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十十日月 于 2012-5-1 20:08 编辑

每日例行更文，进展好快，自我感觉要结束了............难道是因为假期要结束的原因吗= =明天又要早起好苦逼啊啊啊【于是其实这根本就是短篇吧喂╮(╯_╰)╭

章四 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其实这个世界上根本不存在“理解”这件事情

有天放学悟奇闷闷得推着车，半响对我说，我不喜欢静。

我拿着饮料在旁边喝着，很想说很多憋在内心的委屈。

我不喜欢一飞这么对我，也不喜欢你和一飞同桌后这么自然友好，我不喜欢我要听着静的倾诉，却关注着你的动态，也不喜欢明明说出了内心真正的想法，却好像什么也没进展。

我最后把饮料一口气吸光，吸管在瓶子里发出空洞的声音。我选择了沉默。

自己是否还有学期初那样懵懂的情感与冲动？似乎一切都在繁杂的人际关系中被磨砺的毫无质感。

芷希的生日到了，我考虑半天，还是带着礼物去她的班里找她。她很高兴，拉着我在学校里一阵乱走，我们就像以前一样聊着天，纵使隔着什么，纵使太久没有联络和见面，客套的笑脸和寒暄后，就是有一搭没一搭的吐槽。

整个学期，我再也没有跟芷希发过短息，但是手机还是在我的手上，我能看到芷希依旧偶尔给我发短信，有时候是今天发生了什么，有时候是无关痛痒的感想，有时候是看到了什么漂亮的句子，有时候，只是单纯的一句“I miss you”。

会有忍不住的时候，但是，我真的一次也没有回复过，现在想想，也不知道当时是如何狠下的心。大概就是那种，我和她终究不是一个世界的感觉吧。

和她在学校里走的时候，正好碰见悟奇推着车进校门，我和她打了声招呼。

芷希等她走过，才说，新欢呀！

我一愣，说，你乱讲什么啊！好朋友而已啦！

她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新欢? 我心里苦笑，我何曾有过旧爱啊？

芷希拿走了我的礼物，又给了我一封信。上英语课无聊，我拆开看，其实这之前，我也很久都没给她写过信了。

信写得的很温柔，糅杂着回忆和念想。看到她说，每次早操都会戴着眼镜，就是希望在做转身那节时能回头找到我。看到她说，看见我和悟奇一起放学，笑得那么开心，她想着我真的可能离开她了。她说她怕我走，她又说她不允许我走。

老师在上面说着定语从句，我在下面湿了眼眶。所有疑问都自动消失了，只有胸腔的无限空洞。我突然觉得她为什么和男生在一起都不重要了。可是比起这些，更严重的情感是愧疚，我才知道，我伤害了别人。

静看到我不对劲，问我怎么回事。

我摊开书，说，没事。

静知道我很喜欢悟奇，她也试图帮助我和悟奇的关系慢慢更好起来，不知不觉我们三个人竟然打闹到了一块。或许静就像一个中介或者润滑剂。我对她充满了无尽的感激，在她的掩饰下，我们三个人一起说笑的时候，我和悟奇又像以前一样谈天说地了。

有天中午三个人都没回家一起吃火锅，静突然提出了一个建议，她说，我们彼此给对方写一封信，好好封起来，然后四年后我们再回到这所学校，当场拆开写给自己的信！怎么样！

我觉得挺有意思，而悟奇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静见我们都没反对，十分高兴的把这叫做四年之约。开始兴冲冲的准备起来。

一个平常的中午，我正在睡觉，突然有人说教室外有人找，我不耐烦的揉揉眼睛站起来，才看见是芷希站在外面。我一惊，立刻清醒了，跑出去，惊讶的说，你竟然会来。她说来早了没事，到楼上聊聊吧。

我说好，我们一起上了五楼，空无一人的走廊，这层都是实验室。平时没有人来。我们趴在栏杆上，向下望着。稀稀拉拉的人慢慢往校园里走着。

芷希跟我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也不知道是那个间隙，两个人都没有接话，一阵沉默中。

芷希突然说，你会不会有天就不理我了。

我说，怎么会啊。

她说，如果有天你不理我了，我就从这楼上跳下去。

我说，不会有那天的。

她回过头看着我，笑了。

我也看着她。

下一秒，我不记得是怎么发生的，芷希突然凑近来，吻了我。

只是轻轻一吻，两片嘴唇碰到一起，芷希的双唇温凉柔软，就像蝴蝶停下来又飞走了。

我震惊在原地，她什么也没说，拉着我往楼下走。

我被她拉着，什么话也没说出来。

回去吧！她推了我一把，然后自己朝教室走去。

我看着她没走几步远，突然大叫一声：“你这个混蛋！！”

芷希回头看着我，特别开心的笑了，然后跑开了。

我竟然意外的冷静和淡定，仿佛一秒前的那个脱离了整个次元的瞬间在发生后就立刻隐藏进了黑暗，我的灵魂已经在看着她背影的那一刻就决定会把这个吻带进坟墓，但只是我被自己的淡定弄得不知所措，没有意识到着来自潜意识里的宿命般的决定。

我回到班里的时候，看见悟奇正在和一飞聊天，一飞看见我远远走来立刻板起笑脸停止了说话，跟以前很多时候一样我和悟奇看着彼此又陷入尴尬，但这次我突然展露出从来没有的笑颜，目光没有焦点的冲着她们俩一笑，没和任何人交换眼神，就立刻坐回到自己位子上，趴下去埋起头，因为我怕体内的那种奇妙的幸福会像某种七彩的液体从眼睛里飘出来，向世界背叛我自己。我紧紧闭着眼睛，在胳膊间无法自制的咧嘴笑起来。

仅仅维持到放学时光，这种令人晕眩的液体就在身体中稀释殆尽了，我在和悟奇肩并肩行走的路上面对夕阳开小差。

这到底算什么呢？我和她之间隔着那么多无法也没来得及解释清楚的东西，这莫名其妙的一吻，到底是什么意思呢？你说不允许我走，那么你呢？你自己在谁的旁边都无所谓吗？你只是想我站在你触手可及的地方吗？然后呢？我该怎么办？

你今天怎么了？怎么这么沉默？悟奇似乎心情不错，倒是主动问起我来。

我打着哈哈，开始跟她吐槽昨晚看的视频。

回到家，桌上的手机就急匆匆的颤起来，打开一看，果然是芷希，但是发过来的却是三个字：对不起，原谅我今天对你做的，你不会生气吧。

我看着短信，书包也没卸，站在桌前愣着。但其实我的大脑什么也没思考，快得像一阵风吹过，我回复了她，怎么会呢，没事的。语气仿佛我脸上真的带着那举重若轻的淡定微笑一样。

她一惊也立刻回复了，你手机在手上？

我回：今天拿过来用一下，明天就还回去。

她又噼里啪啦的跟我道歉。

可我不需要道歉，我只想要一个清晰明确的答案，但最终我的懦弱让我只能干巴巴的回复着没事，没关系。而终究没有说破任何谜题。

这一团难以消化的情绪和理不干净的是非还没来得让我艰难的完全咽进胃里，静又做出了一个让我陷入漩涡的举动。

事情是在我们三个分别把私自给对方写得信交给对方后，一个晨读，我还带着前一晚熬夜补作业的惺忪双眼，就被静拉出了教室，她看着我，抿着嘴唇说，对不起，我把你写给我的信拆了看了，我没忍住。

我一惊，为什么啊？

我很想知道你会给我写什么，实在是想看看我在你心里是什么位置。

我一时无言，那封信说实在的，我并没有特别认真的写，不过倒也说出了一些真心话，以及对静这个敏感，容易焦虑的小女生的诚恳建议。

对不起，我知道我肯定比不上悟奇，我知道你跟她关系好，而且，你知道吗，你们之间有一种很强的排外性，越来越强，强的我都无法进入你们之间了，我觉得我们三个人的友谊早就维持不了了，可是我还是会想要加入你们，因为我真的很在乎你，你对我真的太好了，尤其是我和她吵架那段时间，不是换和你同桌了真熬不过来。我喜欢你这么温柔，我试图想和悟奇公平竞争，但是…….看了你的信，我知道我永远都不会有悟奇对你那么重要了。

我看着静，完全说不出话来。

她眼睛有点红，好像还想说什么却也说不下去了，望了一会儿窗外，她又扭过来跟我说，那我最后能抱一下你吗？

我默默的点头，连动作都缓慢了好几拍。

静很轻柔的抱住了我，大概也就几十秒的时间，但她的呼吸就在我耳边，伴随我甚至能感受到的一种隐隐压住什么的哽咽。

贴着静的头发我看着她背后的窗外，慢慢把手抚上她的背也抱住了她，只是我一直仰着脑袋，那天是个阴天，灰蒙蒙的云层后面藏着太阳，而我觉得阳光再也不会出现了。

我应该做错了什么吧，我是不是对别人太好了呢，为什么会有这些人依赖上我，而我有意无意的却又伤害了她们。而我自己真正的心情呢，我看着走在身边的悟奇，当我们一起敲掉课坐在城市中心的广场上嬉笑打闹时，我都不知道我自己在干什么了，我的世界变得如此混乱，每个人都在我心里投下我无法承受的阴影。芷希的信件和短信还在绵绵不绝的继续，她的博客还在更新，她甚至会在博文里提到我，不管是明示还是暗示。一飞还是没有跟我说过一句话，静却永远无法做到释然，当我可以无视一飞的存在回头去找悟奇时，静在旁边无言的写着习题，或者，突然在某个时刻，她会哭起来，并且固执得拒绝我的安慰。

和悟奇在一起就算是吵架都变得珍贵起来，因为那样的时刻才是真实流动的，虽然我们总是在吐槽，走在路上总是看到什么就吐槽什么，我迁就着她听着三次元的歌和电影，而她从未试图了解我喜欢的二次元过，以至于我很久都没有再追过新番。我不知道我这样的变化是否可怕，但我整个人已经被悟奇牵扯进了漩涡，我试图从这个漩涡的核心穿过去获得自由，我渴望悟奇那帅气的性格解救我于所有不果断不明晰不彻底的关系。可是，当悟奇指责我不去主动找她说话，不去关心她，不去做到她期望的那般时，我似乎明白了我所祈求的终究是一场虚妄。我放弃不了悟奇，因为放开她我会无法解决剩余的所有问题，抓着她才是解决一切的唯一的方式，悟奇不知道我一天天在黑化，她如我所初愿的那样，成为了我表白后的那个唯一，为了我她也牺牲了和以前的朋友在一起的机会，我们真的成了那种排外的二人关系，尽管我不承认我们是恋人，但是现在看起来，那和形式上的恋人没什么区别。

但其实我发现我并没有真正理解悟奇这个人。

那天早上，因为前一天悟奇说自己想吃煎饼，与是早上来学校之前我特意到家门口的煎饼摊上带了两个到学校。我喜滋滋的把热气腾腾的煎饼举到她面前，试图给她一个惊喜，她诧异的看着煎饼，接了下来，我转过身去愉悦的吃自己的那份，没想到过了一会儿肩膀被人从后面拍了一记。我回过头去，看见悟奇把咬了一口的煎饼递了回来。

我蒙了一下，你怎么啦？

她面无表情的说，这个不好吃，好难吃。我不要。

周围的人都在看着我们，我接过还温热的煎饼。什么也没说，放到自己的桌上。

那一瞬间内心有燃起无名之火，不，这也不能算是无名之火吧，这是很有名的怒火，不管是顾及我的面子也好，还是实事求是的评价也好，这都不应该是一个正常的早晨，一份正常的早餐应该遭到的回应。

可是我依旧淡定的沉默的接受了这个事实。忽视所有人的目光，安静的吃完自己的那份后，下课时把悟奇不要的那份扔进了垃圾桶。

然后我又去主动问他，你还要不要再吃点别的？

她难看的笑着摇头。于是我不再说什么，当这个情节没有存在过。

虽然我知道在我内心深不可测的某个地方，我的灵魂在不断蹂躏践踏自己，磨掉了所有应有的情绪。

放学后，我还是终究没忍住，佯装淡定的问了并肩走的悟奇。

她无所谓的说，这有什么，你很介意吗？我还是就喜欢上次咱俩在风华校门口买的煎饼，那个老头儿的。

我使劲压抑自己郁闷和愤怒并存的语气说：我怎么说也是早起了给你带的，怕冷了都往书包里塞严实的，你怎么就能这么直接不要了呢，还在众目睽睽之下，你有考虑我的感受吗？！

即使压抑着情绪，悟奇还是听出了我话语中的愤怒，她放慢了脚步，似乎是在反省自己又似乎是在嘲笑我的说：这都会生气啊你，这算什么事儿啊，要是在以前……

她停住了话头。

怎么了？以前会怎样？我抓住话头追问道。

…....没什么。她回到。过了一会儿，又似带着笑意的说，在以前怎么说也得是天天买，天天送给我啊。

我愣住了，这是挑衅吗，还是某个我不知晓的事实。我盯着她，把疑问放进眼神里看向她。

悟奇抿了抿嘴唇，没什么，其实是竹子同学，跟你说也无妨，反正很多人都知道。

竹子，我在脑海中搜索栏一大圈，才模模糊糊的确定是那个很有名的假小子。打扮得和男生一个样，但是却有女生的阴性美。虽然我对她完全不熟悉，也不在同班，但是在一些女生的八卦中还是有所耳闻。

悟奇轻描淡写的跟我说着她以前和竹子在一起的事情，竹子对她如此之好，好到会“天天买天天送给她”早点。她们以前在一个班，而且在那之前，还是初中同学。

她和悟奇一起骑车回家，而暗恋竹子的别的女生，因为嫉妒悟奇，还把她的车胎偷偷扎破过。悟奇受不了竹子越来越大的名气和被搅和进复杂庞大的人际关系，最后和竹子分开了。甚至当时扎悟奇车胎的女生也在现在的这个班里。当时分进班里的悟奇刚开始的日子也很窘迫和难熬。

但她忘记的很彻底，或者装作忘记的很彻底。

愤怒消失了，可是替代的情绪却比愤怒更糟糕。我从来不曾了解悟奇这个人吧，她的过去，她的经历，她的喜好。以及她这样性格的形成是由于这样的事件。我真的就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抓住了她，只是到最后才发现她是水底深深扎根的水藻，将我缠绕的无法呼吸。

我甚至没意识到已经高三了，而我的成绩没有任何起色，依旧在这个文科班里中不溜秋的徘徊着。

悟奇问我想考什么大学，我说Z大，在临近的一座省城。她立即笑话我肯定考不上，其实我想去的是C大，在遥远的北方。而悟奇则是一心一意的想去复旦，想念新闻，想做体育记者。我想她的实力也没有特别大的问题，而我则说若是我努力一把上了Z大，离你也不会很远的。

她说，不在一个城市怎么会不远呢，怎么都远的。我觉得你每天都应该在我旁边啊。

我笑了，到时候看呗。

我不想告诉任何人，我的心已经冷得只想一个人远走高飞而已。

那种淡定是当时刚进高中的我完全不曾想到的心理境界。我力图把和悟奇在一起的时光过得更简单，更单纯，更无所忌惮，翘课也好，翘考试也好，吃喝玩乐，及时行动。我们美其名曰活在当下，不想未来。我继续装作对悟奇的过去不曾了解，忘记那些比我更复杂的经历，我也承认和我在一起，悟奇做出了对她自己来说可能算是很大的牺牲，比如她开始改坐公交车上学，比如她会主动找我来缓解我在位置上被一飞和静前后夹击的尴尬，比如她会主与我分享她觉得有意思的事情，甚至也偶尔问问我关于我都快要忘却的二次元的一些东西。

之前在我看来，这是两个人在一起的在正常不过的状态，可是我现在明白对于曾经陷入那样一段情感的悟奇来说，主动站出来并不容易。

但我并不想就此让自己卑微到低处，我只是尽我所能的做着能让悟奇觉得满意的程度，我那有限的原则还在苦苦拯救麻木的自己，希望自己不要沦为毫无底线的关系的奴隶。

其实这样说都太夸张，我和悟奇不过是无视掉那些横在我们中间的沟壑，不知死活的浪费在高三最后的时光，所有的情绪变化都只有我们自己内心体味得到，但我们都太累，不想一个一个去剖析。

很多次，在下午最后两节课被安排来考试的时候，我和悟奇互相一对眼色，就迅速的抱着书包冲出教室，果断敲掉考试，去蹭小吃，看电影，逛书摊，更多的是坐在街心花园里百无聊赖的扯谈，一直到沉默为止。再分开回家。

每次逃出教室，都能听见身后的窃窃私语，我和悟奇几乎形影不离的状态已经让不少同学有所怀疑，我们的偏执，怪癖，反抗和排外，成为高三那个班级里一些人的饭后谈资，也成为我和悟奇17岁年华里纯粹的叛逆。

高考前放假半个月，我和悟奇乖乖的待到最后一堂课结束，走出校园的大门，我没头没脑的对悟奇来了一句：我终于离开这里了，我再也不想回来。

没想到悟奇回我说，我也是。

两个礼拜，我们没有任何联系，仿佛知道一切都会结束，这场最后荒谬的演戏也落下帷幕，一直以来我们一个劲的想看透彼此，却在打开尘封的心灵后发现那篇干枯的诗卷遇见光就已风化，我们惶恐的又重新合上盖子，却再也制止不了彼此的痛楚无尽蔓延，这个方圆规整的校园里到处都留着我和悟奇糟蹋的印记，不知名角落里的涂鸦，白墙上的签名，翻进体育馆的小门，食堂里的刷卡机……我们用这最后的几个月祭奠对彼此的伤害和占有，最后所有台词都在离开校门后成了无意义的妄言。

我们被分在不同的考场，在城市两端，最后两周和这最后的考试我得以在一种暂时性遗忘中度过。令我喜不自禁的是，宁柠和我竟然分在同一个考场的同一栋楼，只不过她在一楼我在顶楼，出于不打扰的目的，前几门考试我一直没和她见面，每场都是默默的一个人进入教室，坐到自己的座位上，颇具寓意的是，从我的位子上往窗外看去，竟然能看见位于市中心那座教堂的十字架，在一群楼房间微微凸出来的十字钟塔，似乎在安抚我这往终点疾驰的青春期。

最后一场考完，我立刻奔到一楼宁柠的考场门前，她也早在那儿等候，我俩相视一笑，什么也没说抱在了一起，她先开口尖叫，终于结束了！而我似乎没有太多力气，淡定的笑淡定的摇头，都结束了。我们手牵手离开考场，看到宁柠的妈妈在门外接她，而我也径直回到在路口等我的父亲那里。

回家的车上，我竟然沉沉睡去。

在这个终于解放的假期里，我重新拿回了手机，开始和芷希时有时无的聊天，偶尔拉着宁柠出门闲逛，后来又和几个小学同学去云南那边疯狂组团玩了几日，一个月内没有和悟奇进行过任何联系的我淡定又平静的活着。

直到高考成绩出来。

我竟然去了北方很好的一所大学念了新闻。而悟奇则落榜于复旦。几经调剂，最后也去了和我一样的城市，只不过是另一所学校，念经济而非她所期望的新闻。

我想是当时的心态拯救了我，让我发挥超常，超出了所有人的意料。虽然我并不喜欢这个结果，这就像是矫枉过正，越过了我不在行的界限，得到了我无法掌控的结局。

再一次见到悟奇，她闭口不谈考试的结果，我俩在商场里吹空调避暑，聊着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譬如去哪里玩啦，要怎么疯啦，但我又知道这些事我也不会再陪她做了，我们就像客气要好的朋友，小心翼翼的对话和交往，就连这见面也如例行事务一般，隔着什么。

我说还在一个城市挺好的，以后可以约好了一起出去玩。

悟奇说嗯。

而芷希的发挥也不出色，高三的最后几次考试我都能在榜单上看见她的名字，只是最后这次不知为何也没有被心仪的学校录取，最后去了一个比我考去的城市还要北方的地方。

她在短信里说，我看地图，我离你不远。

我说嗯。

宁柠留在了F市。静也是。

单单看着考试结局上，我似乎得到了莫名的宠幸，又或者偷取了身边人的好运，竟得到这样意外的结果，而所有人都不如意的成绩也让我飘飘然起来，我竟想起高三时自己心里的那种冷，那种要一个人远走高飞的冷。

如今真的实现了。

TBC........

PS 怎么今天更了这么多........头疼 睡觉去了~各位晚安【才几点啊喂