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总觉得气氛很尴尬。直到昨天为止我和他们相处的时候明明不应该这样拘谨的。
下课之后,我稍微梳理了当下的线索,决定还是询问一下同班同学凉宫的异状比较好,而说起对凉宫最熟悉的家伙,自然就是和她上同一个中学的谷口了。但是想当然尔的我在当时误算了一点,那就是我当时的性别,还有鞋箱里已经被我处理掉的谷口那封我无论如何也不愿意承认是情书的涂鸦。现在想想那也是理所当然的。
“喂,谷口。”
我就像往常一样走向他的座位边上,他正坐在座位上和国木田聊的很开心,完全没有注意到我走到了他的身后,然后我十分普通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想要引起他的注意。
“是谁啊……虚——虚子——!?”
那个笨蛋转过头看到我时超级动摇的样子我这辈子都不会忘,当然除此之外他的身体剧烈后倾以至于失去平衡屁股从椅子上滑落接着仰面朝天摔倒在地的同时痛得发出不似人声的惨叫然后口吐白沫晕倒这件在我看来对于san值相当不友好的一连串行为我希望能够尽早忘掉。
在那之后我和国木田一起把昏迷的这家伙搀去了医务室,还好经过诊断脖子脑袋似乎都没有摔坏,只是惊吓过度而已。
然后就是开头的那一幕,我和国木田守在床边等待谷口醒来,四周被沉默所包围,说实话我实在不擅长打破沉默。
“那个,虚子同学。”
终于,国木田开口了,他看了看在床上熟睡的谷口,又看了看我,说道。
“你是怎么看待谷口同学的?”
意料之中,也是意料之外的问题。谷口这家伙应该是认真的。
“咦?谷口和你一样都是我的朋友啊。对了,凉宫那家伙今天没来啊,是因为什么?”
这种情况下最好的选择当然是装傻。虽然十分对不起谷口,不过让我对他产生兴趣是不可能的,毕竟直到昨天为止我还是个男的。无论如何这种有些沉重的话题还是快点终止比较好,因此我没有给国木田机会抢先抛出了问题。
“凉宫同学?她——”
国木田似乎有些困惑,语调有些迟疑,但正当他准备接着往下说的时候,一个声音打断了他。
“到此为止。”
朝仓凉子是有尾行的癖好吗?怎么去哪里都能遇见她?这家伙似乎总能通过各种途径知道了我的行踪。
“现在已经是上课时间了,谷口同学会由这里的老师照顾,所以两位可以安心的回教室上课了吗?”
这家伙对自己“班长”的定位乐在其中。看了看墙上的挂钟,的确已经是上课时间了,结果牺牲了谷口也没能知道想要了解的情报,对不起了谷口,南无。
其实我误算的地方还有很多,那就是今天有体育课。当然后来我才知道,如果当时我用生理期作为借口翘课说不定就能躲开朝仓那个变态的魔爪,胸部被揉搓的肿痛的感觉我再也不想体验了。但是就在我遭受暴行的时候无形中分散了我的注意力而没去注意身边其他正在换衣服的女生,让我心理上稍微好过了一些,不过这些家伙在看向这边的时候也都一副跃跃欲试的表情是怎么回事,我总觉得如果我去深究这其中的原因会像那些企图了解超越人智存在的调查员一样把自己活活吓死。
我们上课的地点与长门所在的班级上课的地点很接近,因此在上课的自由活动时间接近她的好机会,虽然并不指望这次她能够帮助自己,不过在自己的san值已经见底的现在自己还是需要一个倾诉的对象,但是朝仓似乎已经算准了这一点,先我一步去到了她那里。
“目前还是无法和资讯统合思念体进行数据整合,借助外部器械辅助强行启动Dummy System来绕开‘资讯屏蔽’的方法也以失败告终。很抱歉。”
在看到我之后长门放下了手里的文库本,开门见山的说出了上面这番话,在其中的某个专有名词甚至还透露出几分危险的气息,这不是你的错啊长门,不要太勉强自己。不过说起来她是怎么把书带来的?大概是少女的秘密吧,直觉告诉我不要深究比较好。
“呐——虚子同学,长门都努力到这种程度了你是不是应该有一点表示?某种方面上。”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朝仓正从背后环抱着长门,同时不断散发出不懂比懂更好的难以名状的电波。我也稍微瞄了几眼文库本的插图,里面的女主角似乎是一个有很长呆毛的邪神少女,感觉上是很稀有的题材。
那之后不久,放学了。
我目送着国木田离开学校,谷口似乎在醒来后直接请假提前回去了,大概是国木田已经把我的态度告诉他了吧?没有了凉宫,SOS团可以说运转陷入了停滞,虽然中午的时候大家都还是会惯性的去到社团教室打发时间,但是其中缺少了什么至关重要的东西。
不过暂时脱离了凉宫控制的自己理应加入回家部的队伍才对,为什么自己还留在教室呢?
事先声明,我才不是因为朝仓的那个无论怎么看都很可疑的约定才留在这里的,只是感觉如果现在就这么回去的话会错过什么解开谜团的关键要素。教室里的人越来越少了。
“你真的留下来了,我好高兴。”
“哦。”
如果这家伙脸上的笑容如果能不做作一点的话,我也许会跟着高兴。总之我的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如果说她是能灼伤人的火焰,那我就是扑火的飞蛾吧。
“那么,直接进入正题吧。”
“话题跳的太快了。”
这家伙根本就已经迫不及待了,跟随凉宫有些时日而培养出的危机感应能力正在正常的运作着,它告诉我如果顺着这家伙的步调走一定没好事。不过,对于想要知道之后将会发生什么的我似乎也有些兴奋了。这大概是被凉宫传染了吧。
“走吧!”
“喂喂,好歹说一下目的地。”
总之,就相信她一次吧。我这么对自己说道。
“目标嘛——当然是凉宫同学的家了。”
仿佛之前积攒的情绪一下子爆发出来一样,这家伙终于露出了像是发自内心的笑容
不知怎么的,我总觉得这家伙笑起来和凉宫有点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