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人的八點檔終於圓滿（？）結束了！！（感動）

我以後不會再寫阿將當八點檔男主角了/__\ 以後讓她當女主角/男配主（喂）

這隻騎士長有嚴重的人妻病，慎入…

時間︰新曆67年-冬

主角︰Signum、Rein

櫻花凋零，蟬鳴消逝，開遍每一棵樹的秋葉漸漸飄落。

冬天悄然降臨到大地。風，藏著雪的氣息。

過了半年多，Signum還是找不到合適的時機對那孩子說出真相。

或者說，她沒有勇氣。

「Signum，妳知道雪是什麼顏色的嗎？」

Signum垂下頭詫異地看著牽著自己的手、穿得胖乎乎的孩子。「為什麼突然這樣問？」

「因為Rein想知道～」圓滾滾的眼睛似乎也在詢問著Signum。

「喔…是紅色的。」終日以捉弄孩子為樂的騎士長自然而然地回答。

「騙人！！！！」沒想到對方的反應出奇地大，「雪明明是白色的！」

「哎呀，你知道的話幹嘛問我！」

「Rein只是想試試看Signum會不會又騙人！！」她看來真的生氣了，因為一天到晚都被桃髮騎士捉弄。

「哎呀呀。」Signum扶了扶額頭，這孩子可是最不能惹怒的人之一啊。「沒有騙你啦。黃昏時雪地真的會變成紅色。」

「可是那紅色的只是夕陽的光而已！」孩子不只從何時開始變得聰明。

「好啦好啦。」Signum服輸了，「雪是白色的——這樣說總可以了吧？」

「嗯！」Rein露出勝利的笑容，「Rein說對了。Rein比Signum厲害！」

「是是，Rein很厲害——」Signum敷衍著說。

她們來到馬路的紅燈前等著。

很多汽車在眼前呼嘯而過。「轟隆」的是貨車，「呼—」的是跑車，「砰隆」的是旅行車。

「等到下雪的時候…」在這裡，Rein的聲音顯得特別微小，「Signum會帶我看雪嗎？」

「雪這種東西隨處都可以看見啦。」Signum聳了聳肩。她不明白自己為什麼總是被這孩子要求帶著她到處走。是因為看起來很閒嗎？

剛出生時就帶她賞櫻，夏天時到海灘去教會了她游泳，秋天也和她一起看楓葉去了——雖然只是到家附近的公園看。

「可是Rein想看漂亮的雪景。紅色的雪也可以。」

綠燈亮起，途人舉起腳步往前走。同樣地，騎士和女孩也踏上斑馬線。

「Signum會帶Rein去吧？會帶Rein去吧？」死纏爛打也是孩子的天性之一。

「為什麼不找Shamal、Zafira或者あるじはやて？」推卸則是大人的本性習慣。

「他們很忙嘛～」

「難道我看起來就不忙？」Signum實在無法理解小孩的邏輯。

「嗚…Signum從不會拒絕我的。」Rein嘟起嘴巴，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Rein想看雪。」

「我沒空。」

「Rein想看！」

「我沒空。」

「Rein想看！！」

「我—沒—空。」

…………

她突然沮喪起來，「……Rein只是想跟Signum在一起。」

Signum一怔。似是歉疚地垂頭看著地面。

「…這種事以後再說吧。」

一陣寒風吹過，Rein抬頭望向灰蒙蒙的天空。

「什麼時候會下雪呢…」

《About Children》（Rein誕生篇—下）

〝將…〞銀髮少女轉身輕喚對方的名字。

〝嗯？〞與銀髮少女穿著一樣的輕甲與長袍的女騎士應道。

〝你知道雪是什麼顏色的嗎？〞銀髮少女在積雪上輕踏一步，走近守護她的騎士。

騎士頗為訝異於少女說的話，儘管有點疲倦，她還是挑起了眼眉，看著從空中降下的雪、看著地上的雪、看著遙遠的山上的積雪。〝不就是白色的嗎？〞

少女輕輕搖頭，〝變成紅色了。〞她指著騎士所站立的地上，那點點深紅的血跡，〝你快到Shamal那邊去，別跟著我了。〞

騎士像木頭一樣佇立在這裡，不為所動，〝那可不行。〞

她可是她的守護騎士啊，怎可以撇下與主人幾乎是同等的對象不顧？

〝我懂得保護自己的。〞少女堅持。

〝不行。〞Signum不退讓地往前踏一步，踏在像少女一樣的銀白上。

〝你真固執…〞少女只好搖頭歎息。〝那麼至少讓我替你治療吧。〞

〝別囉嗦了，你的魔力都用盡了吧？〞Signum終於按捺不住，推了她一把，〝快走！〞

〝不，將……〞少女踉蹌幾步，才穩住腳步停下來。

她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拿出一些碎布。〝我可以替你包紮。〞

〝阿…這樣阿…〞Signum稍微沉吟，東張西望，發現不遠處有個山洞，〝先到山洞那邊避避雪吧。〞

山洞裡燃起了小小的火，紅與橙交織著，木柴輕微的爆裂聲貫徹了山洞。

〝木柴太濕了。〞Signum在山洞的一角清理了積雪，騰出一小塊乾地，在那裡坐下，對正在生火的銀髮少女說。

銀髮少女輕輕一笑，〝不過不是成功生起火了嗎？〞

〝阿。是的。〞Signum半合上眼睛，稍作休息。

銀髮少女的視線從她的騎士回到火堆中。

紅瞳裡映著的火，是灼熱的。

在它旁邊的雪都溶化了。

〝將…我給你包紮吧。〞

過了好一陣子，對方也沒有回應。

〝將？〞

直到第二遍叫她的名字，她才緩緩睜開眼睛。〝啊呀……好的。〞

銀髮少女輕輕一笑，從懷中取出紗布，在騎士長面前跪下，開始替她受傷的腿包紮。

看見很深的傷口和被割去的肉，少女漸漸收起了笑容。

〝對不起，總是讓你受傷…〞她痛心地輕撫過傷口，最終還是以所剩無多的魔力展開治癒魔法。

騎士按住她的手，〝只要包紮就好了。這點小傷。〞

本已集結的紫色光球退去，〝可是…〞

〝沒事的。〞

〝………好吧。〞

她開始了包紮。先小心翼翼地用布把血擦乾，然後從背包取出風之癒手預備的草藥膏，可以加快傷口癒合同時防止細菌感染。最後以紗布包覆著受傷的小腿。

簡陋的包紮完成後，她坐到烈火之將的身邊，同樣地倚著洞壁。

她從石隙間注視著外面的風雪。就算洞口已經被她用石頭封上，就算火已經生起，那份刺骨的寒冷仍然沒有消失，正無孔不入地滲入肌膚。

失去賴以禦寒的魔力，騎士長打著哆嗦，悄悄咬著發紫的唇。

銀髮少女靠過去，兩人的體溫或許可以溫暖對方。

〝對不起…將，〞少女抱著自己的膝，〝…都怪我，你們的冬天才會一直持續。〞

〝別這麼說。〞

〝要是我消失就好了…〞深邃的紅瞳有著莫名的悲傷。

〝跟你沒關係的。〞Signum看著她的臉、在肩旁垂下的銀髮、閉上的紅瞳。〝我的生命與你同在。而且……〞她稍微停頓，想了一想，又說︰〝而且，我喜歡冬天。〞

〝…喜歡冬天？〞銀髮少女難以置信地把視線移到騎士長身上。

〝是啊…因為可以看見你的顏色。〞她木無表情地說出這句話。

〝哈，〞少女咧嘴一笑，眼裡的烏雲散開，〝你在說我的頭髮嗎？〞

〝阿…〞騎士再次閉上眼睛。嘴角勾起一度誰也沒法察覺的弧線。〝所以別再說那樣的話了。假如我們真的有一天可以從這枷鎖解脫，在那生活中一定有你在。〞

〝謝謝你，將。〞即使深知道那樣是不可能的，少女還是笑逐顏開，發出衷心的感謝。

而騎士也明白，她倆處於截然不同的層次上，少女的痛、少女的孤寂，或許她都無法理解。但是，騎士立下了誓言︰只要一息尚存，她就會永遠守護這個少女。

〝紅色的雪…〞騎士執起身旁的一把雪，有著血跡的雪。

〝是啊。〞

〝不如我們一起去看紅色的雪，〞Signum心生一念，〝沒有血的紅色的雪。〞

〝有那樣的東西嗎？〞

〝嗯，夕陽下的雪景。〞

〝可是…這裡看不見太陽。〞

〝終有一天可看見的。〞也許是三年、三十年、三百年後。〝你一直在闇之書裡，有很多東西沒看過吧？〞

〝在書裡也能看啊。〞

〝在書裡看，與親身去看的感覺完全不同吧？〞

〝這個啊…〞她想了想，〝好像的確是這樣。〞

〝所以，等貝爾卡的戰亂結束後，我們一起去看看這世界上各種的事物吧！〞Signum把玩著自己的手指，左手與右手交纏，〝不再是烏雲密佈的世界、不再是只有戰鬥的生活。〞

〝嗯…〞

〝去看春天遍野的花、夏天蔚藍的海洋、秋天橙紅的葉、冬天銀白的雪。〞騎士長說著像妄想一樣的事。

〝真的謝謝你，將。〞笑容如花般綻開。

看見少女燦爛的笑容，騎士終於也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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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gnum，〞Shamal輕喚那個剛回房間，正在解開束起的頭髮的人，〝在後院はやてちゃん跟妳說什麼了嗎？〞

〝あるじ說她不要我們收集頁數，只要我們在她身邊融洽快樂地生活就行了。〞沒有面向Shamal，Signum以複雜的表情說著。

〝那闇之書要怎麼辦？〞Shamal提出最現實的問題。

Signum試著讓動搖的情緒靜止，〝你說的是闇之書還是闇之書的人格？〞

〝兩者都是。〞Shamal即使只看著隊長的背影，她還是知道她的隊長在暗自盤算什麼、煩惱什麼。與其讓她說出會後悔的說話，不如就由自己代替她背負起那些罪孽︰〝我覺得最好不要把那女孩的事告訴はやてちゃん。如果はやてちゃん知道了人格的存在，一定會很內疚的。〞

〝唔…〞Signum咬著下唇緊握雙拳。

〝她會諒解的，Signum。〞依舊溫柔的聲線自醫師口中發出。

是啊。她會諒解的。

她的心願就是Wolkenritter能夠得到幸福，而現在，他們的確得到了。

——Signum如此說服自己。

〝…就這麼做吧。〞

後來的許多年之中，Signum多希望自己從沒說過這句話。

那時候倘若沒有做出這個決定，也許一切就會變得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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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失去她後的第二年。

再次來到這個本應充滿快樂的節日。

「對不起～沒想到結果還是拿不到假期。要是沒有突發事件，五點應該可以回來的。」在玄關的Shamal今天已經不知道歉多少遍了，「真的對不起，はやてちゃん。」

「哈哈，沒關係沒關係。」はやて笑著擺了擺手說。

「再不走就遲到了。」Signum將包包遞給Shamal，「路上小心。」

「我走了！！」

金髮少女衝出門口。

接著是穿一身武裝部隊深紅色衣服的紅髮女孩慢吞吞地來到門口，途中還打了個哈欠。

「我也走了，はやて。」

她在玄關坐下，把腳套進軍用靴子裡。

「嘿！你的便當。」小家主以燦爛笑容，將一個包裝精緻的盒子遞給Vita。

「謝、謝謝…」她微紅著臉收下便當。

「這是聖誕特別版喔。」はやて笑著說，「聖誕快樂，Vita。」

「…聖誕快樂，はやて。」然後Vita轉頭看著雙手交疊胸前的騎士長，「你也是吶，Signum。」

「阿。聖誕快樂。今天可能會下雪，別冷著了。」

「知道了。」

紅髮騎士出門。

「只剩下我們了，Signum。」待要出門的家人都走了之後，はやて撓了撓臉頰，對自家騎士說。

「是的。還有Rein。」

「嗯……Rein也差不多起床了，我去看一看她。」

はやて離開了，笑容的餘溫凝結在被暖氣充滿的空氣中。

是啊，已經過了兩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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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gnum～Signum～」趴在窗前看風景的Rein突然大叫，不只正在看報紙的Signum嚇一跳、抬頭看著她，連正在廚房做晚飯的はやて也探出頭來。

「Rein，怎麼了？」她的主人問。

Rein像保持神秘的靜默了幾秒，然後才宣告︰

「——下雪了！」

はやて一笑，「下雪了啊？」穿著圍裙的她放下湯勺走出廚房，來到Rein身旁，搭著她的肩膀，「真的呢～下雪了。」

「Rein是第一次看見真正的雪！」

「那真是太好了。」

Rein轉過頭，視線越過她的Meister來到Signum身上。

「Signum帶我看漂亮的雪景！」

「啊？！」突然被點名的Signum嚇了一跳，「這個……」

「你答應了的…」Rein一臉委屈。

不知原委的はやて則是以詢問的眼神看著騎士長，「妳們想看雪嗎？」

「這……」在主人面前，Signum一時不知該作何解釋。

「我知道有一處能看漂亮的雪景喔！」她對騎士眨了眨同樣是藍色色系的眼睛，「Signum也應該知道那地方的。」

「是…是什麼地方？」她明知故問。

「能夠俯瞰整個海鳴市，看著雪像棉被一樣覆蓋大地。」はやて帶著一股奇異的熟識感說。

然後她看見Signum奇怪地瞪著自己，是連忙難為情地解釋說︰「啊哈哈…我常常也在那裡嘛…所以很清楚。」

為鎮定心神，Signum輕輕吸了一口氣，「嗯。我知道的。」

「反正還沒到吃晚飯的時間，妳們倆就出去散步一下吧。」はやて善意地提議。

「嗯嗯！Rein想看雪！！」

「難得的聖誕節，不要整天待在家裡嘛，Signum。」

連主人也如此說，Signum就只能接受這個提議。

「是…」

——這就是為什麼現在會有一個桃髮少女和一個銀髮女孩站在山上的原因。

女孩看到俯伏在眼前、變的非常渺小的大廈和平房，登時目瞪口呆。

桃髮少女卻很不合時宜地俯身問道︰「會冷嗎？山上氣溫很低的。」

Rein搖搖頭，視線仍然離不開這風景。

看著孩子傻氣的模樣，Signum不意想起了無數次在雪地上，那個人孩子氣的笑容。她總是容易哭、容易笑，就像孩子一樣。不過Signum知道她並不是真的那麼像孩子，她只是太愛她的騎士，以致在他們受傷時會哭，他們受傷時會笑。

「Rein…」

「阿！…嗯？」Rein回過神來。

「沒、沒什麼。」Signum這才發現自己不小心喊了這個屬於孩子也屬於那人的名字。

「Signum…」Rein微微側著頭，露出疑惑的表情，卻並不是因為騎士怪異的表現，「我總覺得這風景好像曾經看過。」

「啊？」這次換Signum大惑不解了。

「有一種……很悲傷的感覺。」

一聽到這句話，兩年前聖誕節在這裡發生的事，瞬間像卡式錄影帶一樣在Signum的腦裡重播。

那人的決意，那人的託付，那人的笑容。

——她沒有哭。

「Signum……」Rein眼神移到騎士身上，謹慎地說著，「妳是知道什麼的吧？」

「……知道什麼？」

Signum知道很多事，而當中有很多是Rein想知道的。

「為什麼他們總是說我很像某個人？」

Rein記得每一個初次見面的人，看見她時總是先發出驚歎︰〝真的很像呢！〞

而每次，她的主人都只笑不語，彷彿與對方約好了似的，不再說下去。

「這個……」Signum不知道現在是不是適合的時機。

「那個人到底是誰？」

「這個……」

Rein想知道的事情太多太多了。「為什麼Signum跟Rein一起時常常想起妳的老朋友？」

「她……」Signum無法說下去，「我……」

「Rein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這個世界？」

「……」騎士握緊了拳頭。也許，也許今天這個特別的日子，就是最好的時機。

Rein沒有看著家人，而是看著朦朧的雪景。低溫令這裡起了很大霧，只有雪花反射的光在閃爍，和城市的白影。

她迷惘了。

「……為什麼Rein不是人類？」

才剛說完，突然便有一股重力襲向她。

她嚇得踉蹌退後了幾步。還沒反應過來，已經被騎士緊緊的摟住了。

騎士跪在雪上，右手繞過女孩的左肩，摟住她的背，把她按壓到自己懷中；左手仍然拿著傘。雪不斷從傘上滑落，在兩人的周圍形成一道雪簾。

「Signum……」極近的距離下，Rein聽到騎士的心跳。

Signum把頭埋在銀髮中，怕失去甚麼似的緊緊抓住她。

「怎麼可能不是人類！」

騎士的老同伴，那個銀髮少女，曾經說過很多遍，〝我只是主人的工具而已〞。

「有感情，有想法，有回憶，有生命——怎麼可能不是人類！」

「Signum……」

「祝福の風——Reinforce。你是她的繼承者，你是在她的祈求裡誕生的。」Signum所抓住的，不是那個有著厚實肌肉的肩膀，而只是一個嬌小的、脆弱的肩膀，「她離開了，而你出生了。……請你代她幸福地活下去！」

Rein腦子亂成一團，說不出話來。

Signum仍然把頭埋在銀髮之中。

那漂亮的顏色，如雪。

她很想念那個少女。她一直以來也很想很想再見她一面。只有一天也好，她想讓她看看這個美麗的世界，她想讓她一起嚐到這份幸福。

最後，她會跟她說一句——

對不起。

「……對不起，Rein。」

在這一點的時間裡，Rein已經理清頭腦。「妳沒有對不起Rein！」

「對不起…」Signum喃喃說著，她欠她們太多了，多得不知道要從何說起。「對不起…」

Rein不禁著急，「妳沒有對不起Rein！Signum總是陪Rein一起玩、帶Rein到很多不同的地方、跟Rein說很多事、教會Rein很多東西！」Rein抬頭看向近在咫尺的青藍眼眸，以最誠懇的聲音說︰「所以，Rein最喜歡Signum了！！」

Signum聽得怔住了。

……她真的喜歡這樣的她嗎？

明明誰也守護不了。

明明是那樣地自私和軟弱。

兩人靜默了一段時間。

「Signum……」銀髮女孩輕喚她的守護騎士。

「……嗯？」

「是紅色的雪。」Rein從Signum溫暖的懷中掙脫出來。

夕陽的光穿透雲層，穿過白霧，均勻地照射到雪上。

不只雪地，連在天上飄舞的雪也染成一片嫣紅。

沒有血的紅色。

「Signum沒有騙人呢…真的帶Rein來看紅色的雪了！」

這麼一點小事，居然已足夠讓她興奮得手舞足蹈，在紅色的雪上跑來跑去、跳來跳去。

突然，有一段記憶在Signum腦海閃過。

——她…好像…曾經向那個少女承諾，帶她去看紅色的雪。

她說過的，要帶少女到不同的地方去。

「真的謝謝妳，Signum。」銀髮女孩突然跑過來，摟住騎士的腰。「從春天到現在，帶我看了那麼多美麗的東西。」

銀髮女孩繼續說︰「Rein很幸福。」

「Rein會連著那個離開了的姐姐的份，一起幸福地活下去。」

Signum輕撫孩子的頭髮，無比的感動使聲音也有點顫抖了，「謝謝你，Rein。」

一陣強風忽然迎面吹過，有一瞬間，Signum不得不閉上眼睛。

就在那一瞬間，她聽到一個輕輕的聲音。

只是輕輕的，但她確定自己沒有聽錯。

——〝謝謝妳，將。〞

遙遠的嗓音，柔軟的，帶著天生的沙啞。

淚水終於奪眶而出，落在孩子的銀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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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in，我們差不多該回家吃晚飯了。」

「是的說，Signum！」

這次，騎士牽起了女孩的手，再也沒有放開。

她不會讓任何人再要離開這個家。

——烈火之將在心裡如此起誓。

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