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テオ 于 2012-6-3 23:29 编辑
嗚喔喔喔!這邊是本來想趕過年,拖過了情人節,好不容易趕上白色情人節的迪奧{:4_353:}
祝大家白色情人節快樂!只是這次一點都不甜就是←
這回仔細一看發現上次更新是2011年的10月5日喔喔喔...還好嘛...沒拖過半年(被輾死
回首一看,發現之前的敘述好多,自己都看得有點累...我會努力改進的...還有努力讓進度快一點,因為接下來的發展要是又拖太久恐怕會鋪陳失敗{:4_353:}
再次感謝沒有遺棄我跟這篇文章的各位,我不會棄坑的請放心{:4_330:}
那麼
以下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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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1
烈陽炙熱,曬的土地都發疼。儘管有微風流動,也只是載運細土沙石使之在空氣中飄揚。鏡音國土的邊境氣氛緊繃,隨時將一觸即發,再次成為沙場。
身穿閃耀戰甲的棕髮指揮官從部隊中移動到後方的營帳,她是歷史上幾乎不曾出現的女性將軍,白金色胸甲上烙有象徵巡音王國的標誌。
「陛下,對方的防禦陣線已經佈好,看來情報被洩漏出去了。」指出牛皮紙地圖上對方防禦據點的分佈位置,身為執政者的國王不應親自上戰爭的前線,可這回巡音像是鐵了心要打破鏡音王國的防線,無論大臣怎麼勸退都沒有作用。
「也未必是被洩漏…」以釘子在部下指出的位置作上標記,櫻髮國王用以比往常更低的語調自語。
「抱歉,陛下?」耳尖的指揮官還是聽到王低聲呢喃了什麼,但並不清楚。
「若只有鏡音的軍力無法支撐這麼久才是…」一開始的進攻並不困難,只是打得越加深入,鏡音軍力衰退的程度卻不符預期,她清了清嗓子下指令。
「芽衣將軍,妳領一半的菁英步兵隊跟長弓隊從這個坡的右翼衝到這裡突破…」
王束起櫻髮,與女性指揮官一同走出營帳,湛藍雙瞳因烈日瞇成細縫。身上板金盔甲擦拭的閃閃發光,底下襯著深紅軟甲,因烈陽的光線而折出刺眼銀輝。戴著金屬面具的年輕面龐抿起下嘴唇,腰間配戴的軍刀讓國內最優秀的刀匠磨光。
那身鎧甲同太陽耀眼,可是王者的雙眸卻只見陰影。
「陛下。」副將遞上為國王特製的金屬頭盔,實際作戰用的頭盔會在脆弱的頸部嵌上軟甲,可是更重視靈活度的巡音卻要求打造的輕便堅固即可。
他不發一語接過閃著光輝的頭盔,伸手取出經工匠巧手雕上恐怖三頭蛇圖紋的漆黑重十字弓,走上前瞄準敵方一位身材特高的戰士,往頭盔未覆蓋的雙眼射去。弩箭穿透那人的眼窟,落下馬背後被受驚的蹄賤踏,死亡如黑夜在他雙眼拉下布幕,同時拉開戰爭的序幕。
盔甲的輝煌在大地一派怒吼聲中掃蕩平原,雙方士兵鎧甲及盾牌互相撞擊的聲音使天空也為之震盪。
ㄧ名鏡音王國將領看到全身披掛的櫻髮騎兵手持銀槍,領著整片穿閃亮鎧甲的戰士從坡上衝下,把前陣衝的潰散,士兵四處逃逸,他也跟著心慌起來,駕馬就想走,可是戰爭無慈悲,背對敵人就只能接受死亡的命運。
國王看見鎧甲款式明顯不同的敵軍將領,便提起韁繩追趕,他手中的銀製長槍刺進對方兩肩中間,從胸口穿透過去,那人便應聲倒下,全身的鎧甲撞擊地面發出匡啷聲。眼角餘光瞄到不遠處有另一人也正駕馬轉身,便毫不遲疑的把插在已斷氣軀殼上的長槍抽出,擲向驚慌逃竄的目標,槍尖再次穿過頭盔,刺穿頭骨。
眼前敵人的步兵隊與後援弓兵,並非適合以騎兵作戰,巡音索性下馬,等待芽衣將軍從另一條路線突破會合。國王單手操弄的軍刀似一條靈活的蟒,咬進每個與他作對之人的咽喉。另一手緊握的匕首則用來對付已經欺到身邊的敵人,毫不留情的往盔甲未包覆到的弱點刺進去。
看見已經下馬作戰,並將對方先鋒部隊引到射程範圍的國王,長弓兵隊的隊長一聲令下,箭如雨點射出。研磨銳利的箭矢刺穿對方想衝上前斬殺巡音國王的騎兵隊馬匹,騎士紛紛墜落,死於更密集的刀光劍影。而對方的步兵分神抵擋來自上方的箭雨,我方的精英部隊便乘隙突入眼前敵人的致命點,雙方均有戰士倒下,而後面的單位也很快遞補上空缺。
戰爭現場不容許片刻的憑弔,必須踏著同伴或是敵人的屍體重新往前推移戰線。王注意到因為連日征戰,士兵的攻勢顯得有些疲態,儘管是精英部隊,仍舊需要提振士氣,而巡音也就是為了這點才親自到前線作戰。抽出刺進敵方士兵咽喉的軍刀,鮮血噴灑而出,周遭瀰漫著的濃厚血腥味早已習慣,不過果然還是得快點結束這爭鬥…提起軍刀又往側面來襲的敵人刺去。
不論是由做工多麼精巧的工匠製作,裁切太多布料的剪刀也終究會出現缺口,巡音手中的軍刀便因鮮血浸染漸失鋒芒,他索性扔下刀柄有美麗雕紋的刀,隨手撿起剛才被奪去性命敵方隊長的武器。沉重的金黃單頭軍斧,一邊是磨得雪亮的斧刃,另一頭是足以輕易擊碎頭骨的鈍器。
拾起軍斧的瞬間,開始以年輕國王為中心展開一場腥紅的風暴。許多拿著長劍欲突刺櫻髮國王的士兵,手臂連著肩膀一起被劈下,沙黃的土地流滿戰士的熱血,漸漸匯聚成黑色血泊。
因為用不慣過於沉重的武器,王抿住下唇,自太陽穴與額頭滲出的點點汗水順著臉頰滑至下巴,沿著頸子下滑沾上戰場的沙石,最後流進厚實的胸甲內。可是他的眼睛在低垂的眉毛下仍舊閃閃發光,手中的凶器仍緊緊追著敵人。
矗立在戰場中間的櫻髮王者有著令人屏息的凜然美貌,沐浴在腥風血雨中,閃亮的銀甲染上斑斑殷紅。絲毫沒有憐憫之心的屠者嘴角下垂,讀不出情緒。即便破壞了這麼多東西,也無法讓年輕國王宣洩悲傷所導致的憤怒。這是自己做出的選擇,事到如今也沒有資格請求上天的垂憐…或者,根本沒有想過做出這種事情後還能被諒解。
過腰的櫻色馬尾也沾上點點已凝固的黑血。那王的姿態如飲血而紅的玫瑰,微微喘著氣,慘澹的笑容從他面龐射出,叫敵人看了心寒,可是國王的部下看見卻是一陣哀慟。那位看似嚴厲,實性情溫和的王已不復在,在眼前的只是披著美麗人皮的嗜血怪物。
看著敵方節節敗退,尤其是長距離的弓兵也被芽衣將軍帶領的部隊衝散,國王躍上部下遷來的馬,緊握長槍開始奔馳。一身銀甲閃耀如雲端裡出來的閃電,凡是他出現的地方必定有敵人倒下。馬蹄踐踏屍體濺起的血沾上巡音閃亮的護脛,像冰寒雪地裡綻放的紅花。與閃亮的鎧甲極不相襯,國王臉上陰森森的同黑夜,眼底的凶光並沒有因為血祭敵人而獲慰藉。世界上只有唯一那人能夠讀出這可怕殺人者面具下凍結的悲慟。
急促喘息,劇烈的肢體活動令他的胸腔充滿著揮發不去的窒息熱氣,烈陽底下的死鬥導致汗水浸濕了底層衣物。汗水裡的鹹分刺激著傷口,但是每一陣疼痛都讓他的意識更清醒。
明白自己已拿不穩長槍,便喚部屬遞來長劍,使著慣用的輕型武器助長了攻擊速度。提振精神,王所指揮的攻勢如往山林深處延燒的野火,沒有多餘的動作,每一擊都正中敵人的弱點,很快的,巡音王國的部隊打到了預定的定點。
他心底明白,這份抑鬱終會將自己導向毀滅,可是即便等在盡頭的是死亡也無所謂,如果此生注定只能用這種方式相愛的話,那就痛快迎來結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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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已悄悄為樹梢綴上點點青綠,前一晚下過大雨讓今日早晨帶著濕潤氣息,藍的恰到好處的天空早已完全不見帶來暴風雨的黑雲。
一匹身軀黑似墨,四足宛如新雪的駿馬跑過積水的泥地小徑,一陣亂蹄像是表達騎士心情,毫不留情踏碎路邊野花花瓣上的露珠,櫻髮騎士眼框中的晶瑩也隨露水一同破碎。
「陛下,昨晚還順利嘛?」臣子滿臉期待的走上前迎接國王,顯然是一大早就在城堡等待巡音的喜訊。
「拒絕了。」婉拒臣子的攙扶,年輕國王腳步有些搖擺,不習慣喝酒的身體還因為一口氣喝下許多過於濃烈的酒而遲鈍。
「…抱歉?」以為是自己沒聽清楚,或是國王酒未醒,大臣再確認的詢問。
「我拒絕了初音國王聯姻的提議。」壓抑著強烈頭痛,巡音國王重新完整的敘述一遍。
「您還沒酒醒…」欲言又止想說些什麼,但看到年輕國王的眼神後大臣噤聲。
「陛下,為什麼要拒絕…」小步追上快速走向國王書桌的巡音,他真的搞不懂為什麼王要放棄這自己送上門的大好機會。
「我,不能靠著犧牲女性來換取天下。況且,歷史上靠婚姻關係維持政治平衡,之後反而被親家併吞掉的例子也不少。另外一方面,」沉甸甸的實心木製抽屜被拉開,與桌子本體撞擊的聲音夾雜金屬的框啷。
「在這種關鍵時刻,不能讓有威脅的外在勢力進入國家。」他暫停幾秒動作說道。
「可是,陛下!拒絕的話無疑是向所有國家宣戰啊!」明白王的顧慮後,忠心的臣子仍說出了自己的憂慮,一抹蒼涼的微笑出現在國王臉龐。的確巡音本來沒有想到這麼快就要與全部的國家為敵,初音國王的邀約迫使他提早宣戰,再拖下去只會被得先機。況且敵人不只是其他的國家…
「即使這樣也不能違背初衷。」屏住氣息,自抽屜裡拿出方才金屬撞擊聲的源頭,巡音轉身走回大廳。
「勝率不是零,召集參謀跟各部隊隊長,戰爭要開始了。」不再多說什麼,櫻髮的年輕國王回到王座坐下。趁大臣還未追來迅速摘下皮革面具,覆上冰冷的金屬銀面具。
──善良的未來一定不會願意見到這種事情發生,她最厭惡的事情莫過於這種巨大的邪惡。但我也有儘管知道這麼做會被憎恨也要做的理由…
藍眸望著大臣快步跑出去要宣達召集的背影,鞋子踩踏空曠石造大廳所迴盪的聲響傳進耳底,她凝視陽光從背後照耀而落在前方地面,出於自己的黑色倒影。但雙眼像什麼都沒有映進去,空洞。
被召集而來的各隊隊長與大臣參謀們各各挺直背脊坐在會議方桌邊,整個空間被王冰晶藍眸逬出駭人寒光所震囁。加以堅硬質感的金屬面具,更添嚴肅冷酷氛圍。與初音國王與會的行程早在臣下間傳開,不過只有少數的人知道內情,在座的武官們頂多只能自行猜測或許是在晚餐的過程發生了什麼事。
眼前的王雖然並沒有刻意針對誰,但其沉默深鎖眉梢盯著戰略地圖的模樣,沒有人敢上前打斷,只能屏息等待。就算想窺探王的表情也只能看到金屬面具與毫無情緒波動的冷色雙眼。
「步兵團長,練兵進度目前到哪裡了?」總算等到王出聲,口吻平淡,在周遭緊張氣氛的對比下顯得有些氣勢凌人。在座一位深棕髮色的女性聽到命令後緩緩放下原本插在胸前的雙臂,比在座其他軍官高出一些的身形與純白甲冑讓她的存在更醒目,渾身散發出的氣息如同她深棕雙眼沉穩,並不因為王的質問而感到壓迫,她從容回應。
「步兵隊整體尚未達到預計人數,不過菁英的人數與素質早已達到目標,若要出戰隨時不成問題。」在軍事方面重用女性在歷史上相當罕見,何況是擔任實務上操練士兵,又擁有將軍的頭銜。雖然起初要讓居多的男性士兵心服口服花了相當的力氣,但是最後事實證明巡音國王的選擇是正確的。
「那麼,簧輪槍的改良進行的如何?」一名身形不算高大的金長髮女子淡淡的開口回應,其看似永遠沒睡飽的金銅雙眸中隱隱閃過一絲只屬於研究者才擁有的銳利光芒。
「槍枝重量已經有減輕,不過要應用在實戰上還需要時間做調整。」聽到這回答,年輕的國王又低頭沉思起來。不久,他作手勢要參謀上前,全部的人都靜靜等著王在聽取意見後,手將落在地圖上的哪個位置。
「我們首要的戰略目標是這裡。」王指的位置是通往鏡音王國邊陲防禦都市必經過的關卡城鎮。
「只要此處淪陷,接下來攻打鏡音的防禦都市便可以確保補給路線,也能成立第一個佔領據點,是理想的戰略位置。」冷澈的嗓音與冰晶雙眸相呼應,如剛研磨過的銳利劍刃,散發出隱隱凶光。
「那麼,有人有不同的考量嗎?」
彷彿預告著即將到來的動盪,死亡般的寂靜籠罩巡音王國的會議室。
三天後,巡音王國襲擊鏡音王國的城鎮,戰爭爆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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