正是.”赵亮笑言.
“你们把思秋带去哪里了.”女子的声音不响,却透露着最后的忍耐.握着剑柄的手下意识的紧了几分.
“说!你们是不是抢了谁的孩子?”赵亮一脸很是吃惊并震怒的样子,回头斥责自己的徒弟.顺道也把女人这细微的动作收在眼里.
“我们真的没有抢她的孩子,这姑娘一定搞错了!”青玉指着自己脑袋和师傅比划着,意思说这女子脑子肯定有问题.
“不要再执念了,姑娘还是快走吧!”青玉驱赶着女子,面向众人说道:“误会,都是误会.大家还请不要以此猜疑我们青云山庄,我们都是正派人士,劫富济贫,人尽皆知.”
女子上前追,长剑直逼赵亮.赵亮似找有防备,等女子靠近一下便躲开了女子的攻击,青玉像似防卫般一剑直戳女子要害.
女子像似愣住般,竟没有闪躲的接下了这一剑.接着…
第二剑!
第三剑!
眼看第似剑就要刺到她的心脏,而对方却没有要停下的意思.有人再也不能容忍.手中的碎银打掉了青玉手中的剑,迅速向前接住女子受了重伤的身体.青玉欲出掌反抗,那人长剑出鞘,刺目的金光闪过,利剑已停在他咽喉处.
一如多年前与谁初见时的精准.
“是谁?!”赵亮见青玉失手,随即一掌拍出,后者抱着女子往后跳至墙面跃上空中.
来人持剑高举身后,单腿弯曲往下倾斜,抱着黑衣女子从空中缓缓而落,逼近那苍白无血色的脸颊,纵然她右脸被毁,却依旧是记忆中的容貌.
此人正是凌雁秋.昨晚她并没有离开那宅院,而是等着女子出现并尾随她到了何府.如果女子不肯承认自己是素慧容,必然有她的苦衷,就像她曾是雨化田的细作那班.
虽然凌雁秋不明白为什么女子要出手搅和这场比武,退隐江湖的凌雁秋也不愿意多管闲事,可当别人的剑刺向女子时,她却像受了刺激般不能自制……仿佛身处黑水城,自己赶到时素慧容已落下木架…仿佛看见她倒下去时的悲凉笑意..”
——你知不知道?…失去你后我的隐忍都快要崩溃了?!......只要你还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像是感应到了凌雁秋的注视,从鬼门关晃了圈的黑衣女子抬眼看向救下自己的人.她痛苦的喘息着,水般寂静的眼眸望着凌雁秋.纵然身重巨创她仍笑容明媚,若不是胸前与小腹的血迹,谁都不会认为她受了伤.
初春的樱花随风飘散,凌雁秋在双方的凝视中看见一闪而逝的波动.
“为什么不还手?”凌雁秋迅速点了女子的各大经脉,阻止她伤口继续失血.
女子伸手想抓住什么,手却划过凌雁秋的脸摔在了一边.
“素慧容!!……”凌雁秋把女子抱至面前“混蛋!你给我醒着!看着我!看着我啊!你捅了我七刀就想这样一死了之么…才不会这么便宜你...”
凌雁秋左手突然剑花旋转,瞬间便把伺机想偷袭的青玉刺了个手臂血肉模糊.只见那人高马大的男子捂着自己的手臂痛苦的倒地打滚.众人更是看得眼花缭乱,没想到这衣着平凡的公子小哥,竟也是武功不凡的人.
女子因为凌雁秋的动作而猛烈的咳嗽,她紧紧抓扯凌雁秋的衣襟.末了,身体一摊,笑出了声.
“…原来她捅了你七刀啊,怪不得每次你见到我都恨之入骨的样子…咳咳…”
凌雁秋瞪着笑容越来越盛呼吸却越来越弱的女子,听她在自己怀里无力呢喃:“你那么厉害…就把我的孩子带回来,我的孩子是他们…他们抱走的…”
“孩子…当年你的孩子出生了?!”凌雁秋有点喜极而泣,她一直以为当年素慧容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去孩子肯定保不住了.
“你这人…呵呵…难道你认识的那个素慧容也有孩子么?”仿佛体会到了什么,女子笑的丝丝宠溺.
“……是.她也有孩子…一心想跟在我身边,而我却把她留在了沙漠.”
“后悔了呢,那为何不去找她?”
“……再也找不回了.”
凌雁秋拭去女子嘴角的血迹.边说边抚摸着她的脸,沉寂的双眸暗淡无光.
此时两人都旁若无人的说着话,忘记自己身处何地.凌雁秋认定了眼前的人就是素慧容,而女子虽然对凌雁秋没有印象,却又不排斥对方的接近.
一个勇往直前一个循循善诱.把宾客晾在一边,浑而不觉.
女子还想说些什么,却突然再次咳了起来,鲜血喷了凌雁秋一身.众人无不惊愕,没想到青云山庄的人竟下手如此之重.
“你又是谁!”
这是,青云山庄的二当家青宁也出现在了大家面前.
“是这女的同伙吧!快说!你们有什么目的?!”
“三师兄!这不就是昨天和我们交手的那个人么!他怎么会在这里?”
“二哥,昨天就是他的阻碍,我才耽搁了送信!”
“哼!长得像个娘们!也就我师弟会输给你!哈哈!”
…………………..
凌雁秋双眉紧皱,又松开.
“我道是谁,原来是不懂规矩在人来人往的小道上骑快马把大家撞的人仰马翻的手下败将的那个人的师兄.”
“我可不是他那种不经打的货色.”见凌雁秋这样说,青宁显然不爽的回驳.
“呵呵.”凌雁秋毫不掩饰嘴角流露的嘲讽.“手下败将的师兄?那不还是手下败家么?有什么区别?”
男子一时语塞,回过神才发现自己竟然吃了凌雁秋的亏.
凌雁秋身边迅速围了一圈人,几欲逼近.凌雁秋不闻不问,即使说话目光也落在黑衣女子身上.她伸手握住女子因疼痛而冰凉蜷缩的手掌.女子似乎无法运用内力,她的真气很散,即使受了重伤也不该如此糟糕.
“你们都退下!让我来!”青宁斥下手下的弟子,要与凌雁秋单打独斗.而凌雁秋终于明白空气中的香气是什么味道.
“堂堂武林正派人士的徒弟,害怕打不过挑战者就把毒涂在剑头.真是让人刮目相看.连切磋武艺的胆子都没有,又何来一同江湖的气概.”凌雁秋的嗓音本就沙哑,说道最后已变得阴冷,让众人都不由的心中一颤.无言以对.
“你不要血口喷人!什么涂毒你有什么证据!”
“改良的十香软筋散,小范围的让人失去攻击力,无法运用内力.你若说我是假,就把剑拿出来让大家看看.”
“凭什么你说检查就检查.”
果然.凌雁秋心里有数,是十香软筋散导致女子突然无法进行还击.不想在与这些人纠缠,凌雁秋收紧右手,准备带女子离开…不料却无意中触到了对方的左臂.
这一碰,让凌雁秋整个愣在了原地.
“你的手…..”
怎么会这样?自己之前竟没有注意!凌雁秋望去,这才发现女子的左袖空荡无物,所以她一直都单手进行打斗…这也是因为从金蚕丝上掉下去的缘故?!所以不止伤了脸,毁了声,甚至…甚至还失去了右臂…
“你比我还心疼这失去的手臂呢.”
凌雁秋擦去素慧容额上因为疼痛而冒出的冷汗.她的心因为女子而感到踏实,凌雁秋从来没有想到自己还能再次见到素慧容.之前的恨在这五年的反复思量中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无法解释的种种情愫的纠结.
凌雁秋脱下了自己的外衣盖在了女子身上,俯身抱起她轻到不像话的身体.她不管素慧容是怎么走出沙漠的,只要此刻她在自己身边就好.
边上有人认出了凌雁秋.是镖局的兄弟
“是凌镖师!”
“凌镖师你怎么都不和兄弟说一声就走了?”
“对啊!大家都没来得及和你告别!...啊!这是你朋友么?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快点给她去医治吧!她失血过多!”
“对啊!快去吧!她的孩子我们帮你去找!”
凌雁秋感谢的向兄弟们点头.抱着女子就要走.
“少侠且慢.”赵亮上前伸手,阻止了凌雁秋离去.“是我管教徒儿不严,伤了少侠的朋友!还请海涵,原谅在下的徒儿,他不是有意的.”虽然这样说道,但脸上却无半点歉意,显然是知道并放纵了自己徒儿的卑劣手段.
凌雁秋秀眉紧皱,抱着女子回看赵亮,俨然已经非常不耐.此刻的凌雁秋一心只想着马上带女子回去治疗.
赵亮见眼前的少年面色愠怒,知道是因自己弟子出手小人伤了他的心上人,但有些话又不得不说.
“少侠年纪轻轻,武功却了得.这次武林大会还有另一件事,就是为何府的大小姐找一位如意郎君…”
众人突然明白过来赵亮为什么要叫住即将要走的凌雁秋了.顿时,有人觉得赵亮真不知趣,明明看见凌雁秋怀里抱着心上人还要说那样煞风景的话,还字字透露着威胁的意思.更多的人则是准备看一场好戏.
的确,比起男人打架,这种情事更能挑起人的兴趣.
“我并没有参加比武大会,你们另找人选吧.”丢下这句话,凌雁秋便欲离开.不料,立刻又被围了起来.
人群中有发出嘘声,但很快被赵亮给瞪了回去.
“赵亮!你这是为难人!你明知道凌镖师要救她的朋友…啊啊!”镖局的一个兄弟为凌雁秋打抱不平,冷不防被赵亮的手下打翻在地.
“你在干什么!我们名门正派怎么能做这样的事情.”赵亮斥责着手下的人,脸上却隐忍着碾死你这只杂碎又如何的神情.
“名门正派?你连明老的人都伤,敢问你这个名门正派的心摆在哪?为何而明?为何而正?”
“少侠言重了,赵某我做错了什么一定会向明老道歉,但是现在还请你留下.”
“欺人太甚!”镖局的兄弟看不下去,都想为凌雁秋出口气.
“你们不是他对手,全部退下!不要做无谓牺牲.”凌雁秋低声让镖局的兄弟不要轻举妄动,抱着女子看着面前的人.
“你想怎么样.”
“不知者无罪,原来少侠就是明老镖局鼎鼎有名的凌大镖师啊~失敬失敬.还请凌镖师不要为难我们,毕竟言而必出.既然少侠赢了比武,那么…”赵亮的话还未说完,却见凌雁秋似乎根本没听自己在讲什么,而是全身心的关注着其怀里的黑衣女子.
“还能撑一会么...解决了他们我们就走.”凌雁秋抱着女子,看着她苍白的脸颊因伤势而更失血色.她本不想伤人,可是看现在的情景,自己不出手想必是出不了明府了.
女子勉强的点头,看不清神情的脸颊埋在了凌雁秋肩胛上…这样的她像极了在沙漠乌鸦群飞来时,两只小手紧握成拳抵在下巴上紧闭着双眸在自己怀里颤栗的样子.
弱小粘人,有问不完的问题.小尾巴般的跟在身后.
“帮我看着她,别让别人靠近.”凌雁秋向镖局的兄弟嘱托道.
“放心去吧,凌镖师.我们会保护好这位姑娘的!”
“准备好了么?”赵亮在那催道.
“赵亮,不要胡来.”明娘站在人群中不由得紧咬双唇.她本想出言阻止赵亮不要伤害凌雁秋,可话到嘴边却欲言又止.其实,赵亮之所以会出言阻拦有一半是因为明娘的请求,但当得到凌雁秋没有思虑的拒绝后,她不由得黯然神伤.自己是名门之女,大家闺秀,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男子看见自己都心生爱慕,为何凌雁秋却从来不正眼看自己?却分明这样在意着她怀里残疾的女子,流露的情感甚至牵动了平日冷若冰霜的神情.
“明小姐请放心,只是切磋下.谁的武器落地谁就先输了.”
凌雁秋从腰间抽出了自己的剑.
“你们有多少人都一起上吧,速战速决.我没时间和你们耗.”
瞬间涌上心头的不甘,让明娘呆呆的看着凌雁秋….
“好大的口气!”赵亮边说边亮出了自己的武器——大刀.此刀身如软剑般薄软,压下竟能弹起且不断.
“小子,让你见识见识我大刀赵亮的刀法.”说完便一刀挥来.
凌雁秋右手举剑一挡,随即跃上墙面,反身踢上赵亮的背脊.赵亮一击不中,背后又被踢了一脚,心下怒火重重.人未转身刀已反手砍至凌雁秋面前.
赵亮爱慕明娘已有几年,今天却发现明娘心里装着凌雁秋.他一定要借此机会好好教训下这小子,最好失手废了这小子,也好断了明娘的挂念.
凌雁秋见赵亮的武器灵活瞬变,招数阴狠毒辣,竟起了杀心.她随即使剑攻击赵亮手腕,剑花旋转.凌雁秋身形如燕,剑锋却凌烈如鹰.只见赵亮手一松,大刀落地.
按之前约定,武器落地边算输.此时赵亮打至入魔,已管不了那么多,竟运力于掌中,要与凌雁秋拼掌力.凌雁秋自知论内功不是赵亮对手,但现在只能铤而走险了接下这掌,不然必会延误治疗素慧容的时间.
一掌过后,凌雁秋半跪在地,只觉右臂被震得一时没了感觉,酥麻沉重的撑在地上……而赵亮也好不到哪去,受了凌雁秋拼力一掌后直接撞上石柱,摔在了地上一时起不来了.
女子本就非常不难受,加上这两掌带来的冲力,感觉五脏六腑都被搅在一起般.
“素慧容!”凌雁秋不顾自己右手的伤势,挣扎的小跑到她身边,背起她就往门外走去.女子拉着凌雁秋的衣襟,呼吸越来越急,越钝的接近窒息.
这时,明智青出现了.
“凌公子,你这是…?”
“明老,请您让开.我无意与你为敌,但如果我怀里的女子死了,我定会让伤她的人血债血偿!”
明智青心惊,虽然接触的时间补长但他知道凌雁秋的性格是不会说出这般威胁话的.他望向凌乱的院落,不知自己离开的这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立即命令众人空出路来.凌雁秋带着素慧容上了闪电,一路策马飞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