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硫酸糖 于 2012-4-30 17:30 编辑
艾蒂斯(3)
在说了一句连自己也听不太清楚的“对不起”之后,艾蒂斯开始没命的跑了起来。
“怎、怎么回事?我...我竟然搂着她...我只记得魔瘾发作了,莫非...”
眼前青黑色的森林开始扭曲起来,似乎有什么东西开始蠢蠢欲动了。
黑暗中一股劲风忽然向艾蒂斯袭来,她来不及多想,一个踉跄躲过了对方的一记爪击。艾蒂斯挣扎着想爬起来,双脚却猛地一滑,从一处陡坡上滚了下去。
“啊...”这一摔摔得艾蒂斯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她原本身体就比较虚弱,所以当初她选择了当牧师学徒,她的好友真琴则和瓦内斯一起加入了血骑士。
“嘶!”一只石像鬼冲天而起,用惨绿的眼睛锁定了猎物,猛地俯冲下来。
“不要!”像所有故事中楚楚可怜的少女一样,艾蒂斯跌坐在地徒劳的用双手抱着头,缩成一团一动不动。
艾蒂斯只觉得黑暗中白光一闪,石像鬼已化为碎片散落在四周,一只蓝黑色的山猫出现在了她的面前,它嘴里不断发出“呜呜”的低吼,身体摆出铁箭离弦之姿,正是迎敌的架势。
黑暗中的猎手不断的聚集过来,艾蒂斯已经被石像鬼们团团围住,领头的石像鬼尖啸一声,数十条黑影向她冲来,而她面前的山猫也弓身而上,和黑影们斗在一起。它的身法灵敏至极,利用石像鬼作为弹跳支点,不断在空中翻掠。一只石像鬼见它正骑在另一只石像鬼身上与之缠斗,门户大开,便从高空一个俯冲,当它张开大嘴准备猛咬一口的时候,山猫突然猛的一扭,偷袭者一头撞在同类胸前,顿时四分五裂。
蓝影闪动之间,石像鬼们嘶叫不已,或折翼,或断肢,却是越杀越多,山猫身上也多了几道深浅不一的伤痕,口中愤怒的低吼也有了倦意。它刚撕碎一只石像鬼,忽觉左边肋骨一阵剧痛,身子斜飞了出去,重重的撞在一棵榕树上。
石像鬼们似乎发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纷纷停下了攻击,嘶吼了几声后,四散而去。
夹杂着呜呜的劲风,一柄巨刃从夜幕中刺出,山猫侧身再一个打滚,勉强避过锋芒,却不想那刀刃锋利,周身皮毛已被刃风所划伤。
它就这样出现在了艾蒂斯面前。
卢兹兰浑浊的右眼兀自转动了一下,用涣散的目光锁定了猎物,只见它左肩向前一侧,被缝合在背上的手臂猛地向前一送,刚刚划伤山猫的巨大铁锚再次向山猫冲去。
山猫清啸一声,弓身扑向身披染血骨甲的巨大憎恶,双方激烈斗起来。
山猫身法灵动,出招迅雷不及掩耳,几招便卸下了卢兹兰不少缝合线,使得它每次还击,便带起一片腐肉。那憎恶也不以为意,在拆招中它几次佯攻,用虚招借机来调整身体的角度,获得转守为攻的机会,山猫几次差点就被他腹中涌出的瘴气所毒杀。
拆了几十招之后,山猫闪过卢兹兰的重击,一招“斜掠”中其肋下,身子同时微微右顷,本是为了闪躲对方的反击,不料卢兹兰背上的手臂却猛地往前一送,铁锚径直向瘫倒在地的艾蒂斯飞去。
山猫心底猛地一惊,飞起一爪击急攻卢兹兰眉心,卢兹兰出手格挡,却是虚招,只一瞬间的功夫,艾蒂斯见山猫径直冲到自己面前,白光四溢,竟幻化成了一只巨熊。巨熊抢在铁锚到达前将自己撞开,双爪猛地一抬,硬生生接下了这雷霆万钧的一击。
(注:艾蒂斯看到的“山猫”其实是夜刃豹,因为瘟疫之地没有夜刃豹,两者又同为猫科类动物,故为误认)
月玲(2)
暗影能量的焰火再次在手心燃起,我知道她已经开始引导暗影能量来恢复元气了。
“你知道‘月神殿’的故事吗?”她朝我微微一笑,“从前呐,月亮上有一座不为人知的神殿。。。”
“啊、艾蒂你也知道那个童话?”
她的眼神似乎藏着几分笑意, 我想此时我的脸上一定写了什么,
“夜刃豹是那少女方才碰到的暗夜精灵,她是一名利爪德鲁伊呢。”
“是呀,”
“那后来呢?她是怎么脱险的?”
她暧昧的笑笑,抬头望着天空的一双皓月“当时她受了那么重的伤,却紧紧搂着少女不放。卢兹兰正要再次投掷铁锚,忽的圣歌四起,那是血骑士的‘卡介’赶到了。”
在对抗天灾的战争中,每个种族都会有这样一只部队或组织,为了保护战死的同胞免遭亡灵黑魔法的亵渎,在天灾来临之前净化掉同伴的尸身。
“卢兹兰在战场上所向披靡,却也不想单挑拥有数量优势的血骑士,于是大吼一声,在枯树林中横冲直撞的离去了。那名德鲁伊是少女的救命恩人,但血精灵不会原谅暗夜精灵——或者联盟在幽魂之地的所作所为。”
“于是少女在德鲁伊的身上释加了一个初级的‘恢复’之后便离去了。”
这样的事情虽不罕见,但我还是感到难以释怀,自从巨魔探险者们发现永恒之井的那一刻起,凡人种族就自诩凌驾于自然和万物之上,但当文明的画皮被利益冲刷殆尽的时候,露出的却还是赤裸裸的本能。
凡人之穷,未尝不呼天地、父母也。
“少女与少女的再一次相遇,命运的齿轮才真正开始转动。”
“少女与少女成为了朋友,她们穿过满布魔蛛的扭曲丛林,登上过悬于万丈高空的魔法实验室,甚至还闪击了一座通灵塔,她们的情谊与羁绊也渐渐成形。少女与少女约定,找到传说中的祖阿曼,她会从那里带出数不尽的知识与财富;少女与少女约定,带她走。”
月光勾勒出了艾蒂鼻尖和下巴优美的弧线,这不是我第一次被她吸引,却是我第一和她如此的接近。
虽然我、艾蒂、铜栓小姐、祖尔恪还有梵妮莎都是患难与共的兄弟姐妹,我却觉得艾蒂与我们之间隔着什么,有时我会想,她的心就像一座修道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