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agur0601 于 2012-3-25 03:34 编辑
字數越來越破表,有點偏離初衷了(汗)
不過這樣也好啦(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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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4★Touch my body without …
──滿月之夜使人發狂。
在很久很久以前似乎聽過這麼一句話,她想。而今晚窗外月色清亮,樹影篩著微光斑駁在深紅地毯上,感覺從現在到清晨為止的冗長時間內發生甚麼也不奇怪呢,她又想。
有點急促的敲門聲伴隨著低低的悶哼在身後響起,聽來就像是有人一邊敲門接著倒在門上似的。她蹙眉,這個時點除了守夜人以外的戰士們早該就寢了不是嗎?難不成他們又瞞著大小姐私自舉辦酒會而正四處邀請參與者?
懷著滿滿疑惑的轉動門把──啊啊,長廊的火把不知何時熄滅了。這樣不就只能藉由房內昏暗的燭火搖曳來辨識對方了嗎?
但顯然沒有這個必要。因為來者的特徵對自己來說根本不須用眼來確認,光是縈繞鼻尖的氣息便足以構出一個完整無缺的身姿──早已鐫刻在自己心中化為雋永的存在豈有無法辨識的可能?
──艾妲。她輕嘆。
被對方擁入懷中時除了嗅到令人眷戀的氣息以外還摻雜了些許酒氣,肯定是被男人們拉去喝酒了吧,她想。因為艾妲從以前到現在最不擅長的大概就是說謊、還有拒絕別人了。
「瑪格莉特……」而金髮軍官面色酡紅如濃濃胭脂,喚著情人名諱的低啞聲線酩酊香醇,如同她剛剛一飲而盡的美酒那般令人陶醉。「我想妳了,唔……」
──艾妲,妳喝醉了嗎?察覺對方雙臂環緊,她問。
「是,我喝了點酒……」細碎輕吻不間斷地落在懷中人兒的額前、耳廓、面頰,軍官咯咯地笑。而那個氣息搔得她有些難耐。「畢竟主角是我,沒有不奉陪的道理……」
──應該喝果汁的,因為妳酒量差……
剛剛的訓誡還沒說完便被對方強硬的吻上,而她在頭腦一片空白的情形下便被壓倒在地上──至少艾妲並沒有因為醉倒而忘記如何善待女性。直到全身衣物被褪個精光、自己的雙手也被箍制在頭上時她仍不合時宜的想著軍官的氣息和往常有何不同。
「瑪格莉特,」拂過耳際的溫熱氣息令人酥麻難當,遑論字裡行間還挾帶著濃濃甜膩。「我愛妳」
「我愛妳」重複。
「我愛妳」再次重複。
「──我愛妳哦」彷彿深怕身下的她聽不見,軍官在歡愉的過程中不斷地複述著愛意。
而帕茉只是眨著氤氳淚眼凝視那雙灰藍,指尖難以壓抑地嵌入結實背脊。
──滿月之夜使人發狂。
......但發狂的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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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5★One dose per day .
瑪格莉特最近總在艾妲的溫暖臂彎中一夜好眠,儘管那跟她的常態作息南轅北轍。
慣於深夜活動的工程師近日終於拗不過古板軍官的諄諄教誨(或者解作老媽子般的叨叨念亦可),只好硬是將平常理應在凌晨展開的研究活動提早到零點以前結束,接著安分地等待對方來到自己的臥房一同就寢。
而不知是體貼還是蓄意,艾妲最近摟著瑪格莉特入眠時總是會用那雙生著厚繭的手撫摸她的背脊,然後像是母親哄著孩子那般輕吻額前,最後將情人整天運轉的聰明腦袋安置於自己的肩窩。
這個舉動除了給予瑪格莉特十足的安全感以外,偶爾她還會感到一陣難耐的燥熱自體內蔓延至四肢,如蟲蟻嚙咬每一寸肌膚似的。而聰慧如她當然知道那意味著性慾──即便她不願承認。
──不知道從甚麼時候開始,瑪格莉特發覺自己沒有辦法一個人入睡。
艾妲出長期任務的夜裡她總在被褥上頭輾轉反側,往往當外頭的深墨夜色消融為淺淺魚肚白時她仍舊睜著雙眼與天花板相對無言。只不過是少了個木頭製的臂枕而已啊──難不成是甚麼奇怪的依賴性嗎?明明只是個睡臉看起來呆頭呆腦又毫無威脅性可言的傢伙。
明明只是個艾妲。
越想越氣憤,工程師覺得自己的臉都發燙了(絕對不是因為害臊的關係,嗯)。
明明就只是個艾妲。
「……瑪格莉特,妳的表情好猙獰」
不知何時那人醒了,盯著自己的那雙灰藍滿是錯愕。
「妳是不是有給我下藥?」聽起來簡直是沒頭沒腦的問句。「快,坦白從寬」
「何以見得我對妳下了藥?」好脾氣的軍官聞言只是輕笑,作為情人專用臂枕的右手一翻轉而撫順對方一頭亂翹的藍髮。「我都沒有指控妳對我下藥了呢──嗯?」
「沒有妳我睡不好,」工程師舒服的瞇起了眼,她覺得自己現在看上去肯定像隻打著呼嚕的貓。「而給妳一抱便覺得自己在任何地方都能夠立刻入眠……這不是有鬼嗎?」
艾妲噗哧一聲,翻身壓上瑪格莉特,開始敏捷而熟練的舔吻她的頸項。
「這舉動我就當妳是默認了──」伸手將上方努力工作的情人拉近自己些許,工程師附在她耳邊低低的問道。「怎麼下的?願聞其詳」
「我想我是對妳下了藥,下在每一個吻裡」
──瑪格莉特日後對於此時自己居然錯過了艾妲的表情這點深深感到扼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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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6★期望
齊聚在炎之聖女麾下的戰士們素來沒甚麼共同活動,偶爾對劍比試或是待在同一個空間放鬆便是極限,為此以弗雷特里西為首的男性們決定舉辦每個月一次的餐會──理所當然有香軟酥脆的連隊麵包作為無限取用的與會餐點。
那場宴會讓每個戰士的臉上都堆滿了笑容,或許這是不錯的紓壓兼促進同伴交流的方案呢──好吧,或許那兩個不死人偶是沒有辦法根治的。小小的人偶坐在工程師的腿上這樣想。
「大小姐,」艾伯李斯特單膝跪地,彬彬有禮的牽起人偶右手熨上一吻,墨色眼瞳誠摯而忠心。「可有甚麼期許想對我們說的?」
「倘若你能夠確實讓“精密”射擊名符其實我便感到寬慰,」人偶似乎被逗樂那般的咯咯輕笑。「期許嘛,目前是沒有的」
然後戰士們哄堂大笑,一個接著一個的向人偶提問它對自己的期許為何。
「古魯瓦爾多,我只希望你每天可以按時就寢──至少答應我別在戰鬥的過程中昏睡」
「羅索,算我求你了,雖然研究有突破是值得開心的事但夜半時分請別笑得這麼大聲」
「梅倫,我下個月想吃哈密瓜當作飯後水果」
「伯恩哈德,」啜了一口紅茶,人偶閉上眼。「請好好照顧你的腰──旁邊的弗雷特里西跟里斯,我指的是茨的架勢使用過度的後遺症,不要打架」
「那麼,大小姐……」金髮軍官同樣禮貌地在人偶面前跪下,執起它的右手落下一吻。「請問您對我有何期許?」
「沒有,」斬釘截鐵,然後仰頭對摟著自己的工程師說道。「啊,瑪格妳也沒有喔」
「唉?這……」兩個人的表情都很意外──她們同時思考著大小姐這樣說的用意會是甚麼,是對自己已經不抱任何期望了嗎?還是因為表現良好所以──不、怎麼可能會是這種理由……而在兩人陷入困頓時,殊不知那疑惑的表情大大滿足了人偶的施虐心。
「該怎麼說呢,這並不是不對妳們抱持任何期望的意思,應該說是……」人偶歪過頭來思考了一下,然後靈光一閃『啊哈』的敲了下掌心。「應該說是,對妳們滿懷著期望才這樣說的」
「我的戰士們啊,我希望你們知道,我並不擁有你們。你們每一個都是獨立的個體,無論生前犯下了甚麼錯誤或是失去了甚麼,在這個世界我都希望你們能夠過得快樂──我只希望你們每個人都屬於你們自己」
「至於你們兩個嘛……噢,我得說,我不但認真的希望妳們屬於妳們自己,」意味深長的笑容。「還期望著更好的──妳們擁有彼此」
──軍官與工程師的臉頰倏地通紅,而廳內戰士們的竊笑聲直到隔天早膳時仍未見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