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faith 于 2012-3-7 18:49 编辑
依然是Fate受傷期間的故事,Through the Flames後篇。
最後一句英文我想不到怎麼翻中文才適合,大家自由理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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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me As You Are
「なのはさん,您好!」
上午授課結束,なのは打算回辦公室檢閱這次訓練的資料,未料一打開門就看到Teana從待客用沙發上站起來,恭敬地道安。
她穿著黑色執務官制服,長髮不再綁起,鬆柔地放在背後,形象變得成熟不少,再加上清澈聲音和標準禮節,瞬間使なのは眼前浮現另一人影──同樣的長髮和認真神態,穿上這身制服後同樣富有責任感的人。
なのは輕輕搖頭。
Fateちゃん發生事故後,最近變得較難專心,極易分神,要多注意了。
「Teana,妳好。」微笑地與元學生打招呼,なのは示意她坐下,隨後自己也坐在對面沙發。「想喝點什麼嗎?我請外面的下屬送進來。」
「啊,不用麻煩的,我只是要拿給您一件東西,馬上就得趕去開會了。」
「Teana也越來越忙碌了呢。」就跟Fateちゃん一樣。隱去感慨,なのは問:「要給我什麼東西?」
「是這個。」
Teana從口袋中拿出一個小盒子,なのは收下後打開來看,不禁發出意外的低呼:「這個是……」
裂成兩半,多處碎片的金輪戒指。
不過,較完好的部份,猶能隱約看出《高町》的漢字,另一半幾乎完全焦黑的表面上,也能模糊拼湊出《なのは》,除此之外,曾用櫻色紋路鑲刻的一排誓言,再也見不到了。
那是初遇某名黑衣魔導師時,便萌芽在心的感情;是忘懷不了那雙美麗卻寂寞的眼睛時,幼年自己與星辰約定的心願。
用這雙手中的魔法,為她擊潰悲傷。
用這份不屈的力量,為更多像她一樣的人而戰。
なのは記得很清楚,大拇指不禁劃著僅剩殘留物,彷彿還能觸及誓言的刻印,重溫人與人相遇的魔法。
「我在檢查證物時偶然發現,應該是調查班不懂漢字和日語,才被歸在回收處理的分類。」Teana解釋著:「之後我回現場再巡了幾次,只能找回剩下的碎裂品……抱歉,なのはさん。」
「請不要這麼說,是我該感謝Teana。」なのは雙手放在腿上,深深地彎腰鞠躬,把對方嚇到肩膀往後縮了縮。「謝謝妳,Teana Lanceter執務官。」
「不不!請、請先抬起頭,なのはさん!」頓時沒了先前與職務符合的專業態度,Teana焦急不已。「那、那、那個……您、您能高興就好。這個……本、本來我打算親自交給Fateさん,但、但是……」
總覺得,由なのはさん來做的話,Fateさん會更開心。
這麼說著的Teana,手指搔搔發紅的臉頰,不好意思時囁嚅的羞澀,就連這點都讓なのは覺得、好像家裡那位正帶傷休養的執務官。
なのは不由得笑了開來,親和地說:「下次,等Teana有空,請一定要來我們家作客,讓我和Fateちゃん正式感謝妳。」
Fateちゃん。Teana注意到稱呼,楞了一下後才點頭:「好的,なのはさん,這是我的榮幸。」
她和大部分人所認識的なのはさん,一直是個公私分明、極為自律的理想上官,儘管跟Fateさん的感情非比尋常,但於公開場合,特別是局員面前,なのはさん仍會用職務名稱稱呼Fateさん。如此恪守禮儀的態度,落在不熟悉之人眼中,肯定不會發現兩位女性真實的關係。
唯有在家裡,在私底下,或是面對從小認識的熟人,なのはさん才會放鬆大意吧。
解除自我拘束,說出“Fateちゃん”這樣充滿孩子氣的呼喚。
光是聽なのはさん喊著“Fateちゃん”,就能使人輕易聯想起,兩名曾經的小女孩是如何相互扶持。Teana甚至覺得,なのはさん僅僅需要這樣,就能感到幸福。
「──對了,Teana,調查有什麼進展嗎?」送元學生走出戰技教導隊職員大樓,なのは在分開前這麼問。
「物理證據沒有太大收穫,但是,解剖兩名犯人器官後,發現特殊的組織成份。」
「組織?」
「有醫生認為那是一種新型人造病毒,目前還在研究。」
「是……生體實驗嗎?」
「很有可能。在生命違法工程實驗的領域,Fateさん才是專家,我預計整理完資料後立刻向她報告。」突然想到什麼,讓Teana趕緊加了一句:「那個、當然是指,等……Fateさん傷勢痊癒,復歸原職之後。」
「沒關係哦,有任何新進度的話,現在就向她報告也可以。」
「哎?沒、沒關係嗎……」
「嗯。」なのは平靜自然的語氣,聽不出特別想法。「正如Teana所說,人造病毒和生體實驗都是那個人擅長的領域,與其隱瞞,還不如讓她盡量幫忙,她也才能真正放心。」
Teana稍感震撼,不禁吶吶地說:「──很厲害呢,なのはさん。」
「關於什麼事?」
「關於您對Fateさん的……感情。」羞澀地看向遠處,長大過程中只知道拚命堅強的孩子,對這類事情向來口拙。「如此支持她……不管處於什麼情況。」
「畢竟我們有很長交情了。」なのは雙手背在身後,風吹起她的髮,青空下的溫柔笑容,比任何時候更讓人移不開眼睛。「與她相識的時間,佔了這個人生大多數的日子。我們一同面對許多事件,如果還做不到這點,就是友人失格了呢。」
「但是,身為伴侶的話──」Teana知道,這絕不是自己有資格說的話,卻還是忍不住點明。
因為第一次她感受到,只要喊著“Fateちゃん”就會露出幸福神情的這位女性,在幸福中所必須包容的疼痛。
「……是呢。」
真有點為難啊。
在Teana眼前,這麼說著的なのはさん,只是揚起一抹淡淡的淺笑。
***
下午,整理完課程計畫,なのは便離開辦公大樓。
本來今日半天,為了完成合作研究論文文刊而早已請假,不過還有點要事待辦,所以她不是直接回家,而是開車繞去市中心的一家銀飾珠寶樓。
なのは向櫃台人員拿出欲修復的斷戒,對方在用儀器觀看幾分鐘後,說了還要再查一點材質和技術的問題,請她先坐著等等。
等待時,一個年輕男人走了進來,對著另一名櫃台人員開口:「請問,你們有提供婚戒飾品嗎?」
「婚戒?」
「就是那個,唔,好像是地球還是哪裡?結婚用的戒指?我未婚妻之前看了一本雜誌,忽然就說結婚時一定也要送婚戒。」
「雜誌……啊啊!我知道了!是半年多前聖王教會舉辦的婚禮吧?很有名哦!」
「就是那個。畢竟是搖籃事件的英雄,兩個都是名人啊,訪問什麼的我也都看過,但是……沒想到突然就說要婚戒……」
「不不,最近很多女孩子詢問哦。因為米德跟日語的發音不一樣,我才一時沒弄清楚您指什麼。」
雜誌介紹時,婚戒和一些地球習俗,只以音標等方式標明念法,目前還沒冠上正式名稱,但如果有更多人意欲購買,業界應該就會為“婚戒”這個新產品確定通用語。
「是這樣啊?女孩子都很喜歡嗎?」
「是的。我個人也認為,那是非常浪漫的風俗。」
「嘛,能討她開心就好了。可以介紹我幾款適合的嗎?」
──隨著他們的對話,なのは閒來無事拿來看的雜誌,越拿越高,幾乎遮住臉。
啊……真是、不好意思。
她臉紅地望著天花板,對婚禮後蕩漾的風潮餘波,始料未及。
不過仔細一想,畢竟Fateちゃん很有名,難怪一時之間成為女性的流行指標。
作為資深執務官不僅履立功績,也跟各次元政府高層有密切合作,之前某個次元世界的總統偕同女兒來拜訪米德、從事外交活動時,Fateちゃん就曾受邀參加舞會和之後的家族用餐。
當然,なのは也在場,不過是以總統的護衛身份。
那可是相當罕見的經驗。
一身寶藍禮服,柔順的金髮盤起,拔群出色的美人嘉賓,吸引眾人無數傾慕與好奇的視線,她卻大喇喇邀請穿著與舞會突兀的總局制服、戴著廣域探測儀墨鏡的某位護衛跳舞。如此前所未見的舞伴,成為舞池上另一種奇特光景。
一曲舞的結束剛好是なのは短暫的換班休息時間。
之後走回會場角落繼續監視與護衛,耳機裡總會傳來隊員同僚們的各種調侃,なのは跟他們說,服務總統的嘉賓也是工作之一。
“其他嘉賓會不會也找我們服務啊?”
“要服務也是找なのはさん,沒看到那些女性的目光都黏在なのはさん身上嗎?”
是這樣嗎?なのは聽著同僚沒什麼意義的吐槽,很快就不把這件事放心上,全副精神都投入在戒備裡。
然而,至今仍能清楚數得出,一晚上有多少人邀請那位寶藍禮服的嘉賓跳舞,有多少人把手放在嘉賓腰際超過跳舞禮節所需的時間。
還有多少人,藉由高度將失禮視線停在豐滿胸脯上,達到**標準。
那些人全在跳舞中途跌倒。
只有注意力精湛的魔導師,才能發現受害者雙腳環繞的櫻色浮游光。
那天回家,兩人度過格外激情的一夜。
熱烈糾纏的肢體,喘息中吐露的深切話語,就像被加倍燃燒的初火。
なのは仍記得,Fateちゃん那時流露的豔麗微笑。
現在想起來總有種中計的感覺。
Fateちゃん有時候真是相當狡猾啊。
「這位客人?」
「啊、是。」
接待她的櫃台人員拿著斷戒回來了,なのは趕緊走向前。
「唔……這很棘手呢,要完全修復可能沒辦法,材質也不是米德常見的。」
「材質的話,我可以另外提供給你們。」
「請問這是哪裡的產品?」
「地球。」なのは頓了頓,訂正地說:「第97管理外世界。」
「管理外世界啊……難怪了。」櫃台人員指著戒內文字。「這些是字,還是花紋呢?」
「是漢字,“高町”。」
「哦,那這三個呢?」
「是“なのは”。」
「高町なのは?原來如此──」櫃台人員驀地睜大眼睛,向なのは大叫:「高町なのは!那個高町なのは嗎?!」
「呃……我不知道你在說哪個,但這是我的名字沒錯。」
是高町なのは啊?
怎麼可能?怎麼會在這裡?
先前進來的客人,開始跟人員竊竊私語起來。
なのは清了下喉嚨,喚醒還處於吃驚狀態的對方。「請問、這個戒指──」
「現在我立刻聯絡經理,請他無論如何都要想辦法!」
忽然變得極度熱心的櫃台人員,開啟通訊螢幕,口沫橫飛地跟經理講述概況。
啼笑皆非、有些尷尬的なのは只能站在原地。
在另一場等待的過程裡,她不斷被陌生人攀談,沒心思再回味過往的事了。
***
即使有異常殷勤的服務人員幫忙,結果還是一樣,戒指受損太嚴重,單靠民間技術不可能修復。なのは開車回家時只好盤算著,明天拿去技術部門請瑪莉さん看一下,當年破損嚴重的Raising Heart和Bardiche,那位技術專家都能將其復原,一枚產自地球的普通戒指,應該不算難事吧?
打開家門,輕喊一聲我回來了。
時間是下午三點半,理應放學的Vivio和在家休養的Fateちゃん,都沒回應。
她狐疑地走到客廳,發現桌上散亂十幾張的圖畫與幾根畫筆。
畫得實在太差了,是人還是動物完全搞不懂,無疑出自Fateちゃん之手。
過去求學階段,等學會漢字之後,可謂文武雙全、文理雙修的Fateちゃん,最低分的一科就是美術。她課堂上所繪的なのは像作業,被艾莉莎ちゃん下了“如果這就是なのは在妳眼中的模樣,我都想幫她哭了”的評語。
Fateちゃん的圖畫,此後在學生時代,成為“只要看一眼就會被詛咒”的聖祥小學七大不可思議之一。
不過,審美觀與地球人不同的Vivio,倒是相當中意她的Fate媽媽畫出的作品。
偶爾Vivio會請Fate媽媽畫圖,再由自己來猜圖中是什麼生物,なのは以前也會加入,不過不管怎麼努力,答案每次都跟猜測差了十萬八千里。
Fateちゃん以為是自己畫得太差──而那的確是事實啊──但是,面對著說“なのは媽媽太壞了,快把Fate媽媽惹哭了”的Vivio,以及看起來真的烏雲罩頂的Fateちゃん,なのは是絕不會把殘忍真相說出口的。
想起這些尋常時光,使她在整理圖畫時不禁揚起微笑。
這個世界上就是會存在著某些人,讓你一想到就覺得幸福。
收拾完客廳後,繼續尋找兩名家人的蹤影。
終於,在臥房找到了,兩人正一起躺在床上午睡。
Vivio抓著媽媽的衣袖,而同樣闔眼休息的Fate,臉上繃帶已經解開,讓受傷後敏感的肌膚能暫時舒放。なのは為Vivio拉好棉被,坐在床沿,凝視那張左臉與左眼處的傷口。
Shamal醫生說,皮膚修復絕非難事,只是眼球和腦內的疼痛尚需注意,若近期內仍出現劇痛,可能要安排時間再動一次手術。
但是,身為伴侶的話──
與Teana早上的交錯浮現腦中。
なのは撥開金色瀏海,指尖停在淡金眉尾,陷入沉思。
當然會擔心。當然會希望這個人能暫時忘記工作的事。
每天看著她現在的樣子就覺得心如刀割。
然而,真正讓なのは難受的,是這個人儘管為所有人如此努力,仍遇到這場意外;是她不管過去和將來還要面臨多少痛苦,都仍然想去做這樣的事。
這份名為“瞭解”的痛楚,才是折磨之處。
如果什麼都不知道的話,一定能阻止。
就像當年那樣,用自己的意志為她開創另一條路。
「……唔……」眼睫毛有細微動靜,Fateちゃん皺眉,なのは知道她要醒了。
果然,幾秒後,醇酒似的朱紅瞳仁睜開,還帶點迷濛睡意。
「なのは……妳回來了啊……」Fate抬起左手要揉眼睛,但被なのは中途攔截制止下來,免得她弄傷左眼。
「我回來了,Fateちゃん。」把左手包在自己掌心,なのは微微而笑。
Fate低頭望著無名指,眼簾微閉,想遮掩遺憾和失望之情。但なのは注意到了,右手放在她的下巴,讓她抬起目光與自己相望。
「抱歉……」Fate已經很多次為失去戒指的事而道歉。
「Fateちゃん回來我們身邊才是最重要的。」なのは也不只一次這麼回答過。
吐出一口大氣,Fate決定甩開愁緒,撐開笑容歡迎なのは。「今天回來得很早呢,已經沒工作了嗎?」
「要在家寫書呢,不過今天的確可以悠閒地過。」
「想先吃點什麼嗎?」Fate伸出手,掌心輕貼她的臉頰,笑容和邀請皆有些靦腆。「還是要跟我們一起睡午覺呢?」
「嗯,我去沖個澡,再回來加入妳們。」
確定戒指能修復之前,なのは選擇先對Fateちゃん保密,不然讓她一直放在心上也不好。
「我來幫妳。」
Fate說完,開始幫なのは解開領結和制服。是因為睡在剛曬過太陽的床單上嗎?なのは覺得她身上帶著舒服的味道。
「Fateちゃん……」任由她幫忙脫下外套、鬆開領結後的なのは,忍不住傾前,鼻尖輕貼對方的臉頰,喃喃問:「今天……還痛嗎?」
雖然知道是詢問傷勢,但親密姿勢和低喃柔語,還是讓Fate立刻就紅起臉來,她也輕聲應答:「還好……沒、沒有那麼痛了。」
「真的?」
「疼痛的時候,我會喊なのは的名字。」Fate微笑地說:「所以,不用擔心。」
柔和的笑意,緋紅的臉蛋,泛著溫暖水光的紅眸。なのは喜歡這些景象。
喜歡這個人給予她的笑顏。
想要吻Fateちゃん。
在衝動湧現的同時,身體就一起行動了。
なのは向前,微偏著頭,正如Fate也緩緩閉起眼,與她相迎。
可是,唇瓣沒有機會相觸。
「──媽媽……」是Vivio的聲音。
Fate睜大眼睛,第一反應就是把なのは推開,然後趕緊回頭欲向孩子解釋兩個媽媽只是感情很好而已,絕不是在做什麼奇怪的事。
「媽媽……喜歡……」Vivio根本沒有睜開眼睛,說夢話罷了。
蛤……。Fate安心地大大嘆氣。
「嚇我一跳呢,還以為──啊、なのは!」
定眼一瞧,被從床沿推開的なのは,早就跌坐在地。
「對、對不起!」歉疚的Fate,驚慌地想要扶起她。
「真過份啊,Fateちゃん。」
「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我以為Vivio醒了!」
Fate已經接近泫然欲泣的邊緣。
深知她性格的なのは,原本不介意,但一看到那種樣子,就覺得想做點什麼來安撫。
「噓……Fateちゃん。」なのは握住那隻手,卻不是站起來,而是用另一手環抱苗條的腰,將Fate帶了過來。「──別吵醒Vivio。」
知道なのは還想要……被拉過去後變成雙膝跪地的Fate,臉紅地閉起眼。
如願以償的親吻。
細膩的,輕柔的,好幾次分離又重合的吻。
不要吵醒Vivio。
なのは在Fate唇邊說。
不要吵醒她。
咒語一般。蠱惑的呢喃。
然後,便再度吻著。
只要不吵醒Vivio,就這樣親吻著,到何時都可以。
***
「なのは,我也來幫忙。」
晚飯後,正在洗碗的なのは,聽到Fate走來廚房的聲音。
「Fateちゃん,我一個人就行了。」
「只是擦乾盤子的話,我還是能做的,讓我幫忙吧,なのは。」
「……好吧。」
呣,一直都這麼固執。なのは在心底嘆氣。
不過,一定有什麼想說的話。
なのは看著她站在身旁,一聲不吭陷入煩惱的樣子。
剛才Fateちゃん跟Teana聯絡,所以現在這個人想說什麼,なのは也大致能猜到。雖然想等她整理心情後主動開口,但如果不循循善誘,以なのは對伴侶的瞭解,大概站了一整晚仍會維持“Fateちゃん望著被擦了幾百遍的餐盤、沉默不語”的狀態。
「Teana說了什麼嗎?」
「哎?啊……」
回過神的Fate,果然說了Teana早上跟なのは報告的已知進度。
講到最後,露出下定決心的神情,深吸一口氣。
「なのは,有件事我──」
「既然有可能是生體違法實驗的犯罪,Fateちゃん就得好好調查呢。」
「嗯,是啊……哎?」Fate在詫異過後,隨即明白她的意思。「なのは……」
なのは淺淺一笑。「加油哦,Fateちゃん。」
「妳……知道我想說什麼了啊。」Fate也微笑了,有著感激和愧疚,以及心疼的神色。「謝謝妳,なのは。」
搖搖頭,なのは如此回應:「以前我受傷時,Fateちゃん一定也想跟我說很多很多的事吧,可是,一句話也沒有說過的妳,只是不斷地支持我、鼓勵我,然後在我終於加入教導隊,給予我真誠的祝福。那一定……很困難很困難吧?但因為有妳的支持,才能有今天的我,所以……我也要學習妳的堅強和溫柔,支持妳,祝福妳。」
而不是阻止妳。
不是成為妳夢想裡必須捨棄的遺憾。
不是變成妳無能拯救的悲傷之一。
Fateちゃん想起なのは的時候,一定要是幸福的感覺。
「──我很早以前就這麼決定了。」なのは瞇起眼睛,洋溢燦爛的笑。
「謝謝妳,なのは。」Fate抱住她,一遍又一遍地說,謝謝。
なのは也笑著回抱,調侃地要Fateちゃん別這麼愛哭。
沒錯,就像鑲刻在婚戒中的誓約。
那天神壇上,她贈與她的終生。
高町なのは──The Heart that Raises Y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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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釋:
為了怕大家誤會,還是要稍微解釋點後面那句英文的意思。
因為是Nanoha送給Fate的對戒,所以才會刻上Nanoha的名字,而最後那句英文誓詞當然是由Nanoha送給Fate的
主要是為了配合Nanoha的Raising Heart,RH被翻譯為不屈之心,所以這句英文硬要用中文來說的話
就是「這顆心鼓舞著妳(Fate)」、「這是妳(Fate)不屈的心」
配合上戒指上Nanoha的名字,就會變成Nanoha正是這顆心 --- 鼓舞Fate,助其不屈之心。
之所以比較難找出適合的中文翻譯,便是因為要配合文章來理解,有幾個意思是「綜合包括」著的,不太適合中文翻譯後「單一」的意思。
因此,英文原文和配合Nanoha的名字,都是這段的刻意設計,中文很難交代出它要包含的整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